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
M他們接通了監視攝像頭,開始‘現場直播’櫻他們賭場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已經是櫻他們襲殺倫敦塔之後的事情了。那個負責技術的特工剛剛校準了信號,把所有的二十四個顯示器打開的時候,M等幾個高級幹部第一眼就看到了櫻一刀劈下了那個忍者頭顱的情景。
所有的特工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大衛已經大聲叫嚷起來:“老闆,這是謀殺,這是赤裸裸的謀殺,就憑這一條,我們就有權利進去逮捕他們,然後徹底的搜查他們的居所。”負責監視的人手都是大衛的下屬,而他自己又是軍情六處歐洲區的處長,自然應該在場了,畢竟這是發生在自己家門口的事情。
M苦笑:“親愛的大衛,您不要太激動了,是的,看起來是一次謀殺,可是我們取得證據的途徑不對,明白麼?也許我們可以逮捕他們,可是,媒體肯定要攻擊我們濫用權力。在倫敦西區的頂級的居住區監視普通百姓,得了吧,您想就此下臺麼?您想告別您的職位麼?不,我們不能這麼作。”
大衛愣了一下,輕輕的點點頭,回過頭吩咐說:“把鏡頭拉近點,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鏡頭拉近,那個忍者的屍身正好被其他四個特忍小心翼翼的擡起,於是他肚子上的十字劃痕赫然入目。幾個高級特工搖頭:“老闆,我們看樣子沒辦法抓住他們的把柄。這小子是剖腹自殺,那個紅衣小子是幫他的。”
M低聲咕噥說:“按照英國法律,他們這樣作也算觸犯了我們的法律條規,可是,我們沒辦法公然的起訴他們,該死的。。。”她提高了聲音:“注意監視,每天二十四小時監視他們,我希望發現一些有用的東西。”
大衛看着M,無奈的說:“老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算我們真正的抓住了他們的罪證,可是我們怎麼對付他們?我們不是superman,我們沒辦法對付一羣怪物。。。難道您想我們的特工就這麼白白送命麼?”
M看着他,輕輕的點頭,冷聲說:“是啊,我們沒辦法對付,可是軍隊有辦法。。。我不妨告訴諸位一些絕密的情報,以爲我覺得必須增強我們的信心。國防部下屬的一個絕密研究所,他們研究的課題就是超能力,我並不認爲我們大英帝國的土地,可以讓某些擁有異能的人隨意的踐踏。”
大衛愣了一下:“老闆,您怎麼知道?”
M聳聳肩膀,灰色的眼珠裡又是那種好玩的神色:“我三年前,曾經負責過這個部門。。。他們不是很願意暴露自己的情況,因爲這是最後的秘密武器。。。幸運的是,他們的經費經常不夠,而我們的經費似乎過於充足了點,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請他們出手的。”
大衛心裡嘀咕了幾聲,一本正經的和同僚們露出了相同的震驚神色,然後,就彷佛任何一個盡職盡責的特工一樣,開始催促自己的下屬辦事了。當然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這個情報要告訴給易,他應該感興趣的,這種機密情報,國際上總會有人感興趣的。就是不知道開價多少合適呢?”
且不說大衛心懷鬼胎的暗自琢磨,M正站在監視大廳的中央和其他幾個部門的頭目商議事情呢,兩名特工飛快的推開大門闖了進來,M緊急的回頭,心中預感極度不妙的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個特工神情嚴肅的彙報說:“老闆,倫敦塔遭受襲擊,整個建築羣全部倒塌,英國王室藏珍被擄掠一空,正在現場的亞瑟公爵以及三位來自教廷的朋友重傷。。。現場遺留屍體衆多。。。嗯,很多痕跡非常古怪。”
M的腦袋嗡的一下響,和大衛他們一樣,臉色慘白的,差點就站不穩的踉蹌了一步。可是M畢竟久經風浪,很快的鎮定了下來,死死的握着拳頭髮令說:“通知國防部、蘇格蘭場以及其他的情報部門,封鎖一切的海陸空交通,不許那些珍寶有流失出去的可能。。。上帝啊,大不列顛在哪裡觸犯了您?”
