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銅鍋被蓋上,這熬煉就算正式開始了。-叔哈哈-
“熬煉這一步驟大概需要半小時,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救你的原因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猜的基本已經**不離十,我確實是打算拿你當實驗體。只不過。”黑衣人話鋒一轉,看着我說道:“這也算是你的一樁造化,因爲一旦實驗成功,你就會被當做成功的案例,組織會很重視,不容許你受到一點傷害,這也就表示,你不用死了。相反,還會受到很好的待遇,幾乎就是當做寶物養着。”
我一愣,沒想到黑衣人會這麼說,這結果,我可是沒有想到的。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我們現在相當於是死路一條,沒有任何生機,黑衣人此舉做法,無疑是爲我們打開了一條生路,如果試驗成功,那麼按照黑衣人的說法,我會變得極其重要。這樣一來,我就有了和他們談判的資格和籌碼,可以藉此救出狗子等人。
而黑衣人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我心中一涼,剛剛打的如意算盤也都一瞬間落了下去。
“如果試驗成功,自然對你我都有極大的好處,但是如果失敗,你就會萬劫不復,後果,你肯定猜不到,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很慘烈。”黑衣人嘿嘿笑了一聲,彷彿看出了我之前的想法,立刻便出言打擊。
躺在‘牀’上的我一驚,這才反應過來,黑衣人怎麼會把這麼好的事情留給我,看來是我想的太好了。不過我並沒有再多想,結果最壞,也就是個死,萬劫不復又能怎麼樣,難不成還投不了胎?我們這麼多條人命都死在這裡可真是太不划算了,這個險,值得去冒。
“結果有多萬劫不復,大不了不就是個死。”我自語,已經在心裡做了決定,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沒想到黑衣人卻反問我道:“你可知那些屍油,是從哪裡得來的,是從什麼人身上得來的?”
屍油?
“屍油不就是從死人身上煉出來的麼難不成還是從什麼病人身上煉出來的,有副作用?”我頓覺有些好笑,這人死了,難不成身上的油還攜帶有病菌?
“那些屍油,是從‘毛’僵身上提煉出來,而且,是在‘毛’僵轉化爲下一階段的時候提煉出來的,而且,你說對了,的確有副作用。”黑衣人眼眸裡含着笑意,但是我卻能感覺的出來,此時正有一股冷意和訕笑從裡面散發出來,將我籠罩。黑衣人的這一番話徹底將我震住,渾身發僵。
“你應該知道,殭屍有幾個不同的階段,而那‘毛’僵,算是殭屍裡面等級比較高的,已經快要進化成金字塔頂端的殭屍了,而‘毛’僵在進化的時候,是處於沉睡的狀態,就像冬眠一樣,外表看上去,就和死了沒有什麼兩樣,但是本質上,它還活着,因此從裡面提取出來的屍油,不僅能用,而且還帶有殭屍本身的一些特徵。也就是說,如果實驗失敗,你就會變成一隻‘毛’僵,雖然意識還是你自己的,但是會失去光鮮亮麗的外表,完全褪去人體的外殼,變成一隻猩猩一樣,長滿綠‘毛’的殭屍,而且,會嗜血,嗜殺,和一隻殭屍沒什麼兩樣,這些都會變成本能,變成活下去的必需品。隨着時間的流逝,你漸漸會被殭屍的本能同化,緩緩失去你的意識,變成一隻真正的殭屍,那時候,可就好看了。”黑衣人冷笑,說的雲淡風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着病‘牀’上的我。
我已經渾身呆滯,徹底呆在了病‘牀’上,實驗失敗會變成‘毛’僵,結果怎麼會這樣?我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隻我變成殭屍以後的畫面,我爺爺是風水捉鬼師,可我身爲他的孫子,竟然會變成一隻殭屍,這也未免太滑稽可笑了吧,說出去,一定會笑掉別人的大牙。
“變成‘毛’僵以後,你會爲了活下去和身體的本能,不停地殺人,索要獻血,血‘肉’,那種從骨子裡迸發的‘欲’望,會侵蝕你的五臟六腑,會充斥你的整個大腦,四肢百骸,除非你死了,否則根本不會逃過去。你可能會想,一變成‘毛’僵就自殺,可是,人都是抱有一定僥倖心理的,萬一自己死了,殭屍毒沒有發作怎麼辦,等一等,再等一等,實在不行,再自殺。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然而,當你一再遲疑,猶豫不決的時候,就是殭屍毒緩緩侵入你身體的時候,等你發現,它已經根深蒂固,不可能再拔出,那時候,你就控制不了自己了,只剩下一隻殭屍的本能。”黑衣人再度開口,不停地訴說着結果的嚴重‘性’,在摧殘我的內心。
我沉默,無言以對,死我並不怕,可是要變成殭屍,那可真是死無全屍,典型的不得好死了。黑衣人說的很對,人都有僥倖心理,換做是我,我一定會那樣做,但是一旦屍毒發作,身邊的人被我傷到怎麼辦。我腦海裡浮現出一幅幅親人朋友喉嚨被我撕開,肚子被我剖開熱血飛涌的畫面,頓時身體一陣顫抖,感覺一顆心都狠狠的‘抽’了幾下,換做誰誰也接受不了。
“如果實驗成功一切都還好說,但是一旦失敗,那麼無論對誰,這都是無法接受的一件事情。”我斟酌再三,卻還是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心中一片煩躁,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得告訴你,你現在的傷。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你的右‘胸’徹底被貫穿,失血太多,而且內臟已經受傷,神經組織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這個實驗無論成功與否,都可以救你一命,而且會更強大,所以,這也是你活命的一條路。”黑衣人張口,態度瞬間出現了大轉彎,剛纔他還在訴說着各種讓人難以接受的後果,現在又在給糖吃,這目的,讓我捉‘摸’不透。按理來說,我現在的命按在黑衣人的手裡,就算我不同意,他要在我身上施行,我也無能爲力,只能默默承受,但是現在黑衣人的做法,似乎是在‘誘’導,這讓我心中生疑,百思不得其解。
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我們都是明白人,你就把話敞開了說。我看你雖然出言說出壞的結果讓我心生畏懼,但是本意,還是想在我身上進行試驗,而且,看樣子似乎並不能強來,一定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同意,或者親歷身爲的,說出來,我們可以‘交’換條件。”我看出了一些端倪,直接便說了出來,現在已經顧不上小徐他們的事情了,我們現在自身都難保,能掌握一些籌碼,就要死死捏在手裡,將它無限放大,發揮最大的作用,這樣我們纔有可能逃出去。
黑衣人聞言,忽然大笑道:“哈哈哈,白公平的孫子果然不簡單,果然聰明無比。”
“我爺爺?你怎麼知道我爺爺的名字。”我大驚,失聲,這人居然會知道我爺爺的名字,而且我聽他的語氣,似乎還有過‘交’往,並且,‘交’往頗深。
“嘿嘿嘿,你爺爺?”黑衣人冷笑,看着我反問了一句,他緩緩向我走近,看着我,一字一句說道:“白公平,說起來他和我可不算僅僅算是認識,我們可是至‘交’,而且還有過一段非常刻骨銘心,想忘也忘不掉的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