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俊看着張百忍遠去的背影，忽然感覺到腦仁疼，這連續的事情發生得太過於不可思議，在牛孺這個人的身上有着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黃俊想着要不要把這些告訴牛子仁呢？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黃俊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還不能告訴牛子仁。
三天後，黃俊回來了。在回來的路上，黃俊把這件事情又前前後後翻來覆去想了一遍，結果還是沒有頭緒。這時舒遙找上門來。
黃俊的打開門，就看見舒遙的臉上也滿是疲憊，可是眼神當中卻十分興奮。黃俊猜想是不是舒遙已經有所發現了。黃俊將舒遙讓了進來，道：“怎麼，看你的表情，這次有些發現？”
舒遙道：“是有一些收穫，不過談不上發現，多半還要加上我的想像和推理”
黃俊道：“你先把你的收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舒遙道“你不是叫我跟牛孺接觸嗎？這幾天我一直在跟蹤他，本來我想當在找他的，可是後來總是找不到機會，沒有辦法，我就一直跟在他的後面，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可是這一跟，反倒有了意外收穫”
黃俊道：“什麼收穫？”
舒遙道：“那天，我跟着牛孺出來，卻發現他沒有到公司上班，可是坐着車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路上他還東張西望，好像怕人看到一樣，我當時就覺得奇怪，牛孺肯定心裡有鬼，於是我就悄悄的跟在他的後面”
黃俊道：“可是，你這樣跟上去，他不會發現你？”
舒遙道：“怎麼，你對我的技術不放心？我跟蹤的人，人家想要發現，也還是比較難的”
黃俊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牛孺這個人太過於神秘，也許不是一個普通人，咱們還是小心一點的發了”
舒遙道：“你說的有道理，這我也想過，可是你沒有直接跟他接觸過你不清楚，據我的觀察，牛孺除了身份來歷比較神秘外，其實並沒有什麼江湖經驗，至少在反跟蹤這一塊，他做得不是很好，以他這樣的水準，幹我們這一行，肯定要餓死，也許他經商很厲害，但江湖經驗確實不怎麼豐富”
黃俊並不同意舒遙的觀點，心想如果牛孺真的這麼好對付，又何至於讓警察那麼傷神，可是又不好說出來，而且據黃俊所知，舒遙也並不是一個喜歡說大話的人，這讓黃俊十分疑惑，甚至懷疑舒遙跟蹤的那個牛孺是不是真的牛孺，照道理說不應該這麼不堪。想了半天，黃俊想不出結果，只好道：“你繼續說”
舒遙道：“當時我沒有讓他發現，不過他還是比較小心的，中途挽了幾輛車，又坐了很長時間的路，就來到一個老屋，我當時翻牆進去跟着，其實那個老屋的樣式就是以前的平房，所以想翻進去其實並不困難，不過當時我不敢靠的太近，就遠遠的吊在後面，我看見牛孺走進了一個很大的房間，在房間裡就拜了起來，拜了半天才走”
黃俊道：“拜了起來？你不會說他是祭祖吧？或者，這裡面有靈位？”
舒遙神色古怪的道：“還真
讓你說對了，裡面真的有靈位”
黃俊道：“你看清楚了？”
舒遙道：“當時牛孺在那拜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起來，嘴裡還神神叨叨的說着什麼，你也知道，我不好靠的太近，所以就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不過在他走後，我走上前看了，上面的確是靈牌，寫了一些人的名字”
黃俊心中一動，道“等等，其中是不是有花花的名字？”
舒遙道：“對，你怎麼知道？”
黃俊道：“而且，靈牌的數量正好是九個？”
舒遙道：“咦？可是你根本沒有去過，怎麼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黃俊道：“看來果然是這樣了，那些人是真的死了”，黃俊說到這裡，便把自己這些天的經歷跟舒遙說了一遍。舒遙聽完之後沉思了起來，好像在想什麼很困惑的事情，想了很久，舒遙才道：“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當時那老屋的靈牌上寫的那些人就是失蹤的那些人，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太過不可思議”
黃俊道：“那個老屋在哪裡？你帶我去看看”
舒遙道“不用了，我當時把照片拍了下來，我也是怕過多的去那裡會打草驚蛇”舒遙一邊說着，一邊從手機裡調出幾張相片來，相片拍得很清楚，什麼角度都有，黃俊看着這些照片，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們可以報警抓他嗎？”舒遙道。
