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娘又哭了起來,引得掌櫃頻頻側頭,哭了一會子,許是情緒得到了緩解,這才繼續說着:“雖說,我們夫妻二人只是個平民百姓,鬥不過官家,可我到底還是不放心的,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不能再失去一個了,所以,我和着你大伯商量,看看可能搬到了這縣城來,一來也是照顧你來,二來我們瞧着這縣城有了許多的活計來,賺些錢財爲你以後添置嫁妝什麼的。”
秦流素早就已經熱淚盈眶了,這孫家二老看待自己也是如同親生女兒一般這讓着秦流素怎的不開心,感受到了自己前半輩子從來都沒有過的親情。
秦流素想了許久:“在自家人面前我自然是不說假話的,我自然是希望住在這城裡的,辦事也是方便的,尤其是我現在還在這縣衙任職,二來,你們二老在家我也不放心來,這村子裡太古怪了來,但是你們二老我也是害怕想家的,再說這家中的三畝地又怎麼辦來?”
“這你倒是不用擔心的,那三畝地,自然是給了牛大侄兒來,我們也不收他的錢來,只要些蔬菜長了出來,送些與我們也就是可以了。”
秦流素點了點頭,“那麼大伯大娘你們就先吃着,一會子我們先去那客棧找間房子來先住着,到時候等着城中也是修繕好了,我們再做打算可好?”
“好好好,那我們可還耽誤了你?”
秦流素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我在這縣衙也是個閒職,也無甚事可做,倒是不用擔心我了。”
三人吃完了午飯,在這城中轉了半圈,也沒有找到可以住宿的客棧,都推脫着有積水,都不願意煩神來。
孫家二老眼見着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心中焦急如焚。
好在,有些菩薩保佑,終於找到了一家能夠住宿的客棧來,雖說下面有些積水,還是不影響上面的住宿的。
秦流素安排好了孫家二老,又仔細囑託着二人,這才放心去了,臨走時,這孫家二老也將着全身的銀子掏於這秦流素來,說是怕着自己弄丟了來。
秦流素揣着銀子回到了縣衙,凌慕寒早早的就坐在了前廳等着她來。
“你這今日,去查那件事怎的用了這麼長的時間?”
秦流素也與這凌慕寒帶了一段時間了,他的生活脾性自然也是瞭解一點的,不知不覺,他們之間的問候也沒了階級感,變成了同輩中的問候了。
“哦,我這今日是見着了故人,也沒有什麼事的。”
凌慕寒自然是不相信這秦流素的託詞的,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拉住這秦流素的衣袖,將她拽了過來。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怎的一天到晚嘴裡說的盡是謊話!”
兩人之間的距離如此的近來,秦流素不由得面紅耳赤,動手也是推不開他來,只好放棄了。
“我說實話還不成嘛?!只求大人能放過小人。”
秦流素的一雙眼睛眨來眨去,到讓這凌慕寒差點迷失在這片浩瀚星海里面。
凌慕寒定了定心神,搖了搖頭,“我若是放了你,你也不見得會說實話!”
秦流素掘起了嘴來,有些委屈,凌慕寒看着面前的櫻桃小嘴,再加上這面前沁人心脾的香味,忍不住的吻了上去。
……
門外,牧童端着的杯子差點碎了下來。
“原來自家的老爺是有這等癖好!哇撒,這可是大新聞啊!怎麼辦怎麼辦,好像說出去,可是又不能對不起自家的老爺,怎麼辦啊!”
門外的牧童糾結了許久,別看他是個男人的長相,到底還是有一顆比婦人還要八卦的心來。
牧童好不容易止住了心裡的已經熊熊燃燒起來的小心思來,躡手躡腳的出了去。
秦流素一把推開了凌慕寒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又是惡狠狠的說了句流氓,轉身就跑了起來,留下了在原地摸索着嘴巴發呆的凌慕寒。
即使是被打了,凌慕寒還是露出了蒙娜麗莎般神秘的微笑。
秦流素紅着臉跑了出去,這纔想了起來自己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房子的事情也還是需要這凌慕寒相助的,可是一想到那凌慕寒色咪咪的樣子,秦流素狠狠地跺了跺腳,“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秦流素恨恨的跑到了主薄那裡。
秦流素心裡的小九九打的不錯,這主薄是沒有見過她和孫家二老的,自然也是好辦事一些,再加上主薄對這裡也很是熟悉,或許會有些幫助來。
“你怎的跑到了我這裡來?老爺可是到處再找你勒!”
主薄正在查找着一些信息,背對着門口,聽着聲音就知道是這秦流素來了,秦流素坐了下來,聲音也是此起彼伏的,很不平靜。
“怎的後面是有狼羣追你?”
