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的,不“特殊”照顧一下怎麼行呢?
曲漫漁扭扭捏捏的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並沒有拒絕他突如其來的公主抱,反而覺得他柔軟的胸膛十分踏實。
她輕輕的依靠在 申東冉的胸口,聽着他加快跳動的心臟,自己的小鹿也不禁跟着噠噠噠的蹦了起來。
才沉溺於這種美好沒多久, 申東冉就“撲通”的把她丟在了自己房間的大牀上。
“叫你每次都吃那麼多,沉死了!”
申東冉佯裝吃力的活動了一下筋骨,曲漫漁則毫無美感,臉朝下埋在牀裡。
“ 申東冉,你大爺的!”
顯然,旁邊有個人她的氣勢都不一樣了,不再是剛纔疑神疑鬼膽小的模樣。
“這位小姐,我勸你注意用詞,否則我有權將你請回房間。”
“哦。”
聽到這話,曲漫漁只好悠悠的爬起來,逆來順受的回了一句。
這個狀況看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瞬間上升,雖然只能保持一個晚上,但,今晚的鬼片可是功不可沒。
“你睡那邊,我睡這邊。”
申東冉把被子掀開一個角,完全是正人君子的做派,但是心中卻竊喜,這丫頭主動要求跟自己共振同眠。
曲漫漁躡手躡腳的乖巧鑽進被子,閉着嘴,難得的順從。
房間,安靜得出奇,只能夠聽到兩個人喘息的聲音, 申東冉的呼吸慢慢變得緩慢,均勻,有曲漫漁在自己身側,就好似是一劑安眠藥一般。
某些人,可不這麼認爲。
曲漫漁的腦子裡完全被貞子的那張臉佔據了。
她輕輕的晃動了一下 申東冉的身子。
“你睡了嗎?”
本來剛要睡着,被曲漫漁這麼一晃, 申東冉又清醒了。
“睡了。”
申東冉乾脆利落的丟給她兩個字。
“睡了你怎麼還說話?”
她沒話找話的來緩解空氣裡彌散的恐怖氣氛。
“我是讓你給吵醒的。”
申東冉欲哭無淚,看來這傢伙不光是食量驚人,精神也異常充足。
“你怎麼不睡。”
申東冉揉了揉鬆散的頭髮,翻了個身,面對着曲漫漁的方向,房間裡面漆黑一片,他只能隱約的感受着這個丫頭。
“我嚇得睡不着。”
曲漫漁幾乎帶着哭腔,覺得自己沒出息極了,可就是這樣的一句話瞬間激發 申東冉的保護欲。
霸道的拉過她的身體擁入懷裡,下巴抵着她的腦袋,緊緊的讓她貼在自己的胸口,溫熱的鼻息和結實的胸膛,瞬間爲曲漫漁鑄成了堡壘,也就是一瞬間,她突然覺得自己沒什麼好怕的了。
似乎有這個男人在身邊,就能阻擋住所有未知的恐懼。
她像是小貓一樣在 申東冉的懷裡蹭了蹭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沒一會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早晨的時候, 申東冉都在潛意識裡維持着這個姿勢。
一夜好眠,曲漫漁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腿不知道什麼時候搭在了 申東冉的身上,趕忙縮了回來,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幕幕,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都壓了我一晚上了,也不差這麼一會。”
一個慵懶的聲音綿綿入耳,這是她今天聽到的第一個聲音,給她一種一整天都會帶來愉快的感覺。
她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從 申東冉的懷裡掙脫出來,刻意的退回到原本屬於自己的牀腳。保持着距離。
“沒良心的女人,卸磨殺驢?”
要知道,他早就睡醒了,但是怕吵醒懷裡的這個傢伙,才一直保持着這個難受的姿勢。
這一宿覺睡下來,曲漫漁倒是舒服了,他可是渾身痠疼。
“去,給我倒杯水。”
申東冉捏了捏自己的肩膀,一臉倦意。
“你都說了自己是驢,卸了磨哪裡還有給驢倒水的道理。”
曲漫漁捂着嘴傻笑。
“好樣的。”
申東冉輕輕咬了咬脣,明明是在氣惱,可是爲什麼讓曲漫漁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禁慾的畫面。
她搖了搖頭告訴自己大早晨不要胡思亂想,見他要下牀,伸出手做了個禁止的表情,趕忙起身。
“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這麼不好?”
她踩着小碎步倒了一杯水給 申東冉遞了過來。
“你昨天折騰那一晚上,誰能睡得好?還是你盼着我生病呢?”
他是拿這丫頭一點招都沒有了,這輩子能讓他心甘情願去包容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她一個了。
申東冉抿了兩口水,嚥了下去,微微的仰頭,喉結滾動的樣子,搭配上他雕刻分明的下頜角顯得十分的迷人,他微微的閉着眼睛,語氣裡盡顯無奈,卻也是寵溺。
人總是會拿心裡真正放着的那個人沒有辦法。
這個時候,房間門鈴被按響了。
“叮咚。”
看得出來 申東冉不願意動身,曲漫漁趕忙下地開門,酒店的工作人員送來了兩身衣服,也正是 申東冉提前準備好的。
他把 申東冉的西裝放在一邊,興奮的展開那條亮晶晶的魚尾款包身小禮服。
“給我準備的嗎?”
她把禮服放在自己身前比劃了一下,衝着裡屋的 申東冉喊道。
“難道這房間裡還有第二個人嗎?”
他的聲音很近,一扭頭才發現 申東冉正一隻手撐着門框,欣賞着自己的樣子。
偏偏這句話又讓她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電影。
第二個人?
她適時地打住自己的浮想聯翩。
“還不快去試試。”
申東冉催促着她進房換衣服,自己則去衛生間洗漱。
這條裙子上面都鑲滿了水鑽,只是在清晨柔和的陽光下就顯得格外的閃亮,等她換好衣服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剛打開門,就發現門口放着一雙水晶鞋。
她認得這款鞋,jimmy choo的水晶鞋,以前她憧憬自己未來結婚的場景的時候,就心心念念要有這樣一雙水晶鞋。
曲漫漁小心翼翼的穿上,覺得此刻的自己無比的幸福,只是,想到她跟 申東冉的關係還僅僅止步於此的時候,眼神裡的光瞬間黯然了下來。
她有些懷疑, 申東冉對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