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夜叉慎娶

鳳瑤神色微動,默了片刻,目光朝花謹落來,“你可知那探花的住處?”

花謹垂眸下來,恭敬而道:“微臣不知。”

是嗎?

那女子滿身武功,略微蠻夷,加之性子潑辣幹練,想來自也不是等閒之人攖。

再者,那女子一心想在大旭入朝爲官,甚至不惜女扮男裝參與科舉,如此之人,若未能真正混入朝堂爲官,又豈能善罷甘休?

鳳瑤默了片刻,心底並無太大異樣,待得斂神一番後,她朝花謹低沉而道:“無妨。那人算是奇人,舉止特殊,想必後幾日,定會出現。”

花謹微微一怔,似是有些詫異鳳瑤能如此篤定,待得片刻,他終歸是斂神一番,朝鳳瑤恭敬點頭,而後便退了回去。

一時,朝中氣氛也再度沉寂了下來,無人再上前奏事償。

鳳瑤神色微動,正要示意宦官宣佈退朝,不料正這時,顏墨白突然上前兩步,溫潤平緩而道:“長公主,微臣有事要奏。”

鳳瑤穩住身形,淡然無波的目光朝他落來,並未言話。

顏墨白毫不避諱的徑直迎上她的目光,勾脣而笑,“長公主昨日讓微臣確定大婚之日,而今,微臣已確定好大婚之日了。”

是嗎?

鳳瑤微微一怔,心生錯愕。

所謂大婚之日,即便在急,也得好生跟着兩人的生辰八字算算,縱是這場大婚不過是逢場作戲,但終歸是算好日子,吉利點爲好纔是。

是以,這顏墨白不知她生辰八字,就這麼極爲隨意的確定好大婚之日了?

思緒翻騰,心底的疑慮之意,卻並未在面上多加表露。

鳳瑤默了片刻,才平緩無波的問:“大婚之日,自該差人好生算算,吉利爲益。”

她這話有些委婉,對那顏墨白也毫不掩飾的有些提示之意,奈何這話一落,顏墨白麪色卻分毫不變,那雙落在她面上的瞳孔,依舊溫潤柔和,懶散如初。

僅是片刻,他便薄脣一啓,慢騰騰的道:“長公主放心,微臣所定的大婚之日,自是根據微臣與長公主的生辰八字詳細而測,從而得出。是以,長公主不必有所顧慮。”

說着,面上的笑容越發深了半縷,嗓音微挑,繼續道:“倘若長公主也無意見的話,這大婚之日,便定在後日。”

平和溫潤的嗓音,隱約夾雜着幾許悠然懶散。

待得這話一出,周遭羣臣越發汗顏,目光也開始再度在顏墨白與風瑤面上來回掃視,滿目的震驚詫異。

鳳瑤端然而坐,眼角微挑,深沉的目光靜靜朝顏墨白望着,待得沉默片刻後,她終歸是按捺心神,低沉而道:“倘若攝政王當真差人算過了,這大婚之日定在後日,倒也未嘗不可。”

顏墨白溫潤而笑,“如此,微臣便從今日開始準備大婚之事了。只是,長公主大婚,自也該邀國師與皇上一道入京而賀,而各地的諸侯……”

鳳瑤瞳孔微縮,未待他後話道出,便已淡聲打斷,“此事本宮自會處理,便不勞攝政王費心。”

顏墨白懶散噎了後話,朝鳳瑤笑笑,也不多言,隨即便朝鳳瑤微微一拜,懶散退了回去。

一時,在場之人再無言話。

鳳瑤清冷的目光朝在場之人掃了兩眼,心思起伏,也不再多言,僅是朝身旁的宦官示意一眼,待得宦官會意過來並扯聲宣佈退朝後,她才緩緩起身,由宮奴簇擁着緩步出殿。

在場羣臣,紛紛小心翼翼的盯着鳳瑤,直至鳳瑤出殿離遠,腳步聲也徹底消失之後,在場之人才回神過來,紛紛下意識的面面相覷之際,面露愕然,議論不止。

顏墨白滿身大紅,庸然招搖,面色也懶散隨意,那雙悠然無波的瞳孔,則朝慢騰騰的朝身旁的許儒亦望去,眼見許儒亦淡漠轉身,正要一言不發的踏步而離,顏墨白瞳孔微縮,輕笑一聲,開口而喚,“皇傅。”

這話一出,許儒亦下意識的頓住身形,轉眸觀他。

顏墨白笑得懶散,“今日天氣甚好,閒暇得當,不知,皇傅可有興致與本王出宮小聚一番?”

