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思得知蘇可方回了泥堡城,第二天中午就找到了皇宮。
“二公主,您怎麼纔回來?”魯思一進殿連坐都不坐就走到蘇可方面前急匆匆說道。
“魯思,有什麼話慢慢說。”葛雁道。
之前魯思過來,她怎麼問,她都不肯說有什麼急事,葛雁也不知道魯思到底在急些什麼?
“這事慢不得!”
魯思好像忘了蘇可方根本的不懂杜瓦國語,對着蘇可方就是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串,聽得蘇可方雲裡霧裡。
“姐,魯思說什麼?”蘇可方看得出魯思是真急了。
“她說你上次給她的那些藥草有兩株都死掉了,剩下那些也種得半死不活,想讓你看看有沒辦法把那些藥草救活?”葛雁這才知道魯思爲什麼前幾次來皇宮都不跟她說,因爲救藥草的事確實只有方兒懂。
葛雁陳述完,關切問道:“方兒,你有把握救那些草藥嗎?”
他們之所以能籠絡住魯思全是靠那些藥草,如果那些藥草救不活,魯思說不定反反悔,這纔是葛雁真正擔憂的。
蘇可方稍做沉吟,看了項子潤一眼,以葛雁說道:“我回屋準備一下,和她一塊過去看看。”
聽到蘇可方願意跟自己回去看,魯思這才穩住情緒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等着蘇可方。
蘇可方和項子潤很快就回到了殿中,一看到他們,魯思就站起身:“走吧。”
葛雁本來是要出去的,本來想讓巴里充當翻譯,不過又擔心巴里嘴巴不牢靠會不小心泄漏機密,便先跟蘇可方還有項子潤一塊去了魯思家。
在離魯思院子還有幾條街遠,魯思猛的勒住馬,對蘇可方等人無聲的打了個暫停的手勢,雙止警惕的巡視着四周。
“怎麼了?”蘇可方皺眉。
以她的警覺性和敏銳的聽力,如果有埋伏不可能瞞得過她。
“不知道。”葛雁也繃緊神經四下看了眼。
項子潤則狐疑的掃了魯思一眼,眸底閃過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和自己媳婦還有身邊幾個暗衛都沒有發現異樣,這個魯思是故弄玄虛還是真的發現了周圍有反常?
“去看看。”葛雁對身邊一個女侍衛命令道。
“等一下!”
葛雁話音一落,魯思急喚一聲,可是還是遲了,那個女侍衛已經往前走去,只是剛走出幾步,就見前方數支暗箭齊齊向他們射來。
“小心!”
項子潤大喝一聲,就朝自己媳婦飛撲過去將她帶入懷中護着,同時拔出腰間軟劍掃開飛射而來的暗箭。
同在馬背之上的魯思和葛雁臉色也大變,葛雁抽劍打掉撲面而來的暗箭,而魯思製毒厲害,卻會點拳腳功夫,根本不敢徒手擋暗箭,只有縱身跳下馬想借馬身擋箭。
“地上有機關!”
在魯思雙腳落地那一剎那,項子潤突然發現了端倪大喝一聲。
電光火石之間,一黑影飛出提起魯思的後衣領。
魯思一驚,眸底殺意盡露,兩指間正準備一彈,突然發現上一秒還完好如初的地面驀地塌陷,入眼的是一排呈黑色的刀尖。
魯思神色一凜,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提起自己的黑影救了自己一命,心下驚疑不定。
“是自己人!”那邊的暗箭全部落下,葛雁才得空對魯思解釋道。
魯思剛纔並沒聽懂項子潤在喊什麼,見那黑影將自己放在機關旁的地板上後又瞬間離開了,而項子潤幾人臉上神色未變,才隱約猜到那個黑影有可能是皇宮或者是項子潤的人。
項子潤盯着那處機關內那密密麻林的鋒利刀尖,如鷹隼般的深邃眸子微微一眯,開口道:“你剛纔是怎麼察覺到異樣的?”
項子潤這話是問的魯思,剛纔若是沒有半點防備,他們這幾個人怕都已經命喪在這刀尖之下。
就算項子潤不問,葛雁也會問。
魯思臉色很不好看:“自從我答應二公主的條件後,各種暗殺刺殺不斷,我如果不夠警惕怕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魯思做這一行得罪的人不少,之前之所以只有極少數人對她下手,那是因爲背後有不少人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不許人傷害她,後來她與蘇可方達成了協議,對那些人來說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當然也不會再管她的死活,有幾個甚至親自出手想除掉她。
當然,這其中還有前朝的餘孽。
其實在魯思在答應蘇可方要求的時候就猜到有這麼一天了,所以她做足了防備,這段時間躲過了不下數十次暗算。
她每次出家門都會萬分小心,這次之所以會比蘇可方等人更早察覺到有異樣,那是因爲她走的這條巷子除了逢年過節,平日裡極少人走動,她在巷子中間拉了幾條很隱蔽的絲線,地上也做了記號,如若一兩個人通過,這些絲線不可能全部被帶走。
魯思剛纔騎着馬走在最前面,她一進巷口就發現她拉在巷子裡的絲線全都不見了,而且地上的記號也有變動,她本以爲是巷子裡有埋伏,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在巷子裡做下了機關,想來對方早就注意到她每次出入都是走的這條巷子,提前做了準備。
很快,被項子潤派出去查看的暗衛又現身了:“主子,沒有埋伏。”
“看來對方還是忌憚魯思的。”項子潤輕蔑的扯了下脣角。
對方顯然就是個膽小鬼,居然設下機關就跑,若是對方膽子夠大,心夠狠,魯思這次就算不死也會脫層皮的,對方要是知道他們錯失的是一次怎樣的機會,不知道會不會悔得腸子發青?
蘇可方皺眉看臉色凝重的魯思,問道:“魯思,看來對方是怕了你的毒,你有把握每次都能躲得過他們的暗算嗎?”
這次幸好有熟悉機關的項子潤在,否則剛纔魯思恐怕會沒命!
葛雁把蘇可方的原話問向魯思,然後抿脣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先前提出讓魯思搬進皇宮的,不過魯思沒有同意,這次跟死神擦肩而過,不知道她會不會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