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一句話,無端的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陸鳴看向聲音的來處,頓時瞳孔猛地一縮,這是一個少年,一個俊美無儔的少年,一襲月白色的金絲長衫,腰間金絲勾勒出的紋花束腰,舉手投足間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華貴氣場。
“陸鳴不知這是音公子的地界,還望音公子海涵。”此番說辭可謂是誠懇萬分,半點也沒了之前倨傲的神情。
“哦?”音公子不着痕跡的挑了挑眉,眼中的意味晦澀莫名:“陸莊主可是教導了個好兒子啊。”
這話出現在一個十五六的少年口中,未免讓人覺得有些可笑,可卻無端的讓一旁的陸鳴生生嚇出了一聲冷汗,別人也許不清楚這位音公子,可他卻是知曉這位的手段的啊,響起父親再三的告誡,心中更是打了個冷顫。
“音公子恕罪!”陸鳴突然單膝跪地,垂頭語氣恭敬。
音公子嘴角微勾,卻不開口,眼神看向躺在地上的薛姓公子:“原來是兵部侍郎家的公子。”
那薛姓公子聽他一語便道破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心裡有些得意,從地上艱難的爬起,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陸鳴,嗤笑一聲,哼!該死的東西!
將他對少年的態度全部瞧在眼裡,再看着少年的穿着打扮,想來身份也是不低之人,響起少年出現時說出的話,頓時心中明瞭,看着少年道:“你就是一醉樓的幕後老闆?”
音公子站在那裡脣角掛着淡淡的笑意,神情冰冷的看着他,並不答話。
“放肆!老子在跟你說話,竟然敢無視!不過是個小小的一醉樓,信不信我一句話就將這裡封了!”薛姓公子神情裡滿是得意。
“兵部侍郎之子果真是好教養!”音公子勾脣。
一旁早在他出來之時,便一直躬身站在一側的主事,聽他這番話一出,頓時心中明瞭,朝着一側打了個手勢,頓時憑空出現兩個黑衣男子上前便將那薛姓公子身上的梅花牌搜了出來,隨手一捏,梅花牌已化爲粉末。
薛姓公子被這突然的狀況打了個措手不及,眼看着梅花牌在自個跟前化爲了粉末,整個盛京誰人不知能進入一醉樓二樓的那都是些了不得的人,今日爲了在兄弟面前裝面子,便趁着自家父親不在偷偷潛進書房將令牌偷了出來,哪曾想這令牌便這麼輕而易舉便沒有了。
不等他開口,兩個黑衣人便再次上前將他輕而易舉的架起扔出了一醉樓。
而一旁被薛姓公子帶進來的一衆公子哥們,被眼前的一幕早就嚇得不知所措了,他們可沒有那薛姓男子不長腦子,這一醉樓的幕後老闆哪裡是他們能吃罪的起的,單不說這一醉樓在盛京的地位,就看之前那將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藍衣男子,對着少年的態度就能看看出來,這少年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啊。
“帶他們出去吧。”音公子淡淡的掃了一眼侷促不安的幾人。
幾人像是得了赦令,狠狠的鬆了一口氣,轉身快速的逃離了這個危險的地方。
待所有人都離開了,音公子這纔將目光轉向一直跪在那裡的陸鳴:“不知飛雲山莊此次來盛京是有何要事?”
“只是家中的一些私事。”陸鳴恭敬答道:“請音公子放心,家父曾說過絕不參與那件事。”
音公子眼中閃過滿意之色:“既如此,我也不難爲你飛雲山莊。但在我這裡鬧事,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陸鳴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飛雲山莊今年的盛會就不必參加了。”音公子淡淡道。
陸鳴眼中的震驚顯露無疑,掙扎了片刻,終是垂頭道:“是。”順便將身上的梅花牌雙手奉上。
他當然明白,今日之事這樣的結果明顯是這位音公子手下留情,倘若是平常,只怕自己已經沒命出這一醉樓了。
待陸鳴走後,一直躲在暗處看完全程的郝胥柏才緩緩走出來,嘴角掛着笑,顯然心情很不錯。
二樓本來能上來的人就不多,今日也只有他們這些人,是以倒也不用怕別人看見。
“你這一手可真是高啊。”郝胥柏毫不吝嗇的讚道。
沐音也就是音公子,挑眉笑道:“你在暗處倒是看得開心。”
郝胥柏摸摸鼻子,不由笑的有些討好:“我這不是怕給你添麻煩麼?”不管走到哪他這淳王府世子的名號一出來當真是惹眼的很。
沐音丟給他一個還算有自知之明的眼神,側首看向主事:“派人去告訴兵部侍郎薛大人,即日起,終止與他的所有合作。”
主事頷首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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