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暈倒的,我做的。”
男子自悟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清閒的說道。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高貴的氣質!
抿了口茶水,男子緩緩起身,走到武天一面前,用他那帶着笑意的眼眸看了眼一旁昏迷的馮晁夕,莫名其妙的說了句:“這下就好了。”
武天一下意識後退了兩步,拉開與這男子的間距,眼底是驚豔,更多的還是疑惑。
“你是誰?報上名來。”
“我這種情況,你們會做何懲治?”
男子沒有回答武天一的問題,倒還漫不經心的問起問題來。眼神示意了一旁不省人事的馮晁夕,遂陷入了自己的思蘊。
“先押入大牢,擇日候審。”李楨瞥了眼半天不說話的武天一,雖不解是何原因,但還是老實的回答了男子的問題。
男子就像沒聽見似的,臉上無一絲多餘的變化。倒讓開口回話的李楨尷尬了,杵在原地,扭頭看向別處,這一看,恰巧看見角落處的嶽閔。
“哎,掌櫃的,那是什麼?”
李楨指着嶽閔好奇問道。
“這……這是人哪!”白掌櫃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心下暗叫倒黴,怎麼什麼事兒都要叫上自己?這可大可小,萬一惹急了馮晁夕這霸主,那他以後也別想安生在這幽都城混下去了。
“人?”李楨嘀咕着走了過去。
“對啊,他是個殺人兇手。幸虧被我家少爺抓住,要不然,只怕早已逃的不知所蹤。”
踏裡起身,恭敬的回答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暫時先通通押入大牢!”
武天一皺緊雙眉,大聲命令道。
話一落下,身後便竄出十多名衣着衙服的衙衛,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架起嶽閔便拖了出去。
至於這個神秘的男子,衙衛手持長矛欲欲上前,卻躊躇不決。
“坐牢啊,試試。”
男子挑眉望去,圍住他的衙衛們,倒是自覺的讓開了一條大道,一個二個模樣甚是敬服,也不知這股子敬服感,從何而來?就差這些衙衛們彎腰說‘請’字了!
男子挑挑眉,許是想到了什麼,勾脣道,“帶路。”
“哦啊?是是是……”
一個稍微機靈點的衙衛急忙走上去,真就給帶路去了。
李楨癟癟嘴,翻了翻白眼,一臉不屑,這太離譜了吧?此男子雖說看上去雖非富即貴,但明顯不是這幽都人,如今傷人,是去坐牢,不是去做客!怎麼這麼客氣?到底誰纔是他們大人?
模樣還挺悠閒自在的,看得李楨一肚子悶氣。
凌箐看着那男子漸遠的背影,暗暗鬆了口氣,這個結局是再好不過,雙方都沒得罪,只是這……想着,凌箐視線轉到了一旁昏迷的馮晁夕身上。
武天一一行人走後,醉鶴樓也跟着消停了幾分。
念起馮晁夕有傷在身,先欲治好再查辦此案。
面對如此情景,在座的賓客無不啞然失色,紛紛處於驚魂未定狀態,保持着原有的姿勢,安靜的當着活化石。
把他們再次‘喚醒’的,是踏裡那不可思議的大叫聲——
“你再說一遍,什麼叫廢了?你不想活命了嗎?你不是大夫嗎?給我治好我家少爺,快!”
“這位好漢,求求你就饒了我吧,老夫已經盡力,這位少爺,這位少爺的……已經碎掉,還需切除,防止感染髮炎。以後都,都不能人道。”
老大夫一臉惶恐,趕忙跪下身子,連連磕頭,說的極其委婉。
家丁紛紛哭喪着臉,完了完了,這下真的死定了!
“滾——”
踏裡一掌拍向面前的檀木桌,瞬間便成了一堆廢柴。
“是,是,多謝多謝好漢……”
老大夫挎上自己的藥箱,落荒而逃。
“將少爺擡回府。”
踏裡靜下心,揮了揮手。家丁們不敢怠慢,上前背起馮晁夕便往馮府而去。
心底也開始思索着回到馮府該如何回稟老爺,看了眼還昏厥不醒的卓咀,踏裡計從心來。
“馮晁夕這下再也不能霸女了,那玩意兒都沒了,真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哈哈,可喜可賀,這頓我請了。”
“好,那小二,再來一壺花雕。”
眼見着踏裡扛起卓咀走後,醉鶴樓又是一番花天錦地,人聲鼎沸。
凌箐站在原地嘆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一切遵循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