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笙上挑着眉眼的看着喬楚戈,面對着喬楚戈的質問卻是片刻之後流露出了滿滿的受傷,那是淚眼婆娑的看着喬楚戈:“我分明不過是實話實說……”
喬楚戈着實是不知道該同喬楚笙說什麼,這般的血口噴人卻還要在這裡惺惺作態。
喬楚笙見着喬楚戈是別過了頭不再看着自己終歸是有幾分受傷,微微抿緊了薄脣看着喬楚戈,卻也沒有開口搭話的意思。
尺素在一旁伺候着,看着兩人之間這麼一副顯然無聲對峙的模樣,卻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倒是邊上的晴婷反倒是跟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似得,猛然的瞪大了雙眼:“那天晚上御花園裡的人,當真是你?!”
晴婷是突然出聲,弄得邊上的人都嚇了一跳,喬楚戈是看了晴婷一眼有幾分沒反應過來晴婷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關鳴閣裡住着的人,也是你?”尺素恍然想起了當初查到的事情,說的是關鳴閣裡住着個人,卻是什宮裡頭其他的人都不知道的存在,現在算起來多半也就是喬楚笙了。
喬楚戈微微一愣,扭頭看了尺素一眼,便是頃刻之間恍然大悟。
容啓說的是去關鳴閣見的蘇窈窕,實際上真正去見的人,一直都是喬楚笙。
喬楚笙倒是半點不避諱的,意思不反駁,亦然是承認了的,承認了在那關鳴閣裡頭住着的人就是她喬楚笙:“容啓一直都是知道的。”
邊上的和順可就糊塗了,容啓去關鳴閣統共也就去了那麼一兩趟而已,見過的人也就是蘇窈窕而已,這喬楚笙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喬楚戈抿緊了薄脣看着喬楚笙,顯然是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她原本以爲自己同容啓之間,再不會有欺騙亦或者其他了,卻沒想到容啓竟然……是連這件事情都要瞞着自己的,到底還是有幾分傷心。
喬楚笙看着喬楚戈的模樣,多少是有幾分達到了自己如今想要的結果了,便是緩聲繼續說道:“原本我是不想來的,容啓說不能讓你知道,畢竟你這些年受的苦也夠多了的。只是,這趟的確是情非得已,若不是他出了事情我是不會過來的……我……”
“你先回去吧。”喬楚戈是不想再繼續下去了的,她早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面對喬楚笙了,誰知道喬楚笙之後又會說些什麼?誰有知道喬楚笙同容啓之間,還有什麼事情是瞞着自己的。
“可……”
“喬大小姐,陛下這趟的確是不能夠見人的,您便是在這裡等上三天三夜了纔不可能見得到陛下,您還是先回去吧。”和順雖說是有些弄不清明現下這是什麼個情況了,但是好歹也是風裡來雨裡去的人物,該怎麼辦還是知道的。
終歸,喬楚笙是不好繼續在這邊待下去了的。
管它喬楚笙到底是怎麼進宮的,什麼時候進宮的,終歸繼續在端寧宮留着難免是讓更多的人看見,到時候再是傳出來什麼流言蜚語來,恐怕就不好收拾了。
喬楚笙原本還想要繼續說些話的,只是喬楚戈已經起身進了裡屋了,喬楚笙只好是離開。
她當然知道這趟過來是見不到容啓的,原本也就沒想過要見容啓,不過就是要告訴這後宮裡頭的人,她喬楚笙回來了。
尺素服侍着喬楚戈歇下,看着喬楚戈那麼一副面色慘白的模樣,終歸還是心有餘悸,許多事情想不明白想不通,卻是看着喬楚戈只能夠一個人在這裡死扛,當真是有些無能爲力。
關鳴閣裡頭藏着個人的事情尺素是聽包銘說的,包銘也不過是不小心說漏了嘴,這趟是弄清楚了藏着的人到底是誰了,尺素自然是要同包銘興師問罪了的。
“你早就知道喬楚笙回來了?”尺素是橫眉豎目的看着包銘,儼然是要同包銘說個清楚明白的架勢。
包銘也是一臉懵逼的,他這可當真是比竇娥還要冤枉了。
“我也就是知道關鳴閣裡頭有個人而已,旁的事情都是不知道的!”包銘是連聲告饒,那副模樣儼然是神色慌亂的,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看着尺素的目光滿滿當當的均是一副真切模樣。
尺素抿緊了薄脣,看着包銘的目光自然是有幾分遲疑,遲疑過後到底還是低嘆了一聲,也只能夠是如此了的。
“你當真,不知道?”終歸,這喬楚笙的出現是在是太過於奇怪,別說是對喬楚戈而言的刺激太大,就算是她也覺得難以置信,若是讓她知道包銘打從一開始就知道喬楚笙就躲在關鳴閣裡頭,這必然是要和包銘算算總賬的。
包銘連連點頭,可當真是就差沒有把心窩子掏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尺素終歸還是相信包銘的。
“可是,她怎麼就起死回生了呢?”包銘也是一臉茫然,當年喬侯府走水的事情是滿城皆知的,也知道是燒死了喬侯府的一位小姐,可是卻突然之間冒出來說着人還活着,而且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
要說匪夷所思是有的,其實毛骨悚然也不算過分。
“我怎麼會知道?!”尺素瞪了包銘一眼,湊巧的有瞧見了和順送了人回來,便是拉了和順過來拷問,“喬楚笙再關鳴閣裡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了?”
