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讓那丫頭在孃家好好養養也好,她嫁給本王也有些日子了,若不是因這傷,三日裡應該回門,與孃家人一聚,但卻因本王的一頓棍子變成了這般摸樣,想必她心裡定是委屈的很!那丫頭心思單純的很,即便是被人算計了也不曾知曉,還定會將所遭的罪都記在本王的頭上,見了本王也是心裡堵得慌,在孃家住住這身上的傷也總會好的快上許多!”邪隕塵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道:“藉着這個機會,讓那在底下算計的人高興、高興也好!她不回來,那邊的人便會以爲本王與藍相僵住了,許會放大手上動作!即便是此刻抓不住他們,抓住寫把柄也是好的!”
“王爺聖明,還是王爺思索的周全,相比之下微臣倒是做事欠妥當了!”藍熬微微抱拳,遲疑了片刻道:“王爺在前些日子讓微臣爲王爺做事,不知王爺是要微臣做些什麼事?查些什麼?”
藍熬知道有些東西是躲不過的,他本想能拖便拖着,但到了今日,卻似乎再也拖不得了,何去何從也該定下了!爲了他唯一的女兒他便也只有這一個選擇罷了,總的已經是欠下了邪隕塵一個天大的人情,該還的總是要還!
“不急!過些時候你便知道了!路終究是藍相自己選的,日後不要後悔纔是!”邪隕塵頓了頓:“好了本王乏了!你若無事便退下吧!別忘了隔牆有眼!”
他在提醒藍熬出了這個屋子便要帶上一個面具,一個能讓旁人迷了眼睛的面具!
“王爺放心便是了,微臣告退!”藍熬說着便小心的退了下去。
過了不到一日,藍熬,藍相爺十分惱怒的從大王爺府上出來的事情便傳到了各處官員耳中……
相府。
“真的?真的可以不回王府?”藍悅十分歡快的出聲詢問道,這一消息無疑是令藍悅最爲歡喜的消息了!只要不讓她看到那個腹黑病秧子便怎般都好!
藍悅她連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她說的不用回,而不是不用去,不知在何時她早便已經將王府當成了自己的家……
“自然是真的,這可是老爺親口說的呢,奴婢聽的仔細着呢!”一個莫約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望着藍悅道。
“老爺可曾說過,爲何我不用回去?”藍悅雖是十分的歡喜,但心下扔有疑惑,自己的爹爹這般做,那邪隕塵難道便不攔着麼?
站在一旁候着多的婢女搖了搖頭:“老爺沒有說出什麼由頭來,但奴婢看老爺一副氣沖沖的摸樣好似與誰置了氣一般,老爺這般的摸樣可是及少見的。”
她自小便跟在藍悅身旁,若不是藍悅在成親的當下做出那番的事情來,此時她恐怕早便成了陪嫁丫鬟,也不至於此刻眼巴巴的在宰相府等着藍悅,結果卻見到了這般的藍悅,雖然她嘴上什麼都不曾說,但是在心下她可是將那位尊貴的王爺罵了不下千遍!
好好的小姐,到了那什麼勞什子王爺手上,卻變成如今這副摸樣,連牀都下不得,她如何能不氣,但氣歸氣,她卻懂得分寸,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自然也
不想給府上找什麼麻煩。
藍悅抿着自己的嘴,好似在想些什麼一般,許久之後才露出一個笑容道:“我猜定是爹爹今兒在王爺那受了氣!這樣也好,爹爹這般樣子,或許過不了多久我便可以拿到一紙休書!”
此刻若是她能拿到休書便是再好不過的,不過不知爲何,每當她想到那張蒼白的臉,及那一臉的淡然便有些不忍。
藍悅猛的搖了搖頭,邪隕塵早晚都要死的,自己又何苦去憐惜他,況且他還將自己害成這般摸樣。
藍悅不知道的是,她此刻這般的摸樣只不過是有人自擾罷了,不論是從誰的那思索這休書都不會那般輕易的寫出來的。
“小姐,可勿要胡言!”婢女見藍悅這般說,有些急了,連忙在這屋子裡左右打量起來,見這屋子附近並不曾有旁人才略微鬆了一口氣:“今兒這番話,可不能讓旁人聽了去,小姐今後可別再說這般的話了,誰家嫁出去的女子會盼着夫家將自己給休了的?被休了的女子哪個不是犯了七出的,若是小姐真的被休了這日子恐怕比您在王府過的要難上千百倍!旁的不說,便是這人前的口水便能將您活活的淹死,雖然……”她欲言又止道:“雖然您被王爺的打成這般摸樣,但也要比您被王爺休了的要好!小姐不要怪奴婢咒了王爺,即便是王爺真的大限已到,您守了寡,也要比被休了要強!”
