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對於一般人而言,金錢是衡量一個人地位的唯一標準。
而我,昨天,對就是昨天,正好見識到了這一幕,在這個城市,這一點顯得尤其直觀。
曾欽生走了,曾紅一直悶悶的不說話,心裡很不舒服。當時小白大手一揮,拿着剛剛一人分下來的三千多塊錢,他很是豪爽的說,媽的,今天我請你們吃飯,外加一條龍。
小白也是看出了曾紅心中的不快,曾紅是不想去的,但是我和小白拉着他,無奈,他只能跟着我們走了出去。
我們先是找了一家餐館吃了一頓好的,酒喝的不少,三小瓶二鍋頭,一箱酒。
三個人喝着酒,吹着牛逼,憧憬着未來。
可是未來真的有我們想的那麼美好嗎?真沒有,想象永遠也都只是奢望,得努力的向前看。
曾紅說,哥幾個,你們能跟着我出來,我不想我們混成個逼*樣,然後苦着臉回去。既然你們跟着我,以後有我一口湯喝,你們就挨不了餓。曾紅說這番話的時候,是紅着眼的,他的話聽在心裡很真。
看到隨着曾紅的一句話,氣氛就冷了下來,我大聲的嚎了,現在說j8扯淡的話啊,喝酒,喝酒。
喝的都差不多了,三個人邁着浮誇的步子,朝着曾紅給我們指的娛樂街走去。
娛樂街是我們所處的地方的一個別稱,其實它的前身是以前的荔枝公園旁邊的一個生活街,到最後,隨着城市的發展,這邊也越來越繁華。聽說這裡原來有不少的小姐出來掙外快的,操着蹩腳的方言,拉着過往的行人。站在樹下,或者站在自己的小區門口,那時候賣出去一臺舊電視,可以找個小姐爽一夜,現在不同了,包夜雖然便宜,但是也得200多。
這裡的娛樂場所很多,酒吧,ktv,迪廳。
我和小白就好像是好奇寶寶一樣,到處張望着,有的人看見我們這樣子,切了一聲,罵了句鄉巴佬就快速的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曾紅看到我們這樣子很不好意思的,這種地方他來過很多次,所以一臉的平靜,但是我們就不同了,從來就沒出過自己的那個小城市,到了這裡出了不少的洋相。
不自覺的,曾紅的步子就慢慢的落了下來,他讓我們走前面,他落在後面抽根菸。
“曾紅啊,這尼瑪我們去哪找一條龍的服務啊?”小白不爽的嘀咕了一句。
“快到了,就在最前面,那裡有個這裡最大的洗腳城,裡面的姑娘聽說挺不錯的,質量很好。”曾紅不耐煩的丟掉手裡的菸屁股,大罵了一句,“急麻痹啊急。”
姑娘不錯,質量好,可是曾紅少說了一句,價錢也高。
進去之後,問了價錢,我和小白就傻眼了。一條龍,一個人4000,我們三個合起來也才一萬多一點,。
當時那個前臺小姐,一臉的鄙視,她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看着我們猶豫的臉色,她說,玩不起就別來這地方啊,外面的姑娘一夜才200多來着。
人都是愛面子的,就連我也是,小白一聽這話,當時就不樂意了,他指着那個前臺的小姐,草泥馬的,狗眼看人低是吧,你們老闆就是這樣教你的?
前臺小姐沒打算跟我們多說,她只是說了句,有錢就玩,沒錢滾蛋。然後就低頭的整理電腦中的資料去了。
當時沒把我和小白氣的直接上手了,後來還是曾紅拉住了我們,他說,算了,去小點的地方吧。
這城市就是這樣,有錢你大爺,沒錢你什麼都不是。
後來我們找了個小點的髮廊,裡面的姑娘不多,但是長得都挺不錯的,有一個才16歲,和我差不多的年紀。
我們一人帶着一個姑娘走了,回到家裡的房間,我看着這個年紀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多少有點下不去手的感覺。
“哥,要不我先去洗澡?”那個女孩弱生生的問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拿出一根菸抽了起來,後來我想去客廳坐坐,可是聽到小白和曾紅房間裡傳來的聲音,我真的有種想殺了他們的衝動。
房間的隔音挺不錯的,他們的聲音這麼大,鬧得動靜是真不小。
只有一個單獨的洗澡間,女孩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穿着浴袍,臉色通紅,看來她也聽到了隔壁兩個房間傳來的聲音。
“哥,要不我們去睡覺吧?”女孩的聲音還是很小,給人一種很文弱的感覺。
我猜這女孩一定纔剛下海不久,不然也不會對她的顧客說這樣的話,而且妝畫的也不濃,不過她的臉很清秀。
進去房裡之後,我沒有急着辦事,而是和女孩聊起了天。
女孩告訴我,她是本地人,是個孤兒,原來在一個小偷團伙裡面,後來團伙被端了,她沒了生活來源,就只能從事這一行了。我問她,爲什麼不去做別的,女孩告訴我,能做什麼?我說,去給人端盤子啊。
女孩笑了笑,她說,現在在這個城市,端盤子的大學生可有着不少。
我啞然,在我們縣城,大學生可都是寶貝,什麼時候大學生也這麼的不值錢了啊。我沒問女孩的名字,我覺得沒必要,我只是出來尋找發泄口的顧客,女孩只是服務員而已。我現在體會到了有錢和沒錢的區別,可能對於那個洗腳城來說,我們都是土鱉,可是對於女孩來說,我是消費者,是給她錢的人。
女孩的動作很生澀,但是很細心。
第一次她用的嘴,動作有點大,女孩很不舒服,她不停的嘔吐,但還是堅持讓我發泄了出來。
後來正式辦事的時候,女孩讓我帶套套,她說危險期怕懷孕,打胎的錢她可負擔不起。
這就是有錢和沒錢的區別,我沒錢,能有人幫我服務?沒有,所以說,我第一次體會到了,我所在的這個城市的現實。
風后面是風,天空上面是天空,道路前面還是道路。
但是我知道,我得一直混下去。
就和雲天空書中所說的一樣:混,也是一種生活;混,也是一份工作;混,也是一條道路;混,並不意味墮落;生活,有許許多多無奈工作,有多多少少坎坷;道路,有千千萬萬曲折;混混,其實也並不好做;混,一定要混得精彩;混,一定要混得灑脫;混,一定要混得執着;混,是一門社會學科。
我會是一個混着生活的,執着的混混,而我也會是一個混的精彩的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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