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的之下,就是他的狠心了,“不過您如若非要這麼做扶持,兒臣也沒有什麼意見。不過還是希望您想清楚了,再行事。
究竟是要爲了一個女人,選擇無能的王子登位,導致蘇南廢了、朝臣離心、而您成爲衆矢之的,叫百姓將您的臭名,流傳千古——”
他轉頭看着面色已經鐵青的女皇,歪了歪腦袋笑笑說道,“還是眼光不要侷促於一個女人,叫兒臣將蘇南發揚光大?”
三王子很清楚,對於蘇南的列祖列宗來說,蘇南最重要。女皇也一樣,絕對不會想要蘇南毀在自己的手裡,所以生怕選人會出了錯誤。因此,名號來威脅,是最有用的。
顯然她的嘴上還是不忘硬道:“遭受百姓的罵名總比蘇南國的尊嚴,毀在那個女人手裡強!叫一個女奴來當王下,就是蘇南最大的恥辱!若是她妖言惑衆,你又能擋得住?!”
“母皇。”他聽見這話並沒有多少的感觸,只不過是笑了笑說道,“您覺得您最有能耐的兒子,都能被一個女人蠱惑的話,兒臣的其他弟弟們又有什麼用呢?”
因此對比之下,到底還是他比較有用一些的意思了,他並沒有馬上就要女皇認同他的話,只不過是收起了笑意道,“母皇好好想想吧,兒臣先告退了。”
說罷,都不等她叫住,已經是邁着大的步伐出了門去了,當那扇門緩緩的合上時,她滿心的怒氣竟然無處可撒,只是胸脯大力的起伏着。
隨後她還是憋不下這麼一口氣,便是拿起了牀旁的瓷碗,重重的砸向了已經合起來的門上,用了勁兒的大罵道:“畜牲!!!”
這句話透過了門縫,傳到了外面去,三王子與下人們都聽的一清二楚,下人們個個都是心中一驚,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怒氣。
而三王子卻是面無表情,自以爲不生氣的,畢竟他知道女皇定然是叫他給說動了,自己心中也尋思着這麼幾件事兒來。
但其實上,只有外人才看得出,他的臉上一片一片的陰沉,難看至極。
老太監與小太監站在外面兒,瞧見三王子臉上很不好看的走出來後,便是聽見屋內傳來了一聲咆哮。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道剛剛一片溫情的母子,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不過即便三王子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該上前尋思的事兒還是得上前,於是老太監踹了小太監一腳,後者立馬是踉蹌的朝前去一把攔在了三王子的面前。
原本心情就不好了,現在想回去還有人不讓自己好好回去的,他一時間緊皺起了眉頭,便是代表了他發怒的預告。可是攔都攔了,也沒有退回去的道理。
於是乎,小太監便是硬着頭皮,諂媚笑着面對他,哆哆嗦嗦的纔將一句話說完整了來:“殿、殿下,奴的腰牌,您還沒還給奴呢——”
這話一說完,他立馬就是把頭低下去了,就是不敢去看三王子臭到不行的一張臉。好在三王子現在急着回去,不想跟他多嘮叨什麼話。
雖說突然叫人攔在面前他很想發飆,不過礙於現下他沒那個心情再呆在這裡,便是很果斷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牌子丟給小太監。
後者一怔,見有一個東西在自己的面前劃過,連忙是伸手去一下子給接下來了,這一看是腰牌,確是沒想到他居然可以這般的果斷。
於是乎傻的眼看着面前急速離去的男子,突然間明白了什麼,東西分明是在他的身上,偏要騙自己說是在下人那裡,看來原先是不打算還給自己的。
怕是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心緒不好,故是沒有心情跟自己玩鬧,這才那般的果斷起來,否則怕是不說腰牌拿不回來,自己還得被打一頓呢?
既然東西要回來了,小太監一下的不猶豫跟着老太監進了女皇的房中,進門就見她氣憤的喘着氣坐在牀上,眉頭緊鎖,眼中滿滿都是殺意。
小太監一怵,倒是自己的乾爹擔憂的就是往前走去,直是走到了女皇的身旁跪下,一臉擔心的問道:“陛下,您怎麼了這般的氣惱??是殿下惹您生氣了?”
她顯然不想理他,就坐在牀上,而後閉目養神起來,不迴應老太監的這麼一個問題。後者一時覺得愧疚,連忙是拜下了說道,“奴不能爲陛下分憂,奴罪該萬死。”
這話一出,她立馬就是睜開了眼睛,即便再生氣,她也是捨不得拿身邊人開刀,便是看向了老太監說道:“莫要多想,起來吧,跟你沒關係。”
隨後眼睛一瞟,便是看見了跪在老太監身後的小太監,她一時間轉了轉眼珠子,突然是想到了什麼問他道,“你,將你乾爹攙扶起來。今日是你去太子府傳信,對吧?”
女皇突然跟自己說話,小太監受寵若驚,連忙是將老太監扶起來坐在椅子上後,又是跪了下來說道:“回陛下!正是。”
“那本皇且問你,今日再太子府,可有看見那傳說中的——女人?”她不願意說是太子妃,又不知道她的名號,更是不懂得該怎麼稱呼她,乾脆就這麼說了。
好在小太監機靈一些,都不用一會兒便知道她說得是誰,連忙是道:“回陛下,殿下啓程時,那——那女子曾出來送行,小奴巧見了一面。”
瞧她說話的那個態度,小太監知道,她定然是不喜歡那個女人的,因此到了嘴邊的稱呼連忙就是轉換了過來,也老老實實說了幾日的情況。
果然,女皇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是問道他:“那你今日見到她,可見她樣貌如何?可知道她的品性如何?行爲舉止可還得體?”
她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小太監差點就是暈乎了,加上心中跟女皇說話的惶恐與激動勁兒,一時間險些結巴起來。
好在他換了一會兒,纔算是穩定下來,連忙是說道:“回陛下——”他看了看她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