兩個特工剛要衝出監視大廳去傳令,一個身穿上校制服的年輕人已經衝了進來,手裡揮舞着一張打印出來的紙片:“國防部緊急命令,所有軍事情報部門出動,調查倫敦塔事件。。。你們的人手,配合清查、封鎖海陸空一切交通線。”
彷佛炸窩的螞蟻一樣,整個倫敦的強力部門的人手紛紛出動了,除了留下必要的值班人員,其他的人包括能夠開槍的文職人員,都穿上了防彈衣出動了。
易塵總算還是養成了每日稍加調息的好習慣,強迫自己把‘光明之山’鎖進了保險櫃,並且在外圍布上了十幾個大殺傷力的咒法後,開始精心的盤膝打坐去了。至於菲麗等人,則是整整一個晚上盤點着那些珠寶,一絲不肯放鬆掉。
也許契科夫的話正好能夠代表這些傢伙的心理:“媽的,媽的,上帝啊,這麼多珠寶,要是全部出手,世界珠寶市場都會震顫一百次啊。。。這輩子的吃喝嫖賭抽不用發愁了。”
易塵此刻正氣惱的和那幾絲重新冒出來的異種真元奮鬥着。這些真元此刻對於易塵並沒有什麼妨害,但是易塵心裡就是發毛,誰知道他們吸收了這麼多遊離的星力準備幹什麼?誰知道他們壯大以後會不會擺自己一道?誰知道這些真氣的最終目的是什麼?組成一個法咒的法陣麼?易塵要是能放心,這才難怪了。
無奈中,易塵的神念深深的沉入了體內,幾乎是一個細胞一個細胞的掃描起來,平日內視,僅僅瞬息的功夫就可完成,通體情況一覽無遺,可是今天,爲了保險,易塵足足花費了半個小時來掃描自己的身體,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眼睜睜’的‘看’着那幾條真元組成的細絲肆無忌憚的吸收自己體內遊離的,被自己轉化後的星力,易塵那個火大啊。就好像和一個絕頂高手動手一般,易塵陰險的在自己的星核四周,驅動那些精純的真元力,佈下了一個黑洞一般不斷旋轉的急流,然後驅動那些遊離的星力,慢慢的朝着自己的星核方向流轉了過去。
易塵的如意算盤很好,這就是釣魚,等這些異種真元一旦上當,星核四周的急流可以馬上把他們捲進去,然後用星核內部已經凝練到極點的強大的真元,引發真火燒燬他們。
可是這些異種真元居然像是有智慧一般,別說靠近易塵的星核了,根本連他的星力大循環的經脈都不靠近,自顧自的遊離於那些充斥着微薄的星力,易塵卻沒有真元駐守的經脈中,一心一意的吸收着星力,然後順着細絲不知道傳送到了哪裡去了。
易塵久已平寂的心暴怒起來,星核一震,上百個乒乓球大小,內視時可見散發着刺目銀光的真元球激射而出,順着全身的大小經脈橫掃而去,反正這些異種真元現在還弱小得可憐,一個真元球就可以讓他們徹底的完蛋。真元球呼嘯往來,慢慢的帶動了經脈中游離的星力,如果說易塵的身體就是一個小小的宇宙,那麼此刻就如同捲起了一陣宇宙風暴一般。
讓易塵無奈的事情發生了,那些真元細絲在狂暴的能量流即將到達的時候,突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易塵那個氣啊。一個真元球順着手少陽經脈疾衝,易塵正滿肚子怒火的發楞呢,也沒注意控制這個真元球,結果手指尖微微一麻,那個真元球化成了一顆流星般的物體,轟在了練功室的牆壁上。
易塵猛的一驚,星核在神唸的運轉下散發出了無窮的吸力,體內所有遊離的力量馬上歸一正途,回覆了清淨。
看着牆壁上那個無聲無息的出現的,深達三米,直徑米許的大窟窿,易塵有點發楞。自己的碎星指,需要全力出手才能造成這樣的結果吧?可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真元球卻造成了同樣的結果。。。易塵疑惑了,雖然天心子告訴自己星典纔是自己師門的最高秘籍,可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吧,自己無意使出的一招,居然勝過了自己平日最常使用的碎星指的威力。
難道。。。是祖師爺害怕自己門派的功夫太強了,所以故意胡編亂造了一些垃圾功夫,限制門人的破壞力?易塵連忙搖頭,哪裡有這種荒唐的事情,可能祖師爺自己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攻擊方式吧。畢竟修士們往往都是用法寶攻擊的,例如‘碎星指’這樣真元外放的攻擊法門就很少了,更別說刻意的去鑽研如何才能純粹的用真元能發出強力的招式了。
無論如何,這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起碼易塵明白了,自己可以在現在的境界下,擁有更加強大的攻擊力。雖然那幾絲異種真元依然不見蹤跡,可是易塵說白了有時候是個馬馬虎虎的人,反正你不是還沒有造成危害麼?那麼我乾脆就不理會你,等你冒頭了,我再收拾你也不遲。
菲麗的腳步傳了進來,易塵一愣,菲麗此刻應該還在抱着那些珠寶發呆吧?怎麼會到練功室來?
