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戰場上震天的喊殺聲,吳簫的心情不免有些煩躁,他將手中那還滴着血的頭顱隨意拋開,自語道:“我是陷入了陣法中了麼?可這未免也太過真實了一些吧。”
正當吳簫進一步思考時,總有一些不合時宜的人選擇在不恰當的時間與地點出現,通常這種人還有一個別名,那便叫不長眼。
“大膽狂徒,竟敢殺害我大夏修士!”一名身穿黃金盔甲臉帶黃金面具大將模樣的修爲恐怖的強者忽然對着空中的吳簫發難。
來人實力不俗,就算是現今吳簫的實力大漲,甚至以及藉由當日朱雀火劫而一躍至空明境界,也是不敢怠慢。
吳簫微微偏過頭去,伸出一雙白皙的修長的手,就像是展示出一副絕美的藝術品一樣,很難令人想象,這一雙手沾滿了血腥,曾奪去了不計其數的生命,亡魂多的甚至可以堆成一座山。
“還真少見,竟然是黃金色的氣勁,恩,氣勁中隱有龍氣環繞……”雖然對方的實力恐怖,讓吳簫不得不凝神以對,但夜之死神從來都不缺乏評價對手的興趣,特別是如此難遇上的強勁對手。
一時間,吳簫內心中還差點涌出與此人放開手腳大戰一番的衝動,不過,還保持清醒的頭腦的他卻深知自己決不可在此地多留。
那強者見吳簫還有心情對其評頭論足,不禁冷哼一聲:“哼,與本將軍對戰,你叫還敢分心!”說完,黃金色的氣勁的威力又被猛地催發上升好幾倍。
只是吳簫無心開戰,身形在眨眼間幾度變換,留下無數殘影,速度與身法以及強到令人髮指的劍術造詣一直是他的三大王牌之一,至於那高超的殺技倒是隨着吳簫遇到的敵人實力的逐漸增強,反而漸漸喪失了以往的“厲害”。
只是那一名強者實力也是同樣變態,見到漫天的殘影只是沉聲一喝,隨後氣勁化槍,橫掃八方,霸氣震動九霄,須臾間就將吳簫的真身逼出。
黃金氣勁所化成的長槍,綻放無量神光,神光所過處,那殘影便向初雪遇上烈陽,紛紛消失,緊接着,對方霸槍槍出如龍,直取吳簫心口三寸處。
“蕩世一擊龍盤雲!”
見到自己所部的疑陣,頃刻間被破,吳簫那鬼臉面具之後那一張古井無波的臉上也平添了幾分凝重之色。
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吳簫心知此番絕難輕易了結,恐怕不將對方徹底打敗,自己也絕難脫身,不過這一刻他也終於確定了自己絕不可能是處於一個陣法之中,反而倒極有可能是被人以大能耐挪移到了此處。
剛剛那名身份神秘的金甲強者破解他的殘影之時,那股靈力的波動是絕對不可能說謊的,陣法再怎麼真實也是有限的,且必定不可能有如此強烈的靈力波動。
陣法是死的,所謂陣法只是一種將靈力轉換成不同表達形式的轉換器罷了,一個轉換器最重要的不是其轉換功率的高低,而是其穩定性如何。
但剛剛吳簫從
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切切實實的靈力收放的波動,且若果說他是身在陣法之中的話,那麼這一切也未免太過真實了。
雖然吳簫不敢保證這世上是否真的存在於這樣變態的陣法,但至少有一點他是絕對可以肯定的——即使有,那也不是那種修爲的人可以催動的。
對方出手速度亦是不慢,感受到黃金長槍的氣息的恐怖,吳簫也不敢託大,雙手中神芒閃爍,天悼轉眼間緊握在手。
一劍在手的吳簫氣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如果說先前的他張狂、鋒芒畢露似一把出鞘的利刃,那此刻他反而卻是神光內斂,將鋒芒都給收了起來,但卻給人沉如淵,深如海的感覺。
先發制人從來都是吳簫的一貫作風,此番先機已失,他更加不願自己被他人的節奏帶動,在對方招式未盡之時,便施展劍招,與之相拼。
黃金長槍意在直搗黃龍,槍出無回,靠的是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再加上此人善於行軍打仗,爲三軍之長,出手間頗有些似千軍萬馬勢如破竹之感。
吳簫光是在氣勢上便輸上三分,所以此招決不能硬拼!
