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跌眼鏡,就連旁邊忙活的夥計也停下手中的動作,心想東家那麼有錢竟還會欠人家姑娘的錢。
除了情債還有什麼?眼看人家姑娘都追上門了,明顯是東家負了人家。
那人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慌忙笑道:“姑娘稍作片刻,我這就去請掌櫃的下來。”
韓云溪點頭微笑目送他上了閣樓,隨意看起店裡的擺設東西來,看到裡面有一副蒼勁有力的大字,上面竟畫着幾株盛開的墨蓮,清波如碧,翠葉如蓋,在月華中盡情的舒展清麗的身姿。
韓云溪有些出神的看着那副畫,以至於掌櫃的走了過來還沒有發覺。
一個個頭精幹的中年人看着韓云溪對那畫出神,饒有興致道:“姑娘可是對那畫有興致?”
韓云溪緩緩轉過身來,淡笑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好畫。”
掌櫃揚起眉頭,看了一眼韓云溪,壓下心中狐疑,沉聲道:“聽賬房說我們東家欠姑娘銀子?”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要說東家欠她銀兩,他決計不相信的,但是眼見這位姑娘眼神清澈,並不像是說假,說不定是東家真的欠人家了呢?
韓云溪掃了一眼掌櫃的,賬房先生忙接口道:“掌櫃的,玉就是這位姑娘拿來的,說是來取利息。”
此話一出,身後有人噗嗤笑出聲來reads;。
那玉掌櫃的剛纔就已經查驗過,絕對不像假的,擦了一把汗道:“不知東家欠了姑娘多少利息?”
韓云溪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微眯了下眸子,試探說出一個數字,“五千兩?”
此話一出滿堂譁然,五千兩隻是利息?
他們東家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銀子?
掌櫃旋即一想,既然這個姑娘拿着玉來,也就是說她必定是識得東家的,五千兩不算多,這個自己能做主,隨即對着賬房道:“取五千兩銀票,交於這位姑娘。”
這麼簡單?韓云溪眼底劃過一抹機沉,略一點頭,隨口道:“這是診費,姑且是利息,等本姑娘心情好了再來取剩下的。”
掌櫃的擦了把汗道:“這,這,東家欠了姑娘多少銀子?”
若是東家得知有人這樣明敲暗炸的,他可真是防不勝防啊。
心底不由可憐起自己的那點工錢來,眼前這位姑娘還真是捨得張口。
“呃?”韓云溪雲淡風輕的看了一眼掌櫃,慢條斯理道:“我還沒想清楚,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訴你。”
啊?
所有人都愣在那裡,似乎被韓云溪的話噎的不輕。
大家一致認爲,東家一定是負了這姑娘,不然也不會把黑曜石玉佩送給她了。
這塊玉佩不僅可以調動整個風字號商鋪的資金,更加有着任命辭退的權利,眼前的這位姑娘決計不能得罪她,還要好生的伺候着,萬一一個不滿意,他的前途可就沒了。
按理說東家是時候該成家了,無奈跟前的確沒出現過任何一位姑娘。
看着眼前的,雖說不是絕美風姿,但氣度不凡,更加不像尋常人家的千金,勉強說的過去,若是能在一起,也不枉人家的一片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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