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站了起來,她嘴裡發出野獸一般悲鳴的嗚嗚聲,看着站在不遠處的白暖暖,她嘶吼了一聲衝了過去。
她要殺了白暖暖,如果不是她,她就不會病發,就不會被強制喂藥。
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她奪走了自己的風哥哥,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她要殺了白暖暖,要殺了那個女人,要讓她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雙兒就像是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樣,猙獰的笑了起來。
只要殺了這個女人,風哥哥就是她的了。
雙兒病發和自己有很大的關係,如果不是她說了那些話,雙兒就不會病發,白暖暖心裡很是愧疚,她明知道雙兒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卻還是說了那樣的話。
正在愧疚中的白暖暖並沒發現雙兒撲了過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雙兒已經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這種頻臨死亡的感覺又來了……
白暖暖的臉色開始漲的通紅,心腔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就在白暖暖以爲自己會被雙兒掐死的時候,雙兒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猛地一鬆,而後耳邊傳來戰長風那冰冷且滿是怒氣的聲音:“你訓練了那麼久就這麼點能耐,連一個人都躲不開嗎?”
說話間,他已經把手中被他打暈過去的雙兒交給了傭人,他則是走到了白暖暖身邊,心疼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白暖暖的皮膚本就細嫩,稍微碰一下就會留下痕跡,而現在她脖子裡的那道掐痕顯得很是觸目驚心,可見剛纔雙兒用了有多大的力氣。
看着那道青紫的痕跡,戰長風的眼中滿是陰冷。
他一直把雙兒當成是妹妹,沒想到她居然那麼不知好歹。
戰長風把白暖暖抱回臥室,在她脖子上抹了藥,起身就要離開,卻被白暖暖揪住了衣角,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你生氣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怒雙兒的,我知道那個孩子是因爲我纔不能留的,我知道錯了。”
戰長風冷漠的態度讓白暖暖害怕極了。
戰長風卻是冷冷的看着她,那目光似乎要把白暖暖吃了一樣:“雙兒肚子裡的孩子我遲早會拿掉,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你不用自責,如果雙兒留下了那個孩子,很可能就是一屍兩命,沒了孩子活了她,她應該感謝你,我生氣的是,你一個經過那麼嚴酷訓練的人,身手居然還沒有一個病人敏捷,看來以後要好好操練一下了,我現在去看看雙兒,你好好休息,別多想了,我很快就回來。”
戰長風本是想訓斥白暖暖的,但見她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那些重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雙兒和白暖暖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就算是這件事真的是白暖暖的錯誤,在他看來也是雙兒咎由自取,她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行更別說生孩子,就是懷孕的時候都能要了她的命,而她居然還妄想用孩子來威脅他,好成爲他的妻子,她如今鬧到這種地步,只是自食其果罷了。
“你快些去看她吧。”白暖暖抹去臉上的淚水,焦急的催促着。
“你好好休息。”戰長風給她拉上被子之後便離開了。
雙兒在另一個房間裡,她被戰長風打暈了過去,此時正在昏睡着。
“把她抱起來,你,和我一起去醫院。”
二十分鐘後,戰長風和一個傭人帶着雙兒出現在了a市最好的婦產醫院,那裡有戰長風熟悉的醫生。
見戰長風帶着一個女人來醫院,那個醫生開起了玩笑:“該不會是你把人家姑娘的肚子弄大了,所以打暈了人家帶着她來做掉吧?”
那個醫生和戰長風也是老熟人,所以纔敢這麼開這樣的玩笑,見戰長風看了他一眼,嚇的他趕緊閉嘴了。
“給她把孩子拿掉。”戰長風冷漠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好像在說着無關緊要的事情,那個醫生卻是雙手一抖,敢情戰長風是真的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來流產的啊。
“怎麼回事兒?”雖然是這麼懷疑,但醫生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她懷孕了,有心臟病,孩子不能留。”戰長風說完,看了一眼已經被其他醫生放到手術檯上的雙兒,便大步離開了手術室。
雙兒肚子裡的孩子……
就算她沒有心臟病,能健康的剩下孩子,他也會拿掉那個孩子。
他不會讓任何威脅白暖暖的東西存在,哪怕手上沾滿鮮血。
他不會娶雙兒,但也不會讓雙兒用那個孩子來破壞他和白暖暖之間的感情。
如果雙兒懷孕的消息傳了出去,即使那個孩子不是他的,也會給他和白暖暖帶來影響,這個雙兒怕自己懷孕被家裡人知道所以隱藏的很好,卻沒想到她這麼做反倒是成全了戰長風。
他不用擔心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只要孩子沒了,雙兒就再也沒有任何籌碼了,她說什麼別人也不會相信了。
雙兒只覺得自己做了很長一個夢,夢裡的她和戰長風在一起了,她穿着潔白的婚紗成爲了他最美的新娘,他對她很溫柔,溫柔的讓她幸福到流淚,她還夢見自己生了一個孩子,夢見他們一家三口生活的很幸福很快樂。
兩行透明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雙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鼻間,充斥着濃濃的消毒水味。
四周是白色的牆壁。
雙兒猛地清醒了起來,她坐起身。
這裡是醫院?
她怎麼會在醫院?
她的孩子呢?
雙兒低下頭,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平坦的小腹,她的孩子還在不在?到底還在不在?
一直守在這裡的醫生髮現她醒了過來,立刻起身走了過來:“你醒了?”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哪去了?”雙兒披頭散髮的樣子就像是個女瘋子一樣,她抓緊了醫生的白大褂,焦急的詢問着。
那醫生得了戰長風的命令,只好按照他的吩咐說:“孩子沒事,檢查過了,很健康,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