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刺殺
月亮當頭照,易塵愜意的仰天躺在地板上,望着天上鑲嵌着銀邊的雲彩。他手裡端着一個玻璃杯,而戈爾的狙擊槍邊就放着一個白葡萄酒瓶子,每次易塵倒光了杯子裡的酒,把手伸過來的時候,他總是端起酒瓶子,給易塵馬上一杯。
菲麗彷佛一隻貓一樣,蜷縮在易塵的左手臂彎內,眯着眼睛,看上去已經睡熟了。
傑斯特全身扭曲成一個古怪的弧度,翻着白眼,左手邊是一瓶威士忌,右手則夾着一支大麻,慢吞吞的灌着酒,慢吞吞的噴雲吐霧。這裡距離倫敦塔直線距離有五百米左右,雖然對於超能者來說,這點距離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支香菸的火光,但是如果僅僅是一支大麻煙的煙霧,恐怕沒人會注意的,所以易塵倒也沒有阻攔傑斯特的享受。
菲爾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夜光錶,輕輕的搖搖頭說:“老闆,已經21:27分了,日本人會來麼?”
易塵輕鬆的說:“放心好了,日本人睚眥必報,他們會來的,靜心等待吧。。。我最近剛剛看了一本書,那個伯爵告訴他的朋友,人類最大的美德,就是希望和等待。我們有得是時間,不用太着急的。”
時針一點一點的跳動着,一輛白色轎車突然駛入了倫敦塔。亞瑟等四人合計了許久,還是發現自己並不能得到一些有力的線索,於是決定返回倫敦塔,仔細的查看一下那天被幹掉的黑衣人的屍體,看看是否能夠找出些什麼蛛絲馬跡。說起來倫敦塔倒是個殺人滅跡的好地方,他們把那天被幹掉的忍者的屍體胡亂的裝箱後,就埋在了院子內,反正遊客們是不會在意自己的腳下是否有些人體組織的。
23:30,一身血紅色武士服的櫻帶着九名渾身黑色勁裝,整個臉部除了兩隻眼睛外,全部籠罩在黑色面紗內的特忍公然出現在了倫敦塔的大門處,兩個值夜班的保安自覺的丟下槍,舉起了手,他們已經接受到了這樣的命令,可是櫻才懶得留下活口,左手一揮,一道黑色氣勁揮出,兩人的腦袋高高的飛了起來,一柱血泉噴灑在了圍牆上。
一個特忍狂喝一聲,也不怕引來人,一擊狂劈劈了出去,圓月形的劍光從劍鋒上呼嘯而出,倫敦塔的大門輕易的被劈成了木片,一條條的帶着風聲射了進去。
櫻把‘殺月’交給左手,緩步走了進去,嘴裡發出了低沉的挑戰聲:“讓我的下屬傷亡的武士,出來吧,和我決鬥吧,你們這些混蛋。”
聲響早就驚動了正準備挖地取屍的亞瑟以及三名神聖騎士,他們互相看了一眼,身形閃動,已經騰身到了櫻的面前。櫻輕輕的笑起來:“好身手,好快的動作,是你們打傷了我的下屬首領,並且幹掉了我三個下屬麼?”
亞瑟看着眼前這個長髮飄飄,美麗得帶上了幾分邪異的年輕人,心裡油然升起了幾分戒心,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問櫻:“沒錯,就是我們,如果您說的是那四個無緣無故的襲擊教堂神父的混蛋的話。我不覺的幹掉了他們有什麼錯失。。。倒是請問一下,您是什麼人?這裡是大英帝國的土地,不容許你們肆意妄爲。”
櫻眯上了眼睛,笑眯眯的說:“這樣麼?可是我不是英國人,所以,你們所謂的大英帝國的法律,對我沒有任何約束力。。。哦,錯了,應該是民間的法律,對於我們這樣的人,都是沒有任何約束力的。您不是也不顧法律的束縛,幹掉了我的下屬麼?那麼何必這麼假惺惺的呢?實力,實力代表了一切,我殺了你,我就是正義的,您同意這個觀點麼?”
亞瑟冷笑起來:“看來,我們是同一類人。沒錯,既然我幹掉了您的下屬,那麼我們就按照最直接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吧。不過,我想在打鬥前,先問一個問題:前兩次侵入倫敦塔的,是不是你們的人?”
櫻愣了一下,前兩次侵入倫敦塔?自己的下屬不過是這次爲了報復教廷,才突襲了這裡,以前哪裡有人來過呢?
就在櫻他們囂張無比的衝進倫敦塔的時候,戈爾已經低聲呼喚起來:“老闆,他們來了。啊哈,十個人,加上那個櫻花先生,十個人,可是我看那九個傢伙不見得會是亞瑟的對手呢。”
易塵一骨碌的翻了起來,手臂帶動了一下菲麗的肩膀,菲麗打了個呵欠,搖搖腦袋清醒了過來,搶過一個望遠鏡就朝倫敦塔那邊張望起來。易塵也接過了一個望遠鏡,趴在地上,朝着那邊打量過去,嘴裡咕噥着:“奇怪了,亞瑟身邊還有三個白衣人。。。該死的,怎麼會這樣?”