易塵連忙跳了起來,拉開了練功室的門,菲麗笑嘻嘻的撲到了他懷裡,脖子上還纏繞着一根用上百顆拇指大小珍珠串的項鍊,笑着說:“那個日本小子來找您,老闆。。。看他整個人就好像一個被汽車壓過去的布娃娃一樣,好可憐哦。。。”
易塵笑起來,擰動她的耳朵,抱着她往上走,低聲嘀咕說:“少在背後損人了,人家也可憐呢,辛辛苦苦的打了一個晚上,損失了這麼多下屬,結果還一個人都沒幹掉,他的臉色能好纔怪了。”
菲麗噗哧一下笑起來,膩在易塵身上鬧了一陣,才老老實實的聽易塵的吩咐:“把所有的東西藏進保險櫃,記住我給你說的開櫃的方式,如果記錯了,小心有閃電劈你哦。。。乖,去吧,這件事情肯定鬧得大,我們不能太囂張了,把‘光明之山’送給白嘉德那個冒牌伯爵後,我們就可以慢慢的等待時機出手了。”
菲麗乖乖的點點頭,現功一樣的說:“老闆,我只看中二十幾樣哦,一點都不多。”易塵點點頭,笑呵呵的說:“沒關係,嗯,動作快點。”二十幾樣?不算什麼了,而且菲麗一定只純粹的看色澤,色澤漂亮的就留下了,至於珍貴程度,倒不是她考慮的問題。
易塵走進會客廳的時候,櫻正坐在靠窗的沙發上應付傑斯特。傑斯特躺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死活要櫻分享一隻大麻,並且嘀咕什麼:“當我是朋友嘛,就要有福同享嘛,這是老闆教我的,大麻是好東西啊,來,來一支。”
櫻愁眉苦臉的,敬謝不敏的連連搖頭,可是傑斯特似乎今天是欺負定了他,死活要他來一支,那個純金的luó體女性天使的火機也湊到了櫻的面前。櫻翻着白眼,心裡哀嘆:“神啊,天下還有這種混蛋麼?居然逼人家吸毒?這,這算什麼?”
