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身爲一隻翅膀,季缺只顧着自己爽了,不斷倒着鸞鳳倒轉的功法,將真氣粗暴的輸入林香織體內,讓其實力大增。
以往他作爲主體,林香織她們當翅膀的時候,他總是不斷索取,並沒有感到不適,反而很舒服。
可是人與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季缺一直把握着火候,可是就剛剛最後一擊,他玩得上癮了,一時忘了這不是自己的身體,轟出了超過林香織身體承受度的一拳,導致林香織氣血虛浮,直至昏倒。
不過還好的,通過季缺運氣調理一番後,林香織也只是暈倒罷了,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
季缺相信,只要在這京城,有寧紅魚在,即便是將林香織玩壞了都能修好,只是他心理上有壓力,畢竟這貓貓是他的摯愛,遭罪了自己也會一點點心疼。
這樣一番大戰之後,林香織虛弱得近乎暈倒,季缺卻依舊精力充足。
他的體質本就萬中無一,加上剛纔打架又沒有用自己的身體,自然消耗也少。
水中怪嬰被殺完了後,這戲臺後方變得安靜了不少,但是前面那些百姓跪倒在地念叨的聲音卻越來越明顯。
這些聲音匯聚在一起,顯得滄桑老舊,就像是古墓中挖出了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屍體,和這個世界顯得那般格格不入。
季缺抱着林香織來到了戲臺前,準備用拳頭喚醒這些無辜百姓,結果這時,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是的,只要速度夠快,平A一般情況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漸漸的,衆人開始觀察起四周的人對,才發現彼此真是有些個一起看過戲的人。
只聽見嘭嘭嘭一連串炸響,劍花過處,皆是血花。
這些臉每一個都只有巴掌大小,除去五官外,還擠着層出不窮的眼睛。
六張最先發動攻擊的鬼臉發出了一陣哀嚎,臉已經被炸得稀爛。
幾個之前爽得翻白眼的女子漸漸適應了“太極拳三重拳勁”的爽感,顫抖着走了過來,向季缺行禮道:“多謝大俠相救。”
它們臉上的表情無不是憤怒、猙獰到極致,看得人頭皮發麻。
當然,這種複雜之中更多的是疑惑和驚恐。
不得不說,這降魔樓主樓不愧爲主樓,連傳信的煙花都這般專業。
之後,鬼臉邪物的速度陡然加快,不管是那如蛇身一般的脖子,還是蜈蚣一樣的身體,都發出了一連串如閃電般的攻擊。
季缺本來想徒手摧毀這雕像的,但現在看見這玩意長相這麼嚇人後,於是決定讓小千姬出馬。
林香織想着那些記憶,看着自己的拳頭,一臉疑惑道:“我當時感覺自己超厲害,還以爲是夢。”
季缺一扭頭,體力的“太極拳勁”頓時旋轉起來,把這些百姓卷得飛起。
季缺眼睛微亮,不由得倒退了好幾步。
這聲音就像是無數個人在對話一般,不!
不是對話,而是在自言自語。
不過懷裡的林香織他沒有放下,畢竟外面說不定有鬼怪,那些百姓他管不了太多,而林香織的安危必須要保證。
林香織忍不住問道:“那後來怎麼了?”
說着,拿出降魔令牌在外面一晃。
手中的千姬劍發出了一陣森寒反光,那是季缺體內的真氣在劍體中流轉的跡象。
沒多久,四周只剩下了一陣啪嘰啪嘰的聲響,那是邪物被分解得支離破碎的軀體。
鬼臉鬼怪見狀,十多張鬼臉同時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吼叫,從上方竄了下來。
當初陳寒石號稱飛劍都能抓得住,還不是被他偷襲成功,要比快,他罕逢敵手。
當他們看見季缺之後,頓時發出了一陣又爽,又驚恐的叫聲。
只見那鬼臉面具後,匯聚了不知道多少張臉。
季缺沒有立即動手,畢竟他不知道對方的深淺,以及有沒有什麼後招。
嘭的一聲,鬼臉雕塑蜈蚣一般的身體頓時飛出去了半截,還在地上不停扭轉。
還要不要人家的小心臟休息一下了?
