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慕雲澤,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蘇靖歡。
爲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演員,撤了一個咖位這麼大的導演,蘇靖歡這哪兒是在幫她,分明就是將她推到了風口浪尖。
事情如她預想的那般,很快就見了新聞,很快,她就推到了熱搜榜。
有媒體致電郭導,郭導助理回覆了個“得罪不起”,更是將整件事推到了一個新高度。
一時間“金主”“潛規則”這樣的標籤,直接被貼在了高歌身上,甚至一個月前剛剛消停的“截胡”事件,再次被挖了出來。
沒人在乎整件事的經過,他們只關心被媒體刻意扭曲的“事實”。
高歌微博下面不到一天時間,就被黑粉刷屏了。
戴上網絡賦予的這層面具,似乎人人都成了替天行道的好漢,一個個擺出正義使者的嘴臉,要她跟郭導道歉,讓她滾出娛樂圈。
高歌覺得自己也挺賤的,明知道沒多少好評論,自己還在那兒刷。
方糖進來的時候,就瞧見她盯着手機發呆。
她走過去,將她手裡的手機奪走,皺眉道,“這種傻·逼博文就是騙點擊量的,你看它幹嘛。”
說着將微博從高歌手機上卸載了。
高歌蜷縮在沙發上,抱着膝蓋,“你說郭導他爲什麼針對我,我以前跟他也沒有交集呀。”
方糖挨着她坐下來,將手機丟給她。
“郭導有一個女兒,之間在國外留學,畢業之後,一心想留在國外,奈何投遞了多家簡歷一直沒音訊,就在剛剛,我在他女兒微博上發現了一封來自東盛集團的ff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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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盛集團?”
“那家公司的老闆,是蕭茵的父親。”
話說到這兒,該明白的也都明白了。
看來蕭茵已經知道了她跟慕雲澤曾經的關係,她還一直傻傻的一位自己隱藏的很好。
“所以啊,你不用有心裡負擔,他未婚妻搞出來的事情,他解決有什麼錯,由始至終,受害人只有你一個而已。”
話是這麼說,可真要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那得要多大的心理素質。
“對了,裸模我給你找了幾個,今天下午沒戲要不要過去看看?”
方糖一臉戲謔的看着她,大有看好戲的架勢。
可惜高歌可不是什麼純情的小姑娘,一聽見有裸模,頓時打起精神,“好啊,身材怎麼樣,有沒有八塊腹肌?”
方糖挺無語的,這是一個剛跟丈夫鬧矛盾的女人該有的心態嗎?
果然不能把高歌當做一般女人來處理。
下午三點,平遙會所。
中午跟老同學聚會,耽誤了一會兒,封明踩着點趕到了平遙會所。
慕雲澤那傢伙,最討厭別人遲到,他幾乎能想到對方此刻不耐煩的臉色。
剛從電梯下來,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就拉着他的手腕,道,“你怎麼纔來,就差你了。”
封明一臉懵逼,試圖解釋,“小姐,你——”
“別廢話。”
方糖皺着眉,看了一圈,也就這個模特順眼點,只可惜年齡有點大,不過看着跟慕雲澤差不多,應該符合高歌的審美吧。
完全不給封明說話的機會,方糖將他帶到一個包廂,直接將人推了進去。
門一關,站在外面把風。
一連砍掉了四個裸模,高歌對這最後一個,也不抱希望。
所以封明進來的時候,她正戴着口罩打遊戲。
聽見開門聲,擡眸掃了他一眼,不鹹不淡道,“衣服脫了吧。”
封明錯愕了一秒,就冷靜下來。
他打量着對面沙發上的女人,雖然帶着口罩,但是那眼睛狹長魅惑,狡黠的像只狐狸,又美又魅,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身高絕對超過一米七。
海城還有這樣的尤物,膽子也不是一般的大,找牛郎都找到這兒了。
他勾了下脣角,笑容有些邪氣。
“內褲也脫嗎?”
高歌一擰眉,這是一件耍流氓的了?
她這才擡起眼簾,認真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肩寬腰窄,身材頎長,長相帥中透着一股匪氣,別說,就剛剛走掉的那幾個來說,這個算是個**了。
“你隨意。”
高歌看了半響,纔開口說了三個字。
這種悠哉的n格,更是讓封明興趣大增。
“咬我脫也可以啊,”封明笑笑,“你先把口罩摘了。”
高歌掃了他一眼,往門口揚了揚下巴,“門在那兒,出門左拐,不送。”
封明輕笑一聲,走過來長腿一伸,坐在沙發上,“姑娘,你這做炮·友的,也太不實誠了吧,連臉都不給看。”
高歌嘴角抽了抽,“是跟你說我是選炮·友的。”
封明一愣,“一進來就讓我**服,不是炮·友是什麼?”
高歌給氣樂了,方糖這傢伙,到底從哪裡找的這些奇葩。
“就你這樣的,頂多能給我做個裸模,做炮友,我還看不上。”
封明在情場上混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人嫌棄,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他湊過去,盯着她的眼睛,脣角勾起一道弧度,“來都來了,好歹給看一眼真容。”
說着趁高歌不備,直接將她臉上的口罩拽了下來。
一張未經修飾的漂亮臉蛋,瞬間就暴露在空氣中。
封明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高歌一巴掌就揮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
慕雲澤盯着封明臉上的五指印,問道,“所以這就是你遲到,還被人揍的原因?”
封明抿了口酒,“長得那麼漂亮,這脾氣,嘖嘖,不過我還是挺喜歡。”
他臉上露出一個笑,接着又懊惱道,“當時真應該再矜持點,好歹要個電話,多少年都沒遇見這麼對我胃口的女人了。”
慕雲澤盯了他半響,丟給他一個字——賤。
封明不以爲然,繼續道,“你在海城人脈廣,幫我找找看唄。”
“我連她樣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往哪兒找?”
“絕色美女能有幾個,找找看唄。”
絕色……
慕雲澤抿起脣,家裡倒是有一個,只不過,只會氣人!
他這都搬出來快一週了,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有,心還真是大!
他陰着臉喝了一口酒,一想到那個女人,情緒瞬間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