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六章 妖花公主

越籬眼神露出些許複雜,半天不曾開口。默默地飲了口茶,口中微微地嘆了一聲。

奇葩見他眼中有些悽苦,忙道:“越先生不用同情奇葩,自小,奇葩就已經習慣了。”

越籬轉過臉,小而有神的眼睛裡露出些許柔和的光來,輕聲道:“公主……”

奇葩被他這真情流露的眼神一看,心下立刻像是有一股清風吹過。她從不喜歡受人同情,偶爾有人露出那種虛僞做作的憐憫,奇葩心裡便像是點着了火一般,燒得難受。但越籬給她的感覺不一樣,奇葩覺得越籬身上總有一股很熟悉很舒服的氣息,所以就算他是林靖使臣,奇葩也從沒有顧忌過。“越先生,不要公主前公主後了,叫奇葩名字就好,”

越籬聞言笑起來,眼神微微眯起,嘴角隨意地向上一彎,道:“奇葩?好,今後在下就稱公主爲奇葩了。公主也別稱先生,就叫越籬。”

奇葩看着他隨意的笑容,心裡一暖:“越籬。”

越籬低頭淺笑,忽見到奇葩的手,忙翻過來:“這傷口怎麼回事?”

奇葩不在意道:“昨夜回去的時候遇見了……一個神秘人,不小心弄的。”

“昨夜?不就是胥尚書被滅門的晚上?你遇見的人可有何特徵?”越籬心下一動,忙問。

奇葩一呆,心裡忽然像被人打了一拳,把她心裡的那些迷霧打得散開,然後又慢慢地聚攏,心臟不停地跳動。腦海裡出現公子悠昨天鐵青的臉,以及他盡染鮮血的白袍。

較剛纔的喜悅而言,奇葩的聲音現在顯然已經降了很大一個調:“沒有,夜黑如墨,奇葩未來得及看清楚。”

越籬仔細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蒼白,不由得關心道:“奇葩?”

奇葩眼神直直地看着那窗邊的一頁窗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連聲音也完全失去了生氣:“奇葩忽然想起還有要事在身,失陪了。”

說完也不等越籬再反應,竟是如遊魂一般的從房裡飄了出去。

公子悠的自得苑與這名品居相隔得並不遠,甚至奇葩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如果見到公子悠要如何開口,就已經到了門口。昨日公子悠已經很明確地叫自己滾了,再怎麼沒心沒肺,她也還是會感覺到難受,也知道什麼叫受傷。

猶豫了良久,奇葩還是舉起敲門的手。

晶兒在裡面應了一聲,“等等!”然後過了良久,纔出來開門。奇葩的眼神稍稍地從她身上掃過,便完全愣在了原地。晶兒衣裳不整,甚至氣息也不是很穩,見到是奇葩她明顯也吃了一驚,臉上立刻一陣緋紅。奇葩再向內望去,只見公子悠赤裸着上半身,頗爲不悅地蹙眉看着她。

即便是傻子,此刻也應該意識到剛纔房間里正進行着什麼。奇葩腳步一晃,扶住了手邊硃紅色的門,深深吸了口氣。

公子悠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包裹住胸前的一片赤裸,臉色難看但語氣裡盡是恭敬:“公主有何事?”

那種明顯恨她撞破了自己好事的口氣,令奇葩又氣又疼,嘴脣蠕動了半晌,才道:“悠昨日全身浴血,是從何處回來?”

公子悠眉頭一挑,淡然道:“公主此話什麼意思?”

“回答我。”

“公主認爲是怎麼就是怎樣了。”公子悠絲毫沒有任何動搖,甚至連身體也沒有動一下。

“你……”奇葩滿腔地思緒此刻也化成了憤怒“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是吏部尚書,你好大的膽子!這要被人知道,就算是你父王也保不了你!”