傑斯特也爬了起來,握着望遠鏡朝那邊看去,咬牙切齒的呻yín起來:“斯克爾、哈根、墨菲,他們三個混蛋,就是他們三個毀掉了。。。該死的,該死的亞瑟,爲什麼上次我看到他的劍光和教廷的聖光這麼相近,原來他們是一夥的,一夥的。。。我要。。。”
易塵低聲呵斥:“你要幹什麼?殺掉英國國王麼?笨蛋。。。和你有仇的僅僅是教廷,亞瑟可能僅僅是那個什麼斯克爾他們的朋友,又或者是英國王室邀請過來的人,你少動歪腦筋。”
傑斯特身體僵硬的趴在地上,渾身的肌肉瘋狂的抽搐起來,兩隻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斯克爾他們三人。
櫻想了半天,輕輕的揚了一下左手的‘殺月’,搖搖頭說:“除了這次,我們沒有襲擊過這個倫敦塔。。。當然,我們之所以要襲擊這裡,也是因爲教廷曾經殺戮過我們的同伴,我們必須做點什麼。”
斯克爾等三人的臉色沉了,哈根大步上前,沉聲問:“你們是黑暗議團的人?”
櫻皺起了眉頭:“什麼黑暗議團?我們可不知道。幾個月前,我們的人被教廷的人無辜的殺害了,這次我們是來複仇的,和你說的見鬼的黑暗議團沒有任何關係。。。本來嘛,你們讓我的下屬把能找到的教堂的人全部幹掉,我們的火氣也就消了,也就沒什麼意見了,可是你們非要阻攔我的下屬辦事,還打傷打死了他們,我能不找你們出氣麼?”
櫻說着說着,突然對着哈根笑起來,哈根愣了一下,心裡琢磨:“這小子怎麼笑起來像個女人?嗯?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麼?怎麼還笑?”
斯克爾突然驚呼:“哈根,小心,快退。”
一道黑色的劍光突然閃過,不及防範的哈根痛吼一聲,胸口處一道血泉迸射了出來,櫻一個大旋身,彷佛一朵火雲一般撲了上去,右手劍柄用力的砸在了哈根的喉嚨上,下面,他穿着的堅硬的木屐狠狠的一腳踢在了哈根的小腹上,隨後腳順勢一提,一個膝頂把哈根巨大的身軀撞飛了十幾米,重重的砸在了後面的院牆上。
櫻微笑着落地,輕飄飄的退後了幾步,笑嘻嘻的說:“誒喲,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可能用的力氣太大了點?”
亞瑟緊緊的盯着櫻,神情古怪的搖搖頭,斯克爾以及墨菲也古怪的搖搖頭。
櫻纔沒理會他們的古怪表情,自顧自的說:“本來嘛,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是不屑於偷襲的。可是我這次來,是爲了給我的下屬出氣,呵呵,我是作爲一個殺手過來的,所以嘛,所有能夠削弱你們實力的方式,我都會樂意使用呢。”
亞瑟輕輕的搖頭,笑着說:“可惜啊,你觸怒了哈根,讓我們的實力增強了不少呢。”說完,他徑直掏出了一個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是的,封鎖倫敦塔附近五百米以內的街道,我們和幾個朋友在這邊有點事情,嗯,準備好急救車,我想會需要的,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清理掉街上的行人以及汽車,我不想類似美國的Xfiles越來越厚,明白麼?”
櫻沒有打斷亞瑟話,亞瑟的舉動對自己也有好處,如果讓太多普通人看到自己的面貌,多少是個麻煩。
本來坐在地上,斜靠着院牆的哈根突然活動了,他舉起右手,重重的撫摸了一下自己胸口那道傷口,甕聲甕氣的吼叫起來:“卑鄙的傢伙,你就沒有一點點騎士的道義麼?居然偷襲,偷襲。。。卑鄙的偷襲。我要幹掉你,我發誓,我以聖靈的名義發誓,我要幹掉你。”
哈根站了起來,渾身籠罩在了一層朦朧的白色光華中,他那巨大的塔盾出現在左手中,而右手,則是一柄手柄有鴨蛋粗,帶着兩尺長的鐵鏈,前方是一個小西瓜大小銀球的鏈迦。哈根怒極,自己居然一時大意,被人用自己最痛恨的方式擊倒了,這是身爲教皇陛下坐前最高貴的騎士絕對不能允許的行爲,他一定要幹掉櫻。
斯克爾拉了亞瑟一下,三人退後了幾步,斯克爾笑嘻嘻的介紹說:“小心了,來自日本的小子,哈根可是我所知道的人中力量最強大的人,小心他輕鬆的砸斷你的骨頭。”
櫻皺起了眉頭,他剛纔的幾次重擊是全力出手的,如果是打在一般的高級忍者身上,起碼也把他們的骨頭打斷了一半,可是現在,哈根似乎都沒有什麼傷一樣,除了胸口處被‘殺月’劃破的傷口。。。櫻怪笑起來,是啊,‘殺月’砍出來的傷口。
哈根咆哮了一聲,左肩一低,猛的朝着櫻衝撞了過去,比起重傷高倉的那次,這次他是全力施爲,力道更是驚人,四周的空氣被他排擠,發出了‘嘩啦啦’的一陣巨響,狂風朝着四周捲曲,吹拂起了無數的灰土。他的右手處,那柄銀色的鏈迦瘋狂的旋轉着,隨時準備砸碎櫻的腦袋。
櫻把‘殺月’長長的黑色劍鞘朝後面扔了過去,九個特忍居中的那位接住劍鞘,左手打了一個手勢,九個人同時退後了十幾步,脫離了戰圈,全神貫注的觀戰。那邊,亞瑟的心裡頓時鬆了一下,起碼現在看起來是1VS1的公平決鬥了,那九個渾身陰氣森森的傢伙無法干擾戰局了。
櫻雙手握劍,劍柄處於身體後方,一半的劍身露在身前,劍身筆直的刺向了哈根的盾牌。哈根狂喜,只要一旦接觸,憑藉自己強大的力量,就櫻那細細薄薄的劍身,還有不被自己砸雞蛋一樣砸碎的麼?
