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十名奴隸被後面的士兵齊齊捅入後背，只是堅持了片刻，然後統統頹然倒地。
卓川在上面看着，他沒有什麼阻止的行動，畢竟他知道，這不過是模擬場景罷了。
不過場景卻是極其逼真，被殺的奴隸，絕望的眼神，還有噴濺的血腥，一切都和真實一般無二。
不過卓川仍舊感到無動於衷，他也發現自己心腸，歷練到現在，已然和普通現代人類完全不同了。
隨後那些奴隸身上就冒出一團團的霧氣，他一眼就知道那些都是靈魂之力，這些人應該都是簽訂免費協議的後備公民，他們死後，按照夢魔的說法，會重新轉世投胎。
下一刻，那些霧氣，卻沒有離開，而是統統都向他寄身的雕像涌過來。
卓川見狀並不意外，因爲從大川留下的記憶中，就知道這件事情發生了不止一次了。
不過見到這個場景後，他想起了一個人，就是之前與他相遇的後備公民達夫，對方和他一樣，也是簽訂收費協議進來的，相遇後，這人幫助他做了不少事情。不僅僅是告知了公民本萊特的消息，還額外做了不少工作。
達夫能與他相遇，也是因爲之前是寄身在鹿上，在他面前被當成祭祀用品殺掉後，靈魂出來。
不過那時候對方的靈魂，可沒被他吞噬吸收。想來應該是簽訂了收費協議的緣故，受到了夢魔的保護。
不過這些免費協議的後備公民，就沒這個待遇了，只能被自己吸收，靈魂之力作爲自己的補充，而靈魂種子，會進入那個至今沒有摸到邊的靈魂空間中。
這就是爲何大川雖然是有着未來人的文明底線，但仍舊要求西山國祭祀時使用人牲了。
畢竟大黑動用精神震盪傳導信息給其他人，也是要消耗靈魂之力，能大量補充的方式，就是靠靈魂吞噬這個手段了。
一年一次，一次十人，恐怕也是考慮到吸收的問題，再多的話就浪費了。
不過卓川很快就發現了異常之處，也知道自己剛剛的想法是錯誤的。
他可是剛剛從現代世界中返回，而且來之前是吸收滿靈魂之力的，因爲他爲了確定靈魂之力的吸收範圍，特意去市立腫|瘤專科醫院吸收了一趟，再加上之前吸收的，是滿載而歸的。
怎麼回到這個新世界的場景中，仍舊還能吸收其他人的靈魂之力？
這個問題很重要，卓川立刻沉入了靈魂深處，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和上次他在這個場景時學習封閉五感的技巧一樣，仍舊先看到了蔚藍的精神之海，一團人形的霧氣高高在上，恣意飄蕩着，這團人形霧氣，就是他的靈魂所在。
一切似乎和上次進入時沒什麼變化，不過很快就開始不同了。
一團團濃郁的白色霧氣，似乎從虛空之中涌出一樣，也出現在精神之海的上面，不過它們出現後，只是飄蕩了很短的時間，就開始墜向下方的精神之海。
卓川現在已經吞噬了很多人的靈魂之力，但這還是他第一次完整地觀看這個技能是如何施展的。
因爲之前吞噬的時候，都是在現代世界中，而且周圍人來人往，他沒辦法不顧及其他人的存在，全身心地投入靈魂深處，去觀摩這一幕情景。
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他趕緊靠近看着。
只見那些霧氣進入精神海洋之後，並沒有猶如實質的海水阻擋，而是和他的靈魂一樣，進入了海水之中，不停地下沉，就像一滴墨水掉落到水杯中一樣，不停地向深處擴散。
只是這些霧氣是白色的，精神海洋是蔚藍色的，它們進入海水中後，拉出了一道道的白線。
和卓川能在其中自由自在地遊蕩不同，它們進入海水之中，每向下擴散一點，就被海水一層層地過濾，從原來好大的一團，逐漸變得稀薄，最後僅剩極少，極淡的一層白氣，然後像是被什麼吸引一樣，一下加快了下落的速度，齊齊涌到了海水深處，一片閃着璀璨光芒的碎屑上面。
這片碎屑卓川再熟悉不過，這就是他給這個新世界軀體編寫的高級外|掛，“大川”的載體。
那些霧氣到了這片碎屑的身邊，就立刻消失不見，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吞了下去一樣。
卓川卻下意識地浮現一個念頭，吞噬掉這些霧氣的，只可能是這片碎屑了。
它就像是許久沒有吃過東西一樣，極其貪婪地吞着周圍的霧氣，就像是一頭餓了幾個月的非洲巨蟒在吞下一頭羚羊一般，給卓川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十個後備公民的霧氣，數量極多，異常濃郁，卓川之前在現代世界吞噬那些瀕危者的靈魂之力時，一次只是吸收一個，產生的霧氣數量，稀薄得很，遠遠無法和現在相比，
但就算是這麼多的霧氣，卓川現在根本吸收不完的靈魂力量，對這片小小的碎屑來說，卻遠遠不夠。
當週圍涌動的那些白氣被吸收一光後，卓川似乎能聽到那碎屑傳來一陣埋怨，就像沒有吃飽一樣。
既然沒有吃飽，爲何不一次要他們多祭祀點人牲？
這個疑問剛剛浮起，卓川就從大川記憶中得到了答案，原來是夢魔出手干預了。
想想也是正常，這些後備公民，如果通不過的，可都是夢魔手中的菜，等待着轉化成上品靈魂結晶的材料，如果卓川肆無忌憚地去劫殺，這裡可沒有gm不能下場的規矩，一年留上十個給大川吃，也是對方做出的妥協了。
世界末日的時間，卓川大體知道，現在都是公元前1800年了，頂多再有五千年就會爆發，大川也最多是吃上五萬個，相對於進入的千萬後備公民來說，杯水車薪，夢魔還是可以忍受的。
聽起來倒是有點恐怖，不過卓川是明白，被大川吃掉的只是靈魂之力，那些後備公民的靈魂種子起碼是保留了下來，不算真正死亡，但被夢魔吃了，可就是一點不剩地徹底死亡了。
卓川從大黑傳授的那些靈魂知識知道，靈魂種子是肉|體的精神海洋孕育而出，是靈魂和時空本源共鳴的通道，是靈魂的精華所在，夢魔不可能放過。
當然夢魔也可以留下靈魂種子，不過如果那樣做的話，它也不會掛上魔的名頭了，而是搬到天堂城去住，掛上神的名頭了。
卓川的前任b47995，雖然爲人冷漠，但畢竟是人類，也是走過了後備公民的道路，當初領悟時，就沒完全突破底線，將靈魂種子吸收到靈魂空間中去了，沒有和夢魔一般全部吞掉。
不過受限於夢魔的限制，卓川不能給大川足夠的靈魂之力吸收，不過在現代世界中，可是沒一個人有能力阻止他的。
想到這裡，卓川心頭火熱，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因爲他想到了現代世界的小川來，這個和大川一脈同源的傢伙，都是他一手製造的，而且同樣和他共享靈魂之力，如果也能像大川這般吸收靈魂之力的話，那他的優勢可就又多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