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刁冉冉也有了反應,戰行川換了隻手摟住她的腰,以免她真的激情過度,從自己的懷裡滑下去,栽倒在地上,那可就是丟人了。
雖然,玩過“激情一分鐘”的女人,更丟臉的也不在少數。
不過他卻是不折不扣的第一次,這種在人前的過分親密行爲,以前的戰行川是無論如何也不想當衆做的,豈能隨便便宜了別人的眼睛?!
“抱着我。”
他俯身,低頭咬住刁冉冉的耳|垂,分明能夠感覺得到她在顫抖。
一字領歪斜,露出了兩隻巴掌那麼大的一整片肌膚,像是擦了蜜粉一樣,在燈下閃現着柔潤的光澤,令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見她果然已經情迷意亂,戰行川自負一笑,徹底站直身體,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好了吧?可以了吧?把嘴邊的口水都擦擦。”
他把臉扭過來,看向沙發上的一衆人,果然如他所說,不論男女,幾乎全都張着嘴,不過並沒有那麼誇張。
幾個人下意識地去抹嘴邊,等到意識到戰行川是在胡說,全都有些窘迫地紅了臉。
溫憶彤趕緊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定時器顯示,果然一分鐘到了,一秒不多,一秒也不少,嘿,這戰行川算得還真準。
“可以了可以了,繼續繼續,我還不信我當不了警察,抓不到別人!”
溫憶彤今天晚上的運氣不太好,她已經被抓了好幾次了,又是真心話又是大冒險,所以她急不可耐地想要抓別人,也嚐嚐翻盤的滋味兒。
戰行川笑了笑,扯着刁冉冉的手臂走回自己原來的座位。
她這才留意到他是單獨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和周圍的人分隔開,倒是有股涇渭分明,高高在上的味道。
他也口渴,拿起自己的杯子,猛灌了一大口。
一低頭,見到刁冉冉瞪着眼睛看着自己,戰行川不由分說,又倒了一杯威士忌,給她灌了下去。
威士忌加冰,爽快,到了胃裡讓人硬生生打了個激靈。
刁冉冉清醒了不少,她伸手拍了拍臉頰,連忙夾緊雙|腿,好丟臉,剛纔被他一勾引,底|褲中央現在有些潮。
還好,只要她不說,沒人能發現,她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的是,戰行川忽然靠了過來,一隻手隨意地搭在了刁冉冉的肩膀上,把她朝自己的懷裡稍微帶了帶,他俯身又在她耳邊輕輕呵了一口氣。
“幸好只是一分鐘,我都硬了。現在下邊脹得特別的疼,有褲子頂着。”
說罷,戰行川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拿起夾子又往裡面添了兩塊冰,他現在急需要敗敗火。
露骨的話語令刁冉冉幾乎想要刨個地縫鑽進去。
她趕緊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了,現在走,應該也沒說自己怠慢了。
刁冉冉回身在沙發上找到了自己的手袋,抓在手裡,剛要站起來,就被戰行川給按住了肩膀,他擰眉看看她,輕聲道:“我說,我們兩個都喝酒了,不能開車。我一會兒打電話叫個人過來,先送你……”
音樂聲太大,周圍的人又在大聲說話,刁冉冉聽不清他說什麼。
戰行川只好又說了一遍。
她還是沒聽清。
他大怒,大聲吼道:“你再聽不清,我就直接在旁邊的酒店開個房,今晚和你一塊睡!”
音樂聲忽然停了,一首歌結束。
戰行川說的話,這一次不僅刁冉冉聽見了,在場的人也全都聽見了。
溫憶彤豎起大拇指,火上澆油道:“戰哥,牛逼,真是牛逼!就衝你這話,我們絕對不打擾,你們先走吧,記得把房開好了,別讓我們白激動一回!”
更有過分的,一個男人站起來就在自己的外套裡一頓瞎掏,掏出來個紙盒,往戰行川的懷裡塞,一邊塞他還一邊嘟囔:“進口的,超薄,國產的絕對比不了……”
戰行川哭笑不得,只好拼命擋着他的手,不知道怎麼解釋。
好不容易,在一衆人的起鬨聲中,刁冉冉奪路而逃,身後跟着同樣落荒而逃的戰行川。
等走出酒吧,涼風一吹,她頓時覺得自己的胃裡一陣陣泛酸,噁心得連太陽穴都跟着疼了。
因爲沒吃什麼東西,空腹喝了酒,這會兒就難受了起來。
刁冉冉急忙衝到路邊一處無人的空地上,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吐了。
她吐的都是酒,吐完了胃裡也沒好受多少,反而開始抽|搐了。
戰行川遞了張紙巾給刁冉冉,一回頭,旁邊剛好有一家24小時便利店,他直接走進去買了一瓶礦泉水,拿回來給她漱口。
刁冉冉一愣,接了過來,沒想到他還算細心。
“不能喝就別喝,蹲在路邊吐,連我都跟着難看。”
他一張嘴,她心頭的感激頓時灰飛煙滅。擰好了水瓶蓋子,刁冉冉站起來狠狠地橫了他一眼。
不過,事情一碼歸一碼,他今天特地開車去接自己回來,她也是感激的。
“司機什麼時候來?”
