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美。”新房裡,牛盈兒看着已經被畢陶掀開的蓋頭下的明淨,目光驚豔,她從沒有想到過明淨的長相竟是那麼的美,美的純,美的真,氣質空靈如仙。牛盈兒不由想起自己小時候在牛家村時,大家人前人後都是稱呼着她小仙女,可此時,牛盈兒覺得明淨更配的上這個稱呼。
此時的畢陶並不在房裡,而是在外敬酒,牛盈兒陪在明淨的身邊,看着臉紅的明淨,微微一笑,讚歎道:“美若天仙。”
“貧,我沒有娘娘說的那麼好。”明淨伸手撫上了臉,在那道疤痕上輕輕地撫摸,雖然印已經淺了,但近看還是看的出的。
“你可以自己看看。”牛盈兒拿出了一面鏡子遞到明淨的面前,對明淨的面容是真心讚歎的,也怪不得讓畢陶念念不忘這麼多年,想來小時候的明淨也是一個絕美的小丫頭呢。
明淨很容易害羞,臉也紅撲撲的,看起來根本不像三十歲的女子,倒像二十出頭的。牛盈兒是常保養,又因是學醫的,對美容這方面也有些專研才保養的如此年輕的,但明淨卻並不是,還真是天生麗質啊。
“娘娘是否餓了,要不要用些點心。”明淨話一落,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當即臉又爆紅了,不好意思道:“我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進食”。
牛盈兒瞪大了眼睛,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進食,那不得餓壞了,“你先吃一塊點心墊墊肚子吧。”這一刻看到鳳冠霞帔的明淨,牛盈兒的眼裡是濃濃的羨慕,她沒有成過親,沒有經歷過婚禮,並不知道新娘子具體要怎麼做,可從早到晚都沒有進食這不得餓壞了。
“我,婢女說不能吃東西,要等夫婿一起吃。”明淨看着眼前那一桌美食佳餚,輕輕地嚥了一下口水,肚子又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那還不得餓壞了。”牛盈兒光想想就覺得可怕,當新娘子竟然還要空着肚子,這麼慘。
“白蘇”牛盈兒對外喚了一聲。
“娘娘”白蘇應了一聲,便走了進來。
“去查查,新娘子是不是不可以進食。”牛盈兒自然也忽視不了新房裡擺着的一桌美食,這看着不能吃,不餓的時候都想嚐嚐吧,更不說餓的時候,這可是件煎熬的事。
“娘娘,大婚當日新娘子確實不可以進食,要等洞房時與夫婿一起享用,一般最好不要用飯,只吃菜便可……”白蘇巴拉巴拉地跟牛盈兒解釋着,把一些大婚的習俗都跟牛盈兒說。
“爲何不用飯,只吃菜?”牛盈兒疑惑着。
明淨同樣也看向白蘇,很是不解,她和牛盈兒一樣也是小白,雖然出嫁之時也是聽說了這些規矩,但還是不解的。
“出嫁當日新娘忌吃夫家的飯,俗雲食郎飯,打郎聲,以後在婆家受委屈只能忍氣吞聲,言聽計從,爲避免,所以當日只須吃菜而不吃飯……”
牛盈兒和明淨腦門上都掛着黑線,雙雙無語。
白蘇看着牛盈兒和明淨的樣子笑了,“娘娘,新娘子若這點苦都吃不了,到了婆家如何生存,新媳婦剛嫁過來可不是享福的。”白蘇說着,又看向了明淨,笑笑道:“不過畢夫人不一樣,畢夫人一嫁過來,就是主母,上無高堂,不用給自己立規矩,又有畢爺寵着,畢夫人不用擔心。”
白蘇這麼一說,牛盈兒和明淨都笑了,瞭解的點了點頭,牛盈兒是知道世間男尊女卑,女子嫁到了婆家,很多都得看婆家的臉色,甚至夾着尾巴做人的,不僅照顧公婆一家老小,還有侍候丈夫,生兒育女,甚至還要面對妾侍庶子女,應對後宅爭鬥。
陳迎春和離再嫁時,牛盈兒並沒有到場,所以也並不知道這些規矩。牛思遠娶妻的時候,牛盈兒雖也有去參加了,卻並不是那麼光明正大,也沒有陪在新人房裡,所以也並不知道這些規矩。當年楊氏嫁過來,牛盈兒還小,更不知道這些,甚至還和楊家的人發生了衝突。牛如花出嫁,也簡單,搶的又是牛盈兒的未婚夫,牛盈兒也沒有去參加。
雖是覺得這些規矩很折騰人,可對於牛盈兒來說也是奢望的,鳳冠霞帔,這可是她一輩子的無法求的。
牛盈兒想再說什麼,外面已經聽到了腳步聲還有嚷嚷聲,當即笑了起來,“這是新郎回來了。”
果然話一落,畢陶就已經站在了門外又衆人拱手,“多謝各位仁兄今日百忙之中遠道而來參加畢某的婚禮,榮幸之至,各位仁兄先到酒席上喝酒,喝個盡興,管家已經爲各位準備好了客房,明日畢某再攜夫人向各位仁兄賠罪道謝。”
