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着帥哥從蛇影之上墜落,想引着蛇影去拉他,卻見陣法之中,岩漿朝上涌時,陣法壁也開始晃動,明顯那道依舊看不見是什麼東西在猛烈的撞着,陣法壁已然開始出現缺口。
蛇影感受到裡面的東西要出來,似乎被就狂躁,身影猛的放大,卻又瞬間收緊陣法死死的盤在蛇身之中。
我只得引着魂植飛快朝下一把纏住帥哥,這貨已經夠慘了,本來就不知道他媽是誰,再摔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就真的是麻煩大了。
小龍種帶着二狗子估計跑遠了,我立在陣法之上,用身上的魂植死死封住陣口,感覺到下面的灼熱的氣息,烘得魂植一下子就幹成了藤幹,卻不停的從身體裡引出魂植死死撐着陣法口,那裡面困着的東西被炙熱的熔岩灼燒着,居然還有心情來吞食魂植,估計是想用吃來殺了一條活路。
我只能拼着全力,無論它吃掉多少就引出多少封住陣口。
帥哥被拉上來後,我只是瞄了一眼,卻見他渾身是血,雙手從手腕處好像被什麼生生折斷,破碎的骨頭從肉裡紮了出來,七竅流血的慘狀,着實慘不忍睹,所以我就直接用魂植將他朝背上一綁,揹着他道:“雖然你聽不見,可除了阿得,我就背過你了,沒死的話,你怎麼也得回報我一下。”
蛇影將法陣越盤越緊,眼看着熔岩隨着砸出來的大坑蔓延開來,魂植壓着的陣法也慢慢下降,蛇影不怕熱,卻也似乎拿裡面的東西沒辦法。
我握着沉吟刀,臉被熔岩灼得好像乾裂了,看着那裡有什麼東西在熔岩之上飛快的遊動,朝遠處大吼道:“你再看熱鬧的話,我們就玩完了,到時你自己玩去吧。”
我話音一落,就聽到悶雷滾滾而來,跟着一道雷光猛的朝着熔岩之中劈了下去。
“就算我一開始在,這東西無形無影,我也找不到,更不用說控制了。”螣蛇立在我旁邊,看了一眼我背上的帥哥:“他一個陣法能真正的引動地火,還可以困住這東西,能以巫舌祭陣,跟十巫有關吧?”
“這不是聊天的時候!”我瞪了螣蛇一眼,見天雷封住了陣口,揹着帥哥到蛇影之上,看着裡面天雷劈地火,似乎並沒有其他東西,但明明那個東西就是在的,看着螣蛇道:“你知道是什麼嗎?這天雷加地火能滅掉嗎?”
“不知道。”螣蛇搖了搖頭,看着陣法之中道:“有一些東西是從天地之間慢慢滋生的,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比如惡土坤本就是沒有的,可土質惡化就有了。比如蠱,原先也是沒有的,苗家巫醫是爲了治病而用上蠱,可現在外人看來卻是害人的東西。這東西以生命力爲食,無形無影,誰知道能用什麼法子滅。”
我連白她一眼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緊緊的盯着蛇影纏着的陣法之內,天雷轟然而下,裡面的東西卻依舊沒有現形,只是在熔岩之上游動,有時隨着它的遊動,連熔岩都熄滅了。
螣蛇雖然看上去站着沒事,可隨間天雷一直劈下去,裡面的東西也沒有變化,開始有了急燥的神情,瞄了我一眼道:“白水呢?”
“去龍虎山了。”我瞄了一眼天空,雖說烏雲閉日,但算下來,也過了中午了吧,白水還沒來。
龍虎山無波井裡涌出來的東西,似乎跟外婆和阿得守着的那個地方有點像,想到外婆那模糊的話,我心中卻越發的緊。
白水沒能來,證明那東西也有點麻煩了。
“這東西能引得心情浮躁。”螣蛇看了一眼陣法中洶涌的熔漿和轟隆朝下砸的天雷,瞄着我道:“你有沒有什麼法子?”
我搖了搖頭,對於完全未知的東西,哪有什麼法子想啊:“你先撐一會,我先搶救一下帥哥。”
反正熔漿和天雷一直在,有螣蛇和蛇影守着,那東西也出不來。
在螣蛇極度憤恨且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我將臉上烘出來的鹽霜抹掉,把帥哥平放在蛇影之上,幫他先將手腕的斷骨小心的放回去,跟着種下魂植根鬚在裡面牽引着骨頭長好,他這雙手可是用來畫符的,毀了就可惜了,根鬚將兩頭相接的碎骨接好後,再縫好外傷。
我把了一下他脖子邊的動脈,發現帥哥氣浮脈虛,巫術這東西耗的是魂力,一個不好,就是身體好好的,魂不見了。
不過帥哥**傷殘,雙眼血流不止,卻並未離魂,傷是重了一點,可還是能搶救一下,離死也有點距離。
只是當眼睛瞄向他滿是血的嘴時,我眼前閃過他吐出來那一截斷舌,心中微嘆,這傢伙向來八卦,話最多,如果說不出話來……
輕輕捏起他的舌頭,我拉起衣袖將裡面的髒血抹出來,伸手將裡成一截斷舌給扯住,瞄了一眼滿臉是血的帥哥,嘆了口氣,希望他以後不會怪我吧。
跟着用沉吟刀劃開帥哥的斷舌,取下一點肉,跟着將一小截魂植種了進去,再將取出來的肉塞回帥哥傷口處。
嘴裡不停的低低的念着巫咒,引着魂植認帥哥爲主,以植術的力量,將他那一截舌頭長了來。
魂植這東西有一點好處的,比如斷枝再續,枯木逢春,就是生命力比較強,帥哥那截舌如果種了魂植都不能長的話,估計就再也沒有其他並法了。
等魂植種下,我還要去給帥哥看一下其他地方有沒有事,就聽到螣蛇沉喝道:“你摸完了沒有?白水不在,你就對着一個大男人四處**,好嗎?”
我擡頭詫異的看她,卻見雲霧之中,螣蛇已然化成蛇形,騰飛在蛇影之外,不停的朝着法陣裡噴着霧氣。
可就算這樣,熔漿之上,那團涌動的東西卻更加明顯了,飛快的熔漿之上游動,隨着它的遊動表層的熔岩居然開始變得凍結,天雷有時劈落在上面,也是半點用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