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車就是快。 坐着死胖子的那輛別摸我,一路風馳電掣也不過就是六七分鐘就回去了。 那個時候小世界酒吧已經關了門,門上拉着長長的封條,酒吧的服務員之類員工全都在門口。 我下了車就問,咋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人說,看不見封條啊?店被查封了! 還不等我說啥,身邊的死胖子說,好好說話,再罵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死胖子說話倒還算管用,那人立即就不敢罵了,我也知道他們是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氣,說,到底咋回事?跟我說下。 他就說,也沒啥說的,條子過來了看了看,就說需要停業整頓,啥理由也不給,我們問他們當頭的要個理由,他們說理由自己想去,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 打完了,幾個兄弟被帶進去了,然後店也封了,現在是給黑哥打電話也沒人接,給光頭打電話也沒人接。 這人剛說到這裡死胖子就打斷他,說,這不對啊,你們這酒吧不是不搞那些事嗎?你們要搞那些我肯定早就來照顧生意了。爲啥封你們的店?就算是要封,也是封金灘啊! 死胖子平時很少甚至可以說幾乎從不到小世界酒吧喝酒,他一直是在金灘。他所說的搞那些,我不明白具體的含義,但是大體上也差不多。 那人哼了一聲,說金灘也被封了,具體情況不知道,反正也被封了。條子封了金灘就來封我們,金灘的那些夥計都跟到這邊來吵來打了。 死胖子罵了一句。金灘和小世界就在同一條大街上,老遠往那邊看了一眼,就能看到金灘的門口,果然站了好多的人。 死胖子罵咧了幾句,說,這是搞什麼鬼,要鬧革命啊這是! 一邊說着,他就一邊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裡直接傳來對方關機的提示。 死胖子又撥打另外一個號
碼,電話裡傳來對方無法接通的提示。 死胖子怒了,罵罵咧咧半天,我問他,電話是打給誰的?肉山? 死胖子點點頭,說,嗯,一個是打給老楊的,另一個是打給金灘老闆的。這倆狗屎都去哪了?店都被砸了還關機,不會是被抓進去了吧?也不對,在縣城這地方敢砍他們的人倒是有,但真敢抓他們的人還沒出生呢! 死胖子說到這,又打了幾個電話,不知道是打給誰,但是這一次是打通了,死胖子跟那邊聊了好半天,一邊聊一邊說着各種髒話,過了好半天才掛了電話。 然後他跟大家說,行了,大家不用在這呆着,呆着也沒用,都先回去吧,這事得你們老闆去解決。 說完,他就拉着我上車,去了金灘的門口,說了同樣的話,反正是把門口站着的那些人全都遣散了。 末了,我跟死胖子上了車,我問他究竟是咋回事,死胖子說,某人想上位,想上任之前點把火,把自己燒紅。按照這樣來看,也沒多大的問題,他畢竟也不敢真的把這些店都封了,只是讓停業整頓,給自己增加點業績和聲勢,等上任之後就開始了,不過這事情辦的實在是操蛋,提前也沒打個招呼。 死胖子看起來挺生氣的,遇着這種事不可能不生氣。 我聽到這裡我也生氣了,我說,某人不會說的是那個姓陳的吧? 死胖子愣愣看着我,說,徐爺你咋知道呢? 我沉默着,因爲我感覺這事情沒有死胖子說的那麼簡單。 然後,我說,姓陳的這一把火,不只是爲了推自己上位的一把火,更是可以算作他自己上任的第一把火,要敲山震虎,要給自己立威。 不等他說話,我又說,小世界酒吧你也瞭解,我也在那裡工作一段時間,雜七雜八的東西一點不搞,光頭也不差那點錢,他開小世界酒吧根本就不是爲了
賺錢的,只是爲了給那些老兄弟們弄個差事幹。 所以,所以姓陳的還要強行查封小世界酒吧,根本就不是爲了業績,而是爲了給光頭還有我們所有人一個下馬威。 死胖子慢慢點頭,說,說的也是,原來是這樣,到底是徐爺,就是聰明。 說的就好像他真的沒看出來一樣。 小世界酒吧被查封了,黑哥光頭他們也全都出去了聯繫不上,我心中萬分的窩火,但是一時間什麼地方也去不了,我就讓死胖子先帶我到醫院去,去看看小老頭的情況。 我們倆也沒開車,就步行過去,反正也不算是遠,穿過夜市一條街的時候還能弄點吃的。當然,是死胖子花錢。 我們倆停在一個炸雞攤前面,死胖子毫不客氣地大手一揮,一張紅票就扔過去了,說炸個一百塊錢的,今晚吃個夠。 一百塊錢的炸雞,那得炸多少?估計一天我也吃不完,不過看着小小販樂呵呵地把一大堆雞肉塊全都扔進油鍋裡炸着,再想想這些一會都是自己的,可以吃到爽,心裡的感覺還真是爽。 一下子買一百元的炸雞啊,這麼爽的事情我還真的從來沒幹過,但是正是我特別爽的時候卻見到了一個非常讓我不爽的人,那個就是張哥,呸,是那個姓張的。 從方向上還有頭上的紗布來看,姓張的都是從醫院裡出來的,剛纔那一頓打讓他身上有些傷痕和淤青,那些自然都是我打的。 不過,也就只是擦點藥水,纏點紗布而已,就這麼簡單,但是小老頭,尤其是豆豆,被打斷了腿,我想到這裡就感覺非常不爽。 尤其是再看到他在夜市上慢慢走着,尋尋覓覓地想要買點什麼吃的當宵夜,我就更加感覺不爽了。 我眼睛看着姓張的,他並沒有發現我。我又扯了扯身邊的死胖子,說胖子,敢不敢跟我一起揍他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