許儒亦眉頭微蹙,淡漠而道:“倒是不巧,微臣還有事與長公主相商,是以,許是要辜負攝政王好意了。”

顏墨白眼角微挑,勾脣而笑,“如今皇上已不在宮中,你留在宮中已無事可做,再者,今日朝事,諸位大人也已朝長公主彙報,是以,不知你還有何事要尋長公主……單獨相商?”

許儒亦神色幾不可察的沉了半許,目光徑直迎上顏墨白那雙言笑晏晏的眼,低沉而道:“朝堂之事,諸多紛紜,自也是說不完。難不成,微臣尋長公主商議要事,攝政王竟也不準微臣過去?”

這話一落,許儒亦面色也跟着一沉,那張俊然的面容上,也清冷沉寂一片,並無往日的和善儒雅。

顏墨白並未立即言話,懶散觀他。

許儒亦默了片刻,便垂眸下來,也不打算多加逗留,只道:“攝政王既是不言話,想來也該是無事再吩咐,微臣,便先告辭了。至於小聚之事,微臣今早雖是無暇,但後面幾日有空,與攝政王小聚自是不成問題。說來,自打微臣入朝,也不曾真正與攝政王小聚過,是以,後面幾日,無論如何都會抽時間邀攝政王一聚,到時候,只望攝政王莫要推拒纔是。”

顏墨白懶散而笑,“小聚之事,無論何時聚,都可。”

許儒亦淡然點頭,不再耽擱,僅是稍稍轉身過去,繼續踏步朝不遠處的殿門而去。

顏墨白懶散無波的凝着他的背影,待得許儒亦稍稍走遠,他眼角一挑,面上之色越發興味幽遠,隨即薄脣一啓,只道:“皇傅也該是明眼之人,有些人或事,便也莫要太過招惹。畢竟,人貴有自知之明,倘若太過執迷不悟,不務實處,自也不好。”

許儒亦足下稍稍頓住,回頭朝顏墨白觀來,“這話,微臣也想原封不動的送給攝政王。雖是大權在握,但若不務實處,自也容易失了人心。微臣敬攝政王功勳赫赫,但也望攝政王,能當真爲長公主分憂,爲大旭分憂。”

顏墨白瞳孔微縮,懶散而道:“皇傅倒是爲長公主操心得緊,只不過,忠骨如你,不也是被踢出在外,反倒是本王這人,倒入了長公主考量之中。這人啊,的確得務實,但更需有自知之明。一味的執迷不悟,興許並非好事,反倒,還容易讓人心生糾纏於厭煩。呵,皇傅,你說本王這話可是在理?”

許儒亦滿身淡定,只是落在顏墨白麪上的目光,卻頓時清冷幽遠了幾許。

他並未立即言話,神色略顯起伏。

周遭之人,也怔怔的朝他二人望着,殿中的議論紛紜之聲,也順勢消停了下來。

待得片刻後,花謹突然上前了幾步,瞳孔朝顏墨白瞪來,只道:“攝政王又何必對皇傅咄咄逼人?不過是長公主下嫁於你,也僅是逢場作戲罷了,攝政王便當真以爲你就入了長公主的眼了?”

顏墨白輕笑兩聲,“本宮自不在意是否入得長公主的眼,而是,危急之際,長公主寧願下嫁本王,也不擇忠骨而棲,這其中道理,無論是瑞侯還是皇傅,皆該好生思量一般。再者,便是逢場作戲,但大婚之後,便爲夫婦,無論如何,這般關係,都非常人能及。是以,也望某些人,適可而止,既是君臣之義,便止於君臣之義,倘若肖想過多,糾纏過盛,自容易讓人反感。”

花謹眼角一挑,欲言又止一番,卻終歸未言道出話。

一時,周遭氣氛也再度沉寂,在場之人則紛紛面面相覷,神色愕然複雜,待得回神過來時,便見許儒亦已一言不發的回頭過去,再度淡緩無波的繼續往前。

花謹眉頭緊蹙,朝許儒亦掃了兩眼,隨即再將目光朝顏墨白瞪來。

顏墨白滿身庸然,懶散的瞳孔再度朝花謹一落,“據本王所知,這屆科舉的探花郎一直因瑞侯曾在朝堂是辱罵於他而耿耿於懷,肆意在瑞侯府對瑞侯糾纏不止,似是前日,瑞侯差人爲那探花郎的飯菜中用了毒,是以,也不知拿探花郎這幾日突然消失不見,究竟是被瑞王嚇着了,還是,被毒……”