哈根的盾牌還沒有到,他激dang起的狂風已經把櫻的頭髮、衣襟吹得胡亂飄動起來,櫻突然古怪的笑起來,劍尖還沒有接觸到哈根的塔盾,整個人就彷佛不勝風力一樣朝着後方飄蕩了出去,身影幽靈一般的在空中轉折,‘殺月’彷佛變成了一條柔軟的綢帶,輕輕的劃出了十幾道黑色劍氣,鋪天蓋地的朝着哈根籠罩了過去。
哈根失策了,他哪裡碰到過東方的輕功?他向來碰到的身形身法最古怪的也就是黑暗議團的吸血鬼,可是那些傢伙的動作也是敏捷有力的,哪裡有櫻這樣棉花一般不受力的舉動?他本來已經計算好了自己塔盾衝撞的距離,準備藉助自己的塔盾砸在櫻的身體上的後坐力停止身體,然後把右手的鏈迦砸出去。可是櫻突然的飄起,讓他的計劃成了空談。
哈根的身體想停下來,可是自己的衝擊力太猛了,急切不能停下,巨大的塔盾上,一股反擊力猛的傳來,哈根自己龐大的回收盾牌的力道以及盾牌自己的慣性互相拉扯,讓哈根立不穩身形,踉蹌了幾步。
櫻的黑色劍氣已經撲到,那些看起來雜亂無章的劍氣卻偏偏全部劈在了哈根的肩頭,準確的一道接一道的劈了上去,哈根身上的聖光阻攔不住這些劍氣接二連三的攻擊,血光一閃,他的肩頭多了一道寸許深的劍痕。
櫻狂笑,在空中飄浮轉折的他也不再攻擊,左手手指輕輕的在‘殺月’劍身上一談,嘴裡唸叨了幾句古怪的咒語。‘殺月’劍身黑色光華大盛,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呻yín聲。
哈根伴隨着這聲劍吟,痛苦的慘叫起來。他胸口以及肩頭的劍痕猛的炸裂了開來,撕裂了他附近五六釐米方圓的肌肉組織,露出了下面白生生的骨頭。詭異的是,傷口處一絲鮮血都看不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吞噬掉了哈根的血肉一般。同時,一股股強大的黑暗的力量順着哈根的經脈瘋狂的衝蕩着,似乎有智力一般,瘋狂的衝向了哈根的心臟。
哈根渾身血管暴漲,眼珠子差點都瞪了出來,他眼睛突突的跳着,渾身油澆火燎一般劇痛,同時哈根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好像注射了一百針興奮劑,瘋狂的跳動着,隨時都可能從嗓子裡面爆出來。
櫻狂笑,身形上漂了十米,筆直的一劍刺向了哈根的心臟。
遠處的易塵輕輕的搖頭嘆息:“年輕人啊,爲什麼喜歡花俏的動作呢?已經藉助那柄劍的力量重傷了‘哈根’,你直接一劍砍掉他的腦袋就是了,何必跳這麼高玩花招呢?不是給別人機會救援麼?”
話音剛落,斯克爾以及亞瑟已經撲了上去,亞瑟撲向了躺在地上翻騰的哈根,一手抓住了他的肩頭,把他巨大的身軀朝後面拉去。斯克爾手中出現了他那柄尖細的花劍,點點光芒中,瞬息間刺出了上百劍,和櫻的劍鋒‘叮叮噹噹’的呼嘯刺擊了上百次。櫻一皺眉,借力翻起,輕輕的飄後了十米。
至於墨菲,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但是他也召喚出了自己的十字巨劍,橫空一劈,一道弧形白色劍芒呼嘯着衝上了天,繞過了亞瑟以及斯克爾,在他手中巨劍的操縱下,劍芒急速下降,劈向了那九名特忍,攔截住了他們可能的不利於哈根的行動。九名特忍同時出劍,整齊劃一的一擊,輕易的劈碎了墨菲並沒有使上什麼力氣的劍芒。
櫻搖搖頭說:“你的劍比我的短,更比我的細,比速度,我可吃虧呢。”
斯克爾小心的退後了幾步,搖搖頭說:“你的劍比我的劍擁有更加奇妙的力量,打起來,我可不見得是你的對手。”斯克爾不承認櫻比自己強,而是強調了櫻的‘殺月’的強大。
櫻笑嘻嘻的,坦白的說:“是啊,我的‘殺月’是一柄非常強大的神兵利器呢,可惜這個白癡,被我劈了一劍居然還和我打鬥。。。呵呵,我們這樣的人都有一個相同的弱點,不是麼?”