黃俊搖了搖頭，道：“這些東西說明不了什麼，你要知道，警察可是找了那麼多年也找不到那些失蹤的人，光憑這些靈牌，還定不了牛孺的罪”
舒遙道：“那，我們怎麼辦？就任憑牛孺逍遙法外？”
黃俊道“有一個問題你想過沒有，如果真的是牛孺殺了那些人，那麼，他又怎麼可能專門弄一個老屋把他們的靈牌都掛上去呢？從一個作案者的角度來看，這並不符合常理，這樣會暴露他的行爲的”
舒遙道：“也許是他良心發現？”
黃俊搖了搖頭，道：“你這種說法也不靠譜，一個殺人兇手，既然都已經把人殺了，就不存在什麼良心不良心的，不可能還要專門弄一個靈牌把受害者供起來，而且那些人可都是他至親的人，這一點，很難解釋”
舒遙道：“是啊，當時我也是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在不合常理了，可就這樣發生了，你說說，我們現在應該從哪裡入手，或者，我們真的應該找牛孺當面談談？”
黃俊搖了搖頭，道“牛孺把這件事做得這麼隱秘，說明他根本就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我們過早的直接問他，他不會想出各種各樣的藉口來應付來我們，而且還會讓他提高對我們的警覺，這不是一個好主意，我想，我們必須掌握更多的資料，不然，我們說服不了牛孺配合我們”
舒遙道：“另外，時間上我查了一下，牛孺供這些靈牌的時間是七年前，那時也正是牛孺從南昌搬過來的時候”
黃俊道：“看來這個時間點也合得上，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牛孺在南昌
的時候，失蹤的有一個女人和二個孩子，但之前，牛孺是跟他父母，還有兄弟住在一起，嗯，暫時且就算那些人是他父母吧，那個時候牛孺的年紀應該很小，如果說殺人的話，你想，牛孺在那麼小的年紀，怎麼可能殺的了那麼多人？就算他有那個心，也根本不可能做到，一個孩子再兇殘，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舒遙道：“這樣說來，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
黃俊道：“現在我們還有一個突破點”
舒遙道：“從哪裡突破？”
黃俊道：“張百忍說過，牛孺最開始是由他舅舅扶養的，我們可以找一找他舅舅的資料”
舒遙道：“這倒是一個好角度，不過我想我們收穫不會大”
黃俊道：“爲什麼？”
舒遙道：“你想，你能想到的，張百忍怎麼會想不到，可是他們最終也沒有查出什麼結果來，這中間多半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他們的調查無疾而終”
黃俊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可以試試看”
舒遙道：“這件事就交由我負責吧，你那邊隨時跟張百忍保持聯繫，我有一種預感，也許這一次我們揭開的是一個驚天大秘密也不一定”
黃俊道：“這個世界上哪來到麼多驚天大秘密，現在我們分頭行動吧，希望能有所收穫”
三天後，黃俊正坐在家裡，一邊喝着紅酒，一個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可是怎麼想也想不出一個頭緒出來。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黃俊覺得很奇怪，舒遙這麼快就有結果了？黃俊起身開了門，卻發現門外面站的並不是舒遙，而是一個男子。黃俊第一時間就認出他來了，“張百忍？”
張百忍道：“怎麼，不歡迎我？”
黃俊道：“像你這樣的不速之客，很難讓人歡迎，你是怎麼找到我這裡的？”
張百忍得意的道：“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我要找一個人，總能夠找的到的”
黃俊道“你是從湘西過來的？”
張百忍道：“是的，從湘西過來，當時你也沒有留一個聯繫地址，害得我好找”
黃俊道“有這個必要嗎？正如你所說，你們想找一個人，總能夠找到的，怎麼，有什麼發現？”
張百忍道：“談不上發現，其實直接點說就是沒有發現，我們對你說的那戶口人家進行了仔細調查，發現那天晚上確實有人失蹤了，後來鄰居也報了案，警察也展開了調查，可是調查的結果就是，那戶人家，除了老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晃黑戶”
黃俊道：“黑戶？”
張百忍道：“就是公安系統上根本查不到他們的信息，甚至連他們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黃俊道“不可能，如果是這樣，不可能幾十年都沒有人發現？”
張百忍道：“不是幾十年，事實上，那戶人家搬過來才幾年而已，當時只是老人去公安局進行了登記，只登記他一個人，只能查到他一個人的身份信息，我承認，這是我們工作的疏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