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看她的着急不是假的,搖頭一笑,忙去了。
因爲最近,元大明的班子有人家裡有事,所以沒時間過來,少了兩個人,李桂川又着急,周禮只能去做個搬磚的少年。
他力氣大,即使搬磚,也能搬出優雅的姿勢來,李桂川哭笑不得。
當然,李桂川越來越喜愛周禮了,以前只當他是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僅僅有些偏愛他,現在早已改變,變成了他的忠誠腦殘粉。
這是無意識發生的事情,她根本無從反抗。
且說李老漢從周家回去,大熱天的,背後還出了虛汗,一大家子人都沒出去,都看着李老漢呢。
即使豔陽高照,也沒人動工,黃氏看到老伴兒身後沒有跟來任何一個人,有些失落,壓下失望,她問道:“當家的,老二咋不來?”
提起這事兒,李老漢氣,吃了閉門羹,沒人在不說,還看到周禮那副可怕的模樣,他今生難忘。
於是,他氣得不打一處來,說道:“老二沒人在家。”
“咋了?咋沒人在呢?老二和他婆娘去鎮,可權兒和安兒不也在嗎?半大的小子,也能頂個人頭。”黃氏不解。
“川兒說,去山砍柴去了。”李老漢啪嗒啪嗒地抽旱菸。
“咋那麼巧呢?不願意幫是不願意,找啥藉口。”韓氏冷哼。
李老漢低斥:“你要是勤快一點,咱家早完事兒了。”
“爹,您不能怪到我的頭吧?當初是誰,一直在外面擺攤,自家的糧食不管不顧。擺攤只知道用家裡的糧食,掙回來的銀子也不交給公。爹,您要是這樣端不平這碗水。兒媳真的不服了。”韓氏大聲嚷嚷。
“吵吵吵,你會吵。”黃氏瞪了她一眼。
韓氏也是個紙老虎,被黃氏欺凌多年,不敢反抗,只能癟癟嘴,委屈地瞪了崔氏一眼。
崔氏大概是兒子不能去念書,心已經冷了,不管這個家的人怎麼鬧騰,她依然我行我素,你鬧騰你的,我過我的。
這是她韓氏高一籌的地方,穩得住,如今天氣越來越熱,她淡淡道:“我去打稻穀了。”
說完,崔氏去忙了,韓氏被黃氏瞪了一眼,也委屈地去打了稻穀,其他男人也去了地裡,三房的兩個孩子都在家裡,幫忙看着曬着的稻穀,以防被麻雀吃了。
兩個小孩子,可憐兮兮的在樹蔭下,看着稻穀,不能到處跑,在他們這樣的年紀,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折磨。
崔氏看到後,心鈍痛,二房的兩個小兒子也不大,但是現在卻能坐在屋裡,聽張秀才講課。
而她的兒子,卻要做這種活,在這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地方,她總感覺,自己的兒子,和二房的兒子,差了一個天地。
當時要不是韓氏攔着,她的兒子又何至於如此,都怪韓氏這個老妖婆。
崔氏沉默地打着稻穀,韓氏又是一個不甘安靜的人,她不想悶頭猛幹,於是她挑事兒道:“老二家翅膀越來越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