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收到邀請卡的人若是沒有參加,那麼這個人就會被永遠消除在黑市中,而凡事進入黑市的人,能不能完成交易是其次,但交易成功後而反悔,那麼此人將會被誅殺!
黑市買賣不同於一般的拍賣會,首先物件絕對是真品,其次物件出處是個秘,最後就是物件的價值。
璇兒坐在太師椅上,她不安的轉過頭去看身後悠閒喝茶的沐河,再茶樓中間的舞臺上,只有一張四方的桌子,整個主樓只剩下約十五個觀望臺是打開的,除了三層的五戶外,其他都分佈在二層。
一下子璇兒成爲了焦點!從下面投來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以一千萬奪得翡翠玉鐲的人,很難不被注視,但這樣的注視絕對不是友好的,大部分都是帶着同情或者是嘲諷,這些人對物件的認知絕對不比沐河少,一件百來萬的鐲子花了多出十倍的價格收下,只能說這個人腦子有病,不是傻子就是在炫富了。
噹!一聲鑼鼓響起!鑼鼓的尾音在茶樓中慢慢的盪漾開來!
噹噹!在鑼音尚未暈開之際,接連兩下短暫急促的敲擊響起,每一下的尾音都乾淨利落,不帶任何的拖泥帶水。
沐河皺起眉!這個敲鑼的人功力深厚,要知道鑼這種樂器,在敲擊的共鳴中會延伸出很長的餘音,而能把鑼的尾音控制的如此乾脆,沒有一定的內徑很難做到!
“歡迎各位前來參加本次黑市,今天出去的物件只有兩件。”話音剛落,茶樓中央升起兩根高杆,一頭吊着一個透明的籠子,裡面存放着今日要拍賣的物件。
張吉志緊張的抱緊了胸口的黑匣子,他的眼神盯着第二個透明籠子,裡面鋪着一張類似黃色的錦緞,單又有些不同。他回過頭望着沐河,卻見他的視線落在了另一邊。
兩根高杆繞場三圈後,迴歸被吊放在舞臺的中間。
“今天前來的賓客中有新貴客也有老朋友,規矩不變,每次叫價一百萬。”
雖然看不到地下說話的人,但是從聲音上來辯駁,沐河覺得這個人不是剛纔的主持人,敲鑼的人也變了,頭一次參加這樣的交易會,說不緊張是騙人的,更不清楚這所謂規矩是什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張吉志慢慢推到沐河的身邊,他用手肘撞擊着沐河,用下巴挪了挪前方。“幹嘛留下那個丫頭?”
沐河勾着嘴角,不回答張吉志的話。
“好吧!奏章果然在這裡,有你那張卡應該沒有問題,但是......”張吉志有點擔心,就算能花錢沒回去,沐河有這個能力償還嗎?就他那個不收費的破醫館,靠什麼賺錢啊!
“你知道奏章是什麼樣嗎?”沐河衝着張吉志淡淡的笑了下。
張吉志愣在了那裡!沐河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奏章不都是黃紙一張嗎?難道不是?
當主持人把第一件玉璽的由來說了一遍後,直接開始競價!
玉璽也稱之爲寶璽,起源與周,自秦王統籌六國後,璽才被定位皇帝專用之物,而臣民只能用印。
天子璽以玉璃虎紐!而這隻玉璽確是以鳳爲底,凰爲座。鳳凰原爲百鳥之王,與麒麟一樣,鳳爲雄凰爲雌,從這寓意上來看,使用這隻玉璽的天子可能是位女性。
沐河腦
海中閃過一個女人,這個人叫陳碩真,帶領義軍起兵推翻了當朝皇帝,自稱文佳皇帝,不久失敗身死!雖然這個女人沒能享盡一天的龍福,但也算是個奇女子,爲之後武皇的登記帶來了一個啓示,誰說女人不能統籌天下。
或許是因爲玉璽的來歷有些出處,所以競爭的人並不是那麼起勁,起價一千三百萬,在沐河思腹之際,價格已經競拍到了一千九百萬,也就是說在場的十五戶買家,有六家出家,而除了沐河之外,還有八家是處在觀望的狀態。
“丫頭,麻煩你舉一下牌!”沐河忽然衝着璇兒說道。
“喂,你瘋了!”張吉志一聽暗中叫了聲。“一千多萬呢,你買個沒用的傢伙回去幹嗎?又不能當擺設,更不能轉賣,你想幹嘛?”
“我覺得挺好看的!”沐河的理由簡單到讓張吉志吐血。
璇兒聽到身後的爭論聲,她睜着一雙純真的雙眸盯着沐河。
“我不需要過問一個保鏢的意見,舉牌!”沐河瞪着張吉志冷冷的說道。
張吉志遲疑了下,隨後推到了一邊。“屬下逾越了!”
璇兒舉起牌!
“主樓中庭加一百萬!”主持人高聲叫道。
璇兒感受到不少目光朝向自己,她坐立不安起來!
有了前車之鑑,似乎這個坐在主樓中間位置的人,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炫富的,這次以兩千萬想要買下一個來歷不清楚的玉璽,專挑常人看不上的東西,以高價買入,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安靜的拍賣會場出現了第一次的騷動,底下的人望着坐在太師椅上的璇兒,猜測着這個小丫頭的身份。
坐在右側包間的男孩安奈不住的,伸出腦袋向沐河房間方向望來,看到太師椅上的人後,不由的發出叫聲。
璇兒沒有去看那個男孩,她抱着懷裡的琵琶,身後射來一道幽深的目光,她感到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張吉志收到沐河的視線後,走上觀望臺,衝着隔壁的男孩笑了笑,啪的拉下了簾子!
