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每天有幾百下點擊,卻很少見大大們留言,菜花很傷心
嘖嘖,菜花加油寫文,直到有人大大們都按捺不住,然後跳出來~~~
啊,爲那一天的早日到來,撒花,嗚嗚,菜花天天自己舔傷口
聽到樓下叮叮咚咚地響個不停,我知道,肯定是呂詹今天要過來,下人們正忙着準備張羅。他倒是信守承諾,那日分別時我問他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他說最多二十日他便過來。算起來,今天恰好便是和他分開後的第二十日。
午後不久,院內傳來陣陣汽車的轟鳴之聲,喇叭也接連不斷地響着。然後我聽到樓上沈碧清和顧佳麗的房門打開,她們倆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跑下樓去。我坐在自己房裡,卻是猶豫着要不要下去。我不是欲擒故縱之人,但那日顧佳麗所說的他們之間的事,我的心中就有着難以銘言的情愫,如果是一個旁觀者,我爲他們終究能在一起而感到高興,而如果是和他在一起,他們的甜蜜則像一根刺一樣的深深扎進我的心裡。
我走到窗戶邊,一眼望去,許多輛轎車已經穩穩停放在院子中,有人爲呂詹開門,呂詹下車走過來,身邊有很多名保鏢。不出我所料,沈碧清和顧佳麗已經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呂詹只是對她們擺了擺手,便向一樓的大門走了進去。
我想着他或許會到我這裡來,索性便趕緊躺到牀上去,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一會兒,我的門房“咚咚咚”被人叩響了幾下,我沒有理會,你鴕鳥一般,仍然窩在被子裡。再隔了一會兒,房門開了,我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那聲音很慢很輕,像是怕吵到我似的。然後那人便來到我牀邊,我感覺到牀邊上下凹了一下,應該是他坐到了我的牀邊。
許久,沒有聽到動靜,我按捺不住,偷偷伸出手把被子輕輕掀開些,偏了偏頭看向牀邊,只見呂詹一身白色襯衫坐在我的牀邊,我定睛一瞧,他正目不轉睛地看着我,面上掛着淺笑,那種感覺淡淡的,是在他身上很少能感受到的溫柔。
“醒了?”見我睜睛看他,他柔聲問道。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坐了起來,“怎麼不叫醒我,”說這話時頗爲心虛。
“剛來,”他答道,“發現你睡着覺的時候抿着嘴像個嬰兒,很天真無邪。”
我心中有些怔忡,他分明坐在這裡好一會兒了。
“這段時間在這裡過得適應麼?”
“嗯,適應”
“沒人怠慢你吧?”
“沒有,”我低過頭,又補充道,“有……有你護着,誰敢怠慢?”
他笑了起來。
“這裡有一個溫泉,去過了嗎?”隔了一會兒,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問道。
我搖了搖頭。
“想去麼?一會兒去玩玩?”他柔聲問道。
我搖了搖頭。
他卻俯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問道:“是不是生病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又搖了搖頭。
“那就去吧,憋在房中很不好,”他扯了扯嘴脣,露出壞笑,“算是陪我,行嗎?”
有一會兒的時間,我沒有說話,“你……”
聽他欲言又止,我有點好奇,不知道他要對我說什麼,像他這樣的人,說話吞吞吐吐還真是難得,於是擡正了頭等待他的話。
“你……有沒有想我?”他嚅囁道。
本來認爲他是要對我說正經事,聽他如此問,我心中一愣,眼睛睜了個斗大,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復問道:“你說什麼?”
“我是說,”認爲我沒有認真聽他的話,他有點激動,拔高了聲音說道,然後吸了吸氣,又把聲音降了下來,抿抿嘴脣,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氣似的,“我是問你,你有沒有想我?”
見他偏過腦袋,一隻耳朵正對着我,微紅,我又是愣了愣,趕緊答案,“嗯,有想的,”卻難以控制地笑了起來,“呂詹,你的耳朵又紅了誒!”
“紅了?”他聽我如此說,頗帶羞澀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沒有吧?我的耳朵……本來就是那個顏色。”
“我想去泡溫泉,你陪我去,行嗎?”