“我父王?”公子悠聞言,這才動了動身,從牀上站了起來,眼中滿是不屑,“本公子不曾記得有什麼父王,公主難道沒有感受到,本公子對中毒前的任何事,都沒有記憶嗎?”

奇葩一呆,腳步往後退了退,不可置信地道:“悠不是夜夜都夢到那漫天的白雪,夢到你父王母后溫柔的雙眼?那是你的國你的家,你怎麼能說忘就忘?”

公子悠目光如炬,眼中寒冷的氣息直直地射進奇葩眼中:“本公子不是你心中的公子悠,早已不是了!”

奇葩搖頭,執着道:“悠只是忘記了,可是悠不應該忘記的,悠不應該變……”

公子悠聞此言只感覺一陣怒火攻心,這女人要鬧哪樣?難道她是聾的是瞎的,甚至連感覺也失靈了嗎?自己都這樣了她還看不出來?我公子悠現在到底哪一樣像她那從前的愛人?

“你……”奇葩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長劍,“悠要殺我?”

公子悠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奇葩。那一瞬間,公子悠感覺她眼中有淚,那淚水兜兜轉轉卻始終沒有讓它從眼眶裡掉下。再看時,那淚水已經不見,眼中乾乾的一片,不但幹,而且空,剛纔那所有的憤怒,失望,不可置信,已經完完全全地從裡面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冰冷乾涸目無焦距地呆滯。

悠要殺她,因爲她昨天撞見了他的滿身鮮血,所以他要滅口。其實昨天,他就想滅口了不是嗎?可自己竟然傻到今天再送上門來。“悠真心要殺奇葩?”

公子悠說不清楚此時是什麼感覺,面對千軍萬馬他都從不曾眨過眼,今天面對一個女人,持劍的手竟然開始微微的顫抖。

演這樣一齣戲,其實只是想讓她相信自己不是原來的公子悠,而發展得要殺了她,卻也是公子悠自己沒有料到的,以公子悠的一派作風,奇葩已經撞破自己的行動,滅口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奇葩眼中一片冰涼,往前進了一步,忽然出擊,穩穩地抓住了手中的劍。這隻手心昨晚已經被劍鋒割傷,當時疼得汗毛倒豎,此時卻沒有了任何感覺。奇葩抓住劍身,一個翻轉,長腿迅速掃過公子悠的側臉。公子悠側開臉,手中的劍卻被奇葩牢牢抓住絲毫不見鬆懈。公子悠若強行抽劍,只怕奇葩這左手就會從此廢掉。

公子悠在那一瞬間,竟然鬆開了手,棄了劍。奇葩稍稍一愣,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劍柄拿在手裡,反手一刺,原本已經驚慌失措的晶兒面

色一滯,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胸口。汩汩的鮮血從胸口冒出,力量的快速流失讓她覺得一陣恐慌,卻也無法抵擋住黑暗的侵蝕。

公子悠目瞪口呆地看着奇葩,半晌才顫抖道:“你……你在做什麼?”

奇葩雙眼平靜如水,手心裡的鮮血如紅色的清泉一般順着劍身流下,看着晶兒倒下的屍體,臉上卻是一片呆滯。

“你到底在做什麼!”公子悠手指發麻,大聲吼道。“你瘋了?”

奇葩輕輕掀起嘴角,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輕聲道:“悠一定要說自己不是奇葩所認識的人,那麼,就讓奇葩自己見識一下,現在的悠,到底是誰!”說着,奇葩舉起劍,看着公子悠,慢慢地閉上眼睛,全身竟然隱隱發出一圈淡紅色的光來。公子悠只覺得眼前一花,接着天地間慢慢旋轉起來,那頭暈目炫的感覺讓人無法再站直身體。公子悠腳下一軟,便癱倒在地上。

