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只是傳聞,卻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再有楊氏當初的接生婆也被找到了,證實了楊氏當初生產根本不是早產,孩子其實是足月生的。
大家都看着牛家的笑話,卻只有臨川附馬在聽到傳言的時候是恐懼的,彷彿內心裡隱藏的秘密要被揭露出來了。就在臨川附馬忐忑不安間,楊氏在這個時候找上來了,臨川附馬的不安瞬間變成了怒火。
“表哥,你一定要幫幫麗萍啊,她怎麼也是你的女兒,呂家現在要是休了她,她就沒法活了……”楊氏在臨川附馬的面前哭哭啼啼的,這並不是演戲,而是真的想哭了。傳聞一出,牛麗萍便被承恩侯夫人禁足了,兒子都不能見,她也被請出了承恩侯府。離開了承恩侯府,楊氏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去牛府,而是找臨川附馬。
“你胡說什麼。”臨川附馬怒不可竭地看着楊氏,如果可以他想直接把楊氏給毀屍滅跡了。臨川附馬這幾天都在劉府,聽到了傳言便趕公主府趕着,哪知在路上被楊氏給截住了,而楊氏的話也瞬息落入了大家的眼裡,怎麼不讓臨川附馬暴怒。
“表哥,麗萍真的是你的孩子啊,求你認下她吧,不然她在呂家沒有活路了。”楊氏死死地抱住臨川附馬的腳,心裡只想着讓臨川附馬認下牛麗萍,劉家的孫女,臨川長公主的庶女身份,怎麼也比牛家二小姐的身份尊貴多了。
一開始聽到傳聞的時候,楊氏也怕,卻沒有現在那麼慌張,而牛麗萍被禁足,她被趕了出來,正好見到承恩侯夫人的婢女偷偷出府,楊氏跟了上去,見那婢女從後門進了藥堂買藥,心中起了一個可怕的想法,當即嚇到了,所以纔有了把臨川附馬堵在半道上一幕。
臨川附馬的臉青了又黑,黑了又紫,瞪着楊氏的眼更是瞠目睚眥欲裂。
“跟我來”臨川附馬拉着楊氏就走,不想在大街上丟人現眼,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了,臨川附馬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把傷害減到最小,他顧忌的自然是臨川公主。
一想到今日一幕將要傳到臨川公主的耳裡,臨川附馬的頭更痛了,憎恨厭惡地看着楊氏,這個賤人,竟然害他。
這邊臨川長公主才從宮裡回到了公主府裡,臨川附馬和楊氏街上相遇的一幕也傳到了她的耳裡,整個人一晃,有些受不住這樣的消息。
“怎麼是附馬的,不可能,快把附馬找回來。”此時臨川長公府面目猙獰的可怕,只想質問着臨川附馬,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果牛麗萍是附馬的女兒,那是附馬背叛了她,一想到這些,臨川長公主就無法接受。嫁給附馬這些年來,臨川長公主最自豪的便是附馬對她一心一意,恩愛情濃,可如今啪啪啪地被打臉了。
要說剛知道牛麗萍是野種時,臨川長公主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憤怒,楊氏還想讓附馬認下牛麗萍這個野種賤種。
“公主,找不到附馬。”臨川長公主派出去的人空手而歸,沒有把臨川附馬給找回來。
可想而知,臨川長公主是如何的心情,當下直接站了起來,“本宮絕不放過那個賤種。”
臨川長公主氣呼呼地從公主府出來,直奔着呂家而去,這邊承恩侯夫人也知道了街上的那一幕,所以見臨川長公主要找牛麗萍算帳,承恩侯夫人倒沒有攔。
牛麗萍如今也慌了,怎麼也不信自己不是牛家的女兒,可是消息一出,卻沒有辦法見到楊氏就被禁足了。
看着臨川長公主怒氣匆匆而來,牛麗萍還沒有明白怎麼一回事,便被臨川長公主狠狠的一巴掌煽了過來。啪的一聲響,牛麗萍只覺得耳邊嗡嗡響,不是不痛,而是不知道怎麼反應,只覺得耳裡嘴裡有什麼動西要流出來了。
臨川長公主這一巴掌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了,打的手都發麻發顫,痛的直抖着。
牛麗萍摔在了地上,嘴裡也流出了紅色的血跡,整張臉都被打腫了,甚至感覺牙齒都有鬆動的跡象。
“你打我?”牛麗萍不可思議地瞪着臨川長公主,憑什麼打她。
“賤種”臨川長公主輕蔑地看着牛麗萍,蹲了下來,用另一邊手挑起了牛麗萍的下巴,仔細端詳着。
牛麗萍面容平凡,頂多也只能算做清秀而已,只是這一張臉七分像楊氏,三分卻像臨川附馬,甚至那眉眼,還有那一雙杏眼卻像極了臨川附馬。
