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汐袂的雕蟲小技讓所有人都大開眼界,於是慕汐袂又自我陶醉了一把,她到現在也是沒有搞清楚爲什麼在這樣危機的關頭蕭煜睿會突然過來幫助自己化解謎團與謊言,她感激蕭煜睿,憎恨面前已經站立不穩的蕭曾於,就是要讓蕭曾於暴跳如雷,就是不能讓蕭曾於得逞,怎麼樣?
她是有一點仇視太子,但是魯澤昊再怎麼說不過是一個傾慕自己的人,而面前的蕭曾於完全是一個臣服很深的男人,他的手段不斷是毒辣而且是那麼的雷厲風行,魯澤昊將蕭曾於攙扶到了前面坐定了。
兩人依舊是言笑晏晏,完全是看不出來有一點點兒的隔閡,好像還因爲剛纔的變故讓兩個人更加親密了一樣,趁着這個時候無名英雄已經到了蕭煜睿的身旁,蕭煜睿就像是白衣秀士一樣,在這個會場裡面有那麼一點格格不入,也不和別人插科打諢也不和別人彈冠相慶,就是一個人在哪裡自飲自酌,但是遠遠的看過去帥氣的輪廓就是美不勝收,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不免側目,就連認識了這麼久的慕汐袂也是不禁咋舌。
真是一副好皮囊,不過世人眼孔比鼻孔都要淺,只能看得將好皮相但是看不見好骨相,唯獨慕汐袂咋眼睛裡面瑞王是與衆不同的,比目下無塵的太子更加是高貴一百萬倍,比渾俗和光的承王有韜略,比府中有機謀的大夏皇子蕭曾於更加聰明而且淡定,比烏楚沙還要溫柔一萬倍。
但是這些溫柔都是別人沒有見過的,只有慕汐袂可以獨家得到,所以衆人的眼睛裡面他就是一般熱,很一般,幾乎是一般的有一點無聊了完全看不出來哪裡與衆不同,看上去俘虜就是俘虜,人質就是人質。
“剛纔怎麼搞的?”慕汐袂靠近蕭煜睿,一邊用手肘撞擊一下蕭煜睿的手肘,一邊問道,蕭煜睿說道:“安心看戲就好了,但是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救魯澤昊,據我所知你很恨魯澤昊,爲什麼?”蕭煜睿疑惑的就在這裡,慕汐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樣回答,說道:“魯澤昊,我是非常恨,但是絕對不會恨之入骨,而蕭曾於我是恨之入骨的,你知道嗎?我媽媽與舅舅以前也是大夏的人,當初要不是他們逼迫我舅舅到皇室裡面給皇族做專門的醫生……”
“還有這些事情?”蕭煜睿有一點難以置信,說道:“你繼續說就是了,我在聽。”
慕汐袂嘆了口氣說道:“我母親後來到了北明才定居的,你知道嗎?後來我母親與舅舅沒有辦法只能改了名字,後來才姓唐的,我舅舅醫術高明因爲不願意服務與皇權這才導致了殺身之禍,聽舅舅與哥哥說,到了媽媽死之前他們的暗衛一直在追殺,就是這樣子——”慕汐袂恕我按以後惡狠狠的指着蕭曾於說道:“”蕭曾於的朋友就是我的敵人,蕭曾於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不管怎麼說這個仇一定要報!
慕汐袂的眼神堅定的很,蕭煜睿看了眼慕汐袂,他承認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女子的臉上見到過這樣堅定而又明朗的線條,慕汐袂的嘴脣緊緊的抿着,看着蕭曾
於的那雙眼睛幾乎是要冒出來一種原始的怒焰,蕭煜睿笑一笑將一杯酒送了過來,“淡定一點,這裡這麼多人,你看看你就像是一隻紅眼睛的公雞一樣——”
公雞公雞公雞,公你個老母——
慕汐袂在心裡面腹誹着,但是嘴上卻是乖乖的喝了一杯酒,蕭煜睿說道:“舅舅與伯母原來是這樣子過來的,你要是今天不說我還真不清楚,看起來他們的朋友也是我的敵人,蕭曾於的敵人也是我的朋友了,所以我會幫助你,你放心就好了。”
原本以爲慕汐袂會連連點頭,並且會感激涕零的,但是又一次讓蕭煜睿失望了,慕汐袂竟然連連搖頭說道:“舅舅是可以亂叫的,但是報仇這樣的大事情還是不可以亂來的,你可明白?”
蕭煜睿不明白,不是互相喜歡不是兩情相悅嗎?爲什麼好像慕汐袂不願意自己插手一樣,難道慕汐袂還害怕將自己牽扯到了裡面去?蕭曾於想到了這裡不免有一點排外,說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可以幫助你,你一個人就夠了?”