之後,他再仔細檢查了一遍對方的身體,確認只是脫力後,這才長長鬆了口氣,出了門。
三重太極拳勁有三重爽感,爽上加爽再加爽的馬殺雞,一般人百姓哪裡遭得住,全身已經顫抖成篩子了。
當季缺扛着林香織回到寧府時,天都要亮了。
這世間只能說危險重重,前有風蓮教傳教帶走人,如今聽個戲都有危險。
看得出來,他們對這種事感到很離譜,這足以證明之前的京城治安不錯。
有牌子的人就是不一樣,雖然只是晃了一眼,一衆百姓還是逐漸安靜了下來。
“請問這位降魔者姑娘,你知道剛剛那位少俠的名字嗎?”
它的速度很快,猶若閃電,十多張鬼臉在此時露出了尖銳的牙齒,發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響。
這些百姓的身軀在落地的瞬間,猶若一片片落葉般輕靈,全都安然無恙。
千姬劍變化流暢自然。
這時,一個被太極拳勁弄得雙腿加緊的女子悵然若失道:“我竟然忘了問那位少俠名號?”
唰的一聲,宛若最鋒利的刀鋒用力劃過一般,戲臺下的布幔連着椅子被這尾巴掃斷不說,連外面的兩棵樹都攔腰而斷,切口處光滑平整。
“這鬼爲何這般猖狂,這可是京城。”
季缺神情寧靜,扭了扭脖子,覺得林香織的胸口有點壓人,不由得將其身體從左肩換到了右肩。
季缺依舊錶情木然,速度也跟着加快。
季缺擔心林香織的身體,就扛着她先去看醫師了。
緊接着,那雕塑蜈蚣般的身體也移動了起來。
地面上那些蠕動的肉塊,以及那些還在張着嘴巴眼睛蠕動的半邊臉,足以把人嚇尿。
季缺之所以會急着想把這些羣衆扔出去,緣於他覺得這玩意兒像是要活了,他怕一會兒打起來地方太小,施展不開。
要不是他早有準備,恐怕林香織真的今晚會出事。
身體被季缺用劍削飛出去了半截後,鬼臉邪物頓時發出一聲恐怖的吼聲。
不一會兒,就有寧紅魚帶着一衆降魔者同僚來了。
想着,季缺將懷裡的林香織直接吸在了背上,用上了被動帶球撞人的觸感。
特別是一些姑娘,直接尿了。
醫師確定沒什麼大礙後,季缺纔將林香織抱回了臥室。
“不知道。”寧紅魚坦然答道。
嘭的一聲,鬼臉面具在這一瞬間徹底破碎,然後臺上的燭火也跟着熄滅了。
緣於戲臺上那詭異雕塑的鬼臉正在看着他!
季缺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他記得清清楚楚,這雕塑的鬼臉之前是正對着臺下的,而現在卻到了右側,剛好對着剛剛從戲臺後出來的他。
MMP,一晚上幾個恐怖電影場景也是夠了。
下一瞬間,季缺身形一閃,往戲臺下方的一把竹椅閃去。
在這些被救的百姓眼中,這位少俠兩袖空空,沒帶走一片雲彩。
季缺看着那些不斷掙扎着的百姓,高聲道:“鄉親們冷靜。大夥是着了這鬼怪的道,不過現在它已經被我殺死了,大家放心,我是專業的降魔者。”
季缺看着這一地還在蠕動的器官,特別是那些一節節蜈蚣般的身體裡,存在着很多隻眼睛時,只看得很不舒服。
只是一劍,但是空中卻綻放出了六朵劍花。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感嘆道:“平A的感覺還不錯?”
這時,她不由得看向了那地上一節節如蜈蚣般的醜陋身體,對着旁邊的同僚道:“把這些東西封好帶回去。”
他抱着林香織,來到了那些還在念叨的百姓身邊。
只見這些本來還在神神叨叨唸叨的百姓在一瞬間發出了哼哼的聲響,一副既爽又痛苦的模樣。
那詭異的雕塑在此時依舊沒有轉過頭,但是整個戲臺周圍已經響起了一陣詭異的聲響。
下一刻,只聽見咔嚓咔嚓一聲碎響,那雕像突然扭過頭來,臉上的鬼臉面具裂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很多東西要破殼而出一般,整個戲臺上下的聲音變得更大,而戲臺上方的燈火也開始搖晃起來,彷彿有鬼在那裡吹氣一般。
更加詭異的是,這種咔嚓咔嚓聲中還帶着人語,彷彿它的口腔裡住着無數人一般。
他從懷中取出了一隻煙花,一點。
只見這些鬼臉往前一伸,脖子變長,如蛇一般往季缺身上咬去。
難道是隨機抓人?