易塵走進會客廳,輕聲咳嗽了一下,傑斯特翻起了白眼,老老實實的自己打着了火,抽了一口大麻,閉上眼睛不說話了。易塵微笑着坐在了櫻的身邊,笑嘻嘻的說:“不好意思,傑斯特先生是個非常熱心的人,他總是忍耐不住要求別人分享他喜歡的東西。。。可惜,他喜歡的東西,沒幾個正常人會喜歡的。”
傑斯特哼哼了幾聲,翻了個身,臉蛋朝着沙發靠背,嘴上叼着大麻煙,就這麼準備睡覺了。易塵不滿的看着傑斯特,盤算着:“這套沙發是多少錢來着?如果燒穿了窟窿,就繼續扣你的分紅吧。。。至於你的嘴,燒了就燒了,我不會關心的。”
櫻不知道易塵心裡這些不怎麼上得檯面的念頭,有點難以啓齒的看着易塵,吭吭嗤嗤的說:“易先生,我有了一點小麻煩。”
易塵大包大攬的說:“沒關係,沒關係,您有了麻煩?小意思了,我們是朋友嘛,朋友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我當然要幫您處理了。何況,在倫敦呢,我還有這麼一點點的權力,還有這麼一點點面子,方方面面的,我也可以幫您出點主意。什麼麻煩呢?您的手下殺了人?太簡單了,他們的家屬住在哪裡?我們把他們全家都幹掉就可以了。”
櫻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塵,他雖然出身在山口組,但是大部分時間都在富士山的訓練營內,哪裡真正見過hēi社會的毒辣手段?尤其易塵這麼輕鬆愜意的說出來,讓櫻有了一種古怪的錯覺,也學這樣纔是正常的吧?是自己少見多怪而已了。
櫻搖搖頭說:“不是,如果是下屬殺了人,那麼就讓他去頂罪好了,可是。。。您看,是我自己惹出的麻煩。”
易塵皺起了眉頭,心裡恍然,小子啊,沒有經驗不是,殺人放火這樣的事情,向來是講究要蒙面進行的,最好是全身套在緊身服內,省得留下指紋、汗液、毛髮什麼的,可是你居然就這樣大咧咧的衝進了倫敦塔,結果又沒有把人給幹掉,現在知道害怕了?害怕影響你們山口組的走私大業,所以心裡發虛了?
易塵一副坦誠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說:“那麼,您說吧,到底是什麼問題?我一定會幫您度過這個難關的,畢竟我們是朋友,是合作者嘛。”
櫻苦笑,在心裡暗暗的組織語句,看如何才能把話比較委婉,同時又不至於驚世駭俗的說出來,考慮了良久,櫻慢吞吞的說:“這個,事情的起因非常複雜,我想您也不會感興趣的,我就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吧。。。我昨天晚上去倫敦塔了。”他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偷偷的瞥着易塵,活象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害怕幼兒園老師責罵一樣。
易塵咯咯笑起來:“上帝啊,您偷走了英國王室所有的藏珍?天啊,這可是個大麻煩,英國人會發瘋的。。。如果真的是的,我建議您馬上離開英國,我可以幫您解決偷渡的途徑。”易塵很黑,很黑,順手就把黑鍋扣在了櫻的頭上。
櫻連忙分辯:“我們可沒有這樣作,實際上,我們辦不到。。。說實話,如果我有那個實力,英國王室的藏珍,我還是很想得到的,可是我們昨天去倫敦塔,不是爲了這個。。。我是去復仇的。倫敦塔有幾個人,他們打傷了我的下屬,我是去復仇的,我找他們比試劍法。”
易塵暗中好笑:“是啊,你小子和別人比試劍術,他媽的第一劍就是偷襲別人,最後還安排了二十七個特級殺手去暗殺,這叫作比試?幹你老孃咧,在我面前裝純情少男麼?”
易塵一本正經的說:“那麼,奇怪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櫻轉動了一下眼睛,苦笑着說:“倒黴的是,我太大意了,本來以爲僅僅是一次正式的比武,所以我沒有帶上面具就去了倫敦塔,還把他們三個人打成了重傷,可是我們剛剛離開,倫敦塔就被炸燬,然後英國王室的藏珍也被弄走了,這實在是天大的冤枉,我們可沒有動手。”一輪子半真半假的話,如果不是易塵親眼目睹並且還實施了其中最重大的罪行,還真的被櫻給混過去了。
易塵裝模作樣的點點頭,驚歎說:“原來這樣。。。他媽的,誰敢在我的地頭上開扒呢?哪個家族的勢力這麼大,居然我一點風聲都沒有就。。。”
看着櫻有點驚惶的神色,易塵安慰他說:“您就是害怕那被您重傷的人,會告訴警方您的情況,然後我們的計劃就沒辦法實現了,是不是?”
櫻點點頭,認真的說:“這次的行動,是我欠缺考慮了。我不該公開的找他們去復仇,我只要安排人暗殺他們就可以達成目的了,沒想到我按照武士精神的一次正式的挑戰,居然給自己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
易塵歪着腦袋想了想:“那些和您決鬥的人,是什麼身份?”
櫻搖頭:“不知道,可是他們口口聲聲所謂的騎士精神,也許這是個線索?”
