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方沉着臉,一隻手開車,一隻手手裡拿着槍,對準了白詩詩!白詩詩嚇得眼淚都流不出來,自己這是什麼運氣呀!
今天晚上的確有自己的夜戲,按照安排必須六點半準時趕到片場,臨走時沒見到朱自方,其實沒他也一樣上戲,白詩詩鬼使神差地跑去找他,沒想到還沒敲門就和朱自方撞成一團,朱自方的行李被自己撞翻在地,裡面掉出一把槍!
好死不死地,白詩詩想裝作沒看見也不行,兩顆眼珠子瞪得老大,朱自方也不瞎,白詩詩根本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被朱自方當人質押上車,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朱,朱哥,你買把槍來玩,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白詩詩小心翼翼地說道:“你放我回去吧,導演該對我有意見了,戲,戲還沒有拍完。”
朱自方不言不語,白詩詩擠出兩顆眼淚珠珠,委屈道:“你看,剛纔安妮的保鏢又來爲難我了,安妮肯定向他說了些生氣的話,他又要替安妮出頭。”
“葉凡。”
“對,就是葉凡。”
“那個小子……”朱自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名單不見了,腦子裡亂轉一鍋粥,怎麼也弄不明白,剛纔接到羅浩發的緊急信息,有網下來了,必須馬上跑,朱自方顧不得三七二十一,收拾細軟準備跑路,要怪就怪白詩詩運氣不好,偏偏那個時間找過來!
葉凡,葉凡,朱自方念着這個名字,不對啊,擦的,葉凡的能耐自己可是百般驗證過的,不怕死,身手好,對槍還了如指掌,上次玩轉盤遊戲,僅僅靠聽就就判斷子彈的位置,簡直神了,怎麼會對付不了羅家兄弟?
話說回來,自己趕過去的時候,葉凡受傷,被羅家兄弟暗算,事情倒是一目瞭然,但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詞,更何況,羅家兄弟搶名單,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倆知道內情的,名單裡是各國在華夏活動的間諜名單,居然留了葉凡的活口?
“吱……”車子突然剎車,剛纔的速度已經衝到一百二十萬,現在急剎,車子在地面拉出一道長長的剎車印,嚇得白詩詩拉住頭上的把手,面色慘白:“朱哥!”
“媽的,老子上當了。”朱自方將車停在緊急救援通道,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
白詩詩嚇得直打哆嗦,平時高高在上的她現在只想着如何活下去,怎麼辦,手機,手機,白詩詩的手剛碰到手機,朱自方冷冷地看着她:“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朱哥,我不敢,真的不敢。”白詩詩馬上撒手。
“關機。”朱自方恨得直咬牙,恨不得馬上敲破自己的腦袋,大意啊,大意,最危險的人就在自己身邊,睜着一雙眼睛沒看見,簡直可笑,葉凡,****孃的,老子殺了你!
朱自方氣得渾身發抖,身邊的白詩詩如坐鍼氈,“嚶嚶,朱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讓我回去吧,要不,你讓我在這裡下車也是可以的,好不好?”
“閉嘴!不然老子殺了你。”朱自方提槍,槍口對準白詩詩的眉目:“你這個死婆娘,平時把我們呼來喝去,老子要不是想隱藏身份,還用看你這個死三八的臉色,再給我廢話,我現在就崩了你!”
白詩詩牙關緊閉,卻啪啪直響,上下牙齒直打架,朱自方的五官擠在一起,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的手在抖,白詩詩拍過戰爭戲,知道槍的用法,此時更是嚇得渾身抖瑟不已。
她馬上伸手捂上嘴,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涌,透過手指縫,無可扼制地落下,朱自方冷冷地說道:“臭三八,老子爲了你做了多少亂七八糟的事?你*太任性了,老子真是煩透了,大爺我是做大事的人,成天爲了你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出馬,大炮當鳥槍用!”
“我錯了,朱哥。”
“閉嘴。”
朱自方把所有的氣撒在白詩詩身上,白詩詩穿着一套改良的短款旗袍羣,袖子短,是黑色的蕾絲,下襬開叉,都快開到大腿上了,妝容豔麗,這種打扮也是朱自方看得最膩味的。
白詩詩哭得像帶雨梨花,朱自方按着她的大腿,狠狠地往上滑,再狠狠地捏住她最敏感的地方:“你老實點,表現好一點,說不定我會留你一條性命,逃亡的路上能有個發泄的東西,也不錯。”
白詩詩的眼淚越發止不住了,這傢伙瘋了,真的瘋了,他話裡的意思自己再清楚不過,他是想把自己當成那個……“不要,朱哥,不要這樣對我,我錯了,我以前不應該衝你發脾氣,真的,我,我也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逃亡,爲什麼有槍,真的。”
“別哭。”朱自方冷笑道:“你表現好點,我會好好對你的,知道吧?”
朱自方扳着白詩詩的下巴,看着她鮮紅欲滴的嘴脣,狠狠地親了一口,滿足地往後仰去:“女明星是這種滋味啊,怪不得那麼多大富豪大把砸錢想睡你們。”
白詩詩不說話了,這一刻,她被踐踏的何止是身體,更是尊嚴,眼淚更嘩嘩地流,朱自方冷笑着,把氣撒出來後,朱自方終於清醒了些,他握着方向盤,媽的,騙子!
葉凡是個騙子,他把自己耍了,名單不可能被羅家兄弟拿走,他們倆沒這個膽子,就算是羅家兄弟拿走的,他們不可能留着葉凡回來通風報信吧?都怪自己一門心思想着名單,忽略了這些細節,才被葉凡牽着鼻子走,不對,是葉凡保鏢的身份矇蔽了自己!
白詩詩見車子一直停着,朱自方並沒有打算離開,將心一橫,猛地抓住車門,正要往外推,朱自方發現了,對準白詩詩的腿就是一槍,“啊,救命啊!”
砰,車子被狠狠地撞了一記,朱自方毫無準備,一頭紮在方向盤上,擡頭時,腦門上全是血,他被撞得七葷八素,腦袋嗡嗡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