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雙槍的左手卻‘摸’到了腰間,瞬間拔出一把銀‘色’手槍,身體在一瞬間內鬆開了刀鋒的身體,彈了起來,對着身後連開三槍。
連續三聲的槍聲一下子把已經發情的刀鋒驚醒了過來,順着雙槍的槍口,她可以看到一隻已經屍變的猴子正躺在地上,頭上有着三個彈孔,一絲絲綠‘色’的血液緩緩從中流淌出來。
“這猴子真是狡猾。”雙槍把手槍收了回去,然後看了刀鋒一眼,說道,“你快把你的衣服整理好。”
聽到雙槍的話,刀鋒才發現自己現在已經衣衫不整,艱難的起了身子,但兩隻手卻還是不能動,於是就有些憤恨地看着雙槍。
而雙槍也知道怎麼回事,走過來抓起刀鋒的手,再扭了兩次,隨即刀鋒的手就回復正常了,除了還伴有的一絲痛楚。
刀鋒一下子爬了起來,然後閃身到一棵樹後面,開始整理她的衣物。
而此刻的雙槍則一臉苦澀的看着天空,感覺這次行動出現了太大的誤差,首先是那個前扣式的內衣,然後就是這隻喪屍猴的出現,完全打‘亂’了雙槍的佈局,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目的並不是強了刀鋒,自己根本沒辦法發現那隻觀望良久,突然撲過來的喪屍猴。哎!不知道這次的行動到底有沒有成功。
就在雙槍思索着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涼,同時有一點點疼痛,雙槍知道自己是被利刃劃了一下,不過只是輕輕劃開了皮膚,只是切開了一點點皮膚和‘毛’細血管,流出了一絲鮮紅的血液而已。
不用說,肯定是刀鋒在隱身後做的。
但是雙槍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只是用手‘摸’了一下傷口,然後向着隊伍的方向走了過去。
刀鋒則站在不遠處現身,右手的刀刃上沾有一絲鮮紅的血液。而她此時看着雙槍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絲‘迷’茫,接着就走另外一條路回去。
雙槍回到隊伍之後,沒人任何人問他怎麼樣了,只有烈焰看到了雙槍脖子上的傷口問了一句,然後從醫生那裡拿了一點‘藥’給雙槍塗抹上,但是她也沒有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眨眼就到了伴晚,期間雙槍沒有看到刀鋒的身影,不過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暗淡,於是衆人就在樹林裡升起了篝火,這個時候刀鋒才顯出了身影,出現在烈焰身邊,而雙槍只是遠遠地看着她們,眼神中有着一絲擔憂。
一般來說,‘女’‘性’遇到了什麼心事,一般都會向自己的閨蜜表‘露’出來,而刀鋒的閨蜜自然就是烈焰了,這點果然是正確的,但是烈焰聽到這件事之後會有什麼變現呢?這就是一個未知數,因爲有句俗語說:“‘女’人心,海底針。”
大約過去了十幾分鍾,雙槍一直遠遠地看着兩人,什麼表情也看不到,什麼聲音也聽不到,於是他就慢慢地挪了過去,滿足自己內心的好奇心以及能夠早點聽到烈焰對自己的“審判”。
就在雙槍離她們還有不到五米的時候,突然看見那名坐在她們身邊的少‘女’(及倖存者)站了起來,走到她們背後,眼中猛地閃現一絲綠光,嘴角一撇。
看到這一幕,雙槍心底瞬間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但是此時光線太暗,根本看不清少‘女’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只能向着這裡跑過來,同時一個飛撲,在地面上翻滾一下,用雙手把她們兩人推開,接着聽到背後傳來一陣風聲,雙槍知道是有什麼利器在自己背後向自己砍過來,於是立刻轉身,用左手擋住了腦袋。