易塵心裡暗罵:“如果不是我認識那四個小子,你這個狗屁騎士精神,算什麼線索?媽的,現在歐洲人還成天有成人聚集起來玩騎士遊戲呢,滿口的紳士風度,騎士精神,你這個算什麼該死的線索?”
不過,易塵和顏悅色的笑呵呵的對櫻說:“放心好了。。。唔,他們沒有死?”
櫻肯定的說:“我的下屬的回報,他們沒有死,但是其中三人重傷,應該已經轉入了醫院。。。對了,其中一個人非常有權力,他居然直接命令警察封鎖了倫敦塔附近五百米的街道,以免旁人打攪了我們的決鬥,這,算不算是。。。”
易塵點點頭說:“那麼,就更加容易找出他們了。能夠直接命令蘇格蘭場的人,整個倫敦都沒有幾個呢。唔,他們重傷了三個,那麼現在肯定都在忙着救死扶傷,如果按照您所說的,以他們的身份和地位,警察根本沒機會見他們問口供。所以暫時您不用擔心。。。當然了,等他們恢復後,事情就難說了,他們不會放過您的。”
櫻冷酷的說:“我也不會放過他們,但是我僅僅是害怕他們利用官方的力量對付我,否則我有什麼擔心的?這次我可以重傷他們三個,下次我就可以幹掉他們。。。如果他們肯和我一對一的對打的話。”
易塵也在犯嘀咕,到底要如何才能讓亞瑟他們閉嘴呢?威脅他們?見鬼,恐怕威脅他們的直接後果就是教皇陛下再次降臨英格蘭。幹掉他們?那麼自己一輩子就要被教廷的人追殺,不合算。。。讓櫻幹掉他們?是個好主意啊。。昨天晚上,自己不屑於幹掉已經重傷的他們,而且還有一個墨菲依然有戰鬥力,自己不想硬拼呢。。。讓櫻幹掉他們,否則山口組走私汽車的利潤,自己就沒辦法分潤了。
易塵惡毒的對着櫻笑起來,櫻被易塵的笑容弄得頭皮發麻,小心翼翼的問:“易先生,您有主意了麼?”
易塵點點頭:“我根據您說過的情況,以及我對英國上流社會的瞭解,深夜還能出現在倫敦塔,有着這麼大的權威,並且還有一身劍術的人,在倫敦城不超過三個人(易塵心裡嘀咕:我就知道亞瑟一個呢,誰知道另外兩個是誰?)。。。他們都是有着無聊的中世紀騎士精神的白癡,所以,如果您給他們一封挑戰書,他們就會守口如瓶,準備在復仇中幹掉您。”
易塵笑呵呵的說:“他們講究如果自己受到了戰敗的恥辱,就一定要用敵人的血來洗刷掉,如果他們動用官方的力量對付您,那麼對他們也是一種侮辱,他們絕對不會對警方透露和您有關的情報的,所以這一點您可以放心。。。當然,我馬上要派人出去打探一下情報,看看是哪個倒黴鬼和您起了衝突。”
櫻大喜:“您的意思說,我的擔心是白費了麼?他們的確是不會。。。”
易塵打斷了他的話:“沒錯,我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我的猜測了,他們絕對不會泄漏任何風聲,是的,絕對這樣,可是,您必須要有準備,您向他們下挑戰書後,就是不死不休,您的下屬可靠麼?中用麼?也許您應該找點劍術的高手助陣。”
櫻沒有意識到易塵爲什麼這樣說,興奮的說:“那麼,沒問題,我會向日本本部求援的。。。兩天的功夫,他們就會趕到了。。。”櫻心裡嘀咕着:“這樣也好,風林火山的高手,越多人掌握在我手裡越好,哼,我不會讓他們回去日本聽你們這些老頭子使喚的,我要得到他們的忠誠。”
易塵笑起來:“那麼,您最好。。。嗯,我建議,我建議您的挑戰書中,把這次的事情說明是您和他們之間,私人的決鬥,明白麼?私人的。。。不要牽涉到各自的組織爲妙。”
櫻輕輕的點點頭,飛快的站起來,大步朝外走去,大聲說:“那麼,我就回去寫挑戰書了,希望易先生能夠幫忙把信送過去。。。”
易塵笑呵呵的說:“沒問題,我一定盡力。”