和順從回來路上就知道,恐怕是要被人這般問起的,即便是想了一路卻也想不出個好的理由。
“尺素姑娘,這事兒奴才可是真不知道,陛下統共就帶着奴才去了一趟關鳴閣,還是在外頭候着的,裡頭的情況可當真是不清楚的。”和順也是納了悶兒了,按理說他這麼個大內總管沒道理是不知道宮裡頭還多出來了一個人的,可這事兒就這麼稀奇古怪的發生了,是連給他反駁的機會都沒有的。
尺素自然是不會全然相信和順的話,先不說和順這大內總管的身份了,便是和順這貼身跟着容啓身邊伺候的身份,就不該是不知道的。
和順瞅着尺素的這般神色就知道尺素是怎麼想的,當下是連哭都快要哭不出來了,看着尺素的目光便是告饒:“尺素姑娘,奴才是有天大的本事沒辦法去知道主子要瞞着的事情啊。”
喬楚笙死而復生的太過奇怪,喬楚笙又是怎麼進宮的幾時進宮的更加是匪夷所思。
喬楚笙這位喬家庶出的大小姐,這位原本應該進宮當皇后的喬家大小姐,死而復生的出現在了宮裡,還就住在蘇窈窕的宮殿裡頭,這消息是頃刻之間便傳遍了後宮的。
說到底,喬楚笙過來端寧宮時候,這趟可沒躲着什麼人的,盡人皆知也是理所因當的事情。
年樺聽聞消息時候自然是帶着幾分難以置信,她當初是知道喬楚戈替喬楚笙進宮的,可也當真是以爲喬楚笙死在了喬侯府了,卻萬萬沒想到喬楚笙居然還活着。
只是喬楚笙爲何還活着,年樺左思右想的也只能夠是想到了容臻了,當年容臻既然是有辦法告訴自己喬楚戈要替姐入宮,那麼必然是知道喬楚笙的情況的。
容臻?
年樺不覺面色一暗,若是喬楚笙當真同那容臻有關係,那麼這個時候喬楚笙出現在這裡又是要做什麼?還是說……
再往後的事情年樺是不敢繼續往後面想了的,只覺得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覺得便是一陣哆嗦。
她從容臻那兒得來的好處,想要的便是在這後宮有一席之地,可卻也有幾分明瞭,自己替容臻辦過的事情,恐怕是幫了容臻不少忙的。
“貴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顧月蘅笑臉吟吟的進門,便瞧見了年樺那一副天都要塌下來了的模樣,多少有幾分瞭然。
喬楚笙活着回來的消息是顧月蘅找的人傳到香徑裡的,她便是想要看看年樺對於這件事情是什麼樣子的反應的,卻是見着年樺的神色之後當下便是明瞭,恐怕這後宮之中知道的最多的也就是年樺了。
年樺是連忙收斂了自己的面色,扭頭咬牙切齒的看着不請自來的顧月蘅,冷聲道:“你來這裡做什麼?我這兒不歡迎你!”
顧月蘅是半點都將年樺說的話放在眼裡的,原本年樺也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貴妃而已,顧月蘅往日的恭敬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如今這恐怕是天都要塌下來了的架勢,還要這假裝的恭敬做什麼?
“顧月蘅!本宮讓你出去!”年樺見着顧月蘅那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模樣,自然是氣惱反諷,咬緊了牙關的便是一副要動手趕人的意思。
顧月蘅泰然自若的坐在哪了人,微微眯着雙眼看着年樺,而後冷笑着說道:“貴妃娘娘這般模樣是要做什麼?莫非是惱羞成怒了?還是有什麼事情瞞着了藏着了,如今快要東窗事發了?”
當初喬楚戈收繳了年樺的賬本,是查到了年樺貪了後宮開支上百萬輛的銀子的,只是喬楚戈不曾明說自然旁的人也是不知道的,顧月蘅是過來香徑裡之前從尺素那兒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