亞瑟和墨菲同時運力,強大的聖光從雙手散發出來,照射在哈根的身體上,替他驅除體內的黑暗力量。斯克爾不敢回頭看望一眼,盯着櫻問到:“那麼,是什麼弱點呢?我們這樣的人?我可不認爲我們神聖騎士和您這樣的殺手是同一類人。”
櫻嘖嘖有聲的說:“真是驕傲的騎士啊。。。嗯,我們的確是同一種人,我們並沒有太強大的自己的力量,不是麼?我們憑藉的,是手中的神兵的力量,平日,他們的力量充斥在我們體內,所以我們的抵抗力比普通人要強大得多。可是,當我們召喚出了他們,借用他們的力量攻擊敵人的時候,我們自身就消去了很大部分的防禦力,有些人甚至就和普通人一樣了。”
斯克爾鐵青着臉沒吭聲。
櫻繼續調侃般的說:“但是這個時候,神兵的力量過於強大,我們的敵人一般是沒有機會攻擊我們的,或者說他麼不敢直接攻擊我們。。。可憐的,可憐的大個頭,他的盾牌以及這個。。。鏈子錘?威力是很大的,可惜他已經被我劃上了一劍,劍上的力量已經潛伏在他的傷口了。。。然後,我知道這種笨蛋,這種憑藉自己的肌肉欺負別人的戰士,一般是不介意自己的身上多一道小小的傷口的,所以輕輕的在他的肩膀上再劃了一道。。。所以。。。嘿嘿。”
斯克爾咬牙切齒的說:“你是害怕胸口的那一道傷口的力量,不能直接打倒哈根,是麼?”
櫻微笑起來:“回答正確,可是我沒有獎勵品哦。”
亞瑟以及墨菲在心裡低聲的詛咒,如果不是哈根過於輕敵,同時如果不是櫻在一開始就偷襲哈根成功,櫻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打倒哈根?墨菲嘀咕着:“你這頭笨蛋,遲早會因爲你的粗心大意害死自己。。。我提醒過你多少次了,戰鬥的時候,千萬不要小看哪怕一小條傷口。你認爲你是血流光了也不會死的神麼?”
櫻笑呵呵的看着斯克爾,輕輕的上前了幾步說:“我發現你們歐洲的戰士,腦袋都有一點點笨笨的,也許是你們那見鬼的騎士精神害了你們。。。我們大日本國的武士,也講究公平決鬥的武士精神,可是呢,我從小是被當作一名殺人的忍者培養的,我可沒有那種和你們公平決鬥的覺悟啊。”
亞瑟低聲說到:“斯克爾,幹掉他,不能讓他騷擾我們,哈根體內有強大的黑暗氣息,我們需要一點時間幫他。”
斯克爾聞言上前了幾步,自己的精神死死的鎖定了櫻,讚許的說:“你的戰略很完美。。。明白麼?你真的使用了一種非常有效的戰術,你雖然只是用卑鄙的手段打敗了我們一個同伴,可是已經讓我們三個人沒辦法出手了。。。你明白你的下屬不是我們的對手,不是麼?”
櫻老老實實的,一副鄰家純情大男孩的德行,歪着腦袋看着斯克爾:“你好聰明啊,我就是這麼想的呢。。。我那個逃回去的下屬沒有說清楚,我認爲最多就是一兩個高手讓他重傷的,誰知道是四個。。。其實呢,從剛纔的較量中我也看到了,我只能和你們之間的一個打成平手,兩個一起過來,我就只好逃跑了。三個人一起上,就可以輕鬆的擊殺我。而我的下屬,大概需要五十個人才能纏住你們一個人,所以,我只好偷襲了。”
斯克爾狠狠的說:“偏偏哈根這個白癡,自動的把胸膛送到了你的面前。”
櫻輕輕的伸出右手,左腳上前一步,右手拖着長劍拉在了身體後面,左手五指尖端處,一絲絲詭異的氣流在旋轉着,笑呵呵的說:“是啊,那傢伙的速度很慢的,而您,是一個速度型的戰士吧?不用拖延時間了。。。我重傷了一個,只不過給我的下屬討回了他肩膀粉碎性骨折的債務,還有三個死亡的下屬怎麼辦呢?”
斯克爾譏笑起來:“你能幹掉我?你的九個下屬,恐怕沒辦法加入我們的戰團吧?”
櫻笑嘻嘻的說:“如果他們趁我纏住你的時候,去偷襲那三個呢?”