“好吧!”不忍心看他央求的樣子,我朗聲道。
其實溫泉不遠,我們乘車不一會兒便到了。
途經之處,流水潺潺,林木蒼蒼,層巒疊翠,鳥語花香。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景色,一時間令我覺得恍如置身仙境一般。
只是,美中不足。我坐在遮陽傘下,遠遠地瞧着沈碧清和顧佳麗,她們正在池中暢遊着,發出陣陣笑聲,顯然是非常地歡快愉悅,心想這兩人私底下心思各一,而到了一塊時竟能和睦得如此的親暱。
隔了一會兒,我便有些睏意,仰在靠椅上,沈碧清歡快的聲音又傳入耳中,我好奇地睜開眼睛,原來是呂詹換好衣服過去,怪不得她們如此的興奮。我閉上眼,不想再看他們,但腦中不免浮現一幅鴛鴦戲水的場景來,心上很不好受。
此處花香鳥語,我閉着眼,努力使自己沉浸其間,異常地舒適,反而令我感到猶如空中樓閣般的不真實,一時間過往的點點滴滴在我腦中浮現,而沈碧清的笑聲又如絲竹一般徐徐傳來……心中頓時淒涼,一時眼睛又緊得慌。
正在迷糊之中,感覺到身上的被褥被人往上提了提,還將兩側緊了緊,我睜開眼,卻見呂詹正坐在我側面的靠椅上,定定地看着我。
我擡手不經意地拭過眼角,低頭輕聲笑道:“總是容易睡迷糊……”復而擡起頭,問道:“你不是泡溫泉了麼?怎麼回來了?”
他看了看溫泉那方,勾了下嘴角,道:“那邊太吵,還是這裡安靜些!”
“你怎麼不過去?”他問道。
我順着他的目光也看了看那方正在嬉鬧的兩人,只是簡單地說道:“不太方便。”
他轉過頭來看着我,“你的手,”他說道。
“什麼?”我不懂他的意思。
“把你的手伸過來!”說着伸過手來示意我將自己的手伸過去。
我不明所以,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懂他想幹什麼,只好將手老老實實地伸過去。
他身子欠起來些,拿過我的手仔細瞧着,然後然後眉頭皺了皺,擡頭看向我,眼中帶着不滿和憐惜:“怎麼把自己的手弄得這麼多繭子?”
我一愣,“一直這樣啊!”心裡被他一問,倒也是奇怪,這幾個月爲討生活勞累奔波,但我卻實記得在林府時手上就已經有了很多老繭,想不通!人沒了記憶,畢竟還是不完整的。
我回過頭來,復又轉回到他的臉上,見他仍然蹙着眉,緊緊地盯着我的手,不時還摩挲一下,面色有些凝重,我的心也跟着緊了一下,泛起酸楚,然後把手從他手上抽了出來。
只見他笑了笑,說道:“以後我不會讓你再受苦的,”我看着他的目光有些閃爍,裡面有憐惜,有關心,有疼愛,有呵護,但是,我也看到了隱藏和懷疑,甚至,還有心虛,因爲不坦誠而心虛。
我知道,他又在開始懷疑我了。
“呂詹,我知道你又在開始懷疑我了,”我抿抿嘴脣,直接說道。
發現他身子微顫,很細微,可我能確定他的確顫了顫,於是,擡頭對他微微笑了笑,“沒事,如果我是你,我也會懷疑。”
“有一件事情,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接着說道,他聽過我此話,擡頭看向我,仍蹙着眉,但換上了探究的目光。
“我是個沒有記憶的人,我的記憶是從一年前開始的,我不知道確切的原因,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以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不記得自己是誰,在哪裡,該做什麼……我也仔細研究過手上的老繭,我知道,它們不像普通的繭子,而是像慣用槍和刀的人手上特有的,我不能瞞你,也知道瞞不住你,有些時候,我對槍支和刀刃有着非同一般的感覺,像與生俱來一般,拿到手上就知道如何使用,但是,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不知道以前是什麼樣的,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樣……”說完,我撇過頭,不再看他。
半晌,他也沒有再說話,卻仍是拿着我的手在凝望,“我相信!”