“悠,好好睡吧,做一個最真實的夢。”奇葩飄渺地聲音從耳邊響起時,公子悠眼前成了徹底的黑暗…………

廣儀殿。

端坐其上的皇上此刻陰沉着一張臉,不耐的聽着羣臣們對胥仁西一案爭執不休。

有“靈狐”之稱的左丞相範潤已經看出來皇上的不快,於是前一步道:“皇上,胥尚書被滅門一案還未審查過,現在下定論實在過早。不如將此案交由刑部審查,查明結果後,再交由皇上定奪。”

“不可”蓮王聽了急道。刑部尚書張竣是太子黨的人,讓他審查豈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父皇,胥尚書乃當朝正二品大員,被滅門這樣的大案怎能只交由刑部呢?兒臣建議交由刑部、御史臺、大理寺三司會審”

“三司會審是更合規制,但太費力!這等事,刑部應該能夠獨立應付纔對。張大人是也不是?”太子平靜的說道,只讓刑部負責,自己多少可以從中安排一下,但若交由三司會審,恐怕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張俊還未開口,就聽到蓮王的聲音傳來,“吏部尚書被滅門,如此震驚朝野之事,豈可兒戲?”蓮王奇墨細長的眸子裡精光一閃,從鼻子裡淺淺哼出一聲,“莫非太子又想夜搜我蓮清殿?

太子奇異聞言心裡暗暗發火,臉上卻是端得面無表情。“本太子也是按照常理推斷,蓮王何須動怒?”

“常理?何爲常理?”奇墨眯起眼,上前一步,臉上微微顯出紅光,顯然是不滿已經壓抑很久。

眼見兩人這架勢又要劍拔弩張,年邁的皇帝頗有些無奈,“就按規矩交由三司會審,半個月之內給朕結果,退朝。”

說着,皇帝扶了扶額頭,由大太監文則扶着走出殿去。

皇上雖然走了,但連王奇墨與太子奇異並未邁開步子,兩人依舊繼續爭論不休。他們不走,百官們自然不敢動,朝堂上即刻分成了以奇墨與奇異爲首的兩派,佔據殿堂左右,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互相的言語攻擊,到最後竟演變成了漫無止境的漫罵。廣儀殿一時間竟鬧得如菜市場一般,十分熱鬧壯觀。

在這漫罵就要演變成大打出手的關鍵時刻,“靈狐”範潤終於忍無可忍地站出來制止道:“各位同僚,這樣爭論下去永無結果,皇上已經下旨三司會審,大家可先行回去休息,等着結果就好。”

胥仁西被殺,史部尚書職位空缺了下來,這就意味着必然要有人頂替他。在這關鍵時候,太子黨與蓮王黨誰都不願意退讓半分,自然會動用一切手段來爭奪。

所以奇葩所說,胥仁西的死,會引起北蘇朝庭的一場大風波,並沒有說錯。

“公主?”小玉把飯菜做好,在請了奇葩三次都不見她動作以後,這才發現奇葩臉色古怪,已經坐在院子裡良久未換過姿勢了。

“公主?”小玉輕聲再喚了一聲,只見奇葩長長地睫毛閃了閃,便不再有反應。小玉搖了搖她的肩膀,見她還是不動便有些急了,伸手摸了摸奇葩的手,驚覺這隻手竟然比冬天裡的寒冰還冷。

小玉一瞬間臉白如紙,顫抖道:“公主?你是不是,用了妖花能力?”

奇葩從小就被命名爲不祥,更被命名爲妖花。妖花,並不是單單指她頭髮異於常人的鮮紅,更因爲她擁有這世辦上獨一無二的武功--入夢,一旦使用,不管你是如來轉世還是地獄惡鬼,她都能通過腦海裡的潛意識來知曉這個人的一切底細。但這能力一旦使用,對奇葩體力和身體也是相當大的損傷。在使用這能力之後的一天內,會完全喪失行動能力。

小玉如今見奇葩全身一動不動,甚至連活動一下指頭都萬分吃力,不由得急道:“公主,皇上已經下了死命令,若公主再用這能力,那可是掉腦袋的死罪啊!當時,身邊可還有別人?”