斯克爾臉色大變,身上白光大盛,籠罩起了一副半身的騎士鎧甲,手中花劍一抖,上千縷光絲細細密密的刺了出去,空氣裡傳來了細微的‘噝噝’聲。
櫻的臉色也是一變,右手掄着‘殺月’,上百條黑色的劍影在自己身前佈下了一層密實的劍幕,左手五指偷偷的彈了出去,五條淡淡的近乎帶點嬌豔的緋紅色的指風輕輕的襲向了斯克爾的下體。
斯克爾自覺自己的‘密集突刺’已經刺破了櫻的劍幕,幾絲白光甚至已經貼近過櫻的衣襟,他心裡暗暗一喜之間,突然感覺到了空氣中近乎微不可查的波動,隨後是護身的聖光傳來的震盪。
斯克爾大驚,左手下意識的朝着自己所察覺的方位揮動了一下,身體也已經急退了三米之遠。五道緋紅的指風溫柔的纏繞上了斯克爾的左手,甚至還冒出了幾絲細細的電光。斯克爾只覺左手彷佛浸泡在溫水一般,舒暢無比,隨後,一陣接一陣急驟的古怪的震動從手上傳來,一道道強大的能量順着經脈直刺自己的心臟。
斯克爾上半身的騎士鎧甲以及手中的花劍散發出了刺目的白光,強大的聖光發出,斯克爾單膝跪地,發出了詠唱,一道乳白的光華自天而降,包裹住了斯克爾,隨後光華消失了。斯克爾藉助自己聖器的力量,清除掉了侵入體內的異種能量,但是也已經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對於櫻的詭譎,對於櫻的陰險,斯克爾簡直就找不出什麼評語來。
櫻微笑着,手中的‘殺月’靈蛇一般劈出,左手不時的從劍風的空隙中點出三五指,笑呵呵的說:“對不起了,我研究過,你們歐洲的武士,很少使用左手助戰的,你們的左手,似乎都是擺設呢?可是我們東方人不同,我們東方甚至有一種專門的武功叫做‘指力’,可惜啊,你們沒有見識過,所以吃虧了哦。”
斯克爾站在原地,悶不做聲的揮動自己的花劍,綿綿密密的劍網封擋住了櫻暴風驟雨一般的進擊,上半身卻漸漸的向後仰去。
櫻泛起了嘀咕:“你這是接我的力道蓄勁麼?也好,不管你了。。。哼。”
櫻突然泛起了小孩子一般的脾氣,賭氣的狂劈了三劍後,整個身體藉助反擊的力道躍上了半空,脫手把‘殺月’扔了出去,自己身上泛起了黑光,懸浮在空中,隨後眯上眼睛,唸叨起了古怪的咒語。
殺月靜靜的懸浮在空中,伴隨着櫻的咒語,可以看到周圍泛起了青色的光華,月亮的能量,彷佛一汪清水般顯形,然後被‘殺月’長鯨吸水一樣吸了進去。怪異的是,‘殺月’吸收的月光越多,它就越加昏暗,漸漸的,它已經和月色融入了一體。
地面上,斯克爾腰身一用力,一個突刺刺向了天空的櫻。劍鋒處,一道錐形的光芒向後蔓延開來,斯克爾就好像一顆流星一般突刺了過去。
遠方的易塵愣了一下,輕輕的搖頭說:“他剛纔又使用了那種讓自己的能力突然提升的辦法。。。難道是真的藉助狗屁上帝的力量麼?”
傑斯特不滿的哼哼了聲:“對於您這種不信奉歐洲神的人來說,這個問題無法解釋。。。這是精神和肉tǐ完全統一後,爆發出來的包涵自己幾乎所有潛力的一擊。。。老闆,您不信神,或者說不肯用自己的生命去信奉神,所以,沒辦法這樣。”
說話間,櫻的手一揮,空中突然爆發了一陣黑色的激芒,一道黑色的匹練無聲無息的,卻是疾快的朝着斯克爾迎頭劈下。假如此刻斯克爾還執意去攻擊櫻,那麼自己就會在刺中櫻之前被劈死。權衡一下,斯克爾手腕微抖,突刺刺向了那道黑色匹練。可是本來完美無暇,包涵了他所有的精神氣的一擊,卻已經消失了大半的微能。
無聲無息的一次碰撞,一圈半黑半白的光球向四周急速擴展了出去,天空中的雲層彷佛滾湯潑雪一般,嘩啦啦的被破開了直徑千米左右的一個圓,月光直接的照耀了下來。
斯克爾吐血,身上的盔甲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摔了下來。
櫻吐血,身上多了一件漆黑的式樣古怪的,頭盔上帶着長角的盔甲,從更高的空中摔了下來,‘殺月’似乎失去了精神一般的在他身邊載波載浮。
