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看完了,可以了。”雲修離淡然道。
“哪兒完了?這不是纔剛開始嘛?”容傾月伸出雙手,將他的大掌往下移了一些,還是沒都沒看到,就在下一刻,又被捂得嚴嚴實實。
“快……快一點……啊……對,對,給我……”容靜雪的聲音酥軟到了骨子裡,不用去看,光聽聲音就知道下面戰況多激烈。
雲修離緩緩閉眼,手心的她長長睫毛刷過的觸感,那種癢一直到心底,像是什麼東西要用心臟噴薄而出一般。
“呵……”雲修離翻身將她攏進懷裡,含住她嬌小圓潤的耳垂。
“喂!”容傾月一驚,這男人又發什麼瘋!
容靜雪被反綁着,偏偏雲定謙還使壞放慢動作,她只能用叫聲來釋放這種壓抑的痛苦,“嗚……嗯……嗯啊……”
容傾月與雲修離的身子雙雙一震!
容傾月大腦一懵,明顯感覺到身邊人的變化,頓時明白這地方是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身邊這人還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
今日來主要是證明容靜雪並非處子,事已完成,容傾月便尷尬開口:“我,我們回去吧……”
雲修離低眸沉沉看她一眼,抱起她的腰身,在一個閃身,便到了她的屋內。
“喂,你……”容傾月頓時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扔到牀上,還沒來得及起身,那人就壓了過來。
高大的身軀迫使她仰躺着,炙熱的帶有男性氣息的熱氣噴灑在她的頸窩,前世的容傾月也不是小姑娘了,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慌忙出聲制止:“雲修離,你別亂來!”
雲修離的動作緩了緩,指腹輕輕按住她的脣瓣,柔軟細膩帶着芳香,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防狼一般的防着他。
“你快起來!”容傾月眉頭皺起,伸出一隻手推推他,見他紋絲不動,容傾月一咬牙,小腿一擡,一勾,一翻,便硬生生的將他們倆的位置換了個遍。
容傾月壓在他身上,惡狠狠的撥開他的手:“哼,叫你不讓開,痛了吧!”
雲修離嘴角浮起笑意,“月兒喜歡這種姿勢?甚好,本王也喜歡。”
“……”容傾月臉蛋刷一下紅了,憤怒出聲:“不會說話就閉嘴!”
什麼她喜歡這種姿勢,雲修離這人到底要不要臉啊!
“月兒壓着本王,本王還以爲月兒是喜歡這樣呢。”雲修離眨眨眼睛,語氣極爲無辜。
容傾月哼了一聲準備起身,卻發現渾身都動彈不得,她氣血上涌:“又是定身術?!”
雲修離直接忽視了容傾月的惱怒:“月兒若是不喜歡這樣,爲何一直壓着本王呢?”
容傾月頓時惡狠狠的一咬牙,宸王今天腦子抽風了吧?他不是被外人傳聞什麼陰晴不定變化無常,嗜血冷漠,現在面前的這個不要臉又無恥下流的人是雲修離?
“我喜歡你個頭!”
“原來月兒喜歡本王的頭啊?”雲修離淺笑一聲,胸膛微微震動,容傾月突然覺得身體有些酥麻。
她真想接一句,我喜歡你的頭,你能送我當球踢啊!
大約是雲修離覺得玩夠了,解了她的定身術,她立馬翻身而下,無語的做到一邊直翻白眼。
“白眼翻多了不好。”突然淡淡吐出一句。
“……”容傾月硬生生的止住了下一個白眼!
“月兒,若是本王沒有記錯,半個月前,你曾被誣陷與他人……通姦?”雲修離眯了眯眸子。
容傾月點點頭,那時候她剛剛穿越到此,被誣陷的那個女子已經永遠的死去,她是一個新的靈魂。
“對於那一晚的事,可還有印象?”
“有。”容傾月嗯了一聲,抿了抿脣,還是將那晚的記憶說了出來。
“那麼……”雲修離突然湊近,容傾月一愣,覺得接下去的纔是重點,果然,他問道:“那一晚的前一天的事情,你還記得麼?”
容傾月一愣,低頭仔細回想,她好像一直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她能記起她是如何被誣陷的,可是卻不記得原因了。
她一直都是以爲是容靜雪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她,與雲定謙在一起,可是她癡癡傻傻多年,容靜雪也不必急於一時吧。
難道另有隱情?
“果然不記得了!”雲修離站起身,對上她的眼睛:“月兒,若是沒錯,那一晚,你在容王府的靜雪園,見到了同今晚一樣的景象!”
容傾月一驚:“你是說……那晚我看見了,雲定謙與容靜雪在……”
所以他們纔會痛下殺手?!
