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着歌還左搖右晃的,史平陵初聞黃虹歌聲時愣了下,自從我看到你,就每天食慾不振,因爲我不是你喜歡的那種女生。這是在說她嗎?其實他也不是不喜歡的,只是有更喜歡而已。曲子斷了瞬間,即刻接上。甚至漸漸有了跟黃虹歌聲而走的趨勢,吹着吹着漸漸融在一起。黃虹說煩,他又何嘗不煩呢?出了這種事情,差點沒要把他氣死。
斯永偉騎馬歸來,就看到兩人一人吹草,一人手舞足蹈的唱歌。不由黑線了一把,他不知道這兩人真的是丟了秘籍嗎?怎麼一點悲傷地感覺都沒有?不過黃虹唱歌的詞還挺新穎的,至少他沒聽過。水粉女孩,蠻有個性的。
史平陵曲子還沒有吹完,看到斯永偉回來,即可便問:“怎麼樣?找到她了嗎?”其實他看到斯永偉空人回來,便已經明瞭七八分,卻不願死心,硬是要別人徹底打擊他,把他打醒。
黃虹也忙忙問:“人呢?”
斯永偉搖頭下馬道:“沒有,我追到西街以後,她就沒了蹤影,尋找幾番,都沒有看到她藏匿之所。”
史平陵靜默,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竟還有一絲喜色。他是真心喜歡丘火的,生氣歸生氣,但也不想她有什麼不好的下場。黃虹說過,冷闡作爲人陰險狡詐,對敵人沒有絲毫情面可講。如果他抓到了丘火,丘火性命堪憂。
黃虹嘆息一聲:“真煩,這樣也不知道她到底誰派來的,萬一以後再來怎麼辦?”
史平陵心中微動,黃虹剛剛給他說過,不在乎秘籍丟失,只是不想他被丘火在花言巧語騙了去。怎麼說,黃虹都是除了父母以外最在乎他的人。她的歌聲亦有言:喜歡到胃抽筋而心律不齊,那是比自己喜歡丘火更深的情。深深看着黃虹,黃虹是個好女孩,他沒能珍惜。
黃虹兩手合在一起,幾番糾結後對斯永偉說:“那你去跟冷闡作說一聲吧!別明天他找我要就不好了。”
斯永偉不肯:“師兄吩咐我要保護你的。”
黃虹扶額:“你快去快回,我在這等你。”
斯永偉還是不肯:“師兄……”
話未說完,黃虹就瞪了他一眼:“你師兄是不是叫你聽我的話?”
斯永偉搖頭:“師兄只說叫我寸步不離的保護你的安全就好。”
“那你剛剛乾嘛去了?”黃虹臉黑。
斯永偉話結,黃虹這擺明挖個坑埋他呢!無語之後,無奈說:“那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黃虹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說:“放心啦,我一定會等你的。”特意咬重了一定二字。
斯永偉一狠心轉了身,朝山上疾步去了。當然了,使用輕功是無可避免的,不然怎麼能趕緊到達呢?
兩人目送斯永偉離開,黃虹對史平陵說:“你…還去洛陽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史平陵難耐:“不知道。”
黃虹咬脣:“不管去不去,你先回少史吧!免得冷闡作遷怒於你。那傢伙我也不能理解他什麼心思的,反正他很壞是真的。”
史平陵不同意:“我走了,那你怎麼辦?”
黃虹聳肩:“他又不能怎麼我,不然殺
了他兒子給我陪葬。”
一句玩笑話,勾起了史平陵的心,深沉的問:“你和他…到哪一步了?”
黃虹怔住,突然覺得天意弄人。自己今天才和凌佐心相許,史平陵和丘火就鬧掰了。自己又不能不和凌佐在一起的,凌佐可是說過,如果你不和我在一起,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氣繼續存活於世。雖然他說放手啦,但是…誰知道呢?
天意弄人,欲哭無淚,無限感慨。
史平陵微微搖頭:“不要了,男女有別,尤其你現在已經有所屬,應當避嫌。”
黃虹心涼:“有所屬就連朋友都做不得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
“你就是覺得我黃虹配不上你,女人但凡倒追,就沒有能讓人瞧得起的!”
“你說什麼呢?我又不是那……”
“我說的是事實!”黃虹委屈,眼淚來得很快。
史平陵看的揪心疼,又覺得黃虹無理取鬧。女人爲什麼總是這樣?沒事找事!爲什麼沒人能像他母親那樣溫婉賢惠?現在這個世界都是怎麼了?他想不明白。
黃虹哭鬧不止,史平陵拿帕子遞給黃虹,黃虹不接。史平陵說:“別哭了,哭的我難受。”
黃虹更是嗚咽:“你個賤人,我哭你都嫌吵吵,你就不會安慰安慰我嗎?”
史平陵微愣,不禁莞爾。有這麼實在的人嗎?哭了還帶自己叫人安慰的,那還哭個什麼勁兒?
