在胡林介紹之中,洪顏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她對於旁邊這幾位富二代的態度很是不屑,話語之中諷刺居多。
至於對方說的那個是市長的兒子,那個是財務部長的弟弟,她一個也沒有聽進去,目光不斜視的看着面前唱歌的女郎,一顆心早就飄到了紀誠宵的身上。
他在現在想什麼,是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面前這個唱歌的女人腿真的很漂亮。
“其實我真的很厭惡,左明誠和他們整天混在一起,卻是能夠和生意扯上關係,但是紀誠宵也沒有這麼多的應酬,這麼大的崇甄不是照樣支撐起來。”
對方話語之中的羨慕,讓洪顏有一種淡淡的自豪,對於他的誇獎就像自己一樣。
沒錯,紀誠宵就是這樣的人,從來不會應酬一直心裡面只有她一個人,就算有女人投懷送抱,也會鐵青着一張臉把對方給趕走,可是那又怎麼樣,現在已經不屬於她了。
旁邊的胡林看了看一臉呆滯她,伸手推了對方一下,然後問道:“你沒有事情吧,怎麼光走神,我的話題有着無聊嗎?”
聽着對方很是不滿意的語氣,她轉過頭去硬扯出了一個笑容,然後在座位上慢慢地站起來,說到:“裡面的煙味太大,我出去呼吸新鮮空氣,放心,我絕對不走,放心就行。”
看着她出去以後,胡林坐在位置上糾結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對着旁邊拋媚眼的男人翻了白眼,往左明誠的方向快速的走去。
走到跟前和左明誠肆無忌憚的談起了話,看見這一幕的紀誠宵,有些奇怪站起身來往原先洪顏坐過的位置看了看,對方已經不在看,難道是離開了這裡。
左明誠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胡林哈哈的大笑,等她笑夠了以後偷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紀誠宵,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出去透氣了,誰知道多久回來,可能就直接離開了,反正我又管不了她。”
“管不了就不管了,我給你唱歌聽,說,想聽什麼。”玩嗨了的左明誠顯然已經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鹹豬手慢慢的往對方的腰間探去,手還沒有觸碰到的時候便被胡林給抓住了手腕,然後狠狠地一捏。
遭亂的環境很好的應該他的尖叫聲音,瞬間和她便拉開了距離。
左右不定的紀誠宵在沙發上站起來,走來走去,到底要不要出去,出去以後真的遇見洪顏應該說什麼。
道歉?紀誠宵左想右想感覺自己都沒有做錯,真正錯的明明是對方,爲什麼一直讓自己主動。
最終一拍腦袋,不要思考那麼多多的事情,你不是一直想要見對方嗎,現在就是機會,一切的東西等到見了面再說吧。
想到這裡,向着門口快速的走了出去。
目光隨着身邊的默然走過去的洪顏轉動,紀誠宵再也忍不住了,他找到了對方這麼長的時間,現在這個人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如果繼續把她放走的話,對不起老天給他的這次機會。
伸手直接握住了對方的手腕,被握住的她也是渾身一驚,腳步猛地停頓在了原地,伸手讓她轉過身來面對着自己,紀誠宵咬着牙說道:“你到底還要躲着我多久!”
聞着他身上傳出來的淡淡酒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點點頭說道:“喝酒對胃不好,你以前就有過胃寒的狀況,還是少喝一點吧。”
聽着她逃避一般的回答,譏笑了一番說道:“所以你現在是在關心我嗎?”
感覺到說話的語氣之後,低着腦袋的洪顏,情緒又下降了一分,難道自己連關心你的機會都沒有了嗎?咬咬嘴脣掙脫着對方的禁錮,她的力量怎麼可能和的紀誠宵對比
這樣的舉動只能是對方的手加重了幾分,而這樣的動作在洪顏的心中無緣無故增加了幾分不堪,整個身體都往後面推過去。
只是抓着她雙手的紀誠宵,一個支撐不住被對方給拽出去兩步,眼睛之中的理智少了半分,就這麼不願意和自己說話,伸手一下子摁住了對方的肩膀,把她的身體往旁邊一斜,狠狠地壓在了走廊的牆壁上。
被對方給甩過去以後,洪顏只感覺腦袋一空,背後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碰撞,疼痛感使得她不小心的驚呼出聲。
臉上忍耐的表情落在紀誠宵的眼中,很是心疼,雙手猛地鬆開對方,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急忙問道:“對不起,我剛纔太過於激動了,你沒有事情吧。”
“沒有,不過我要回去了……”不敢擡頭去看對方的眼睛,否則連離開的勇氣都沒有了,悶聲說完這句話,還沒走呢,肩膀又被紀誠宵給重新控制住。
“爲什麼,你難道真的一句話都不想和我說嗎?”對方急迫的聲音之中蘊含着一絲悲傷,不去看,便能夠想象他的表情,一定充滿着不甘心。
低頭不言的她沒有絲毫的回答,她不知道兩個人還有什麼可以說的,現在洪顏身上的問題本來就一團糟,還要把的紀誠宵牽扯進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周圍幾乎所有認識的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李卿媛也再也聯繫不上了,她還要繼續安心的當這個大小姐嗎,是不是應該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會李家別墅,面對王欣的力氣,洪顏都知道不到了,更別說面前的紀誠宵。
面前的這個人已經沉默了十多分鐘,紀誠宵估計沉默的意思便十分認同,就算是認同,他也不能那對方怎麼辦。
越想越氣,爲什麼一切的事情搞清楚以後,竟然是這個樣子,無能爲力的感覺一遍遍的侵襲着他,捂着自己的腦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聽見聲音的洪顏也擡起頭來。
乘着對方把手拿開來的時候,正想要走掉,突然自己的臉龐掠過一陣風,緊接着破碎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在她的耳朵旁邊要被震聾的感覺。
眼神不可置信的擡頭看着紀誠宵,對方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她身後的玻璃上面,黑色的鏡面被砸的細碎,掉落了一地,連同着他手上滴下來的鮮血。
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爲什麼會搞成這個樣子,好久才說道:“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