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的怪異給我感覺彷彿就像是兩個人一樣,眼前冰冷的樣子很像電視裡演的連環殺人犯的氣質。
“你是誰?他呢?”我警惕的看着他。
“記住我的話,我沒叫你不許亂走,機會只有一次,再有下次就算唐戰也保不了你。”眼鏡男以一種我極其陌生的語氣說。
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出對方不是在開玩笑,那份冷到骨子裡的寒意可不是中二病裝比就能裝出來的感覺。
“你就是他?”我又問了一遍。
眼鏡男到了走廊的長椅上坐下,點燃一支菸深吸了口,隨後又遞給我一隻,說:“你可以叫我老何。”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說。
“我們兩個有什麼不一樣麼?”老何反問了我一句。
現在我可以完全確定了眼鏡男就是一個強烈精神分裂的患者,他說話的兩種方式扮演着個兩個截然不同的角色。
我會意的點點頭,隨後在眼鏡男自稱爲老何的手上接過了火機,和他共同的坐在沙發上,他不始終不發一言,我也耐着性子的和他一樣靠着。
“一會兒繼續試驗,你需要吃點東西麼?”眼鏡男忽然問我。
我點點頭示意他隨便,見眼鏡男起身走向客廳,我在其身後跟隨,到了廚房眼鏡男很隨意的拿出兩桶泡麪,泡好了一盒給我後,他聲音顯得很激動說:“試驗很完美,我馬上就可以將記憶寫入它們的大腦。”
我詫異的看回頭看向眼鏡男,此刻那那種冰冷的氣質又一次蕩然無存,看起來完完全全的是一個普通人。
我“哦”了一聲,這種精神病患者還是少惹的好,萬一在試驗時候給我下的黑手,我可真就沒處說理去了。
就當我吃麪時,牆上的一張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兩男兩女,其中一人赫然是眼鏡男,而剩下的三人我忽然感覺眼熟。
“母蟲的樣子?”我自語了一句。
相片上的眼鏡男三十歲左右,容貌英俊不像現在那麼邋邋遢遢,與剩下的一男兩女看起來關係親密,就當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時,眼鏡男忽然說:“那是我的家人。”
“懂了。”我說。
“開始吧。”眼鏡男示意我吃完了飯繼續。
再次回到實驗室,那三個母蟲的樣子基本上已經穩定成了人類的形狀,我看着他們蜷縮的樣子,眼鏡男讓我再次進入到容器內,和往常一樣準備進行能量輸送。
按照他的說法,一切爲和上一次一樣,就在我戰神光從勝到弱後,忽然在我的腦海裡傳來來了一陣撕裂感覺。
承受不住痛苦我在容器內大聲喊叫着,眼鏡男只是靜靜的站在我面前沒有任何的表示,忽然我心裡涌上了一絲不詳的感覺,眼睛男應該是想犧牲我來成全三隻母蟲。
不管是確定還是沒確定,身體的疼痛可是真真切切的,在自己意識眼看要崩潰的時候,我忽然雙眼一閉讓自己的意識進入到了三隻母蟲的大腦。
剛進去時腦海裡的一切都是紅色的,透過對方的雙眼發現它們正在容器內噴着什麼東西在吃一樣。
我現在就是母蟲,他們吃東西的口感我也能完全感受的到,那是肉,帶有血腥的味道,看起來更像是切碎了的屍體。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但是我已經無法控制這三隻使徒,就當他們捧着肉吃的時候,在容器的上方丟下來了一顆頭顱,而就當我這隻女性母蟲捧起來準備開啃的時候,我震驚的發現頭顱的樣子和我有着七八分的相像。
可我自己確確實實就在容器內,它們怎麼會吃我?既然無法控制母蟲,我只好對他們快速寫入自己想要的記憶,而且在三隻母蟲意識穿梭的時,發現他們正在啃的頭顱都與我有着七八分的相像。
不管怎麼樣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精神離體後的是感受不到痛苦的,但剛剛那種撕裂的感覺可是實打實的,不敢怠慢,我連忙在三隻母蟲的記憶深處都寫下了我自己的記憶,換句話說三人就等於是我一樣。
做好了一切,我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意識當中,此時我自己居然沒了那種疼痛感,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的眼睛就是睜不開。
我心裡有些驚訝,難道說自己已經死了?不過既然是死了,那爲什麼我周圍還是那種鮮紅色?
而當我拼命試着睜眼的的時候,在腦海當中一片紅色空間內,我居然看到了那一男兩女正緩緩的向我走過來。
他們目光鮮紅而呆滯,走起路來搖搖晃晃,而當我們的視線相對的時候,那三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向我撲過來。
看似很遠的距離,卻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人就已經到了身後,他們一人摟着我的肩膀,一人抱住我的雙腿,剩下的那位女子張開口對着我的腹部一口咬了過去。
特別的疼,我被對方撕開了一塊兒肉,女子的嘴鮮血淋淋的咀嚼着,可不管我怎麼掙扎,那另外兩人抓特別緊,而且力量上我根本就無法抗拒。
不管怎麼掙扎,自己彷彿是被固定了一樣,第二口,女子又啃了一口,我現在幾乎已經絕望了,無往不利的戰神光還有那個紅繩般的主神代碼也沒有了動靜。
一切都是在等死的過程中,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好不容易從前線活下來,任務的本源沒有發現,小辣椒在等着我,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被咬了五六口,腹部已經被鮮血所染紅,在這麼下去我真的就要被吃了,我看着自己的腸子一點點的的散落在地上。我自己居然有一種是血過多的感覺,無力的躺在地上,剩下的一男一女離開我像瘋了一樣撲向了滿地的碎肉。
他們在分食我,這種感覺確實很恐懼,親眼看到三個人在啃食着自己的肉體,就當他們快要將滿地的腸子吃完了的時候,三人居然不動了。
隨後他們滿臉鮮血的望着我,眼神居然有了那麼一絲神智,沒等我開口,三人居然異口同聲的說:“我是張偉。”
這種變化再次激發了我的求生欲、望,眼前的是很顯然是我寫入到他們內心當中的記憶有了成效。
“沒錯,你們都是張偉。”我忙喊着。
他們三人的行爲很怪異,將我圍在中間的時候,三人聲音極其一致的說:“可我們想活下去。”
“你們只能活一個,所以你們三個只能有一個張偉!”我說。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你,我很熟悉。”三人齊聲說。
那肯定熟悉,他們的記憶都是複製了我的,還有我寫入的,不熟悉纔怪,我又鼓動他們:“只能活下一個,你們看着辦吧,我是救你們的。”
就當我的話音落下,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嘶吼了一聲,他們纏鬥了起來,彼此間互相的撕咬着,這種爭鬥很原始,三人都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去吃掉對方。
在他們纏鬥着不到三分鐘的時候,神奇的一幕出現了,每當有人吞食了另外一人,我的身體就會一點點恢復一分,在他們啃的特別兇殘的時候,我那被吃掉的腸子居然都長了回來。
看着不遠處的鮮血淋漓,我自己卻以一種極爲誇張的速度進行着恢復,三人沒有任何的技巧,互相啃咬時彼此沒有任何的防守,他們完全是在以一股本能在進行着廝殺。
身體漸漸已經沒有任何痛感,而他們三人卻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全身只剩下本能的撕咬。
我走上前,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沒和他們廢話,分別用力的剁碎了每個人的頭顱,與此同時我的世界亮了,這一刻我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