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一把長刀伴隨着風聲,朝蕭九歌飛馳而去,千鈞一髮之際,一把長劍竟也凌空飛來,砸的刀改變了方向直直落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一個白衣的身影向蕭九歌匯合過去。
“九歌,你沒事吧。”白衣飄飄,宛如從天生而來的仙童,俊秀的臉上毫不掩飾對蕭九歌的擔心。
來人,正是林斜風。他不敢想象要是他晚來一步,蕭九歌會不會出現危險。
看到了林斜風,蕭九歌和上官夕陽都露出了驚訝之色,蕭九歌不禁問道:“斜風,你怎麼來了?”
“我還不是不放心你,到你家才聽蕭伯父說你隨五皇子前往了夏州,也不知道等我回來說一聲。如今正是太子之位競爭期間,上官佑劍怎麼會放棄這樣一個除去你們的大好機會。”林斜風如實回答道。
林斜風一回到蕭家就找不到蕭九歌的身影,沒想到竟然是跑到了這個地方,雖然一番話有對蕭九歌的責怪,但更多的則是滿滿的關心。
蕭九歌感受到話中的擔心,可以想到林斜風一定是放下手中的事連夜趕來的,想到這裡蕭九歌不由得有些感動。
看到蕭九歌和林斜風之間的互動,一旁的上官夕陽心裡有些吃味,雖然在出發之前,他也猜到這一路上可能會遇到危險,但是這也是難得和蕭九歌獨處的機會。這下好了,因爲林斜風的突然出現,他和蕭九歌獨處的機會就完全被破壞掉了。
“喂,夕陽,你在想什麼呢?”注意到一旁上官夕陽的呆愣,蕭九歌不由瞪了他一眼,知道這個傢伙心裡又一定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了。
“我在想,這批殺手會不會追上來,既然他們埋伏在這裡,搞不好還留有後手。”上官夕陽自然是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於是便轉移了話題。
“上官佑劍絕不可能輕易放手,如若你安定了夏州的水患,他就再沒有一拼之力,這,將是他最後的機會。”蕭九歌擡頭看向遠方,清冷的聲音仔細的分析道。
最後的機會,也將意味着他們的危險將成倍增加。正說話間,走在最先的林斜風的馬兒突然一聲嘶鳴,直直朝前面摔去,於此同時黑衣人再次從兩邊襲來。
林斜風立即穩定身體,並拋棄了馬,一個漂亮的翻身後穩穩地落在了地上,這纔看到原來在草叢中一根長長的絆馬索隱藏其中。
蕭九歌和上官夕陽立刻翻身下馬,和兩邊的殺手糾纏在了一起,林斜風一把摺扇使得格外熟練,殺手很快便被逼的步步後退。
上官夕陽奪過殺手手中的長刀,也不落在下風。蕭九歌雖然修習內力較晚,但她前世可是金牌殺手,在加上近日有所領悟,竟也不落在下風。
“速戰速決,等那一批殺手追上來就不好解決了。”林斜風對兩
人喊道。
正在此時,一個黑衣人突然發狠,面對上官夕陽攻來的刀竟不閃不躲,刀砍上黑衣人肩膀的那一刻,黑衣人的一掌打在了上官夕陽的肩頭,上官夕陽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見到上官夕陽受傷,林斜風的扇子脫手而出宛如利刃般扎進了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的身體瞬間失去了生氣,倒在了草地上。
另一邊的蕭九歌見狀,快速從頭上拆下簪子,趁着黑衣人沒有注意直取黑衣人胸口。隨後連忙扶住上官夕陽的身體,“我們快走。”
此時顧不得已經摔倒的馬兒,三個人朝前面飛奔而去。雖然三人武功不低,但是此時上官夕陽已經受了傷,在加上追上來的殺手較多,爲今之計只能趕快到下一個縣城,找當地的地方官搬救兵。
“夕陽,你感覺怎麼樣?”林斜風接過靠在蕭九歌身上的上官夕陽,皺着眉問道。
“這點小傷,還奈何不了本皇子。該死的殺手,本皇子若是抓到了他定要他們爲傷了本皇子後悔。”上官夕陽恨恨地說道。
這時,蕭九歌觀察了下週圍的地形,然後指着邊上的一片茂密的草叢對兩人說道:“我們這麼跑很有可能被追上,不如我們先到那邊躲一躲,等到追兵都過去再出去不遲。”
“好,就聽九歌的。”兩人都對蕭九歌的看法表示同意,林斜風立即扶着上官夕陽隨着蕭九歌一起躲進了草叢之中。
隱藏好了之後,林斜風開始着手爲上官夕陽治傷,而蕭九歌則透過草叢觀察着路上的一舉一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黑衣人越發的臨近,,一對黑衣人在前方停留片刻便朝前面追去。直到看到一行人完全消失,蕭九歌這才放下心來。而這時林斜風已經爲上官夕陽輸入了一些內力壓制住他的傷勢,上官夕陽正盤膝閉目坐在地上調息。
林斜風和蕭九歌這纔有時間交談起來,“斜風,你這些天都去做什麼了?”
