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西聽到了司徒隱和芷蘭的好消息,很是開心:“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剛好覺得天天呆在這個宮殿裡好悶的。”
雲黯輕笑了一下:“不過你要先答應我按時吃藥纔可以啊。”
“吃藥?”月西狐疑地問。
雲黯點頭說:“是啊,每天都要記得吃藥,上次不是帶來好多司徒隱特地配置的藥丸嗎?按照藥瓶上寫的服用方法,每天都要吃,我讓小春看着你,如果你敢偷懶,那下個月就哪裡都不去了。”
月西揚了一下眉毛:“你這是在威脅我?我要是想去哪裡,你攔得住?”
雲黯也依樣揚了揚眉毛道:“難說!”
小春帶着婢女們擡着浴桶來到內室的時候,一室的旖旎味道,而月西正半睡半醒的蜷着身子躺在被子裡。
雲黯揮了揮手,小春很伶俐地帶着婢女們退了出來。
“是,一切都聽夫人的。”雲黯輕笑着說。
“叫娘子,叫夫人都把我叫老了……”
“是,一切都聽娘子的……”
“……”
小春拉扯了幾位準備聽壁腳的幾位婢女:“還不快走?等着主上發火不成?”
“是,奴婢這就退下。”幾位婢女退了下去,就連白天裡那位問題最多的女子,也都不再說話了。也許是因爲,她們終於明白過來了,主上這輩子只會在乎一位女子,這位女子便是當今的門主夫人。
不知不覺的,夏天便快要過去了。這一天有一天的光陰,過的很是飛快。
舉頭望着天空中一輪皎潔的圓月,月西忽然想起來,過兩日便是中秋了。陣陣晚風吹來,已然沒有了夏季的炎熱,天氣漸漸地轉涼了呢。院子裡的鞦韆迎風輕輕晃動。月西走到鞦韆邊上,坐了下來。趁着雲黯還沒有過來,她要一個人好好的享受一下難得的寧靜。
這時小春端着托盤走了過來:“夫人,該吃藥了。”
“吃藥?不是剛剛吃過嗎?”月西很是不耐。這一個多月來,哪一天不是要吃好多的,各種各樣的藥丸。
小春將托盤放到鞦韆邊的石凳上,從中拿過一小碟藥丸遞給月西,然後有拿過一杯清水:“夫人你說的是今天中午吃的藥吧,這些藥是晚上吃的。夫人快些吃了吧,不要爲難奴婢了。”
月西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每次都裝可憐逼我吃藥,真不知道你現在的主子是誰了。”
親眼看着月西吃了藥,小春這才放心的收好杯碟:“我的主子當然是夫人你了,可是夫人你是主上的妻子,都說是夫妻一體,主上自然也是我的主子了。難道小春哪裡說的不對?”
“真是個狡猾的丫頭!”月西笑道。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忽然想起什麼,又對小春說:“過兩天就是中秋節了。中秋節的晚上,你去把小六,三兒母子都叫過來吧。咱們也團聚團聚。”
小春端着托盤,笑着道:“只要夫人你按時吃藥,奴婢我叫多少人來團聚都成。”說完便端着托盤離開了。
看着小春離去的背影,月西坐在鞦韆上,蕩着鞦韆,時不時地仰頭看着天空中的圓月,忍不住想,自己在這個時空還有多少親人呢?人吶,有時候真的是孤單,一路走來,認識的人不少,可是,很多時候,還是自己一個人而已。哦,不是,她現在有了雲黯,她不是一個人。
想着某人的時候,某人就出現了。月西看着月亮看得入神的時候,感覺肩頭一暖,扭頭看去,雲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自己的身後了。自己肩頭的那件衣服便是他披上的,
“更深露重,怎麼不在房裡呆着?要是着了涼可怎麼辦?”雲黯埋怨道。
月西站起身,依偎到雲黯的懷裡:“我哪有這麼嬌弱,不過是想看看月亮罷了。”
“中秋節過後,我們就動身去拜藥山莊。”雲黯攬着月西的肩膀,帶着她朝房間走去。
“真的嗎?我們要去多久?”月西很是高興。終於可以出門透透氣了。
“這麼高興?該不會是急着見別的男人吧?”雲黯有些不悅了。
月西撇了下嘴:“你還好意思說我,也不知道是誰害的逍遙閣裡新來的小婢們集體
害了相思病,一看見威武雄壯的門主大人就臉紅。”
“有嗎?”雲黯故作好奇的樣子,看着月西越來越黑的臉,只得又加了一句:“既然娘子不喜歡,那便把她們都攆出去好了。”
月西更加不高興了:“我不喜歡?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喜歡?反正門主大人就這點格調,連我這個宮裡的名字都取的這樣膚淺,‘眠月樓’,那是不是以後再建一個‘眠花樓’,‘宿柳樓’?膚淺,低級,一點水準都沒有!哼!”
“娘子?你這是在吃醋嗎?”雲黯淺淺地笑着,月西竟然爲了這等小事醋意大發,可見她心裡已經有他了,而且還對他極爲上心呢!這怎能讓他不開心?他幾步走到大門外,衣袖一揮,提着眠月樓三個字的匾額啪的一聲落下,摔做兩半。
“既然眠月樓不和娘子的意思,那麼娘子說叫什麼好呢?”雲黯拉着月西的手,手指在她的手心輕輕地划着。
月西甩開手道:“這匾額上面的名字當然要門主大人親自來提,我還是等着門主大人的答案吧。”
雲黯心情大好:“好,我來題。只是,西西,現在已經不早了,你當真捨得爲夫在這門外吹冷風?”
“誰讓你站在這裡了?腿在你身上,你自己不會回房裡休息啊。”月西有點不敢正視雲黯那雙明亮的光芒閃爍的眼睛,每一次對視,都會感覺一道電流一般的東西擊中自己的內心。她忙轉身,幾步朝房間走去,她不明白爲何自己越來越像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了,竟然開始……害羞?
沒走幾步,忽覺腰間一股大力,接着整個人被橫着抱了起來。雲黯抱着月西大步朝房間走去,嘴裡說着:“娘子走這麼快作甚,這樣被爲夫抱着走豈不更舒服?”
“真是個沒臉沒皮的人!”月西倚在雲黯的懷裡埋怨道。
說話間雲黯已經抱着月西來到了房間裡,他接着月西的話說:“我若是要臉要皮如何能和你生出我們的孩子呢?”
“不要……不要了,你昨天晚上弄得我好累。”月西推着雲黯的胸膛,企圖阻止他的靠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