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提督聽出了我話中的意思,我是敢於挑戰清盛華鬥者組第一人孫立仁的,但能否對上孫立仁這卻不是我能決定的,微微點點頭,他已經明白我的意思,然後鎖上眉頭,凝重的說道:
“好吧,讓我來試着報名!”
我們可以聽得出守提督話語中的沉重,因爲這的確不是一個輕鬆的決定,這種報名順序完全就是一種賭博,就像似押大押小,沒有絕對的對和錯,幾乎全靠碰運氣,只有揭開迷底時才知道。
就比如,之前我們對上明尊家族那一場,守提督完全是隨意應付着報上了一個名單順序,結果錯打錯撞的就找對了人,他如果真的仔仔細細思量過後,相信他絕對不敢這樣來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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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的守提督,準備思考了,要仔細思考了,天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對陣順序。
當然,報這個出場順序的名單也是有些小技巧的,這個技巧就是,猜對方的心理,猜中了就賭對了,猜不中,就廢了。
這些小技巧,做爲常參加分龍大會的守提督這些大族長們來說,都常玩,不需要我們去教他,當然,對方也是大家族的族長在決定着出場名單,他們也常玩這種遊戲。
都是老中醫,大家都明白那幾種藥方,就看誰調配得對路。
這是另一種搏弈。
過了一會兒,會務組的人過來催交名單,這次守提督顯得格外小心,自己單獨跑到了自家的棚車中,寫出個名單,摺好,然後他又讓自己的幾個親信,親自陪同會務組人員去了會務組,以便確定名單的最終對陣形勢。
現在我們能做的只能是等待,等待着揭曉答案。
儘管我們知道守提督今天的運氣並不好,但他有自信來確定出場順序,我們也只能相信他。
誰讓運氣好的守義不張羅報名的事兒,我們扭頭看了眼,守義還是坐在那個位置上,閉目調息。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守提督派出去的那幾個人還是沒有回來,估計最後一仗大家都顯得很謹慎。
我有些忍不住了,想知道守提督的報名順序,見四周只有守提督和段利我們三人,於是我笑了笑,好奇的小聲問守提督:
“嘿嘿,守提督,現在你能告訴我,把我排在第幾個上場了嗎?”
守提督沒有端架子,也很信任我,淡淡一笑道:
“第三位。”
“什麼?又…,又是第三個!怎麼會把我安排在第三位上場?”
我有些啞然,更是不解,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我的實力,卻把我安排在有可能上不了場的位置,這太讓我意外了,如果上不了場,那不是太可惜。
笑了笑,守提督也不再打啞迷,詳細的給我們解釋道:
“現在誰都可以看出來,我們致和家族如果想挑戰獅子林,唯一爭勝的點就在你這裡,你是我們團隊中他們最不瞭解的人物,最神秘的人物,你如果遇上了孫立仁就有得一戰,如果遇不上,就沒得爭了,所以我認爲他們一定會猜,以你的實力,我一定會讓你提前出場,但是,我就是要把你放在第三位,讓他們猜不到。
而反觀獅子林家族,他們有三星斗師座陣,必會贏下一場,所以孫立仁排在第幾並不重要,拿到一分才最重要,他可以在第一、第二、第三陣間隨意擺放,他們如果不想讓孫立仁遇上你,放在第三位看似會最穩妥,而我就把你安排在這裡,堵着他。”
我點了點頭,明白了守提督的意思。
想想也是,像我們致和家族這樣的隊伍,一個沒什麼希望闖入決賽的隊伍,終於進了決賽,誰也想不到他們會這麼淡定的把一個非常有實力的人物放在第三位,當然這也是一種賭,就看對方是不是這麼想了。
如果對方也如守提督一樣這般淡定,結果就是不用我再上場了,直接兩場定勝負。
但突然失去了一個鬥師的獅子林家族,會有這麼淡定的心態嗎?這可是決賽呀!
誰知道呢?這就是一種賭。
見我問過後,段利淡然的笑了笑也問道守提督道:“那我一定是在第二個出場嘍?”
守提督笑着點點頭。
“老爺,我們回來了!”
正在我們說話時,守提督派出的那幾個跟隨着會務組去的親信終於跑了回來,一邊跑還一邊大叫,而且那幾人明顯是滿臉的喜悅,快速跑到了守提督的面前,一人忙上前欣喜的報告道:
“老爺神機妙算,果然讓您猜中了,他們獅子林家族第一個派上場的果然是那個鬥師,第三個派出了那個孫立仁,您是沒看到,他們家族的人見到他們的鬥師對上‘鐵甲’後,臉上表情那才叫精彩,哈哈哈!”
說完這幾個家丁笑得前仰後合。
“鐵甲!?鐵甲是誰?”
“什麼?他們的鬥師對上了鐵甲!”
聽到這話,我和段利驚得下巴差點砸到地下,段利不認識鐵甲,而我卻是知道,當然,我們更懷疑是自己聽錯了,怎麼在決賽的賽場上出現了鐵甲的身影。
這個鐵甲當然就是我第一次去致和家族,見到守提督時,守提督想試下我的實力,派出陪我比武,結果讓我四招就輕鬆打敗那個卷鬍子大叔。
見到我們驚訝,守提督這時凝重的轉過身,對着守義的方向說道:
“守義,辛苦你了,你下去好好休息養傷吧,守家如果能贏下這一陣,你也記上首功一件。”
聽到這話,我們更是奇怪,忙看向守義的方向。
此刻坐在那裡的守義,蒼白的臉色促然一暗,噗!他猛的吐出一口黑血,這口黑血已經成爲了塊狀,顯然這口血在守義的口中已經含了好長時間,是直到現在他才吐出來的,隨後他的身子又是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下。
身邊的段利忙出手扶住了守義,這是段利和守義今天見面以來,第一次身體接觸。
這時已經有幾個守家的家丁忙跑過去把守義扶了下去,而守義臉色現在白得已經像似一張紙。
此刻我和段利頓時明白過來,段利驚愕的表情已經凝然:
“原來守義在上一場與那個鬥師比賽時就已經受了內傷,他一直隱忍着,沒有暴露出受傷的情況。”
凝重的點點頭,守提督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道:
“開始龍心項目這個賽事爭奪前,我給守義定的任務就是讓他吸引對方鬥師,守義的綜合實力雖然不如你們二位強,但他的‘八方斬’功法卻讓對方不敢輕敵,所以對方如果隨隨便便派上一個鬥者級人物,還真不一定就能敵得過守義的這個功法。而在他與鬥師交手受傷後,他傳音告訴我已經不能再比賽,但爲了迷惑住對方,所以他一直堅持坐在這裡,裝着調息,逼着對方出錯了牌。”
這時我豁然開朗,明白了守義之前那般拒人千里之外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他是受了內傷,不方便行動和交談,所以才擺出那副模樣。
而且他的這一舉動的確很有必要。
試想,如果對方知道我們這個隊伍只有兩個人可戰,對方第三人無論誰對上鐵甲都可以輕鬆獲勝,那麼對方的佈局方式會更加靈活,那樣就更難出現現在這樣的對局情況。守義的做法等於是讓對方的鬥師完全發揮不出任何作用,只能守在第一位去面對鐵甲。
守義不愧爲豪門之子,心機夠深,不過這做法也很男人,夠擔當,他的這一作法的確是爲這一戰的佈局立下了一個不小的功勞,當然,這份辛勞能不能轉化成勝果,還要看最後這一戰,看我們最後的戰鬥結果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