悠然平緩的嗓音,緩緩而出。

花謹卻頓時聽得心驚肉跳,他瞳孔驟縮,未待顏墨白將話言完,便已焦急扯聲打斷,“口說無憑,外面那些賊子肆意傳言,刻意中傷本侯罷了,在未經覈實之下,攝政王可莫要血口噴人。”

顏墨白勾脣而笑,幽遠無波的道:“也是,口說無憑,自也不能說明瑞侯當真有問題,但所謂無風不起浪,本王,也不過是隨意提提罷了。畢竟,今兒連長公主都說那探花郎是奇人,倘若那等奇人因瑞侯之故而突然抱恙,想來瑞侯,自也該拿話與長公主說纔是,呵。”

依舊是冗長的話語,卻被他以一種幽遠懶散的嗓音言道而出,脫口的語氣雖無半許質問與威儀,然而即便如此,這話一落,卻令花謹頓時白了臉色。

花謹並未立即言話,待得片刻後,他才強行按捺心緒,只道:“攝政王提醒得是,只是本侯與那探花郎,着實並無太多過節,更也不曾達到對她下毒的地步。是以,雖是流言可畏,但也望攝政王莫要帶頭輕信與傳言。”

這話一落,也不願在此久留,甚至也不待顏墨白回話,他已嗓音一挑,忙到:“微臣府中還有事,需早些回府,告辭。”

說完,毫不耽擱,速速踏步而離。

待得花謹徹底消失在殿外遠處後,羣臣纔回神過來,隨即足下微動,紛紛朝顏墨白圍攏而來,只道:“許儒亦與花謹二人倒是目中無人,竟也不曾將攝政王太過放於眼裡,此舉無疑是在公然挑釁,着實該好生教訓教訓。”

這話一出,其餘朝臣紛紛附和,目光則小心翼翼的瞅着顏墨白的反應。

顏墨白懶散而立,面色幽遠庸然,並未立即言話。

這時,國舅則冷哼一聲,扯聲而道:“許儒亦與花謹不過是陽奉陰違之人罷了,不足爲懼。最是該提防的,則是長公主。哼,不過黃毛小兒,掌權也不過一月有餘,竟敢攀到攝政王頭上撒野,逼得攝政王迎娶!”

說着,嗓音越發一挑,“攝政王,長公主如此囂張妄爲,王爺接下來,欲如何對付?無論王爺做出任何決定,我定當第一人支持。”

怒氣重重的嗓音,底氣十足,言道出的話,也厚重有力,似是代表正派一般。

這話一出,羣臣紛紛戰隊,當即點頭附和,有朝臣壯了壯膽子,只道:“長公主凶神惡煞,霸道專橫,若讓攝政王爺娶她,也着實是爲難攝政王爺了。”

“是啊是啊,長公主毫無淑儀之態,竟還妄想嫁給攝政王爺,也不自行照照鏡子,她哪點配得上咱的攝政王。”

“微臣也是覺得,長公主……”

嘈雜反覆的話語,戰隊明顯,貶低明顯,冗長紛繁的議論聲,也鱗次櫛比,衆人你一言我一句,竟也全數引發了留守在勤政殿中衆臣的共鳴。

眼見氣勢高漲,國舅神色越發起伏,當即扯着嗓子再度朝顏墨白道:“王爺民心所向,想必便是此番公然拒婚,想必長公主,自也是奈何不得。”

顏墨白神色幽遠,俊美無儔的面容,從容淡定,並未夾雜太多情緒,也並未立即回話。

待得片刻後,他那雙深邃幽遠的瞳孔中才逐漸有微光滑過,隨即,他突然勾脣而笑,目光朝國舅一落,悠然而問:“本王何時說過要拒婚了?”

這話一出,衆人皆愕。

國舅臉色變了變,仔細將顏墨白打量幾眼,低問:“難不成,王爺是想將計就計,待得長公主下嫁之事成定局了,再公然拋棄長公主?”

