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西瓦卡覺得自己活着的時候命運不好,但是不想自己將來死了以後,還要被神靈懲罰。.pbx.m
“不……”丁夢靜更正他的猜測說道,“我只是從你的話語裡,猜到的大概身份,是你自己承認的。”
這時吳浩斌忍不住“噗!”就笑了出來。
他那副好笑的樣子有些可惡,頓時惹來塔西瓦卡眼色憤怒又敵視的看過來,包括他再看丁夢靜的眼神,滿是恨意。吳浩斌不知道丁夢靜爲什麼要有意找這人說話,不過她套取信息的能力,還真是有一套。那個看起來顯得很神秘的人,神經還蠻大條的,被套一下話,就讓丁夢靜給剝落個透徹。
其實……還挺搞笑的。
吳浩斌一副不好意思,笑意難收的樣子,剛古亞的名字都說漏出來了,似乎她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了吧。其實她不用這麼麻煩去套話,只要她願意詢問自己,他也會如實的回答她的。
當然他肯定會從她身上,收點利息倒是真。
對於塔西瓦卡那憤怒的眼神吳浩斌聳肩搖頭,對自己那仿若嘲笑的表情不以爲然,隨後他用那性感獨特的嗓音,語調帶着痞壞的說道:“沒有沒有,你們繼續。”
當然,丁夢靜已經沒有繼續的必要。
不過她倒是覺得這位部落“祭司大人”挺可悲的,因爲對外界的社會體系不是很瞭解,所有把自己弄得很慘。丁夢靜想了想,是不是應該幫助一下他,記得自己甩在瑞士銀行的大筆鉅款裡,好像在非洲也設有救助的資金。.pbx.m
其實這個人,已經夠了她救助的條件了。
於是丁夢靜想了想,語氣隨和的問了一句:“如果你相信你祖神靈的存在,那麼你現在收手,其實還不算晚……還有,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就在這時飛機上一直不動聲色監管他們的四人中,終於有一人開口說話了。那是一個身材魁梧,長相凶煞的大塊頭黑膚色男人,只見他冷冷的對丁夢靜低聲喝道。
“女人,你該閉嘴了。”這個大塊頭黑壯漢,聲音和低沉渾厚,語調夾着危險的火藥味,“否則你,會後悔的。”
丁夢靜被他那羅馬勇士般的壯漢的身形模樣給驚到了,於是只好吐吐舌頭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用口型直接無聲的說:“k。”
機艙再一次恢復到原來的沉默。
除了機翼螺旋槳那強勁的聲音,依舊不停地迴盪着。
時間過去好一會兒。
丁夢靜突然聽到角落裡那可憐的男人,幽幽的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塔西瓦卡迪迪加。”
他語氣平淡的嘆嘆,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他會告訴對面那個女人自己的全名。也許她是第一個用這種平等訓導的方式,和自己平等說話的女性吧。平日別說是女人哪怕是男人,不是把他當成怪物,就是投以一副憐憫流浪狗般的表情,又或者是嫌棄厭惡的眼神和表情。
而眼前這位姑娘,看他的眼神起先是探究,被驚嚇過後也沒有表現出厭惡反感,甚至和自己說話時的模樣就同看普通人一樣。塔西瓦卡覺得她的笑容很溫和恬靜,如沐春風的感覺。
哪怕她剛纔說出話讓自己心底很煩躁,但是她卻是第一個這樣與自己說話的人。
就在塔西瓦卡也對丁夢靜有所探究的時候,丁夢靜用標準的慰問口語說道:“謝謝,我叫艾莉絲,很高興認識你,塔西瓦卡。”
聞言,他沒有理會,也沒有回答一句話,只是輕輕的將自己的大沿帽蓋了起來,依舊還是繼續保持着那神秘的模樣。只是在衆人都看不到的沿帽之下,塔西瓦卡嘴角揚起了一絲微微極其細小的微笑。
丁夢靜並沒有試圖要改變誰,也沒有想過以自己那微薄的能力就能夠改變世界,她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善良大方。丁夢靜只是覺得,如今這個物慾橫流的年代,能夠有一個正經八百的部落祭司已經非常難得了,他們的這項職業很神秘也很古老。
尤其是他們傳承的一些特殊的能力,也很值得研究。
也許在很久以前的神話時代,他們的先輩們,曾經得到過神靈的一絲能力。如果是以前丁夢靜一定會以爲這些都是不真實的,那是人的能力是被人們都給神話了的,尤其是所謂的預知能力更是傳得神乎其神,甚至有人利用這些來大搞末日言論。
但是現在,丁夢靜卻相信有些未知的能力,是真實又合理的存在。
有些人的確就是天賦凌然,普通人是無法比擬的。
尤其是能夠成爲祭司的那一類人,是能夠與神溝通的代表着古老神玄傳說的一類人。
這也是丁夢靜想要通過暗中資助的方式的原因,她只是不想塔西瓦卡繼續走彎路,被人利用了。因爲能夠帶着隊伍走入那個隱性迷宮,並且還能來到“瑪雅聖地”的人,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辦到的。丁夢靜相信塔西瓦卡手中的資料,肯定沒有自己手中的這份資料完整和豐富,而他能將這麼多人帶到,實屬不易。
那個迷宮如今已經毀滅,恐怕現在這個世界上,懂得這神秘隱形迷宮的人,就只剩下她和塔西瓦卡了。
也許塔西瓦卡也是古代瑪雅族的後裔,她只不過是希望他能將這一脈祭司所擁有的能力,一直傳承下去。至於他是什麼樣的人,曾經做過什麼樣的傻事錯事,她不在乎。
反正那些錢是“瓊斯亞”的非法所得,她要將這些錢,在有用的地方,資助那些真正需要得到幫助的人。
丁夢靜已經想好了,在那些資助金裡設下一筆適當的金額。只要塔西瓦卡放下心中的那點彆扭,去申請國際救助,就會有一筆資金以“神藏館理員”的名義,自動撥過去。如果他不去申請,那就算他與那筆錢無緣,她自然不會去強求。
當然前提是,她得想辦法弄到自己的超級平板。
丁夢靜也許自己都不知道,她的這個決定,幾乎改變了塔西瓦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