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到地獄,只是這麼近。
而我現在就坐在去往地獄的列車上,曾紅望着我,他說,我聽我老爸說過這麼一句話,如果你愛他,送他去深圳,他可能會發財;如果你不愛他,送他去深圳,他肯定會背叛。這裡的每個人都不可靠,曾紅指着窗外說,每一個男人都可能是嫖客,每一個女人都可能是妓*女,你如果想找愛情,離開吧。在深圳,只有事業,只有金錢還有足夠的權勢,有了這些,你才能活下去。
在深圳沒有所謂的愛情,也沒有所謂的友情,在這裡只有利益。
再也沒有堅不可摧的愛情,山盟海誓太容易被擊潰,再堅固的感情也敵不過無處不在的誘惑。如果你是個漂亮姑娘,嫁人一定要嫁有錢人,既然結局同樣是被拋棄,苦苦堅守的青春只換得一紙休書,又何必讓你的美貌委身貧窮;如果你是英俊的小夥子,請記住今日的恥辱:你的愛情永遠敵不過金錢的勾引,你萬般哭訴,百般哀求,你的漂亮女友還是要投身有錢人的懷抱。所以,讓仇恨帶着你去賺錢吧,等你發了財,就可以勾引別人的漂亮女友了。再也沒有同生共死的友誼,如果出賣你能發財,沒有一個人會舍錢而要你。酒酣耳熱時的好兄弟,信誓旦旦的真朋友,都是你潦倒時的陌路人。
曾紅還說,這是他老爸剛去深圳的時候,親身經歷的,深圳的現實就是這樣。繁華的背後,深圳就是個吸血的惡魔。
我和小白問曾紅,那我們爲什麼要去深圳,曾紅搖了搖頭,他說,深圳雖然現實,但是對於我們這些不要命了的人來說,那裡是機會,就和東莞一樣,深圳和東莞相差不大。
下了列車,就有人來接我們了,曾紅讓我和小白跟緊點,車站很多扒手,尤其喜歡對外地人下手。聽到曾紅的話,讓我對深圳的印象更差了。
只有經歷過了,才知道到底什麼是繁華。
我們下了列車,已經是晚上10點了,剛走出車站,坐在曾紅的老爸安排的車子裡面,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車輛,我才發現和我們縣城相比,深圳就像是一個大人,而我們小縣城就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
這樣的比喻可能不好,但是很貼切。
夜晚的深圳,顯得異常的繁華,很多人都會出來逛街,霓虹燈有點晃眼,街上的女郎有點刺眼。
曾紅的老爸給我們安排好了房子,房子很大,三室一廳,精裝修。
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能有這樣的房子,這該多少錢。曾紅說,這房子早就買了,只是沒人住。聽到這話,我暗地裡吐了吐舌頭,一套房子,得大幾百萬吧。
因爲在車上一直沒睡覺,回到安排好的房子之後,我們草草的吃了一頓飯,喝了點酒就睡了下來,
雖然已經很久沒睡了,但是我卻怎麼都睡不着。
走的時候,我沒和郭夢娟說,我怕她會傷心,會不讓我走。現在想起我當時對郭夢娟說的等我,郭夢娟那時候點頭之後,我就覺得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我都不在郭夢娟身邊了,爲什麼還要霸佔着她。
我這樣做很自私,也很不道德。
給郭夢娟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裡她聽到我的聲音很驚喜,她問我說,你在哪,還回來嗎?我說,我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等我風光了我一定回來。
郭夢娟讓我告訴她,我到底在哪,她過來找我。我沒肯說,而是讓她好好的,現在過來陪着我受苦麼,等我有錢了,風光了,再把你接過來。郭夢娟說她不怕苦,她就想跟着我,跟我在一起。
我的眼眶沒由來的就紅了,可是我掩飾的很好,對着電話,我說,你還在讀書,我不能耽誤了你。
電話那邊的郭夢娟沒說話,她家裡一直管的很嚴,希望郭夢娟能考個好點的大學,所以郭夢娟的成績很好。沉默了一會兒,郭夢娟說話了,她說,告訴我你在哪個城市,我大學過來。
我說深圳。
“記得啊,我們約定好了,你在大城市裡不能找別的女人,就算找也只能玩玩。”頓了頓,電話那邊又傳來了聲音,“這是我們的一年之約!”
一年之約?我當時回答的信誓旦旦,我說肯定的。可是事情的發展,誰都不能預料到,一年裡面能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那時候,郭夢娟如約的來到了深圳,我卻不敢再見她。
煲了很久的電話粥,我和郭夢娟才相互道了一聲晚安,郭夢娟說,明天是月底的摸底考試,她得早點睡。我讓她好好考,也讓我跟着得意一下。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才起牀,等我起牀,洗漱完畢之後,曾紅和小白都還在睡覺,如果不是我使勁的把他們從牀上拍醒,他們這一覺睡到下午也不一定。
下午的時候曾欽生來了,帶着兩個保鏢。
曾欽生雖然48歲了,但是看上去很年輕,一點都不顯老,身上散發出上位者的氣勢。
“你們過來了,我雖然能給你們幫助,但是我也不可能揠苗助長,到最後還是得靠你們一步一步的爬上來。”這是在談及到,我們想要混社會,曾欽生對我們說的。
曾欽生一點也不反對我們出來混,因爲他就是靠着這個起家的。他反而很贊成,他說,這個社會很現實,男人就該拼出自己的一份事業。
一個男人,手上沒錢沒勢,在這裡將寸步難行。在這裡真正的有錢人,能有幾個是讀書出來的?曾欽生說,沒有,至少他坐擁上億家產,他就只是小學畢業。
這話不難理解,但是對我來說,卻很震撼。難道,錢真能的就這麼重要嗎?曾欽生說,這些東西可能我們現在不懂,以後就會懂了,可能不需要很久,只是一個月就能懂了。
曾紅和曾欽生的關係還是這麼僵,一點也不像父子,用仇人形容也不爲過,從曾欽生進門,曾紅就一直沒給過他好臉色,一直冷眼相向。
走的時候,曾欽生丟下了一沓錢,大概能有一萬多吧,他說,不夠了再給他打電話,他讓人給我們送過來。
我問曾紅,伯父挺好的啊,爲什麼你們關係會這樣。雖然曾紅對我說過原因,但是我想不通,過去了這麼久了,就算再大的仇,也該解開了吧。
曾紅說,我不懂,這只是他的表面,爲了利益,他都能殺了自己的兒子。
我不信,但是見曾紅不想細說,我也就沒再去問,小白在一旁也一直都沒說話。
也可能曾紅說的是真的,在這裡,真的就沒有一點情分可言,這是這個城市的背景,也是我們以後必須處在的大環境。
我知道,我以後吃的苦,還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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