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靜靜的佇立在原地,閻諾微垂着頭,正面對着渡口的方向,不知在想着什麼。
鐘聲戛然而止!
“閻姑娘…”
低低的喃喃,出自人羣某處的穆夕之口。
皺起英眉,顯然是對於閻諾的所舉甚是不解。
閻諾始終未開口,往袖中一探,拿出一沓厚厚的宣紙,張揚的隨之往空中揮去。
飄飄揚揚,雪白的宣紙,猶如只只白鴿,撲騰在空中!
隨風搖擺,似雪花,又好像天女散花。
“這,這是什麼……?”
“這……”
“這紙上寫的什麼?我不識字啊……”
“這在幹什麼?”
“……”
不顧衆人的詫異,疑惑,閻諾躍下鍾臺,直直往着天居渡口的港灣奔去。
“太囂張了,快,攔住她!”
後知後覺的清瘦高個撫軍,瞪着雙眼大吼道。
那些握緊弓箭的手下眼睜睜的看着閻諾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卻就是不敢上前阻攔,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駭人氣息,使得他們不敢靠近。
根本不知所措!
正狂奔着的閻諾,扭頭,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天居鎮:
“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
話落,揚起一抹璀璨無比的笑容,隨着被風吹揚的宣紙,一起消失在衆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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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都城
煜王府
“呵…真的是…”
傅雪看着穆夕遞給自己的宣紙,輕笑着搖了搖頭,心底的擔憂立馬消殆。
沒事就好。
還有…,“嗯,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
啓脣,傅雪低喃。
穆夕眉頭一皺,忍不住問道:“傅姑娘,你是怎麼知道閻姑娘說過這句話的?”
而且,還之字不差!
自己從回來,便將閻姑娘仍的宣紙給了傅姑娘,且自己還什麼都沒說,他可以肯定那紙上面沒有說過這句話,那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傅雪揮了揮手中的紙,“這上面說的很清楚,還有…”
“還有什麼?”
穆夕愈加是一頭霧水的追問。
“還有我瞭解她唄。”
傅雪話落,接着又道:“好了,我要去做我自己應該做的事,不會再拖後腿了!”
最後一句話,傅雪說的很慢,也很認真,真的不會再拖後腿了,至少,她需要有自己保護自己的實力。
即使自己再厭煩練武,也要練!
原地的穆夕,看着傅雪走遠的背影發着呆,主子上朝未歸,怎麼自己一張紙給她,她就跟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紙上,不就是幾句完全不搭調的詩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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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哭森林
隱蔽地處的部落
呂口拿着那張風婆婆給自己的宣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對着太陽看,放在地上看,“啊呀……這,這,我認的字不多啊……”
自言自語了一陣之後,呂口問:
“風婆婆,諾爺除了讓你給我帶這封書函,可還有給我帶什麼話?”
風婆婆冷哼一聲,倒是不厭其煩的再次解釋道:
“已經說了不是專程給你帶的書函,是我隨處撿的,還有,話是說了一句,但是也不是給你帶的話。”
呂口小眼泛着金光,自動過濾那些他不愛聽的字眼,道:
“說吧說吧,給我帶的什麼話?”
風婆婆一張滿是皺褶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無奈,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努了努嘴道:
“原話是,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