刁冉冉看看錶,已經很晚了,開到她的家,也要個把小時。
戰行川一手揣兜,一手握成拳放在鼻子下面,輕輕咳了一聲,悠然道:“我司機請假了,他家裡有老人生病,我早上就讓他回去了。”
她愣了愣,意識到他在故意忽悠她。
瞪着戰行川,刁冉冉有點兒生氣,她四下裡看看,一般這種娛樂場所的門前都是有出租車的,尤其是夜裡,很多司機來這裡等活。
沒想到這裡卻沒有。
“剛內部營業,廣告還沒做呢,很多人不知道這裡開了酒吧。”
шшш▲ ttкan▲ ℃O 戰行川掏出一根菸,主動解答了刁冉冉的疑惑。
“那怎麼辦?”
她沒好氣地看着他,總不能真的跟他去開房吧。
沒想到戰行川拿着香菸在人中那裡摩挲了幾下,還真的伸手一指身後百來米處的那家酒店,沒羞沒臊地說道:“那就開房唄。”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反正也不是沒在一張牀|上睡過,不是啥事沒有嘛?放心,我還沒那麼沒操守。”
說罷,戰行川上下打量了一下刁冉冉,嫌她穿得太少。
“喬言訥過生日,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啊?你就算打扮得再美有意義嗎?你要開屏啊?”
他心裡酸酸的,一想到刁冉冉又漂漂亮亮地出現在喬言訥和喬思捷的面前,他覺得不是滋味兒,渾身難受。
“公孔雀纔開屏,母的不開屏,別一張嘴就暴露你沒有文化的事實,土豪!”
刁冉冉氣得跺了跺腳,從戰行川的身邊走過。
她還不信了,沒有不能用腳丈量的土地,走也走回家裡去!
戰行川明顯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是頭一次被人說沒文化,他怎麼沒文化了,把話說清楚!
一把衝過去,他憤怒地拉住了刁冉冉的手臂。
她狠狠地甩開,繼續往前走。
戰行川是真的生氣了,稍微蹲下一點,雙手攏住刁冉冉的雙|腿,直接把她扛到了肩膀上!
“喂!你放我下來!流氓!變|態!放開我!”
凌晨的路上,刁冉冉氣得大喊大叫,雙手拼命地在他的肩膀上砸。
酒吧出門向右轉,走兩分鐘不到就是一家酒店,四星級,裝潢看起來還可以。
要是平時,戰行川纔不會屈尊,但現在情況特殊,他也就不太過挑剔了。絲毫不顧酒店前臺小姐驚詫的眼神,他扛着刁冉冉辦好了入住的手續。對方似乎也有些不敢招惹一臉凶神惡煞的戰行川,登記的時候,甚至只要了他一個人的身份證。
刁冉冉無奈,看來,不畏強權這四個字,果然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到的。
他要了一間套房,說是套房,也沒有五星級的酒店那麼大,稍微小了一些,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設施擺設都還是相當不錯的。
戰行川直接把刁冉冉給扔沙發上去了,自己先去洗澡。
她本能地想要溜走,可想了想,溜出去了難道繼續在路邊等車?還是先打個叫車電話,等車來了再偷跑出去好了。
刁冉冉一翻手袋,壞了。
手機落在酒吧裡了,她原來一直等着喬言訥的消息,所以手機是抓在手裡不敢離手的。但後來被戰行川拉着去“激情一分鐘”,再回來的時候就忘了手機這碼事。走的時候又倉促,只記得拿包,忘了把手機也帶上。
她挫敗地把包扔到一邊,鬼鬼祟祟去拿酒店裡的電話。
“你要是保證以後五十年都能成功地在中海避開我,那你現在就走,沒關係,你走。”
戰行川探出頭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半威脅半玩笑地說道。
說完他又回去繼續洗澡了,留下傻站在原地的刁冉冉。
她思考了一下利弊,覺得自己沒那個本事,起碼暫時還沒有。
訕訕地把電話放下了,刁冉冉想了想,還是拿起來,試探地撥通了喬思捷的手機。
第一遍沒人接,她不死心,又撥了一遍。
這次是個年輕男人接聽的,並不是喬思捷本人,刁冉冉聽出來了,是喬思捷的私人助理威廉。
“刁小姐,不好意思,喬先生現在沒法聽電話。”
清楚她的身份,所以威廉說話也很客氣,告訴她,自己現在也在醫院,還在等消息,暫時不知道喬言訥的情況,不過看樣子,不是很嚴重。
知道威廉做事一向謹慎,沒有把握的話不會亂說,刁冉冉懸着一晚上的心,這才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