主薄還是揹着身子沒有回頭。
“到是比這狼羣還要可怕!”
秦流素氣鼓鼓的,腮幫子鼓的就像是個青蛙一般。
主薄這纔回過了頭,被差點被嚇個半死。
“阿一古,你這是吃多了辣椒還是怎的了?怎的臉這麼紅,莫不是生病了?”
秦流素這才摸了摸自己的臉來,的確是燙的嚇人。
“不是不是,我無礙的。”
主薄又盯了秦流素許久,秦流素的臉越來越紅了。
“這會子倒是像個蘋果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對主薄的無情嘲笑,秦流素想要置之不理也是困難的。
“主薄,我到底是不是你這心愛的徒弟?”
“這還真的不是,你只是我的副手而已,再者說來,你也是縣老爺招進過來,與我也是沒有關係的。”
秦流素被噎住了,想了想,也對,自己是這凌慕寒當初一口答應放進來的,與這主薄也是無甚關係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日來可是有什麼事情?或者說,你是與那七歲癡童鬧了矛盾?”
七歲癡童?是誰?
面對着秦流素的疑惑不解,主薄繼續解釋到,“你難道就不覺得自家的大人很像是個七歲的幼稚孩童嘛?總是與人斤斤計較,心眼就和着針眼一樣大來,不過話說回來確實還是很有本事才幹的。”
秦流素大笑起來,很說起來,是真的很是想像起來。
“主薄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很像,真是個幼稚鬼。”
主薄突然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來,“可是他偏偏也是對着他十分在意的人這個樣子的。”
秦流素假裝沒有聽到,狀似無意的岔開話題,“主薄,你又是怎的知道的?”
主薄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天機不可泄漏!”
白瞎了秦流素擺好了姿勢,洗耳恭聽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你到我這裡來,到底是所謂何事?”
秦流素很是諂媚。
“我就知道這主薄很是厲害,就連我來這裡動機不純也是一清二楚……”
秦流素還是準備誇讚這秦流素來,卻被這主薄打斷了起來。
“你也莫說了起來,可是爲了你那父母房屋的事情而來?”
秦流素大喜。
“主薄你怎的知道?”
主薄又是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又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我還有事要去見那縣令大人,你可要與我一同而去?”
秦流素搖了搖頭,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凌慕寒好不好?
主薄經過秦流素身邊時嘆了口氣:“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啊!”
秦流素聽的一臉的懵逼,也不知主薄這是何意,又不敢上前詢問,怕有得到了什麼天機不可泄露這句話來。
從這卷宗所出來後,主薄也徑直走到了凌慕寒的房間裡去了。
此時凌慕寒正揹着手來看着窗外的雨點失了神來。
“大人怎的再此發呆?”
凌慕寒一回頭,這才發現是這主薄來了。
“你我二人在這沒有人的時候,也就無需這麼多禮了來。”
凌慕寒嘆了口氣,“方兄,你瞧着這夜色,倒是應了那句詩句,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錢。”
方主薄點了點頭,“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
凌慕寒有些詫異,“方兄怎的如此悲觀來了?”
方主薄也就只是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來,二人不斷的沉默着。
……
那孫家二老住在了這客棧內,倒也是舒服的很,一張寬大的木牀來,比這炕睡得要是舒服了許多,許是累了孫大娘和着孫大伯一沾着枕頭很快的就睡着了覺來。
秦流素趴在了自己的房間的桌子上面,到現在她還沒有什麼睡意,腦袋裡一直想着的都是這白天凌慕寒強吻自己的情景,心下不斷害臊起來。
“雖說自己與那負心的男人也我有過肌膚之親,可是,到底怎的也就只是拉拉手而已,並沒有做出什麼出閣的事情來,如今,這凌慕寒強吻了自己,心裡到有一絲異樣的感覺來,難道是自己對着這個男人有了興趣?不不,不可能的,我秦流素這輩子註定要是孤獨終老的,不可能會有什麼男歡女愛的感情來。”
秦流素想着想着,漸漸的也是有了些許睡意,打着瞌睡,吹滅了蠟燭,摸索着上了牀上,開始睡起了叫來。
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是背睡着在,胸前總是很不舒服,秦流素眯着眼睛撐了起來,揉了揉胸部,這才發現自己的胸部長了許多來,秦流素一下子就醒了過來,雙手使勁的摸了摸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終於是發育了,也終於和着平常的女子一般無二了。
還是當着自己在這孫大伯家,本想着穿起女裝來,到底還是打消了自己的這個念頭,如今,想起來了自己也是住在這縣衙裡面,多是有些不方面的,若是別人發現了去,可就麻煩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