顏墨白逐漸將目光從國舅面上挪開,神情略微複雜,隨即薄脣一啓,幽遠而道:“國舅倒是思慮豐富。只不過,本王從始至終,皆無拒婚之意。”

國舅終歸是驚瞪了兩眼,“攝政王之意,是當真要迎娶長公主?但長公主霸道專橫,毫無淑儀……”

顏墨白神色微動,未待國舅將話言完,便已幽遠從容的出聲道:“便是霸道專橫,但也終歸是女子。一旦成親,女子的三從四德,長公主自也得好生記背了。”

這話一出,渾然不顧在場之人呆然的目光,他僅是轉眸朝周遭之人一掃,懶散而道:“方纔諸位大人以下犯上貶低長公主之言,本王,皆一一記得。本王寬懷仁慈,也不追究諸位大人以下犯上之罪,但稍稍的懲罰,則是必要,是以,望諸位大人按照官品高低,二品大臣以上的,責罰百兩紋銀,二品以下的,全數責罰五十兩紋銀。也望諸位大人動作加快,儘早,將這責罰的銀兩上交攝政王府,不得有誤。”

懶散從容的嗓音,無波無瀾,然而若是細聽,卻也不難聽出話中的幾許威脅。

羣臣頓時傻眼,呆滯驚愕,待得回神過來時,顏墨白已是緩緩踏出的殿門,揚長而去,徒留一羣朝臣互相哭訴,憋屈連連。

碧空,白雲團團,晴朗一片。

迎面而來的風,也略顯灼熱,沉悶厚重。

顏墨白舉步往前,步伐平緩,滿身清逸,待得一路出得宮門口,還未踏上馬車,便已足下一軟,身形一踉,差點摔倒在地。

“王爺。”伏鬼瞳孔驟縮,面色一驚,當即滿面着急的伸手將顏墨白扶住,待得顏墨白站穩,他焦急而道:“王爺的傷……”

後話未出,顏墨白已淡聲打斷,“本王無妨。她此際如何了,可還在攝政王府?”

伏鬼頓時噎了後話,複雜擔憂的朝顏墨白掃了兩眼,“小郡主傷勢已是穩定,但今早聞得王爺即將大婚,卻突然……傷心暈厥。”

顏墨白瞳孔微縮,低沉而道:“扶本王上車。”

伏鬼恭敬點頭,一絲不苟的將顏墨白緩緩扶上馬車,待得顏墨白在馬車上坐好,他眉頭緊蹙,猶豫片刻,恭敬幹練而問:“屬下有一事不明。”

“何事?”顏墨白淡然擡眸,靜靜觀他。

伏鬼眉頭皺得厲害,瞳孔之色也起伏濃烈,“王爺已瑣事纏身,危機四伏,如此境遇之下,王爺自該自保。而小郡主之事極其複雜,涉及極廣,王爺若插手,定牽連四方,是以,屬下以爲,小郡主之事,王爺不可再插手,倘若此事被長公主知曉,自也會影響長公主對王爺之意,望王爺,慎重而擇。”

低沉厚重的嗓音,認真十足,卻也緊然十足。

待得這話落下,顏墨白神色一沉,並未立即言話。

伏鬼一言不發,恭然而候。

待得半晌後,顏墨白終歸是嗓音微挑,幽遠而道:“此事,本王心底有數,行事之中,自也有所分寸,你不必擔心。”

說着,話鋒一轉,從容淡然的道:“行車。”

伏鬼面色起伏得厲害,卻已不敢再言,僅得放下簾子,隨即在馬車上坐定,策馬而去。

天氣炎熱,京都的主道上,卻依舊人流如雲,商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論聲繁繁,熱鬧之意盡顯,顏墨白的馬車揚長而過,平緩得當,只是馬車氣氛沉悶,偶爾之際,顏墨白稍稍撩簾而望,卻是面容儒雅俊美,驚了車外偶然擡眸望來的那些路過女子。