臨川長公主的臉越來越沉,越來越黑,隱隱有魔化的跡象,當初她怎麼沒有發現,一想到牛麗萍嫁進呂家時,臨川公主來捧場,對牛麗萍的支持和厚愛,現在就有想毀滅的瘋狂。
牛麗萍看着臨川長公主眼裡的恨毒,當下一縮,對臨川長公主有些恐懼。
“舅母,你說這張臉像不像附馬。”臨川長公主看着身後的承恩侯夫人。
承恩侯夫人仔細一下,當下倒抽了口氣,卻不敢刺激臨川長公主,只是目光凌厲地看向牛麗萍。
因着臨川長公主這一句話,狼狽的牛麗萍當即眼睛一亮,心中一喜,激動道:“我,我難過是,是附馬的女兒……”
“賤種,休想。”臨川長公主又怒了,再狠狠給了牛麗萍一巴掌,打的牛麗萍吐了血。
“來人,給本宮狠狠打,本宮讓這賤種活不過明天。”
隨着臨川長公主的命令,她帶來的人便朝着牛麗萍左右開弓了,掌摑,狠錘,腳踹……輪番上陣。
啊……承恩侯府一處院落裡傳出了牛麗萍悽慘的叫聲,聲聲不息。
“公主,好了,別出人命了。”承恩侯夫人看着差不多了,忙攔着臨川長公主。
“舅母,本宮要這賤種的命,你想攔本宮。”臨川長公主怒道。
承恩侯夫人也是顧忌着臨川長公主的,畢竟這是太后的愛女,承恩侯對這個外甥女也是寵愛有加,比自己的兒女還好,當下道:“她現在還是呂家的大夫人,教訓就好了,不能打死了。”牛麗萍可以死,但是病死,或者自殺,絕不能是打死,承恩侯夫人也不想給呂家惹了事,所以也力勸了臨川長公主。
臨川長公主的怒火總算息了不少,只是心中還是意難平,對臨川附馬的失望,還有對楊氏和牛麗萍的恨意難消。
“讓承祖把她休了,交由本宮處置。”臨川長公主和承恩侯夫人談判着。
“這事還要和侯爺商量着,畢竟事關呂家的臉面,嗯,還有看太后那裡如何定奪。公主放心,呂家不會爲了一個外人跟公主爲難的,侯爺和妾身也是看着公主長大的,對公主最是疼愛不過的了,此事不會讓公主委屈的。”承恩侯夫人向臨川長公主保證着。
“那本宮就等着切舅母的消息。”臨川長公主沉聲道,纔對着一衆手下道:“回府。”
當晚,臨川長公主等到了臨川附馬回府,鬧翻天了。第二日一早,臨川長公主又進宮向太后哭訴,太后震怒不已,也把司馬景找了過來。
“楊氏現在還是牛家的老夫人,如何能交由你處置。”司馬景面無表情道,“還是你跟附馬過不下去了,要和離?”
“休想,本宮絕不與附馬和離,都是是楊氏那個賤女人,附馬已經跟我解釋清楚了,是楊氏那賤女人算計他的,他是愛我的,從沒有背叛過我。”臨川長公主朝着司馬景怒氣衝衝地開了口,“皇弟,我知道你寵着惠德妃,但我這一次絕不放過楊氏那個賤女人和牛麗萍那個賤種,你別管我的事。”
司馬景當即沉下了臉,太后見狀忙拉着臨川長公主,“皇上是你的皇弟,怎麼可能向着外人。”
“那就好。”臨川長公主看着司馬景又道:“皇弟,不是皇姐說你,那惠德妃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比別的后妃會生而已,只是你要是給機會給別的后妃,她們比惠德妃還會生,那樣的女人教養不好,皇弟別被迷了眼了……”
臨川長公主巴拉巴拉着,這些話早就憋在她的心裡了,此時是不吐不快,把對牛盈兒對牛家的不滿統統說出來。
司馬景登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也不看臨川長公主,對太后道:“既然你們有了主意,那朕不管了,只是牛家,絕不能動。”司馬景言罷,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慈寧宮,留給太后和臨川長公主一個絕然的背影。
“孽子”太后瞪眼。
臨川長公主也不高興了,“母后,皇兄讓那狐媚子給迷住了。”雖是不悅,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對付牛家的事情。
太后道:“要對付楊氏還不容易,出了這事,牛家肯定容不下她,到時候隨你怎麼收拾,只要你痛快就好。”
“母后,還有那牛麗萍。”臨川長公主一想到牛麗萍是臨川附馬和楊氏生的,心裡就有毀滅的衝動,這是她的恥辱。
“也由你處置。”太后對這個女兒是很疼的,女兒受了委屈,太后自然是願意讓女兒出氣的。
臨川長公主的臉色這纔好一些,只是離開慈寧宮的時候,還是不忘對太后交代着,“母后,那琉璃宮的狐媚子不可留,那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