他一時沒有想明白到其中的緣由,只能等林香織醒了後再說了。
空氣中滿是炸裂的火花,嗡鳴聲不止,那是千姬劍和邪物的鬼臉、身軀不斷相撞。
砰的一聲,一朵碩大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降魔杵圖案。
不對,那日一起聽戲的人,還有不少人沒有出事。
這一過程中,那蜈蚣一般的鬼臉雕塑一直沒有動,但是季缺總感覺對方在看着自己。
到了午時,林香織從昏睡中醒來,立馬從屋內跑了出來,看着躺坐在那裡當思想者的季缺,眼中的情緒很複雜。
季缺風神腿一個甩動,帶出一片殘影,轉瞬就出現在了這鬼臉雕塑的後方。
季缺早就和她說過類似的想法,結果兩天沒反應,她就去忙其他事去了,沒想到還真被季缺等到了。
嘩啦一聲,一陣風吹來,本就被切得支離破碎的布帷頓時散落一地,露出了夜色下季缺扛着林香織的身形。
他有“逍遙遊”免疫蠱惑,寧紅魚有仙瞳洞察幻術,而林香織沒這方面的天賦,這就是他們三人中只有林香織中招的原因?
季缺先是跳到了竹椅上,然後用手抓了抓有點發癢的鼻頭,這才猛的刺出了一劍。
面對這一掃,季缺腳步一個輕靈搖晃,帶着林香織躲開了。
下一瞬間,這詭異雕塑如蜈蚣般的身體就如鞭子般甩了過來,快得異常,空氣彷彿都被切破,形成了一道白痕,在黑暗的環境中分外扎眼。
季缺點了點頭,道:“那以後我還是當你翅膀。”
這一刻,季缺覺得這東西是真的活了。
季缺見狀,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季缺現在哪裡有空管得到這麼多,閃電般出手,直接將地上還在爽的百姓他扔了出去。
季缺立馬答道:“不用謝!降魔者以斬妖除魔爲己任,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季缺嘆了口氣,走向了戲臺前,用手指一挑,燭臺的火焰就重新跳動起來。
“我的娘嘞,看個戲都能遇到鬼,這什麼運道。”
季缺周身有劍光不斷亮起,將這個密閉的黑暗空間都照得明亮。
地面之上滿是深刻的劍痕,那圍着戲臺的篷布早就出現了很多道切口,只是因爲季缺出劍太快的原因,要仔細去看才能看到跡象。
季缺道:“你暈了過去,我搞定了邪祟,接着我帶着你回來了啊。”
就像是很多被鎖在監獄裡太久,不見天日,卻精力充沛的犯人一般,發出了的瘋狂囈語,具有很強的攻擊性。
一時間,人羣全部躲在了季缺身後,議論紛紛。
林香織到底是怎麼被蠱惑的?
“這鬼知道。”
林香織雙腿雙手現在都是軟的,連忙搖頭道:“不了,不了。”
那聲音就像是數百上千個犯人被同時處於火刑,發出的那種撕心裂肺的慘叫。
它們的速度快得驚人,可是季缺的速度卻更快。
那些之前被扔出去的百姓已然醒來,只是還在地上爽得爬不起來。
可惜的是,這一掃再如何鋒利生猛,都沒有擊中季缺。
邪物有十八顆腦袋,現在季缺將其分成了七十二份。
它那蜈蚣般的身軀看起來挺長,季缺就給他斬成了十八段。
季缺忍不住問道:“你知道自己是怎麼中招的嗎?”
“我當時就覺得很嚇人,你們偏不信,等等,那本書,在看戲之前,我看過一本書,就是講的一種戲。”林香織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
“什麼書?”
“就我房間書架上的一本書,名叫《伽藍詭譚》,第一個故事就是講戲曲的。對了,裡面有關那種嬰兒的描述,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