易塵是當然要盡力的了,能夠讓櫻以私人決鬥的方式對付亞瑟,自己不用親自出手,這實在是太美妙了。。。畢竟,櫻他們現在階段的實力都比自己強大得多,易塵可沒有興趣自己對付亞瑟。
自己偷取了英國王室的珍寶,亞瑟他們無論如何都要追討回來的,乾脆就想辦法把亞瑟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開,這樣對自己更加有利。
白金漢宮,上任女王終於還是知道了所有王室藏珍被偷取的消息,年事已高的她馬上昏倒了過去,整個白金漢宮頓時一片騷亂,無數人往來奔走,惟恐她老人家出點事情,同時,無數的詛咒也獻給了那個盜賊,也就是正在盤算着種種陰謀詭計的易塵。
而倫敦郊區一間豪華的療養院內,十幾個宗教裁判所的黑衣執事冷漠的守護在病房外,他們是被墨菲用急令召集過來的,此刻,他們彷佛被人在尾巴上砍了一刀的老虎一般,心裡充滿了濃烈的殺機。
墨菲死死的咬着牙齒,注視着幾個外科大夫給自己的傷腿動手術。幾條韌帶已經碎裂了,不經過縫合,自己的聖力是無法讓它們癒合的。墨菲越想越氣,眯着的眼睛裡面兇光畢露,哪裡還象一個神聖的高貴的騎士呢?
至於亞瑟,渾身無力的癱瘓在牀上,幾個醫生在處理他腳上的傷口,他的外傷最輕,但是精力消耗過度,三五天內是沒辦法動彈了。
斯克爾內臟受到極大震盪,正在觀察中。至於哈根,身上被炸掉了大概三斤左右的皮肉,相比起來,倒是傷勢最輕的了,可是受的苦頭太多,精力也消耗巨大,此刻也出於昏迷中。
一個公爵,三個神聖騎士,此刻就沒有一個完好的。
墨菲隨着腿上的劇痛越來越加劇,心頭的殺意越來越重,正準備找點岔子發火,外面的裁判所執事們傳出了喧鬧聲。墨菲猛的狂吼起來:“他媽的,閉嘴,安靜。”幾個大夫嚇了一條,其中一個的手術刀一抖,差點就割斷了墨菲膝蓋上的一條完好的韌帶。。。
一個陰沉着臉的執事走了進來,遲疑的交出了一封書信,低聲彙報說:“一架遙控的玩具飛機送進來的。。。我們沒有找到那個人。”信封上,用鋼筆寫着幾個英文字:“亞瑟先生親啓。”
墨菲不理會那幾個字,直接展開了那個土黃色的信封,掏出了裡面的雪浪宣紙,然後呆呆的看着上面的日文發楞。。。
那個執事湊過來看了一下,低聲請示:“大人,需要一個翻譯麼?”
墨菲重重的點點頭,說:“這是什麼文字?中文?”
執事搖搖頭:“日文。。。我馬上就回來,請您稍微等候一下。”
可愛的櫻,他不習慣用毛筆寫英文,於是他給亞瑟他們的挑戰書,赫然就用上了日本。。。於是,墨菲在得知他措辭極度不客氣的挑戰之前,還浪費了很多的時間去找翻譯。
而聽到了櫻極度傲慢、自負、不客氣,附帶侮辱了墨菲等四人的榮譽的挑戰書後,墨菲額頭青筋暴起,沒有打麻醉劑,直接動外科手術都保持清醒的他,被櫻的一封挑戰書,氣昏了過去。
易塵坐在沙發上,盤算着最近的一切事情。大體上,所有的業務都在順利的進行,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雖然把櫻坑了一筆有點不道德,可是自己畢竟不是君子,害人嘛,只要能夠利己,不妨多做的。。。
決鬥的時間,櫻定在了兩個月後,他在信中是這樣說的:“爲了讓你們這些喪家犬能夠養好傷後,被大爺的寶劍痛快的屠戮,我給你們治療傷勢的時間。對於那些狼狽的低級騎士,我是樂於遵從武士精神,給你們公平決鬥的機會的。。。”易塵也不由得開始期盼起這注定好看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