真相,竟然是這樣……
“不錯,墨白翻閱了容王府的值班記錄,確實有寫你在前一晚,曾去過靜雪園,但容靜雪卻沒有見你,想必你是聽說雲定謙也在那,所以纔會去,然而卻被你看到了……”雲修離咳咳了兩聲:“所以,纔會有了後來的一切。”
“可是。”容傾月皺眉:“爲什麼我不記得。”
原主去找雲定謙是有可能的,原主對雲定謙愛慕有加,可是若真是這樣,爲什麼會沒有這一段記憶?
“遭受了太大打擊之後,會選擇性失憶。”雲修離解釋。
容傾月垂下眸子,她一直都沒有去好好想過要如何報復雲定謙與容靜雪,一直想着慢慢來,可現在雲修離的作爲,是擺明了要幫她,她若是不做點什麼,太對不起雲修離了!
“不過,月兒,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你問。”容傾月點頭。
“你愛慕雲定謙成癡,如何說到不愛了就不愛了?”這是雲修離最糾結的一點,他甚至不敢去想,他害怕這只是容傾月一時間矇蔽了自己的內心,若是有一天她想通了,那麼她愛的人一定是雲定謙,若是那樣的話,那麼彼時,他該怎麼辦呢……
“嗤。”沒想到容傾月居然嗤笑一聲:“還以爲你想問什麼重要的問題呢。雲定謙啊,我都沒有愛過他,何來什麼‘說不愛就不愛’?”
“那你以前那些……”雲修離忽然覺得有些意思:“都是假的?”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啊,反正沒愛過!”容傾月一揮手,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她真沒愛過,愛雲定謙是原主,可不是她。
可是殺了原主是也是雲定謙!
“對了,除夕宴會快到了,你說那一天,是不是會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容傾月突然問道,她怕萬一容靜雪給人家帶走了,她豈不是報復不到了。
“南臨國攝政王娶妃,希望能娶到大賽第一的那位小姐,嗯,也就是你的庶妹容靜雪。”
“哦……”容傾月眯了眯眸子,小腿一翹:“那就讓她在除夕宴會上,嫁出去!”
“嗯?月兒想到什麼了?”這丫頭一看就是要整人的模樣。
“呵呵。”她冷笑一聲:“雲定謙不是很想娶了容靜雪嗎?本姑娘這就滿足他!”
接着又與雲修離隨意聊了聊,兩人偷偷摸摸的去廚房找了些夜宵,雲修離看着面前吃的津津有味的小姑娘,直直搖頭,自己墮落了啊,堂堂宸王,竟然與一個小丫頭大半夜的,在自家書院偷吃。
容傾月徹底發揮看家本領——吃完就睡。
雲修離無奈的將她抱回房內,一夜好眠。
日子過的很快,在盛安書院沒住了幾天,就回到了容王府,期間雲修離也來過幾次,告訴她那日追殺她的人,已經快要查清楚了,宴會之後,他會給她一個解釋。
轉眼便到了除夕宴會。
容王府張燈結綵,早早的就掛上了大紅燈籠,一片喜氣洋洋。但容傾月的院子裡卻冷清的緊,只有她與阿七兩人。
而柳側妃早早的就送來了一整套大紅色的衣裳。
容傾月撫摸着柔軟的緞子冷笑:“柳側妃到捨得下血本。”
緞子是極爲珍貴的天絲鍛,上面有銀色的暗花,在陽光下極爲絢麗。衣裳分了三層,每一處的裁剪皆是用心,在邊上鑲了同樣是暗銀色的邊。髮飾是一整套玉簪,每一處都極盡奢華。容王府嫡女的待遇品階與這衣服相稱,只不過柳側妃從來沒有給過容傾月如此好的東西。
“傾月小姐,柳側妃怎麼會給您送衣裳首飾?”阿七是暗衛,腦子裡沒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怎麼也想不通這個恨不得小姐去死的柳側妃怎麼會送衣裳來,“那您是穿主子送來的,還是這套?”
“穿雲修離送的!”容傾月兩指捏起衣裳的一角:“阿七,將這一套衣裳一同帶進宮。”
“嗯。”阿七點點頭,收起了衣裳:“柳側妃這件雖然很好看,但是不及主子送給您的那套呢!”阿七與她相處久了,也活潑了許多。
容傾月笑笑,柳側妃已經這樣明目張膽的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小手段,那就順着她,玩玩吧。
正好……她今天也有一份大禮要送給容靜雪呢!
梳妝完畢後,將小白留在府裡睡覺,容傾月才與阿七一同到了車前,不過阿七是隱身的,所以別人看不見。
柳側妃眼尖,見到容傾月沒有穿那件大紅衣衫,而是穿了一套水綠的,臉色一下子白了:“月兒,怎麼沒有穿那套紅色的衣裳……那套是按照你的規格來的,可你現在這一套……這是郡主的衣衫,月兒,你還沒有及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