斯克爾直接摔在了地上,把地面砸出了一個直徑兩米多的凹陷後,身體又反彈了回來,飛砸在了一側的院牆上,狼狽的反彈了回來,一口血噴出,無力的委頓在了地上。
櫻則幸運得多了,亞瑟和墨菲無力救助斯克爾,可他不同啊,他還有九個特忍下屬呢。九個特忍魚貫跳上了空中,用綿力推動櫻得身體,讓自己分擔了一部分櫻身上強大的力道後落在地上。
饒是九個特忍都有不弱的功夫,頭三個特忍依舊一口血噴吐在了自己的面紗上,落地的時候幾個踉蹌,差點摔倒。而櫻幸虧有這幾個屬下救助,勉力一個翻身站在了地上,反手抓住了‘殺月’的劍柄,他倔強的踏上一步,準備去劈掉斯克爾的腦袋,可是他內腑震盪得厲害,連續幾口血一噴,栽倒在了地上。櫻心裡大悔:“要是剛開始就召喚‘魔王’,那麼我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那個傢伙的精神偏移了一下,威力已經降低了很多了。。。該死的,我太自負了,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
九個特忍呼嘯了一聲,抗起櫻,一個起落就到了倫敦塔的圍牆上,居中那個抱着櫻的特忍回頭獰笑,用結結巴巴的英語吼叫着:“你們等着瞧,我們菊花的追殺將會伴隨你們一輩子。。。嘎嘎,不是你們死,就是我們滅亡,無休無止,你們等着瞧吧。”
九個特忍跳躍着遠去了,易塵的手則抓向了自己身邊的一枚單兵激光制導反坦克導彈。
傑斯特突然按捺不住的,徑直撲向了倫敦塔。
菲麗揚手拋出了一條晶瑩的冰帶,纏繞向了傑斯特的腰肢,可是傑斯特猛然回頭,眼裡竟然滴下了紅色的淚珠。易塵心裡一震,右手彈指截斷了菲麗的冰帶。傑斯特狂吼一聲,突然撕下了自己的衣襟,矇住了自己的下半截臉,揚手招出了兩柄屠龍匕,帶起兩道烏光撲了過去。
在傑斯特撲出之前,九個特忍丟下詛咒離去後不到半秒鐘的時間,斯克爾正強力爬起來,用劍支撐着自己朝亞瑟那邊走去,然後空氣中泛起了古怪的波紋。
斯克爾驚恐的吼叫起來:“當心,有襲擊者。”他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幻出了一片朦朧的彷佛春雨一般的劍幕,刺向了最近的幾縷波紋。血飛濺,從空氣中詭異的飄出了血霧,隨後,三道閃電一般的劍光在‘嘿’的怒吼聲中迎頭劈向了斯克爾,斯克爾的劍光馬上散亂,無力的亂步後退着,絕望的吼叫着:“你們這些卑鄙的日本人。”
三個從空氣中浮現的特忍,不顧自己身上被花劍挑出的傷痕,彷佛瘋虎一般吼叫着,赫然施展着‘千連斬’,耀目的劍光不離斯克爾左右。斯克爾幸好有身上的騎士甲護駕,白色光幕不斷的顫抖中,抵擋住了一次次的要命的襲擊,但是他心窩,下體,咽喉等三處要害處的白光,已經被暴風驟雨一般的襲擊打得光華黯淡,眼看就要湮滅了。
亞瑟和墨菲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幸好哈根體內的黑暗力量已經被逼出了打扮,亞瑟猛的一跺腳,鬆開手,揮手間,石中劍揮出了一道白色的弧光,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空氣中其他的幾名特忍狂吼,劈出了全力的一劍,可是亞瑟也是全力出手,恨極的他絲毫不顧自己的防護,瘋狂的連續劈出,七名特忍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連人帶劍被劈成了碎片,隨後在強大的聖光中被徹底的消滅了。
亞瑟怒吼着朝那三個追殺斯克爾的特忍撲去,嘴裡狂吼:“殺死一個重傷的人,你們這羣混蛋,就一點道義都沒有麼?”
