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包間內其他人全都一副看戲的表情,幸災樂禍,
倒是秦軒,只是淡淡的望了秦悅兩眼,沒什麼特殊的神情,
喜怒不形於色,秦軒的境界豈是一般人能相提並論的,而且對這樣的人,秦軒覺得自己還沒那必要動怒,
或者說,秦悅還沒那資格讓自己生氣,
秦悅,在現在的秦家身份可是如日中天,是笑面虎秦海的女兒,也是秦煊的親妹妹,他們一家子,可以說是執掌了現在的秦家,
一個攀上霍家,一個攀上王家,貌似前途無量,
但對秦軒來說,這些都是浮雲罷了,
這種情況,當然不能讓蘇慕情面對,
秦軒淡淡道:“聽說霍少雲跟霍小胖並稱霍家雙賤,上一次,霍小胖也說金陵的都是鄉下人,但他的下場很是悽慘,不過這麼丟臉的事情,他肯定沒臉到處宣揚,所以你肯定不知道。”
霍小胖既然能跟霍少雲並稱爲霍家雙賤,自然在燕京很有名氣,跟霍少雲相比都毫不遜色,
這話一出,在場不少人臉色都變了,
能讓霍小胖下場很悽慘的,可見其能量多麼巨大,想不到這秦軒,剛回來就這麼霸氣,拿霍小胖來反擊,
“霍小胖算個什麼東西,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罷了。”
秦悅卻也不是簡單的人物,這一句話從氣勢上很是壓了秦軒一下,
只不過秦軒卻是面露無奈:“這句話,我可錄下來了,等有機會給霍小胖聽聽,看看他有什麼感覺。”
“什麼。”
秦悅吃了一驚,
秦軒爲了嚇嚇她,於是運用出剛領悟不久的真氣捕音法訣,一個跟秦悅一模一樣的聲音從他所在處響起:
“霍小胖算個什麼東西,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罷了……”
雖然沒有手機,但秦軒一樣能還原她的聲音,運用的正是紫微斗數高級篇中的一項法訣,這一下,秦悅臉色終於變化了,
雖然她嘴上這麼說,而且這句話的確是事實,但要是這句話傳到霍小胖耳朵裡,她絕對吃不了兜着走,
秦軒見她這樣,就知道她還是很害怕霍小胖的,於是聲音轉冷:“霍小胖那種貨色,我還懶得去找他,這只是給你個警告,以後別老自以爲高人一等,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你不知道,當你看別人是鄉下人的時候,別人看你連鄉下人都不如。”
連鄉下人都不如,
這最後一句話,讓秦悅振聾發聵,整個人呆在當場,就連包間內其他人,也覺得這話的確沒錯,你厲害,總有人比你更厲害,
一連番的話語,讓一旁的秦劍內心感慨,
他是故意沒說話的,想看看秦軒會如何應付眼前這種情況,然而現在看來,現在的秦軒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只知道欺負葉綾霜的小孩子了,
他有足夠的能力,面對很多事情,能給自己的女人遮風擋雨,給欺侮自己的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笑面虎秦海出面打圓場了,笑着說道:“你就是秦軒吧,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還能再見到你,不過剛剛那番話,卻是有些過了,年輕人應該大度,對不對,來坐下吧,咱們秦家可是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秦軒一聽,笑了:“我說的話過了,我應該大度。”
秦海看起來是在勸和,但暗地裡還是在擠兌秦軒,要是秦軒真的就這麼坐下來了,就代表着他服軟了,
秦軒當然不會聽不出其中的意思,更覺得對方無恥,
“我要是不大度的話,早就一個耳光扇上去了,換做是你帶你的朋友來吃飯,卻被人說是鄉下人,你會怎麼做。”
秦軒冷笑了一聲,
“好了好了,秦軒,先坐下吧,今天你與爸媽團圓,應該高興纔對。”
蘇慕情在一旁溫柔的勸了一下,
她看出來那秦海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要是得罪的太過了,說不定會暗地裡使絆子,她在蘇家這麼多年,見過的世俗界中的事情比秦軒多多了,雖然兩年了,但她還是沒將自己徹底當成是修煉界的人,
畢竟,她是世俗界還有牽掛,爸爸,媽媽,哥哥蘇慕白,等等,
因此,面對問題的時候也是從世俗界的角度來考慮的,秦家雖然沒落,但比起金陵蘇家來卻也還是不差,她不想這麼得罪對方,
主要是,萬一對方火起來,跑去金陵對蘇家下手,那可就悲催莫名了,
秦軒一聽,倒是明白了她的擔憂,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秦軒微微一笑,然後望着秦海,慢慢說道:“讓我坐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有個條件,秦海,秦悅,你們要是求我,我就坐下了,如若不然,我轉身就走。”
如果說秦軒之前說的話算是防守,那麼這句話就明顯是反擊了,並且擲地有聲,就連秦劍也被他這句話給嚇了一跳,
秦海,是秦軒的大叔,
秦悅,是他的堂姐,
竟然要他們兩個求秦軒,秦軒才肯在桌上坐下來,
這話,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都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不說秦軒今天才剛回來秦家,就是一直住在秦家,都不能這個樣子說話,
當然這是世俗界的思考方式,而在秦軒看來,自己這麼說卻是理所當然的,因爲自己完全有辦法能應付接下去面對的情況,
“這秦軒也太不像話了,有這麼跟叔叔說話的嗎。”
“就是,看來這十多年在外面肯定沒學好,一點規矩都不懂。”
“我看啊,他這下是完了,聽說他邊上哪個女人還把秦煊命根子給踢爆了,秦海肯定饒不了他的。”
包間內討論聲一下子響了起來,
“秦軒,你膽子也太大了。”
秦海當即面色陰沉,站了起來,
笑面虎也笑不出來了,被一個小輩如此指名道姓的,他再不發威還有什麼臉面在,
可惜秦軒下一句話,就讓他這個笑不出來的笑面虎徹底變成了紙老虎,
“膽子大不大,不是你說的,聽說你兒子現在還在醫院,如我所料不差,應該是沒有任何希望了。”
秦軒笑着說道:“我孃的腿,已經被你們口中的鄉下人治好了,如果你求我,倒是可以幫你兒子一下,如若不然,我轉身就走,秦悅,你呢,如果你求我,我倒是可以讓你哥下半輩子不會太監。”
人若敬我,我便敬人,人若辱我,自然便要辱回去,
秦軒從秦海,秦悅身上,絲毫沒有那種親人的感覺,反而視自己爲敵人一般,於是便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