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暖心裡不舒服過後也釋然了,如果戰長風和慕晴真有點什麼不是她能阻止的了的,但若是慕晴主動的話那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雖然心裡有些酸,但她更期待戰長風的表演,她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想要了解他的一切。
“你倒是大度。”戰長風的語氣有些冷淡,就連那黑色的眼中都帶了一絲薄薄的冷光,白暖暖的無所謂,讓他的眉緊緊的擰了起來。
其實她一點也不大度。如果是之前,她還會順着自己的心說不願意,可是在知道了戰長風的想法之後,她有什麼資格去幹涉他做些什麼呢。
更何況,去和慕晴表演是他先提出來的不是嗎?他向來說一不二,即便她說不願意,他就能不去嗎?
她低着頭不說話,不知道該怎麼去迴應戰長風。只是覺得他好像在看她,那灼燙的目光讓她渾身上下都開始熱了起來。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回到辦公室之後,戰長風開始處理公務,而白暖暖則是坐在沙發上把手機開了靜音玩遊戲。
昨天晚上她沒怎麼睡,沒多大會她就已經打了個十多個哈欠,她放下手機扭頭看了戰長風一眼,見他正低着頭看文件,她收回視線,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了下去。
她本就瘦小,在寬敞的沙發裡縮成一團,就像是被人丟棄的貓咪一般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戰長風在她身邊蹲下,看着她熟睡的容顏,他喉頭一動,俯身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之後他打橫抱起她,把她抱去了裡面的休息室。
說是休息室,倒不如說是一個臥室,戰長風有時候不回去就會在這裡休息。
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戰長風又在她身上蓋上了一層薄毯,做完這一切之後他轉身走了出去,並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他走後,白暖暖睜開了眼睛,她本就淺眠,在戰長風親她額頭的時候她就醒了,但是爲了避免尷尬,她只好裝睡。
摸着額頭上被他親過的地方,白暖暖看着那扇緊閉的房門發起了呆,他爲什麼要親她呢?
白暖暖的心跳漸漸加速,就連那個被親過的地方都隱隱發燙起來。
就在她發呆的瞬間,外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不大,斷斷續續的,白暖暖屏住呼吸仔細的聽了一下,那個女人不就是慕晴嘛。
她就像是做賊一樣,連鞋都顧不得穿,踮着腳尖貓着腰,把耳朵貼在了門口。
“長風……我有事想要告訴你。”慕晴並沒有看到白暖暖的身影,她深吸了一口氣,打算告訴戰長風她的心意,哪怕他拒絕,她也要讓他知道她喜歡他。
如果不說出來,那她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戰長風把筆往桌子上一扔,長時間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圖紙和文字,他的眼睛又幹又澀,他往後一倚,輕閉上眼用手捏了捏眼角。
“慕晴,猶豫不定不像你。”戰長風雙眸中閃爍着一抹讓人看不懂的精光,他翹着二郎腿,手臂隨意搭在腿上,修長的指有節奏的輕敲了起來。
慕晴是很多女人都比不上的,她勇敢,認真,果斷且睿智,她的智慧與謀略完全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
她從未像現在心事重重猶豫不決過。
垂在身側的手指漸漸的握成了拳頭,慕晴擡起頭,那雙總是無波瀾的眼中此時滿是認真,她直直的看着戰長風,一字一句的開口道:“我喜、歡、你!”
戰長風表情未變,那淡定的樣子會讓人覺得其實他早就知道了一樣那般平靜。
“我喜歡你,不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也不是下屬對上司的喜歡,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喜歡,我喜歡你長風,喜歡了好多年。”說出來第一句的時候,慕晴就感覺到了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這麼多年,她小心翼翼的喜歡着他,生怕他知道,她總是偷偷的看着他望着他。
現在把心裡對他的喜歡說出來,就好像是打開了個缺口,那壓在心裡的滿腔愛意如決了堤的黃河一般奔涌了出來。
當初,她不顧家裡的反對毅然跟着他進了部隊,接受最艱苦的訓練,爲的就是能夠和他並肩而站。
多少個夜晚,她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去訓練,就是想快點追逐上他的腳步,她努力的完成任務,把自己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天真女孩變成了心機深沉的女軍人。
她不想被他落下太多,就只有加倍努力的去追他。她希望當有一天自己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時候,再告訴他她的心事,可是卻橫空冒出來了個白暖暖。
她父母雙全,雖不是軍人世家,但卻是數一數二的富豪,她不僅考上了華夏國最好的大學,更是在在校期間作爲交換生留學英國。
即便是這樣,她依舊覺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戰長風,所以她纔會這麼努力。
可是白暖暖呢?不僅是個孤兒,她甚至連大學也沒有上,更是沒有一份正式的工作,她擺過地攤,當過某個油炸食品的外賣員,這兩年她沒查出來,但也不難猜出以她的條件,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竟然成爲了戰長風的妻子。
她甚至連戰長風的一根腳趾頭都配不上。
這樣的她,得到了戰長風的維護,坐上了很多女人擠破腦袋想要爬上去的座位。
慕晴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白暖暖這麼平凡的女人,戰長風爲什麼會娶她?
“慕晴。”戰長風才一開口。
慕晴便屏住了呼吸。
就連在屋子裡偷聽的白暖暖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裡。戰長風他會怎麼回答呢?如果他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聽到的那些,她要怎麼辦?
她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沒有睡着了,睡着了什麼都不知道,她還能安心一點。
“我對你,並未有男女之情,你是我的夥伴,是我最得力的下屬,也是我放在心裡的朋友,你可以是親人是妹妹,但永遠都不可能是妻子!”
他說過,這輩子唯一的妻子,只有白暖暖。
他早就知道慕晴的想法,但是他對慕晴並沒有男女之情,但是慕晴沒有開口,他也不能貿然的告訴她死心。
看着慕晴灰白的臉色,戰長風依舊是紋絲未動,他臉上依舊是一幅冰冷的模樣,絲毫沒有搖搖欲墜的慕晴產生一絲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