奇葩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微微閉上眼,那個人當場就被自己殺死了。

小玉嘆了口氣,不由得嘮叨道:“剛剛見你走進來那虛脫勁兒,我就應該猜到的,這下可如何是好?”小玉出了門,在門外左右望了望,見四周都無人,便忙關了大門,走至奇葩身邊,將奇葩架起來,吃力地扶進屋,讓她好好躺着。

奇葩確實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微微閉上眼,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盛夏的天氣,屋裡一股奇異的悶熱。奇葩滿頭大汗地從夢中驚醒,嗓子像着了火一般,發不出聲音。

“奇葩醒了?”耳邊傳來一個低低的男聲,奇葩一驚,正欲坐起,見那男子轉過身來。熟悉的臉讓奇葩放鬆下來,沙啞道:“越籬?”

越籬親自倒了一杯水,臉上帶着淺淺地微笑:“小玉說奇葩忽然生病了,籬便來看看,好些了嗎?”

奇葩點點頭,就着越籬的手喝了一口水,感覺乾涸的嗓子像久旱逢甘霖一般,從內到外一陣舒暢。“勞煩掛心,奇葩並無大礙,越籬找奇葩何事?”

“我明日就走了,是來向奇葩告別的。”越離垂下眼皮,語氣裡露出些許不捨。

奇葩心裡一

動,她與越籬雖算不上什麼生死之交,認識時間也不長。但對幾乎沒有任何朋友的奇葩來說,越籬的出現還是相當珍貴的。聽到他說要走,奇葩心裡當即就不太好受,沉默了一下才說:“越籬明日什麼時候走?奇葩也送送你。”

越籬嘴角掛笑,看着奇葩蒼白的臉色,眼中淡淡的疲憊之色竟然越發顯出幾分楚楚動人來。越籬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那一團亂糟糟的紅髮,輕聲道:“奇葩養好病就可以了,越籬認得路,不會走丟。”

奇葩聞言不由得一笑:“奇葩是捨不得越籬,所以纔要去送送你。大概是明日什麼時候?”

越籬見她執意要問,便回道:“明日清晨。奇葩也可不用送,身體弄壞了越籬可擔不起!”

奇葩擡頭看他,越籬一雙細細的眼睛裡溢出一絲絲柔光來,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個人有着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奇葩嘆口氣:“此次一別,他日不知何時才能見,奇葩定要送送越籬才甘心。”

“好吧,越籬等着。”越籬站起來,往屋外看了看,道,“越籬來了好一會,該走了。奇葩待字閨中,又是北蘇公主,被人撞到說閒話就不妙了。”

奇葩本想起身送一送,但剛剛一動便覺得全身痠軟,抱歉道:“奇葩身體不適,就不送越籬出去了,路上當心點兒。”

越籬隨即皺眉道:“公主病得如此嚴重,不要亂動得好。”

奇葩只是笑:“無妨。”

越籬不再言語,轉身走了出去。他剛出門,玉兒便閃身進來了,一張臉神神密密的,一把抓住奇葩的手便問:“這越先生是何人?”

“林靖國來訪的使臣,怎麼?”

“小玉看他對公主挺上心的,莫非是喜歡上公主了?”

奇葩聞言立刻正色道:“休要胡說,越籬是林靖使臣,又博學多才,不過是偶然見過兩次罷了,你也想得太多了。”

小玉癟癟嘴:“纔不是呢,小玉見他看公主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柔情,不會錯的。”

奇葩氣得在小玉腮上擰了一把:“瞎說什麼!絕對不可能!”

“公主!”小玉摸了摸自己泛紅的臉,委屈道,“小玉可都是爲了公主着想,好心當驢肝肺!公主想,您是不祥的公主,傳說只要近公主100步以內都會倒黴,普天之下誰人不曉,可這越先生卻完全不當一回事,還親自到咱院裡來看公主。聽說您病了,昨日在您身邊守了好久,公主一直沒醒。這今天一大早上的又來了,守到現在都快晌午了,您醒了他才走。這份心,連小玉都感受得到!”