相較於京都街道的繁榮鬧騰,此際的御書房,卻是沉寂一片。

鳳瑤靜坐於竹椅之上,兀自批閱奏摺,神情投入認真,毫不懈怠。

直至正午之際,纔將手頭上的奏摺批閱完畢,而後,她不再耽擱,緩緩起身,回得鳳棲宮靜休。

待用過午膳,睏意來襲,鳳瑤忍不住入榻小憩,不料這一睡,竟直接將整個下午都睡了過去,待得華燈初上,才堪堪醒來。

滿身的疲軟厚重,略微無力。

鳳瑤在榻上坐了許久,才稍稍下榻,吩咐宮奴傳得晚膳。

宮奴們不敢耽擱,不久便已極爲利索的在殿中的圓桌上布好了膳,鳳瑤兀自而食,卻是胃口不佳,僅是稍稍吃了幾口,便已放了筷子。

下午睡得太久,此際入夜,卻反而睡不着了。

待讓宮奴們撤走晚膳後,百無聊賴之中,鳳瑤擺了棋盤,兀自在燈下獨自對弈。

夜色深沉,燭火搖曳,燈影幢幢之中,氣氛沉寂幽謐,卻又無端厚重。

待得兩局完畢,突然之間,周遭沉寂的氣氛被一道平緩的腳步聲徹底驚擾。

鳳瑤瞳孔一縮,下意識的擡眸朝不遠處的雕花木門一望,則是片刻,王能的嗓音在外恭敬揚來,“長公主,攝政王來了。”

而今夜色已深,那廝突然入宮作何?

第四百四十六章 反常勸慰第一百三十章 何來奇怪第七百七十五章 各自的路第五百七十三章 再度入城第三百二十章 一損俱損第四百七十一章 前路漫漫第七百四十二章 如此囂張第三百四十九章 那隻鳳冠第六百九十七章 正面交鋒第四百七十七章 莫提內力第九十四章 逆言而爲第七百六十六章 照顧自己第四百一十九章 自取其辱第一百六十二章 當殿擇婿第五百八十八章 想說什麼第一百二十四章 七嘴八舌第五百六十一章 商賈之人第五百七十八章 殷勤贈藥第五百六十七章 即刻出府第二百五十六章 互相爭鋒第五百四十七章 大戲初始第六百九十八章 莫要言謊第四百五十九章 烏篷之船第十一章 心痛對峙第六百八十二章 難以救出第五百六十八章 改變策略第一百三十章 何來奇怪第八十一章 夫人送禮第六百七十五章 去趟翼城第二百二十四章 四面叵測第一百八十五章 選秀懿旨第三百八十三章 不得不死(二更)第一百一十一章 故作精神第七百零六章 不得插手第四百九十一章 莫要擔心第六百二十章 先行躲藏第六百六十四章 難得悠閒第四百四十章 徹底出賣第三百九十九章 相思寄情第五百六十七章 並無不可第四百八十一章 兩相而合第二百三十三章 大盛之船第五百六十五章 利用是嗎第五十六章 出宮拿藥第七百六十章 全盤布控第482章 男子氣概第六百九十九章 其言也善第五百二十六章 怪異之人第二百一十七章 拉臣一把第八百零四章 封賜之事第三百四十七章 此番之遇第四十六章 荒穢無道第三百零七章 終歸妥協第二百九十八章 有消息了第八百二十四章 終章第六百一十三章 再度出事第六百九十四章 震動之聲第四百一十二章 幔後有人第一百七十章 自暴自棄第三百一十一章 可願留下第三百三十九章 難得相處第五百一十三章 事態有異第四百三十七章 夜裡懲處第六十八章 一起過去第四百七十八章 飲酒無妨第四十二章 被他奚落第六百零八章 如你所願第五百七十八章 有些法子第五百章 只得委屈第一百七十八章 身份成迷第三百六十二章 誰是誰劫第三百五十八章 兵衛何處第七百四十二章 如此囂張第三百九十六章 都是可憐(一更)第五百六十一章 換爲婢子第七百五十九章 佈置喜慶第三百八十一章 主動狐媚第三百六十章 層層而問(二更)第一百三十七章 也不消停第一百一十七章 帶他回府第七百五十章 春來之約第二百五十九章 不見蹤跡第四百零六章 突來信條第五百五十章 勝得此局第二百八十五章 各種反常第四十四章 大怒離去第二百一十章 突然維護第二百六十八章 驚愕莫名第四百一十七章 幫我一回第七百三十一章 她會害怕第七百五十七章 溫柔霸道第十七章 振振有詞第四章 居心叵測第四百六十九章 突然心顫第三百三十六章 未想後果第四百四十章 徹底出賣第二十三章 瑞侯獻禮第六百六十三章 拔得羽毛第六百九十七章 正面交鋒第四百二十五章 如此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