黃虹見史平陵笑,不依不饒了,推着史平陵氣惱的說:“你個賤人,你就沒點心肺!你……”話未說完,黃虹便呆住了,因爲哭着哭着,鼻孔裡忽然冒出一個大大的鼻涕泡泡來。一時傻眼,她忘記她這兩天有點感冒了,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史平陵也愣了一下,一臉糾結的看着黃虹鼻孔亮晶晶的鼻涕泡。
黃虹瞅了瞅史平陵,不好意思的把鼻涕泡戳破,更沒有隨身帶帕子的習慣。瞧了瞧史平陵手裡的帕子,潔白優雅,更加不好意思要過來擦鼻涕。只能無奈的吸了回去,泡泡破裂,黃虹自嘲一笑。
史平陵也忍不住了笑了,拿起黃虹的手,將帕子硬賽進去。難爲情的說:“擦一擦吧!”
黃虹抽噎了下,心中那叫一個苦啊!我的男神,我的男神,我腫麼就這樣出醜了呢?嗚嗚嗚,說好的完美少女呢?表示再也不在男神面前哭了。真的好桑心哦。
史平陵也不打算走,有福可讓她一人享,有難必要替她擋着。這是男人的責任,無可推卸。
果然不出黃虹所料,冷闡作一聽到北冥神功被搶,特別激動。甩了斯永偉十萬八千里,自己先來了。
冷闡作如風一般來到兩人面前,速度之快,可以說從未見過。黃虹想了想二十一世紀的高鐵,貌似就是這個速度吧!冷闡作果然好功夫,不愧爲十大高手中的絕頂高手。
黃虹微屈膝見禮:“見過左盟主。”
史平陵便明瞭眼前這劍目星眉,看上去心機深重的男人是冷闡作了。抱拳見禮:“在下史平陵,見過左盟主。”
冷闡作冷目一沉:“斯永偉說有人搶了北冥神功?”
“恩。”糖都點頭。
冷闡作眉間殺氣重重:“誰?”似乎要把那人碎屍萬段。
黃虹還未張口,史平陵拉了一把黃虹:“是誰並不要緊,在下自當尋回,物歸原主!”
冷闡作目光在史平陵身上打量幾番,突然想起什麼:“你就是福威鏢局史鎮南的兒子史平陵?”
“正是在下。”史平陵只得迴應。
黃虹心下慌了,史平陵在少史寺藏身數月,現在又要成爲衆矢之的了嗎?
果然,冷闡作踱了兩步,試探着問:“聽說史家有本辟邪劍譜,這《辟邪劍譜》可是你史家祖傳?”
史平陵眉心一擰,直視冷闡作:“是!”
冷闡作忽而笑了:“是就好,不知左某可否借閱?”
史平陵明顯臉色不好,黃虹憂心忡忡急忙道:“辟邪劍譜並不好練得。”
冷闡作眉眼一挑,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此刻他當明白黃虹爲什麼那麼爽快的答應把秘籍借給他了,感情在這裡等着他呢!暗笑一聲,得不到北冥神功,那麼辟邪劍譜也是不錯的。畢竟辟邪劍譜相教北冥神功在江湖上威名更盛,那北冥神功只是在阿挺的書上看得一回,其是否完整還要另說呢。
“我從不隱瞞辟邪劍譜的第一要訣,欲練此功,必先自宮!”黃虹誠懇的和冷闡作說,原著,冷闡作抵抗了這辟邪劍譜的誘惑。如今,他應該一樣可以抵抗其誘惑。
冷闡作面色微動,死死盯着黃虹的眼睛,想要知道黃虹說的是否真話。可是,他的確沒有看到黃虹有撒謊的意識。不是她心底素質太好,就是她所說屬實了。
“數月前,我與凌佐一同打開闢邪劍譜,抄錄了兩份。其中一份給了海滄宇,另一份還保存着。如若不信,彈殼去問凌佐,是他親筆抄錄的。”黃虹宛然和出。
冷闡作這下沒話說了,是凌佐親筆抄的話,只能證明黃虹所言不虛。心中無限煩惱,好不容易要到嘴邊的鴨子卻飛了,怎能不生氣?可是要叫他自宮練劍,那似乎更……
黃虹又言:“其實武功高又有什麼用呢?人存活於世,靠的不是武功,而是腦子。當年項羽力拔山河,卻也敗在劉邦的算計之下。左盟主你聰明絕頂,一定明白這個道理的哈?”
冷闡作微微一震,忽然笑了。虧他自負聰明,自負功夫高強,竟然沒一個小丫頭片子看的通透。武功高固然是好,可是腦子靈活更爲重要。
黃虹也鬆了一口氣,史平陵可不是像她一樣風往哪吹,人往哪倒。他這種人,你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要,他也不可能給你。你就是一大堆女人塞他懷裡,他也是柳下惠坐懷不亂。軟硬不吃的傢伙,不懂得識時務者爲俊傑的道理。
山風微動,斯永偉已經趕了來,好在黃虹已經化險爲夷,不然斯永偉就來看屍體一具吧!
“明日我會上嵩山和左盟主共商大業,定助左盟主好夢成真。”黃虹誇下海口,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她很渣渣的,什麼都很弱,想跟令狐沖鬥,貌似有點難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