這婢女說完之後便連忙將自己的臉扭到了一旁,連吐了幾口,口水:“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小姐和王爺定會長長久久的!”
“誰要跟那個病秧子,腹黑子長長久久的,我巴不得他早些死了呢!”藍悅口不對欣的說着,心下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邪隕塵身着一身白衣,躺在一處屋頂之上,臉色依舊那般的蒼白,但看上去卻不像是病了一個許久的人,他此刻身穿一身月白長袍,嘴角噙着笑,將屋裡那小女子與那婢女所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聽了個仔細。
他本想着,已有半月不曾見到藍悅了,便趁着旁人不注意便偷偷的溜進了藍熬的宰相府,卻不想卻聽到這般的對話!
藍悅便這般的希望他將他休了?又或是……他早些歸了天去?她便是這般的討厭他麼?竟討厭到寧願做犯了七出的罪婦?寧願孤苦的守寡?
邪隕塵撫上腰間那兩瓶上好的傷藥,有些無奈,他本想着給她送些療傷的藥,卻不想聽到這般的話!
雖然這宰相府算是有權勢的,尋些醫術高明的大夫也並不是難事,但這世間能及他的醫術的恐怕唯有那兩人罷了,連那宮中的鬼判離,鬼醫的醫術都及不上他!
他一心盼着藍悅能夠早些好起來,少受些罪,可此刻看來似乎是他有些過於縱容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了!
邪隕塵從懷中摸索出一張人皮面具,戴在臉上,只是眨眼之間便變成了另一個人摸樣,既然藍悅能說出那般的話來,便不要怪他去捉弄她一番了!
這人皮面具本事他留着以備不時之需,輕易是用不上的,但是此刻他卻
顧不上那般多了!既然她能揹着他說他的壞話,便不要怕他戲弄於她!反正這些時日這藍悅也回不得王府,自己又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倒不如好好的戲耍她一番,讓她長些記性!
邪隕塵露出一個戲虐的表情來,隨即便從房頂而下,尋着藍悅所在的住處,從正門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想不到堂堂宰相府的千金,大王爺的王妃竟有這般的心思,真是令在下吃驚的很啊!”邪隕塵,不知從哪拿了一把扇子握在手中,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白皙的皮膚宛如女子一般,雙眼很是明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十分好看的笑容來。
站在一旁的婢女尋着聲望去,見這屋子裡平白的出現一個英俊的男子,不由的有些錯愕,隨即便反應過來,大聲的訓斥道:“大膽!那裡來的登徒子,竟膽敢私闖我們家小姐的閨房,不想活了不曾?!還不快些退下!”
怕在牀上的藍悅,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不由的蹙起眉頭來,按常理這宰相的府邸,旁人是輕易進不來的,而她的住處,更是很難進來人,那麼此人定是與她的父親熟識才被請進來的!
作爲府上的客人,此刻卻出現在女眷的房間裡,似乎有些過格了,而且看着這男子的摸樣定是趴了她的牆角纔會如此,此人是想威脅自己不成?
“登徒子?”邪隕塵笑道:“也卻配的上這名號!至於私闖嘛?”他頓了頓道:“恩,在下不才,若不是無意間聽到你家小姐的這般話,也決然不會這般的闖進來,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小姐勿怪!”
他雖說出這番的話,但卻從他的那張臉上找不到絲毫的歉然的摸樣,反而倒是有些幸災樂禍!
他此刻十分不解,爲何這藍悅見到他,只是蹙眉,卻不曾大嚷?這似乎不大想藍悅的性子!
“大膽,登徒子,你若是不快些退下,休怪我喊人將你捉了去,亂棍打死!”婢女十分警惕的望着離自己不遠的男子出聲道。
她這般說無疑是在嚇唬這眼前的男子罷了,雖然她不識得這男子是何人,但從此人身上泛出的那氣息,她便知曉這人定是她這個做下人的惹不起的!
雖然從未聽今日自家老爺今日會宴請什麼人,但她卻不敢這般輕易的便將人得罪了,她只是一個下人罷了,這些個貴人她自是惹不得的!
藍悅始終不曾出聲,只是打量這突然出現的這個男子,不知爲何,她總覺的這男子她似曾相識,但此刻確實她初次見這男子。
“好厲害的婢子,想不到宰相府竟還有這般的奴才,竟要將到府上拜訪的客人用亂棍打死!呵呵!什麼時候宰相府竟連一個小小的婢子也如此張狂起來了?在下真是惶恐的很啊!在下只不過是一時迷了路,聽到這屋子有人說話便進來尋路罷了,卻想不到會被一個奴才恐嚇!你儘管喊人來!喊來的人越多越好,在下倒是想看看這宰相府的人是如何仗勢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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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