奇葩聞言一驚,低下了頭,他昨日到今日都守着自己?小玉見奇葩低頭頭,以爲她是害羞,便笑道:“我就說公主您不會一世都這麼悽慘的,這不,上天把越先生派來了……”

“好了,”奇葩忙打斷她,“少胡說了,人家越籬在林靖不知道多受人歡迎,只怕是已經成親了。奇葩可配不上他,再瞎說可要掌嘴了!”

小玉聽了這才閉嘴,訕訕笑笑,摸了摸奇葩蒼白的臉道:“公主可捨不得打小玉,自小玉7歲服侍公主起,連跟指頭都沒被碰過。還掌嘴,小玉纔不怕,小玉就是心疼公主!”

奇葩聞言作色道:“還慣出毛病來了是不是?以爲我真不也掌你的嘴?”

屋內傳來一陣笑聲,越籬站在門外,嘴角也不由得浮出一抹弧線。她說,人家越籬只怕已經成了親。這語氣怎麼聽,都怎麼覺得帶了些失望。那麼,如果自己沒有成親,會怎麼樣呢?

越籬帶着這種意義不明的笑意,再次緩緩走了出去。奇葩接下來說的那句話,他根本沒有聽到。奇葩抓了小玉的手,語氣認真地:“小玉,這話在奇葩這裡說說可以,在外面可千萬說不得。別說越籬對奇葩沒有那一層意思。就算是有,奇葩與他也是斷然不可能的,先不論北蘇林靖是兩敵國,就奇葩而言,心裡已經裝不下任何人了。”

越籬走出了門,就覺得清風拂面,心情像是要飄上空中,連腳步也感覺踩在雲端。正這樣輕一腳重一腳走着,忽然一個黑衣從爲圍牆頂上跳下來,落在越籬眼前。

越籬嚇了一跳,斥責道:“光天化日的地衝出來,你腦袋不想要了?”

來人單膝跪地,臉上蒙着一層黑布,只露出一雙面沒有感情地眼睛,語氣也無任何起伏地道:“主公,一切已經安排好,主公是否按計劃行事?”

越籬點點頭,剛纔還神彩飛揚的臉一瞬間被一層冰霜所覆蓋,道:“此事不得有誤,否則提頭來見!”

黑衣低頭道:“主公放心。”

“快走,以後白天不要再出現我眼前。”

黑衣人點點頭,縱身一越,就不見了蹤影。

次日凌晨,越籬早早收拾了行囊,帶着一貫地淺笑,走出了門。宮門外,老遠就看着奇葩倚着宮牆,低着頭,一下一下踢着腳邊的石子。

“奇葩這麼早?”越籬就是因爲怕奇葩趕上送他,便起了個大早,這會兒天都沒亮,沒想到奇葩就已經守在了宮門口。

奇葩聞言轉過頭,對越籬露出一個笑臉:“今日一別,他日再見也不知是何時。奇葩是怕越籬擔心奇葩的身體,早早便走了,沒想到,還真給奇葩逮到了。”

越籬有些無語,嘆了口氣,“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公主又是何苦。越籬……”越籬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從四面八方涌出了一羣黑衣人,將越籬與奇葩團團圍住。奇葩驚覺地往後退了兩步,望向越籬:“怎麼回事?”

越籬迷惘地搖搖頭道:“不知。”

黑衣人也不多話,上來就對着越籬一刀劈過,越籬一驚,抱着頭躲開。奇葩這才皺眉道:“越籬不會武功?”

“在下不曾習武!”越籬一邊抱頭竄開,一邊回答。冷不防背上就被劃了一刀,頓時皮開肉綻疼得越籬臉上一白。

“小心!”奇葩厲聲吼道。當即也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狀態,劈手就槍了一個黑衣人手中的刀,盡力保護起越籬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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