雙槍隨即只感覺左手手臂被一道堅硬的物體劃開,一陣劇痛從左手手臂上傳來,同時腦中傳來一陣輕微的眩暈感,並且越來越強烈,只是幾下就對身體失去了控制,倒在了地上,但是意識還沒有陷入昏‘迷’,雙槍艱難地把腦袋擡起一點,看到那名少‘女’的皮膚在火焰的照耀下泛着灰白‘色’的光芒,雙手已經變成了兩個尖銳的爪子,她——之前被感染了,現在變成喪屍了!爲什麼她會是感染者?醫生沒有檢查出來嗎?雙槍想看向醫生,全身卻已經是沒有一點力氣了,雙槍的意識慢慢變得模糊,慢慢閉上雙眼,陷入了昏‘迷’。
在昏‘迷’前,雙槍腦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解脫”了,自己不用面對那個艱難的抉擇帶來的後果。雙槍開始逃避了,但這也說明在雙槍心裡,這件事非常重要,以至於連自己即將“死亡”都被他忽略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狙擊,直接從腰間拔出雙槍,對着那少‘女’‘腿’部開了一槍,在這一聲槍聲後,其他人都醒悟過來,向着雙槍和那少‘女’聚攏過來。
看到少‘女’已經變成喪屍後,他們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他們心中瞬間閃現出一絲疑問,她到底是怎麼感染的呢?一路上在他們的重重保護下,不應該會接觸感染源,那麼到底是怎麼感染的呢?
不過這個疑問只是出現了短暫一刻,然後狙擊再開一槍,這一槍把少‘女’喪屍的頭骨直接打穿,少‘女’喪屍也就再也不動了。
接着機槍把雙槍扶起來,在篝火火焰的照‘射’下,雙槍的左手手臂上的那一道兩三釐米長的傷口出現在衆人目光中,而且傷口處還有絲絲綠‘色’——雙槍被感染了,怎麼辦?
現在應該怎麼辦?所有人都不知道。如果解脫雙槍,那麼衆人心裡過意不去,但如果不解脫,當雙槍變成喪屍之後,那又該怎麼辦?他們變得有些煩躁,腦子一團‘亂’,根本想不到什麼好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受到了感染,他們絕對會二話不說把解脫,但是雙槍是他們的一個兄弟,解脫了雙槍,他們自己在自己心裡肯定就過意不去,這就牽扯到人‘性’了。
這個時候,刀鋒和烈焰的意識才從被推開的那一刻恢復過來,看着因爲“救”她們而被感染的雙槍,兩人的瞳孔一下子放大的不少。
接着烈焰一下子衝到雙槍面前,抓起雙槍被感染的左手,淚水一下子從眼眶裡流出,但下一刻,烈焰的臉上就佈滿堅毅,然後嘴‘脣’向着雙槍的左手傷口貼過去,看樣子她似乎是打算把雙槍左手傷口處的綠‘色’的感染液體吸出來。
“不要!”刀鋒一下子出現在烈焰身邊,大喊一聲,伸手攔住了烈焰,阻止了烈焰的這個行爲。
“爲什麼?”烈焰擡起頭,看向刀鋒,聲音異常嘶啞地問道。
“你應該知道,感染液體現在大部分已經進入了雙槍的體內,只有小部分殘留在傷口,就算你吸了那些也沒用,說不定你也會被感染。”刀鋒大聲喊道,兩隻手緊緊地抓住烈焰的肩膀。
“可是,萬一呢?萬一有用呢?”淚水再次從烈焰的眼中流出,同時烈焰哽咽道。
“烈焰。”看到這一幕,刀鋒感覺心頭一震,小聲嘀咕道,知道烈焰對雙槍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根深蒂固了,自己如果把那件事說出來,那麼烈焰這個時候不但不會相信,反而會認爲自己是要讓她放棄雙槍,自己和她也就沒有了做朋友的可能,所以刀鋒決定把那件事永遠埋藏在自己心裡。
接着刀鋒扭頭看向雙槍,眼中閃現一絲別樣而又非常複雜的情感,有:憐憫、可惜、自責與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情感,同時感覺到自己的心似乎破碎了一絲,一絲疼痛從心中傳出。
這個時候,醫生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蒼白,身體不斷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