我看向他,見他微微一笑,又問道:“那你手上的鐲子是從哪裡來的?”
我這纔想起沈碧清託付給我的事,於是答道:“沈碧清給的,她非要讓我戴上,還讓我帶話給你,”我沒有多做考慮,一五一十地對呂詹說。
“他讓你帶什麼話?”呂詹冷笑了下,問道。
“她說,她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就算做了,也是迫於無奈,讓我替她求請!”說過,我就凝視着他,“沈碧清說的什麼事?嚴重嗎?”我問道。
“都是些小事,她這個人就愛把什麼事都放在心上,”他笑笑,“芝麻粒大的事也放在心上。”
他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讓人感覺很溫暖,我再看看那邊仍在溫泉裡嬉鬧的兩人,怎麼覺得每人心裡都藏着秘密,好像只有我一人矇在鼓裡一般。
“以後不要隨便收別人的東西,特別是像這種信物一般的東西,”呂詹對我說道。
“嗯?”我又聽不懂他的話了。
“這種東西,收下了容易讓別人產生誤會,”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彷彿在教育小孩一般。
我看着他誠摯的臉,對他點了點頭。
他見我聽話的點頭,神色緩和下來,便躺在旁邊的躺椅上,閉目養神,看他安怡地睡去,我一面思量了一下他的話,一面不禁歪了歪頭,仔仔細細地端量他。從我這裡看過去,可以看到大部分面部,濃眉似箭,鼻樑高挺,薄脣輕抿,五官十分的精緻耐看,臉廓剛健,似乎蘊藏着強大的力量,蓄意待發,而他的睫毛濃濃的,還微微上翹,無意識間還可看到一顫一顫地,嘴角也浮出一絲淺淺的笑容,像個安睡的嬰兒一般,可愛極了。我不知不覺地坐起身來,抱起小腳側身聚精會神地凝視着他。
“詹爺——”沈碧清款款走過來,膩聲叫道。她定是沒有注意到呂詹正在休憩之中,或是玩得高興甚至過了頭。
呂詹聽到聲響,眼睛豁然睜開,與我的目光相聚,猝不及防,那種森寒又是令我抖然一驚,條件反射地趕緊匆匆低下頭。低頭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動作突兀,這才又將頭擡過看他。他些時眼神舒緩下來,見我看他,轉而笑笑。這個男人,警惕性太高了,總是會把人嚇得一驚一顫;而我,也總是會被他陰鷙的眼神弄得心驚膽顫。
“詹爺,”沈碧清嗔聲道,他見呂詹躺在靠椅上,睜着眼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這才反應過來打擾了他的休息,卻已經是既成事實,也別無它法,只得依舊順着原本打算同,計劃地說道:“今天詹爺出來,連天公都作媒,風和日麗,詹爺就別躺在這裡,陪陪我們一起去玩玩吧,沒有你……”說話間又故意地嗔了一聲,“我們玩得都無趣!”此話既有埋怨又盡顯嫵媚。
“你自己去玩吧,玩得開心點!”他又閉上了眼,迴應道,聲音淡淡地。
“詹爺……”沈碧清仍舊不肯,再叫了聲,同時還伸出纖纖玉指來拉住呂詹的胳膊,正要纏住呂詹的胳膊再撒嬌一次,不想呂詹卻又沉聲道:“一個人沒有意思,你們不是有兩個人麼,旁邊也還有丫環嘛!”
“詹爺,您既然不想去,那您靠着,我幫你揉捏揉捏……”說着擡頭看向我,像是在向我炫耀他的看家本領似的,“您不是常誇我這手下功夫了得嗎?”
“不用,”音調不重,卻再不容抗拒。
見呂詹如此說話,沈碧清也知道呂詹有些微怒了,此時也只有識趣地轉身離去。
“給你說件事,”呂詹叫住沈碧清,“以後,不要隨便送東西給聞竹,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沈碧清聽他這話,身子一頓,然後轉過身來,輕弱地答道:“知道了。”
“這是最後一次,”呂詹閉着眼,不帶喜怒地說道。
我看過沈碧清,她轉身離去,那一瞬間,眼睛眯過,瞥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