亞瑟還沒有撲到地點,他自己突然慘叫起來,他根本沒有防備到會有這樣詭異的攻擊方式,可是地面上確確實實的吐出了一道明晃晃的劍鋒,刺穿了他的腳掌。亞瑟身上的盔甲可以保護他渾身75%以上的範圍,可是面孔、手、腳都裸露在外面,雖然有聖光護體,可是亞瑟把絕大部分力量集中在了石中劍上,根本沒有留下任何防禦的力量。而這柄從地下突刺的長劍上,赫然帶着一些古怪的力量,對消了亞瑟身上的聖光後,刺破了亞瑟相對常人來說並不強大太多的腳掌。
亞瑟的腦海裡面電光石火般一閃,恐懼的回頭,狂吼一聲:“墨菲,天啊,小心。”他的石中劍帶着一柱粗大的光芒,刺向了地面,地下血泉一涌,亞瑟已經跳起,然後連續三十七劍劈向了地面,三名使用遁術隱藏在地下的特忍馬上被強大的力量震成了肉醬。
墨菲眼睜睜的看着一隻劍從亞瑟的腳上生長出來,他的頭腦瞬息短路,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了。而亞瑟的吼叫,卻叫回了他的精神,他的左手一揮,自己那柄巨大的戰劍呼嘯着劈在了地上,整個倫敦塔頓時都被他全力的一擊震得顫抖起來。
九名已經靠近了他的下方的特忍被即刻震死,而後方的四個特忍不要命的繼續前行,估計了方位後,一劍刺了上去。
墨菲疼急的吼叫起來,那四名特忍不要命的刺出的劍鋒中,有一柄直接從他的腳後跟刺入,徑直刺進了他的小腿骨,劃破了他的膝蓋,刺入了他的大腿骨中,劍上附帶的‘水’的陰寒力量,讓他劍鋒附近的人體組織都被凍結了起來。墨菲此刻絕大部分聖力都在用來替哈根逼出黑暗力量,哪裡有餘力保護自己?墨菲眼前一黑,差點暈倒了過去。
可是墨菲不愧是教廷訓練出來的強大的戰士,他硬是繼續一劍劈在了地面上,然後硬生生的跳起,把自己的腳從那柄看起來無比淒厲的劍鋒上拔了出來。
四名特忍被墨菲拼命的一擊劈死,而其他的三柄劍已經有兩柄從哈根的身體上透了出去。一柄刺穿了哈根的右肩,另外一柄則是斜斜的刺穿了哈根的骨盆,本來已經被‘殺月’的力量弄得虛弱到了極點的哈根慘嚎一聲,徹底的暈倒了過去。
墨菲吼叫起來:“亞瑟,你頂住,哈根快不行了。”他來不及用聖光恢復自己的傷勢,一落地就繼續用全身的聖力發出聖光,籠罩住了昏迷中的哈根,順手一彈,把兩柄長劍彈回了地裡,自己的聖光迅速的刺激哈根的身體機能,受傷處飛快的生長起來。
亞瑟也顧不上這麼多了,那邊,三名特忍已經把重傷的斯克爾逼到了絕路,斯克爾身上的聖光黯淡無光,眼看就要被硬生生劈成碎片。亞瑟單腳跳着,飛射了過去,石中劍一展,一劍揮掉了三個人頭,順手拉住了斯克爾,左手夾住了他,自己的聖力源源不絕的涌了進去,然後掠向了墨菲那邊。在日本忍者如此詭異的暗殺之下,恐怕只有四個人聚集在一起,才能勉力對付,現在四個人兩人重傷失去了戰鬥力,還有兩個腳部受傷,行動力大打折扣,如果現在再來一個襲擊者,恐怕。。。
特忍的突襲開始到亞瑟夾着斯克爾返回墨菲身邊,總共不過一秒多鐘的時間。。。
亞瑟身後淒厲的破空聲響起,亞瑟絕望的回頭,兩道神龍一般的烏虹勢不可擋的席捲而來,亞瑟吼叫起來:“我和你拼了,不要傷害我的朋友。”石中劍脫手而出,散發出無比輝煌的光芒,直刺來襲的傑斯特。
傑斯特左手屠龍匕化成烏光飛出,卷向了斯克爾的頭顱,右手的屠龍匕也化虹而去,和石中劍硬拼了一記。傑斯特自己則飛快的念起了召喚撒旦魔力的咒語,渾身冒起了黑色的火焰,自己擺成一個十字架一般的造型,順風飛上了百米高空,體內星力瘋狂的流轉,強大的真元力江水一般的補充着自己瘋狂消耗的魔力。。。
傑斯特驚喜的看到了自己能力的增強,當初勉力發出一擊就差點吸乾自己的‘逆十字聖光’居然連發了三道,甚至這黑色的十字架都彷佛實質一般散發着水晶般的光芒。。。但是傑斯特來不及高興,他體內一震,和石中劍對撞的屠龍匕已經把所受到的震盪分毫不遺的傳給了傑斯特心神。
亞瑟絕望的看着那三道漆黑的彷佛惡魔一般的‘逆十字聖光’,他吼叫起來:“我和你們這些邪惡的傢伙拼了。。。”他身上,亞瑟王穿過的騎士鎧甲突然迸射了出去,各個部分散發着無窮無盡般的白色光芒,自己組成了一個立體的魔法陣,把亞瑟四人籠罩在了裡面。
斯克爾突然尖叫了一聲,在防禦陣還沒有成形,趁着一條微不可查的縫隙,傑斯特左手飛出的屠龍匕輕輕的一卷,已經把他的左手給切了下來,隨後在劍光中絞成了粉碎。。。隨後一道烏光急飛了出去。
倫敦塔四周的院牆轟然的倒塌了,三道‘逆十字聖光’和亞瑟王的盔甲組成的防禦陣的撞擊,炸開的能量把四周的地面都撕成了一道道巨大的縫隙,倫敦塔的主體建築也在黑色、白色亂閃的光華中崩潰了。