聞言,林斜風遲疑了一下,最後終還是說道:“其實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對周家進行打壓,還有周家御品的壟斷問題,我們其他三大世家已經決定一起去找周老爺商量。如果不行,三大世家只好聯合在一起一同先消滅了周家這個對手。”
林斜風嘴上雖這麼說,但他說話時的神情卻是有些閃爍,顯然是有所隱瞞。
蕭九歌看到了,撇了撇嘴,沒有再多問什麼。因爲她知道,即使她深問,林斜風也是不會老老實實告訴她的,既然那樣,還不如不問。
兩人又靜靜等了一會兒,不消片刻,上官夕陽已經緩緩睜開了雙眼。
“夕陽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蕭九歌見上官夕陽睜開眼睛連忙問道。
感受到蕭九歌的關心,上官夕陽突然
覺得自己的傷受的還是值得的,於是笑着回道:“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
“好,我們抄小路走。”三個人連忙起身,繼續向夏州趕去。
途經一個城鎮時,三人在鎮上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正好也可以讓上官夕陽好好調養一下身子。
入夜,周圍一片寂靜,黑色的天幕上繁星點點,月光如水,溫柔的灑在萬物之上。風兒帶來一片令人舒爽的涼意,木質的樓閣一面窗戶正朝向月亮打開。窗邊倚着一個白衣的身影,纖細的手指正按在碧簫之上,悠悠揚揚的簫聲在窗口邊溫柔遊動。簫聲時而飛揚出海,時而沒入雲霄,婉轉低迴間帶着一份吹簫人沉重的心情。
正在此時,敲門聲突然響起,林斜風放下手上的碧簫,去開門。蕭九歌隨後走進了林斜風的房間,清麗的臉上有着盈盈的笑意,“這麼晚了還沒睡,我聽見你吹簫就過來看看。”
蕭九歌說着直接走進了房間,並來到了桌旁坐下,神情極是隨意,絲毫不覺得一個女孩子在深夜跑到另一個男子的房間有什麼不對。
林斜風見狀,只是微微一笑,然後斟滿了一杯茶水遞給蕭九歌,自己也坐了下來。
等林斜風坐下來之後,蕭九歌開始暗暗地打量着林斜風,發現他的眉宇間隱隱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映着身後皎潔的月光,格外的令人心神漾動。
蕭九歌一直很想知道那個壓在他心底的秘密究竟是什麼,竟令他如此傷神,甚至是憔悴。
注意到了蕭九歌那探究似的眸光,林斜風不禁微微地別開了眼,然後淡淡說道:“睡不着,看着月亮便突然有了雅興,起來吹簫,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吧。“
“沒。”蕭九歌輕輕回答,房間中慢慢陷入了安靜。
這時,蕭九歌再次擡眸看向林斜風,這樣的林斜風讓她忍不住有種心疼的感覺。
“如果你覺得揹負的一切太重,可以向我傾訴,我說過只有你告訴了我你的秘密,我們之間纔有可能重新考慮。因爲我不想生活在未知的危險之中,待這些都結束後,我也許就要爲自己找一個歸宿了。”蕭九歌的聲音極輕,不管如何林斜風是真心待她的朋友,她希望林斜風能將秘密說出來,不用自己再揹負如此之多。
聞言,林斜風的身子猛得一震,他望着蕭九歌,清澈的眸光裡有着一絲驚訝和感動。但是感動終於是感動,最後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見狀,蕭九歌不禁無聲地嘆息了一聲,然後又站起了身告別,“夜已經深了,你還是早些歇息吧,我困了,先回去睡了。”說完,也不等林斜風開口,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蕭九歌離開後,林斜風仍怔怔地坐在那兒,望着早已空無一人的門口發着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