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葉凡？”林冰終於忍不住，一把將葉凡的身子扳過來，看到葉凡微紅的眼眶，不禁呆住了：“你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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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眼睛進了東西，又癢又疼。”
“去醫院看看吧，我准假。”
葉凡笑笑，推門離開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水聲嘩嘩，阻擋不了葉凡的思緒！
“我去，葉凡，浪費水資源，十惡不赦。”
曲濤正好小解出來，替葉凡擰上水龍頭：“你怎麼了，失魂了？”
葉凡重新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把冷水洗完臉，大咧咧地走了，水龍頭又沒關，曲濤舉手之勞替他關了，吐槽道：“資源浪費！”
葉凡沒去醫院，一腳油門找個沒人的地方肆意嘶吼後，終於平靜了。
事已至此，亡人不能白白犧牲，葉凡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最近發生的事，一件件，一樁樁，全部整理得清清楚楚！
葉凡睜開眼，霸王蜂，一男一女，就在海北，海北人海茫茫，究竟在哪裡？
手機響起，葉凡懶得接，響了好一會兒，他才懶洋洋地接起來，“湯米哥。”
湯米哥急召葉凡，在七仔的地下室，七仔卻不在，老實地去上課了，見葉凡氣色不好，湯米哥送他一盒炫邁：“薄荷味的，清清腦子。”
桌上擺着一份報紙，葉凡驟然清醒，一把將報紙揉成一團，轉身便是一拳！
湯米哥猝不及防，腦門被砸中，天暈地轉：“你瘋了？”
“戰天揚也是特工組的成員，對不對？”葉凡揪住湯米哥的衣領子，將他頂到牆上，雙眼透着火：“你是不是早知道？是不是！”
“我擦，什麼戰天揚，我根本不認識。”湯米比竇娥還冤：“你小子發什麼瘋？”
“別騙我。”
“我真沒騙你，我加入特工小組，就咱們幾個人，哪有戰天揚？”
地下室的門開了，龍叔站在門口：“他說得沒錯。”
湯米本來還氣呼呼地，現在也傻眼了：“什麼，什麼意思？”
龍叔看着被揉成一團的報紙，關上門，慢悠悠地來到葉凡面前，抓起他的手：“你想出氣，衝着我來，湯米什麼也不知道。”
湯米也是傻眼了，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好，可憐白捱了一拳。
葉凡的拳頭力道大，腦門都腫了，一會兒該上遮瑕膏擋擋。
葉凡不停地吞嚥口水，緊握雙拳，龍叔面色凝重，“你想出氣，衝着我來。”
“爲什麼不告訴我？”
“臥底的意義就在於此，沒抓到大魚前，不能有任何風吹草動！”
“我加入特工組，你們對我的過去一清二楚，我和戰天揚的關係，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
“啊！戰天揚就在十一張照片裡面，你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假裝不知道！”
“是。”
湯米也吃驚了，“什麼情況，龍叔？”
“特工組的x。”
湯米揉着腦門，這一拳捱得不那麼冤了，“誰？”
“他叫戰天揚，是葉凡初入軍隊時的教官，代號毒蛇，後接受委派退役，再僞裝溺斃，抹殺社會身份，尋找機會接近霸王蜂。”
“我們對霸王蜂一無所知，但這些年下來，對他的手下還有些線索，戰天揚改頭換面後加入，成爲我們的x.”
“x一般只有與其對接的人才能接觸，除他以外，還有一名x，最近，那傢伙失蹤了。”
葉凡想到戰天揚所說，上線聯絡不上，他不得不冒險聯絡自己，唯一與他對接的人不在，戰天揚該多麼緊張，那種茫然與緊張感一定死死地追隨他。
“我也是早上看到報紙才認出來，平時他不能和我聯絡，只有那名上線。”
“上線是誰？”
“代號蒼鷹，負責和戰天揚對接，一個月前失蹤。”
“兩個x，一個失蹤，一個死亡，情況不妙啊，龍叔。”
“我知道。”龍叔說道：“我們接收到最後關於霸王蜂的情報只有一條——他在海北有固定身份，是位有名人氏。”
“前天晚上，教官又給我補充了兩條——霸王蜂的真身是一男一女，更新換代多年。”
“和你之前推測的一樣。”
“是。”
龍叔看着面無表情的葉凡，內心何嘗不是愴然，犧牲自我的x，戰天揚就這樣走了！
“第二點，他們就在海北。”
“一男一女，就在海北，而且有頭有臉的人物，”湯米捂着臉，“再加上七仔查到的。”
湯米急呼葉凡過來也是爲了七仔一夜的成果。
“七仔查到什麼？”
“地址和收貨人雖然都不同，但那些地址最終有個共同點——被同樣的一家公司收購的，一家叫長江集團的公司，也就是說，那些地址全是長江集團旗下的物業。”
“長江集團，還有呢？”
“長江集團的老大姓江，江平，膝下無子，收了兩個義子，x說有一男一女，但江平沒有太太，太太早就去世，七仔查出來這些馬上通知我，那小子一宿沒睡！”
“江平，江平，合法商人，這樣，再往下查，查查江平和鄭雲天有什麼過節，霸王蜂幾次爲難鄭家，一定有原因，如果江平和鄭雲天有過節，就說得過去了！”
龍叔激動不已，追查多年的霸王峰即將現身，等扭頭看到葉凡的臉色，馬上沉靜了。
龍叔對戰天揚的死同樣心痛，“葉凡。“
“不用再多說了，走了什麼路，面對什麼結果，教官選擇成爲x，知道後果。”
“我曾經對他說過，“優秀的戰士絕不會踩着戰友屍體前進。”
葉凡雙眼噴火：“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龍叔和湯米對視，葉凡擲地有聲：“教官的屍體就在那裡，這次，我要越過他繼續往前，抓住霸王蜂爲他報仇血恨！”
“他曾經說過，如果非要殺人，一定只殺有罪的人，絕不禍及無辜，和霸王蜂的人在一起幾年，還是保留這個習慣，對方一定懷疑他，不殺人，等同於自殺。”
湯米雙手按在桌上：“還有一位x失蹤，怕是凶多吉少了，龍叔，咱們的動作要快了。”
葉凡閉眼，教官，此仇不報，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