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瞳子似乎對石廟並沒有多少顧忌,見裡面的假白水招手,直接一腳就跨了進去。
廟門不過半個人寬,也就雙腳可立而已,但他一進去,就立馬消失不見,石廟之中,依舊只有假白水盤腿而坐,朝我們招手。
嚇得柳仙臉色一白,獨眼有點慌亂的看了我一下。見我並沒有立馬跟着進去的意思,只得直接化成蛇身追了進去。
";幾位不進去嗎?";假佛陀依舊立於大殿之中,臉上帶着那喜慶福滿的笑:";主人不在,裡面可別有一番景象。";
我朝妙虛打了個眼色,他呵呵的笑了笑,腳踏清風,雙手捏訣,對着假佛陀就壓了過去。
假佛陀那張臉是不會變神色的,但就在妙虛壓過去時,直接變成了一具佛相。
我是個俗人。無論是佛,還是道,或是漫天諸神都心存敬畏,當初無心佛相精阿羅是因爲她到我的地盤找我麻煩,又有白水撐腰我纔敢出手,這西林寺可就是這假佛陀的地盤,我可不敢出手。
帥哥情況和我差不多,打佛陀的事情,是不敢做的。
妙虛也算是個妙人了,被道門除名,可一身道法卻十分高明,這會看着佛象也沒有多少敬畏,他這種人,只有自己想要做的事,達的目地,其他什麼都不信。
他扛起佛相朝我道:";我直接帶回青要山,研究研究,總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妙虛離開後,我圍着石廟轉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半分銜接的痕跡,看樣子這座石廟當真是以整座山的石頭山心開鑿而成的,內裡那條白蛇石像就是山的正中間,同樣是借山石雕出來的,那位復活的神蛇被困在這裡,卻又無聲無息沒有任何人感覺到有一條神蛇被複活了,連我都不知道白水在陰河裡折騰,除了讓白思成年之外,還復活了一條神蛇,我復又轉到了廟門口。
";你說重瞳子是什麼時候和那位相通的?";帥哥見我當真要進石廟,拉着我胳膊道:";就算你現在傷痛欲絕,可那位和建木一般不好相與。神權霸業,萬載帝王,哪個不是要從屍山血海而來的?青要山下面的屍洞,就是各族爭戰積留的屍骨才形成的,有多恐怖你見識過的。";
他昨天傷重,沒這麼快好,卻依舊假裝無事,陪着我在外面跑,拉着我胳膊的手用盡了全部力氣:";所以我們別管了好不好?你不放心白思,可以讓山鬼代爲照看陰河。有什麼事情看在白水的面子上,我也不會看着她去死的。華胥也可以讓武羅幫忙拘回青要山,這些事你別管了!";
";在夏荷失蹤時,阿得與我神識相交,告訴我成功了之後,卻又在寧新感應不到阿得之前。";我拍了拍他拉着我胳膊的手。
帥哥不解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你不是問重瞳子是什麼時候與那位相通的嗎,大概就是那個時候。重瞳眼之間雖然可以互相借雙眼神識相通,可當那位的一縷神魂進入重瞳子體內後,他就代表了那位,除非巫術高到九尾狐那種與天相通的地步,要不然怎麼感應得到他。";我趁帥哥聽得出神,一步跨入石廟。
他暗歎了口氣,急忙與我一塊跨了進來。
我和白水進過石廟,那時廟宇高聳,四周都是壁畫,內裡精雕細琢,十分精緻。
但這會卻變得樸實大方,沒有壁畫,也沒有什麼小窗。只有厚重泛白的山石,正中也不是那盤腿而坐的假白水,而那條凌空而立的石雕白蛇,我可以確定這石像雕的就是白水,而並不是現在這個時候雕的。因爲有些時候了。
重瞳子和柳仙正站在石像周圍,細細查看,他似乎在找什麼。
而那位假白水,卻似乎在一邊陪同,看到我,挑着眼角上下打量了我幾眼:";還是與遊媚不同,遊媚當時爲人族第一人,風頭壓過聖女華胥,統領人類,震攝萬族,何等英姿,何等霸氣。你太過小家子氣,這會還帶着沉沉的悲意,和濃重的怨氣,如同一個剛死了夫婿的怨婦,實在不敢想像你體內的神魂就是遊媚的。";
我本來就剛死了夫婿,而且還是我親手殺的,悲意和怨氣重點應該的吧。
這時再打量,發現他與白水雖然相像,卻也沒有到一模一樣的地步。白水五官偏冷,因爲長期沉睡,神情一直有點少。
可這位就算不引誘女子,卻依舊眼角輕佻,臉帶桃花,一雙眼睛波光流轉,憑空就帶着繾綣的曖昧,怪不得在引誘那些女子時,無往而不利。他談及遊媚三分認同三分畏懼,反倒是遐想有四分。似乎意盡闌珊。
這會更是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我,那目光何止是猥瑣,似乎在他眼裡,我就是被扒光了衣服,任由他挑揀的!
帥哥沒想到白水復活的神蛇居然會這樣。見那條神蛇雙眼還輕佻的打量着我,擡腳站在我面前,連柳仙都低咳了一聲。
一直目不轉睛打量着石像白蛇的重瞳子,臉上笑意不變,卻沉聲道:";白虹。就是雲舍手握巫刀,佈下封天絕地之局,將與建木差點融合的白水封入熔岩之中的。";
白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