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師說的不錯,他這麼喝確實很快就會醉的,一個人心裡有事就醉的格外快,過了許久,江木槿趴在桌子上,已經起不來了。
“我的天哦,江總竟然也有來酒吧買醉的一天。”
調酒師看着吧檯上的這一坨嘖嘖讚歎,一個人喝醉,這應該是最悲慘的事情了吧。
“老闆,這……這該怎麼辦?”
旁邊的侍者有些爲難的說道。
“當然是想辦法將他送回去啊,我們擔待不起。要不然萬一人家找到我們這兒來,咱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調酒師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個時候就應該有一個女人來拯救可憐的江總啊……”
調酒師說着掏出江木槿的手機,他的動作沒有掩飾,江木槿雖然察覺到了,也只是哼哼兩聲,趴在桌子上繼續人事不省了。
“讓我看看……哦,看來只有你了啊。”
調酒師笑了笑,撥通了安清清的電話。
“嘟……”
電話沒響兩聲,就被人接通了,電話的另一邊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喂?江木槿?”
“你好啊小姐。”
調酒師說道,“你的朋友在酒吧喝醉了,你看要不要來把他領走?”
“酒吧?喝醉……”
安清清有些無語,她沒有想到江木槿說的有事就是這事,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德行。
因爲電話那邊的人還在耐心的等她的回覆,安清清連忙道,“好,地址是什麼,我這就過去。”
“好的,崇陽路八街第二段家和小超市後門,有一家邂逅酒吧,位置有點偏,找不到再發給我。”
那人說道。
“好的好的,給你添麻煩了。”
安清清連忙道。
“哎呦,不麻煩不麻煩。”
安清清覺得對面的男人笑的有些詭異,好像是在期待什麼一樣。
這應該是錯覺吧。
安清清搖了搖頭,掛掉電話以後連忙上樓穿好外出的衣服,江離看着她突然動起來有些疑惑的說道,“清清,你要去哪裡?”
“接江木槿回家。”
安清清穿上鞋子,摸了摸江離的頭,就開門出去了。
她爲了不在路上耽誤時間,就從江木槿的車庫裡挑了一輛車開走了,電話裡那個男人說的地址的確是很偏,她一個人在崇陽路附近繞了好幾圈,才找到那個小酒吧。
安清清停下車,看着面前這個門面狹小,找都找不到的酒吧沉默了。
她屬實是想不到江木槿會來的酒吧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從外面看起來沒有絲毫獨特之處,難道是在裡面有什麼別的玄機嗎?
不怪安清清這麼想,實在是她經歷的多了,見慣了別有洞天這一套,時常能夠看到外面平平無奇的地方,一進去後就會通向一個大的空間,都是爲了掩人耳目做的。
她對於這個城市還是有些人不生地不熟,不知道面前這個邂逅酒吧究竟是什麼東西,不過既然那人已經拿着江木槿的電話給她打過來了,她也已經找到了這裡,那也就沒有理由不進去看一看了。
安清清膽子大,也不怕什麼危險,把車鎖好就進去了。
進去以後的邂逅酒吧和外面破破爛爛的樣子的確不同,但也不是安清清想的那樣離奇,乾淨整潔的陳設,裡面放着舒緩溫柔的音樂。
每一個卡座之間都用屏風隔開,隔絕了所有想要窺探隱私的視線,燈光有些暗淡,讓人的視線有些模糊。
但這對安清清不算什麼,她一進來就目光掃視着四周,很快就發現了江木槿的身影。
江木槿確實是喝醉了,沒有形象的趴在吧檯上,調酒師把他挪到角落以後也不管他了,見安清清走過來,說道,“來接他回家?”
“對。”
安清清說道。
調酒師曖昧一笑,安清清只覺得自己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不過他的目光裡沒有惡意。
安清清根據服務員給她提供的信息,一路找到江木槿。
“這是喝了多少酒啊,醉成這樣。”
安清清有些嫌棄的嘟囔了一句。
江木槿有了安清清的支撐,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似乎也是聽到了安清清嫌棄的話,更是很不爽的哼唧了一聲。
安清清輕聲哀嚎,她怎麼就攤上了喝醉酒的江木槿呢。
好不容易回到家了,安清清把家裡鑰匙忘記放哪兒來,找了一遍之後都找不到,只好把目光放在江木槿身上。
“江木槿?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安清清小聲問道。
看江木槿醉成這樣,一點意識都沒有,安清清看着江木槿半晌,差點被攝了魂。
喝醉了的江木槿,嘴角微翹,臉上還有因爲喝了酒的紅。看得安清清心神有些盪漾。
回過神之後,安清清才責怪江木槿一句,“好傢伙,沒事跑去喝什麼酒,要不是服務員打的電話是我,估計你也得失身於其他人了吧。”
驀然,安清清想起了時希。
看着江木槿的側臉心下又是一陣不爽,怎麼不找那個時希了,偏來找她。
安清清的目光過於炙熱,江木槿站不穩,差點摔下去。連帶着安清清也踉蹌了一步。
安清清小心翼翼地扶住他,“江木槿,你的鑰匙哪去了?不然我們今晚得在門外過了。”
江木槿已經醉的毫無意識了,面對安清清的問題,他根本無法回答。
女人嘆了一聲,隨後用一隻手撐住江木槿,另外一隻手摸向了江木槿的西裝褲袋。
江木槿不舒服的動了動,安清清的手在他的褲袋裡沒有找到鑰匙。只能換過另一隻手去看看另一個袋子。
剛剛拿鑰匙的過程,安清清並沒有很仔細的感受過,這一次因爲左手沒力,她只能讓江木槿靠在她的身上,她才能去拿鑰匙。
因爲位置的阻礙,安清清的動作變得笨拙,就連時間也變得格外綿長。
意識到有東西在自己褲袋裡走來走去的江木槿,不爽的動了動。很輕易的,安清清碰到了不該碰到的東西。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付出,她總算是拿到了鑰匙。
與此同時,江木槿的頭已經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呼出的熱氣就噴灑在她的脖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