“畢兄,我們還要鬧洞房啊。”
“哈哈……鬧洞房。”
……
衆人鬨笑聲傳到了新房裡,明淨的臉紅了,牛盈兒也微微一笑,知道外面肯定是沒有司馬景的,畢陶回新房了,她也要回宮了。只是這會外面一衆男伴,都是畢陶的一衆友人,牛盈兒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出門。
“娘娘,皇上在外面。”白蘇的話一落,牛盈兒訝然,司馬景竟然也在外面,牛盈兒想像不出來司馬景和一衆男子談笑和樂的樣子。
外面的聲音不再,新房門被推薦來了,牛盈兒也站了起來,就見着畢陶走了進來,也看到了門外站着的司馬景。
“見過惠貴妃娘娘。”畢陶朝着牛盈兒施着禮。
牛盈兒一笑,衝着畢陶擺了擺手,“畢爺客氣了。”
“娘娘辛苦了。”畢陶衝着牛盈兒笑,“管家已經安排好了清靜的院子,娘娘與皇上先到院裡用點膳。”
“不必客氣,不用顧忌我的。”牛盈兒的目光落到了外面的司馬景身上,朝着畢陶擺了擺手,便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了這一對新人。
“皇上”牛盈兒出了門,便迎上了司馬景。
“餓了吧。”司馬景握住牛盈兒的手。
牛盈兒微微一笑,輕搖頭,“來前臣妾也用了點心墊肚子,這會不餓。”
“朕帶你去用膳,今日畢府的酒席可是不輸宮中御廚做的,天南地北的美食都有,盈兒今日好好嚐嚐。”
司馬景的話一落,牛盈兒驚喜了,“畢陶真是厲害,臣妾今日要好好嚐嚐,纔不須此行。”不愧是首富,今日的婚宴豪席真讓人大開眼界,而且放眼整個金池國,也只有畢陶這個首富敢這麼擺闊氣,而且這豪宴還要擺三天三夜。
“在朕的面前不許誇別的男人。”司馬景握着牛盈兒的手重重捏了一下,表示懲罰。
牛盈兒當即無語,這點贊聲都要計較。
“朕帶你去見幾個人。”司馬景道。
“好”牛盈兒沒多問,只是點了點頭,乖順地跟司馬景走。回頭看了一眼新房,那裡燭火依然明亮着,這會畢陶和明淨該是喝交杯酒了吧,突然想到了酒,牛盈兒驚呼出聲。
司馬景停住了腳步,看向她,“怎麼了?”
“清妍有了身孕,不宜碰酒。”牛盈兒道,孕婦還是忌喝酒的。
“不用你提醒,畢陶知道分寸,他可比誰都在乎梅清妍肚子裡的孩子。”司馬景說着對身後的李承喜使了個眼色,李承喜會意而去。
“皇上,成親好折騰呢,新娘子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進食,餓了一整天了……”牛盈兒跟在司馬景的身邊走着,巴拉巴拉地跟司馬景說着新娘子的不容易。
司馬景和回望着牛盈兒,看着牛盈兒臉上那激動的神情,那晶亮發光的美眸,嘴裡雖是在說着新娘的不容易,可神情卻是飛揚肆意的。這樣的牛盈兒,司馬景並不曾見過,想開口,可脣動了動,喉間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只能寵溺地看着牛盈兒,聽着牛盈兒說。
司馬景不是沒有看出牛盈兒話裡即使已經掩視,卻也有着無法讓人忽略的濃濃羨慕在裡面,他的盈兒羨慕着梅清妍,羨慕着每一個新嫁娘,司馬景即便知道了,卻也什麼都做不了,新嫁娘,這是司馬景給不了牛盈兒的。
司馬景並沒有帶牛盈兒到畢管家準備的院子,而是帶到一個廳間,那裡正好有一桌人。
見到司馬景和牛盈兒出現,衆人先是一呆,然後才爆發出歡呼聲,“司馬兄,這是惠貴妃娘娘吧,真是賽天仙。”
衆人的目光落到了牛盈兒的身上,目光是純欣賞,並無任何的褻瀆和冒犯。他們稱司馬景是司馬兄,稱她是惠貴妃娘娘,這親疏立見,顯然跟司馬景的關係也是不錯的,她聽的出這些人的聲音,正是在新房外跟畢陶起鬨的,這些人是畢陶的朋友,現在看來也是司馬景的朋友了。
“我夫人牛氏。”司馬景向大家介紹着,也把牛盈兒介紹給在座的幾個人。
牛盈兒聽得司馬景那一聲夫人,心裡泛起了波瀾,久久無法平靜,也有着濃濃的喜悅和感動。夫人啊,她已經是正妃,四妃之首的貴妃,在一般高門裡也只是貴妾姨娘的身份,如今司馬景的一聲夫人,怎麼能不讓牛盈兒感動。――
作者的話—――
這是第四更,畢陶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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