“乒”
兩兵相交,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只見吳簫雙手握住劍柄以那劍尖抵住了那黃金長槍的槍尖之上,這已經是巧至毫巔,但更加令人值得稱奇的是,吳簫的劍尖之上不斷有一股極爲融合的勁力在不斷消弭那強橫的霸氣一槍。
出招大忌有三——第一,切忌後力不濟。第二,切忌勁力無法宣泄。第三,切忌氣勢受阻。這三大禁忌,隨便犯上一條,都是極爲危險的。
只因爲若是如此,很有可能出招之人非但不能克敵制勝,反而會傷及己身,恐有性命之危。
要說此人的招式也算不得如何精妙,之所以讓吳簫如此慎重對待,那是因爲其武學深得那“霸”、“狠”的精髓,且槍法造詣也是不俗,應該達到了那五大境界中的第三個境界。
自古有云:對症下藥方爲良方。對於這種剛猛霸道的武學,最適宜的方式便是以柔克剛,以暴制暴也非是不可以,但這必須是要在自己的實力絕對的強與對方纔可。如若強行爲之,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被吳簫巧妙至巔峰的一招瓦解了那一往無前的威勢的金甲強者忽然抽身疾飛退開,一擊不得則退,看來此人的未必會是在吳簫之下,他也未必能在武學以及的修爲上佔到一絲便宜。
“弄不好,這次真得陷入苦戰了。”吳簫抿了抿嘴脣,有些口乾舌燥的看着那金甲強者念動秘法咒語召出了一亮金光閃閃有着上古異種牽拉的戰車。
金色戰車雷鳴,此人殺機畢露,一頭黑髮倒舞,他上了戰車緩緩駛向吳簫,與吳簫對面而立,至此這一場苦戰無可避免。
“我必斃你於車下,祭奠我大夏英靈,讓你從世間除名!”金甲強者怒了,吳簫方纔魔劍出鞘之時無意間將他一方的人殺了不少,讓他殺意如寒冬。
吳簫沒有說什麼,反而回頭對着其敵方,大聲道:“我現在幫你斬了他,你出多少價格?”
“囂張,這是在將自己推向死亡的深淵,他活不過今日了。”
“元帥,殺了這狂妄的小子。”
金甲強者一方的一干修士紛紛出言,呵斥吳簫,爲自家統帥助威。
吳簫與金甲強者動手了,兩者在電火石花間動了一招,所有人都沒有看清,竟有一聲上古大道之音響起,響徹萬空。
“轟!”
無盡虛空塌陷,全面崩潰,出現也不知道有多少黑色的深淵,連向永恆未知處,有山崩海嘯一樣的聲音發出,有星辰閃爍,那是無垠的宇宙!
這是金甲強者發出的一擊,他如一尊戰神一樣,面容雖被遮擋,但眸子中無盡幻滅,背靠被無垠的日光染成各色顏色的雲海,一片璀璨。
青龍、朱雀、白虎、玄武皆出現,環繞其戰車,一個個佔據滿了這片天,真實再現,恐怖絕倫,無盡神光將那裡淹沒。
“元帥,風采無雙,此等狂妄小子死有餘辜!”下方羣情涌動,似乎這位金甲強者很得軍心,士卒們話裡行間盡皆似宣判吳簫死刑一般。
說話間,更加驚人的大戰開始了,金甲強者手持黃金長槍,驅動金色戰車,配合那四象靈獸想要將吳簫一具轟殺。
與此同時,他的雙眸綻放出兩道神芒,如同天神之眼睜開,無堅不摧,神光化爲一頭猙獰祖龍向着吳簫吞噬而去。
吳簫手中持有魔劍天悼,他劍法早已通神,達到劍域境界,倒也不是太緊張,只是對方這層出不窮的手段倒是讓他眼前一亮。
能夠召出如此活靈活現的四靈聖獸已是不俗,最有意思的莫過於那後來出現的祖龍,使得吳簫在一時之間聯想頗多。
祖龍乃九五之屬,這金甲強者的身份一定不低,有極大的可能是爲皇族!
這一擊,驚天動地,兩者間幾乎被神力的海洋淹沒了,場中近乎沸騰!
“當!”
吳簫傾力將一身的靈力盡數傾注於那天悼劍中,頓時,那古劍似有感應,發出一陣陣滿含戰意的劍鳴之聲。
緊接着,一道滔天劍芒從古劍劍身之上噴吐而出,與金色的古戰車還有金色長槍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響徹四海的聲音,弄得地上許多人大叫,雙耳流血,倒退而去。
劍芒與戰車、長槍相撞之後,一股威力巨大的氣浪也隨之出現,將許多來不及退走且修爲不足的人娟上了空中。
只是,這幾乎是屬於無差別的攻擊,無論是金甲強者一方的人馬還是敵方大軍的兵卒皆是死傷慘重。
連吳簫這等修爲的都是被真退了有三裡之遙,何況是其他人?吳簫不知怎的,就這樣隨便那爆炸餘力將他掀飛,而他卻緊閉雙眼,若有所思。
“空間中有被人剛剛撕裂過的痕跡,我知道了,那老傢伙用的是挪移秘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