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走的前一天,我打算去見見雪姐,我得跟她說聲再見,也謝謝她的一個信息救了我。
我給雪姐發了信息,不過她沒回,等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電話也已經提示關機了,提示我的是對方已關機冰冷的提示音。
心涼涼的,難道雪姐就見我一面的打算都沒?其實我不恨雪姐,我只是不會再原諒她了,沒有沒緣由的愛,也沒有沒緣由的恨。發生了這種事情不可能再愛,可是我也沒資格去恨她,她這樣做,無可厚非不是嗎?
雪姐這樣做了,只是讓我們的關係斷了,僅此而已。但是我覺得我還是得去看看她,畢竟曾經愛過,我不是個這麼容易放下的人。
我找曾紅,我跟他說,你把上次那個陌生號碼給我,我有事。曾紅問我怎麼了,我就說,我打個電話過去給她說聲謝謝。
拿到號碼,我也就是碰碰運氣,雪姐不一定會再用這個號碼,但是你不去試,那就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
電話接通,雙方一陣沉默,雪姐真的再用這個號碼,最後還是她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換號碼了。”
“嗯,我知道。”
“你還好嗎?”
聽到雪姐的這句你還好嗎,我真不知道該哭該笑,我幾乎是用吼的,我說,你特麼的不知道嗎?老子被折磨成這樣,到底是拜誰所賜,你現在問我好不好,你是不是太虛僞了?
雪姐沉默了,我聽見那邊有抽噎的聲音,雪姐在哭。
好久,電話裡邊才傳來了一個聲音,她說,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會這樣。真的對不起,我當時去找楊寧,楊寧不願意幫我,去找孫衝,孫衝也是,後來我找我爸爸,他知道了就直接把我給押在了那裡,收走了我身上的所有東西。
我知道我爸爸和馬三有生意的來往,他這麼做完全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因爲幫了我,他和馬三的生意,就沒有合作的可能,他不可能爲了我的任性而去趟這趟渾水。
真的對不起。
聽到雪姐的解釋,我沒說話,雖然雪姐的話聽起來天衣無縫,但是她忽略了,在那個小黑屋子外,我已經聽到了她和別人的爭吵。
我不忍心去打破這個美的不像話的謊言,如果不是聽到了雪姐的聲音,我可能直接就信了,但是現在,絕對不可能。
嘆了口氣,我對着話筒說道,沒事,我能見見你嗎?我要走了,得和你說聲再見。
話音剛落,雪姐的哭聲更大了,哭的很傷心,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是覺得很噁心,一點難受的感覺都沒有。
雪姐問我什麼時候走,我說明天。她說,那好,我今天晚上出來。
我們見面的地方是天玉龍ktv,我和雪姐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我說,我們在這裡認識,也在這斷了關係算了吧。
電話裡,雪姐就是哭,沒等她答話,我就掛斷了電話,我怕我心軟。
曾紅和小白拉我去喝酒,我跟他們說,我得去看看雪姐,明天就走了,我不能給自己留下遺憾。曾紅當時露出一個笑容,他說,我懂得,見見也好,我們這一走可能就是幾年都回不來了。
小白拍了我的肩膀一下,他對我說,喜歡就去爭取,等到我們走了,你就算是想說喜歡都沒機會了。
我當時笑了笑,我說,嗯,謝謝了。
說完,我就打了的士,朝着天玉龍那邊趕了過去,約定的時間是在9點,現在八點半。
我不知道雪姐會不會來,至少我等到了九點半,坐在天玉龍外面的沙發上,一個人抽着悶煙,也沒見雪姐的影子。我準備走了,可能雪姐不會來了。
就在我起身準備走的時候,我發現遠處站着一個人,是雪姐,隔着老遠,她就呆呆的站在那裡。
我走過去,雪姐也慢慢的走過來。
今天雪姐打扮的很漂亮,漂亮的不像話,從這邊經過的男男女女都會自覺的看了過來。一身性感的短裙,一雙厚點的長筒黑絲,畫着不濃不淡的妝。
我說,你真美。雪姐看着我,勉強的笑了一下,她說,明天就走了嗎?我點了點頭,說,是的。
雪姐的臉色蒼白,雖然化了妝,但是也掩蓋不了她臉上的疲憊。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雪姐突然一個箭步衝了上來,然後死死的抱住了我。
走的時候,能陪陪我嗎?雪姐說。
任由雪姐這樣緊緊的抱着,嗅到從她身上傳來的好聞的味道,我一陣恍惚。原本放在兩邊的雙手,不自覺的也抱了上去。
我嘴巴動了動,雪姐看到我剛想說話,直接吻了上來。
吻得很深刻,我顯得很被動,雪姐的舌頭往我的嘴裡探,我被動的迴應着。我有點動情了,但是想到是雪姐出賣了我,我使勁的把她推開,我說,別這樣,我只是在我走的時候想見見你。
雪姐有點愣,突然,她笑了起來。
我又繼續說,我說,謝謝你當時給曾紅他們發了一個信息,救下了我。
雪姐指着我,大罵着讓我滾蛋,滾得越遠越好,她不想再看到我。我深吸了一口氣,從兜裡掏出一根菸點燃,又重重的吸了一口,我說,對了,雪姐,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喜歡你,我也愛你。
說完這句話,我就像是抽乾淨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雙手無力的垂在兩邊,手裡的煙也掉落在地上。雪姐還是站在原地,站在原地笑,我又說了聲再見。
不回頭,也不能回頭,回了頭,我怕自己就走不開了。
愛的人,永遠是傷你傷的最厲害的,愛了,你就得做好被傷的準備。
雪姐站在那裡,看着我,笑着,哭着,我也不知道她是在笑,還是在哭,她讓我別走,我沒說話,也沒敢回頭。
再見了,雪姐。
一年後,耐不住老媽的央求,讓我回家過年的時候,我落了一趟這個讓我記憶深刻的小縣城,那時候我見到了雪姐。雪姐說,她從我離開後一直在等我,她還說,她的第一次是我的,很多女人的第一次都不會流血。
我當時聽到了,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但是我和那天喝了很多酒,我沒喝醉,因爲喝醉了,沒人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兒來,不是嗎?
我沒敢給雪姐承諾,因爲那個時候的我,不知道是否還會有明天。那時候,我們三兄弟,已經有了不少的事業,身邊也跟着不少的兄弟,我們做了很多壞事,在當時那一塊,一呼百應。
我只是對她說,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我能大難不死,風光了,你還在等我的話,我就回來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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