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還沒有單獨伺候過女皇,也不知道原來她是這般的性情,一句話都能叫她說出了威脅來,。因此她這麼一說話就嚇得小太監一個哆嗦,這般的感覺,是能壓得小太監說不出話來。
而老太監聽到女皇叫自己之後、再聽到這句話顯然是很不敢相信,一下子就是擡起了腦袋來過去看她。
轉頭一瞧就是瞧見了她正直視着自己,眼中是一團正氣跟篤定,以及一些許不悅的提醒,他這才驚醒發現方纔原來是叫自己出去的,於是臉色一下僵硬了。
但是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好,才拉着小太監連忙往外頭走去,還不忘替兩位主子將門合上,只一下房中空空如也,只剩他們二人。
又沉默了良久,女皇終於是開口了,只聽她說道:“老三,太子府,缺一位太子妃,從前你總是告訴我你沒想法沒想法,本皇都依你了。”
隨後她擡眼認認真真的看着三王子的臉頰道,“可是現在,不說你年紀已經到了,又是身爲太子,怎麼可以沒有一位太子妃?你王兄可是十幾歲就跟夜離訂了親。”
聽到這麼一句話,他很是不爽,但是臉上到底是沒多少的表情,只是很無奈的說道:“母皇,您不是不知道,兒臣已經是跟你報備過了,兒臣有太子妃了。”
果然是聽見這麼一句話,她的眼神之中帶有怒火,但是到底是壓住了脾性悶聲說道:“一定要是她?”
“一定。”他只吐出這麼兩個字,可是眼神之中滿滿都是認真,叫人一時間沒了辦法,卻是心中怒火更盛。
女皇緩緩吐了口氣,最終是發怒道:“老三!本皇不同意!本皇從始至終都沒有答應過你這麼一件事兒,她不過就是一個女奴不能成爲太子妃!”
隨即,她紅着眼直盯着他道,“她是夜離的女奴啊,本皇能破例答應叫她留在太子府做一個夫人,已經是萬分的榮幸了,這還不夠?你獨寵於她本皇也是二話不說。
但是,太子妃?做夢!”
她最後說出的那句話,滿滿都是警告,也訴說出了,她心中是多少多少的抗拒,簡直是沒得商量的!可是偏偏三王子倔強的很。
他還是強制將自己臉色的憤怒壓下來,只將所有的不滿都握在了手心之中,將手放在膝蓋上緊緊捏着,已經很是不悅的了。
也是等到她的呼吸平穩了下來,他纔是擡頭看着她說道:“夜離已經去當他人的俘虜了,與我蘇南半點關係都沒有。紫竹自然也不是她的女奴,而是兒臣親立的太子妃!”
女皇一聽他這個話,立馬是怒了,若是面前是一張桌子定然叫它劈作兩半,可惜此刻她身子虛弱,只好是狠道:“兒女的婚事兒,都要父母之言,本皇不曾認同她,她便不是。”
“母皇!”他一激動,便是恍然叫出了聲來,而後瞧她那樣子看來是認真的,便是臉上臭了一片,隨後深吸口氣道,“隨您,總歸兒臣認定了就好。”
她沒想到三王子會爲了一個女人這般說話,畢竟這麼多年都不見他接近女色啊。也不知道這個女人耍了什麼手段,纔是進太子府幾個月就將他迷得團團轉,她哪是知道二人早就是相戀多年了?
此刻她就是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見他從椅子上起了身說道,“兒臣還有要事兒在身,就不影響您休息,免得再多說什麼教您生氣,這就告退了。”
“站住!”
可是就一下,他已讓人攔了下來,只見牀榻上的女子無力的捶打着被褥,狠狠罵道,“你聽清楚了!本皇還沒死呢!沒有本皇的命令誰能是你妻!!!”
可是三王子到底是很倔強,不曾與她多頂半句話,只是停下的腳步又是朝前走去了,偏偏如此才叫她氣的想吐血。
這一幕,叫她不得不想起了三王子幼年時,也是這樣讓他往東便偏要往西!她睜着圓鼓鼓的眼睛瞪着他的背影道,“這女人,本皇說什麼都不會同意!
如若你執意要與她在一塊兒,便棄了你的太子身份!本皇絕不會叫一個粗俗的女奴作王下!”
聽到這麼一句話,他的腳步竟然緩緩停下來了,隨後頓了片刻居然是轉身來看着她,眼眸深邃。
女皇以爲他是知道怕了,不覺是冷笑道,“本皇倒是要看看,你沒有了太子的身份,這女人還會不會跟着你。你倒是自己想想,是要女人,還是要王位。”
隨後更是不忘冷笑道,“要女人,既是沒了王位,也不一定有女人。你到底叫本皇的心頭上惦念着,故來勸你,不要讓本皇失望。”
可是,還真真的要讓她失望了,只見她多講一句,三王子的臉色便是越發沉一分,到了最後便是乾脆冷笑了起來,樣子與她還真是有些相似。
只見他一步一步上前,走到了女皇的身邊來,字字句句吐露得十分清晰得說道:“母皇,澄清一點,兒臣與紫竹相愛,絕對摻和不了一分一毫得利益。”
他的嘴角不斷上揚道,“若是您要廢兒臣的太子之位,您輕便,終歸兒臣是不在意得。”反正只要不是蘇濋煒當上王來踩着他,其他廢物登位他都無所謂。
只是她一愣一愣得看着他,簡直就是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番得話,竟然如此不在意太子之位,於是一個惱怒衝上心頭,只是喊了句:“老三!”可是究竟要說些什麼,她又是想不出來。
三王子便是見她頭上都氣的冒煙了,卻是一直都講不出話,乾脆繼續說道:“兒臣可以不當太子,不過母皇可不能費太子。”
他滿滿都是自信得說道,“母皇心裡清楚,衆王子之間,只有兒臣是最有能耐的,朝堂之上也盡數支持兒臣。兒臣,纔是衆望所歸。
再說了,您現在去扶持別的王子,會不會太遲啦?”他直是笑着,眼中、臉上,沒有一處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