傑斯特的屠龍匕和石中劍對撞時,西方的聖器和東方仙器終於來了一次直接的對話。雖然傑斯特的功力不夠,雖然傑斯特的‘天星訣’修爲並不足以發揮屠龍匕萬分之一的力量,可是石中劍霸道的聖力涌出,等於是在直接的攻擊屠龍匕自身。於是,天星宗開山祖師天星老人蘊藏於內的,苦修百年的浩蕩元氣勃然爆發,一團銀光爆閃,石中劍呻yín了一聲,崩裂了一個缺口,一頭栽了下去。至於傑斯特,他的心神和屠龍匕心血相通,早就被震盪逼迫出了一口心血,渾身無力,藉着兩道屠龍匕的力量化烏虹去了。
亞瑟渾身巨震,兩個膝蓋一軟,跪倒在了地上,大量的聖力涌回了自己的身體,剛纔還光華萬丈的亞瑟王的鎧甲頓時光芒收斂了不少。
亞瑟和墨菲突然絕望的顫抖起來,一道經天銀虹從五百多米處的高樓上掠起,直衝了過來,亞瑟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認出來了,這正是前兩次突襲倫敦塔的人。
可是易塵並沒有‘趁你病要你命’,而是帶着幾聲怪異的狂笑,譏嘲的一拳轟開了地下密室的鐵門,衝進了英國王室收藏數百年來藏珍的地方。易塵右手一指,一道朦朧的銀色霧氣席捲了地下室的那些藏珍,身形再次化虹而去,經過亞瑟身邊的時候,易塵怪聲怪氣的叫嚷了起來:“有勞了,有勞了。。。‘光明之山’,在下不客氣了。”
亞瑟氣得渾身發抖,一口血噴了出來。
而遠處的高樓上,菲麗、菲爾、戈爾按照易塵的安排,三枚反坦克導彈已經射向了亞瑟他們。三聲最後的爆炸後,亞瑟無力的委頓在了地上,他最後的一點精力都被這三發導彈擊潰了,天上飄浮的盔甲也隨着他的倒地摔了下來。只有一個一條腿差點被徹底廢掉的墨菲舉劍對天張牙舞爪的發誓:“我一定要幹掉你們,該死的日本人。。。”感情所有的帳,墨菲全部算到櫻他們頭上去了。
櫻帶了三十六名特忍去倫敦塔,九個特忍帶着他返回了賭場,二十七名去偷襲亞瑟他們,結果被幹掉了二十六個,只有一個負責帶領那二十六名特忍的忍者看事不可爲,嘆息着化風返回了賭場。
這個逃脫的特忍直接幻現在了無力的盤坐在大廳中心的櫻面前,單膝跪地說:“主人,對不起,我們失敗了。我們重傷了他們三人,但是實力實在相差太大。。。同伴們全部玉碎了,我要給主人帶來最後的消息,所以不怕羞恥的逃了回來,還請主人原諒,並且請不要剝奪我在家族的榮譽。”
說完這番話,不等櫻發話,這個特忍拔出了自己的寶劍,飛快的在自己的肚子上劃了一個十字。櫻狂吼一聲,拔出‘殺月’砍掉了他的頭顱。。。
櫻怒吼起來:“記住,以後不許無謂的犧牲。。。該死的,他們是你們不能對付的人,你們沒有錯,是我的計劃錯了,你們沒有任何罪過,明白麼?把他好好的收斂,然後送回山口組,好好的安置在富士山的墳塋內。。。以後,我不許我的下屬白白的犧牲,明白麼?你們的生命,對於我是最寶貴的。”
包括五行盟的那些忍者在內,所有在場的人‘嘿’的一聲,恭敬的對着櫻跪倒了下來。。。也許,和菊花的那些長老相比,能夠重視下屬生命的櫻,對於這些忍者的生命,哪怕是虛僞的重視,吸引力都要大得多吧?起碼櫻他能夠在這些忍者面前說出這番話來,而那些長老,他們永遠視忍者爲工具而已。。。
櫻好容易把自己的傷勢壓了下去,苦惱的想着:“自己太自大了,沒有帶上面紗,就去挑戰別人,可是現在居然就被人給看到了臉龐。。。該死的,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
櫻並沒有處理這些麻煩事情的經驗,他又極度討厭向山口木求教,想了半天,他終於找到了可以信賴的人,那就是易塵。。。
至於此刻的易塵,早就在地下密室內,笑眯眯得彷佛色狼在路上揀到了一百個絕色美女一樣,手裡託着從王冠上拆卸下來的‘光明之山’笑得合不攏嘴。。。而菲麗。。。菲麗早就無比陶醉的摟着一大堆的無價珍寶,眼裡滿是小星星的發呆起來了。按照易塵的許諾,除了‘光明之山’,其他的只要她看得上的都是她的,菲麗能不高興麼?
甚至就連傑斯特都滿臉帶着白癡一般的笑容坐在角落內發楞,嘴裡低聲的祈禱着什麼。。。無論如何,這次亞瑟他們吃了大苦頭,自己能不高興麼?而且老闆帶回了這麼多珍寶,英國王室一定饒不了亞瑟,尤其是那三個神聖騎士,說不定他們還要被罩上小偷的罪名,想起來就興奮啊。。。
菲爾、戈爾則是笑呵呵的坐在旁邊,手裡不落手的仔細評估着一些珠寶的價值。契科夫。。。契科夫乾脆把幾顆大的寶石含在了嘴裡,滿臉的沉醉的,也不怕突然吞到喉嚨內噎死了自己。
今天晚上,對於易塵他們來說,是美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