男孩縮回腦袋就要衝出包間,被站在門口的兩個大漢攔住。
“奶奶!”男孩不悅的叫着。
“要去自投羅網嗎?”霍老太沉聲的喝道。“忘了我是怎麼教你們的嗎?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現在自亂陣腳,只會陷璇兒落入更大的危機中。”
“可是,那個人看起來不像是好人,璇兒坐在太師椅中,她很害怕!”男孩想要說服霍老太,但是他看到老太太閉上眼,不再搭理自己,而面對兩個高大的保鏢,他只好坐上了太師椅,舉起了牌子!
“霍家追加一百萬,還有競價者嗎?”主持看到霍家的舉牌後,立馬高聲喝道。
也許因爲中庭的出手,令這場拍賣成爲了一件有趣的事,從五戶買家一下子變成了十家,把這玉璽的價格一下子炒到了兩千五百,最後叫價的是坐在沐河左側的老頭。
“靠,這是不是跟咱們槓上了?”
璇兒忽然站了起來。“小爺,璇兒坐不下去了!”
沐河嗯了聲。“出價三千萬,只要你幫我把這個玉璽拿下,我就放你回去。”
“爲什麼?”璇兒不明覺厲的問道。
“特別!”
璇兒沒有動,她盯着沐河看了很久,還搖搖頭!“我做不到!三千萬買一個不知出處的玩意,你是傻子嗎?”
沐河哈哈哈大笑起來。“三千萬不值嗎?你覺得什麼值?”
此時,沒有人
繼續跟老頭競價,主持人已經舉起了錘子,要一錘定音。
“三千萬!”沐河放聲的說道。
看不到人,只聞起身!
清涼的嗓音中帶着略微的沙啞,卻能把每個字都傳送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璇兒抱着琵琶,皺起臉,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大笨蛋,剛剛是真的在爲這個人着想,可偏偏他就是不領情。“行,只要幫你得到這個玉璽,是不是就可以放我走?”
“沒錯!”沐河低笑起來,看得邊上的張吉志是兩眼噴火!
“三千三百萬!”邊上的老頭又出價!
璇兒這次問都不問直接曝出了四千萬的高價,這可差點把張吉志的心肝給炸裂!
坐在二層的金多寶從竹簾下瞅着三層的璇兒,面臉的疑惑,在整個競拍中,金家只是扮演着一個觀摩者,沐河以一千萬買下一對翡翠鐲,已經令他十分難以理解了,這回又多出一個丫頭,這是怎麼回事?
“沐河怎麼會坐在那裡?”金多寶看向與他同層的另一個包間,那裡一直都空置着,從他的視角上看不出裡面坐着的人,只能從偶爾晃動出來的人影來看是個女人。“寧小茹沒有把邀請卡交給沐河?”
“給了!”金秋從竹簾下盯着那個俏皮可愛的女孩說道。“不過我聽張吉志提過,有個老頭也給了沐河一張邀請函,老爸,你那麼在意那個位置的理由是什麼?”
金多寶眯起眼,他盯着主樓中庭!這個位置已經空置了很久。
場外的競價還在持續着,坐在沐河左側的老頭總是比沐河多出一百萬,死死的咬着不放,而玉璽的價格已經達到了進五千萬。
價格打到這個地步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其他的買家都已經止步,笑看兩家的競爭。
張吉志站在觀望臺上,俯視着臺下的人。璇兒比老頭多出了一百萬作爲最後的爭奪,她一反常態的對着老頭做了個挑釁的表情,似乎在刺激着他繼續。
張吉志對着璇兒瞪了瞪眼,這個玉璽之所以被炒到這個傢伙,都拜這個丫頭所賜!
“四千九百萬第一次!”主持人似乎也不想再在這個玉璽上耗費時間,他繼續高呼道:“四千九百萬第二次,四千九百萬第三......”
咻!一枝利箭忽然從高處射出,射滅了掛在高杆上的燈火,存放玉璽的高杆一下子暗了下來,緊接着第二支利箭射向了第二根高杆的籠子。
“靠,有人要截貨!”張吉志一看,大聲喝道。
話音剛落,就感到面前幾條黑影一下子俯衝了下去,他們跑動中甩出鐵鉤拋向對面的茶樓,整個人掛在索道上滑向中間的舞臺。
突然發生的變故令整個茶樓不安靜起來,從四面八方衝出來的保鏢分成幾部分,一隊人保護物件,剩下的人去抵禦從高處襲擊而來的偷襲者。
第一批偷襲者掛在繩索上,海底撈月的勾起掛在高杆上的籠子,一路滑到了地面,交給了另一個人後,緊接着第二個得手的人,也把寶物交給了他,得到寶物的人,立即翻身竄入茶樓中。
“被讓他跑了!”沐河盯着那個拿着寶物的人,一把搶過張吉志手裡的黑匣子,跳上了觀望臺!
“ 媽的,你這是要幹嘛?”張吉志跟着跳上了觀望臺,他快要恨死這個沐河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了。
“帶着這個丫頭走,她是我們的護身符!”沐河抽出戰國古刀,對着張吉志說道。
“啊?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