慕汐袂連連點頭說道:“母仇不共戴天,豈是你需要幫助的,你好好的叫舅舅就可以了,我希望報仇雪恨的事情還是我一個人來,就算是我打不過蕭曾於我用毒用不過蕭曾於我也會慢慢的將蕭曾於打敗的,我會爲了這樣的仇恨將自己武裝起來,我說到做到!”慕汐袂說完以後冷冷的喝了一口酒,望着臺上說道:“蕭曾於,我不管你是大夏的王子還是大夏的皇帝,你欠了我的,終究有一天我會找你要回來的。”
說完以後又在地上輕輕的倒了一杯酒,蕭煜睿靜靜的看着慕汐袂做完了一切,然後說道:“我真的不需要幫助你?”
“你可以幫助一下,但是這件事情你需要理解我,我只希望一個人親力親爲,如果沒有他們的追殺我母親不會這麼早就死的,我母親死的過於冤屈了。”慕汐袂說道這裡不知道渾身哪裡來的一種悲傷,很快就讓她差一點哭了起來,她還以爲身體的原來那個靈魂過來了呢,這樣子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不過很快的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拍了拍桌面說道:“我一定會讓你將欠我的全部還回來,全部……”
蕭煜睿看着慕汐袂的眸光,只覺得這雙眼睛裡面燃燒的怒焰幾乎要摧毀一整座原始森林了,生怕這樣子下去她會不顧一切,她會胡作非爲,然而這時候說實話他們並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一個一個單着都是打不贏的,更不要說這幾個人明裡暗裡好像都是有着一種千絲萬縷的聯繫。
蕭煜睿微微的嘆了口氣,說道:“但是你不可操之過急,明白了嗎?蕭曾於用毒的功夫很高。”
“比起你來呢?”慕汐袂比較關心這個問題,因爲在師傅“蕭煜睿”的指點之下她很快很快的就將那些錦鯉弄得死去活來的了,還以爲蕭煜睿會說什麼,沒有想到蕭煜睿說道:“那個是曼陀羅散,我在遞給你金爪菊的時候已經在菊花的花瓣上面撒過了,不過手快過了你的眼睛而已,你所以是沒有發現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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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汐袂呵呵的笑了笑說道:“你看見了,那一天?我們在鯉魚池那裡的時候,當時我就覺得這個人很厲害,你可以看看他的手掌,是那麼的蒼白,完全是沒有一點兒血色的,一點兒都沒有,說明什麼?說明已經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我不會急,你放心就好了。”
蕭煜睿這才瞭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我自然是放心的,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的功夫其實遠不如蕭曾於,要是我用毒的技巧有這麼高超,當年也就不會中毒了,還麻煩舅舅。”
“是我舅舅——”慕汐袂開始糾正,蕭煜睿無奈只能說:“還麻煩了你舅舅。”
兩個人說着話呢,臺上又是一片歡歌笑語,今天晚上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就好像完全是沒有人經歷過一樣,都是顛顛的,好像一個個都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危險一樣,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喝酒吃菜的喝酒吃菜,一片喜氣洋洋的和諧場面。
這時候宴會已經過了一大半了,應該是快要結束了,慕汐袂也是感覺到了那種意興闌珊,總以爲太子還會有什麼的,但是偏偏好像就沒有了什麼。
這時候魯澤昊舉起了酒杯,“爲大一統,諸位親王與諸位世家子弟官宦女子請滿飲此杯。”聽到這裡慕汐袂知道宴會是真的要結束了,連忙將酒杯舉了起來,嗚呼,真是爽快,梨花白果然是入口即化好喝的很,慕汐袂喝完了以後,淡淡的舔舐一下嘴脣,然後將杯子放在了桌面上。
魯澤昊說道:“還有最後一個小小的遊戲,那就是隔板財物,不知道有沒有喜歡玩呢?”太子剛剛說完以後慕汐袂就心道不好,本來是想要反駁的,但是看起來是沒有那個勁頭了,羣情激昂的厲害,大勢所趨的沒有辦法,慕汐袂只能連連點頭,於是開始了最後一個遊戲。
所謂的“隔板財物”就是一個遊戲,這個遊戲就是在小小的箱子裡面放進去一些東西,讓人去猜然後外面是罩着一塊紅色絲綢的,所以是完完全全看不到裡面的東西,裡外是兩個世界,中間放着的就是東西了,慕汐袂以前玩過這個遊戲,比較無聊與低智商,但是顯然魯澤昊不會是一個無聊的人,打你哦,魯澤昊也不是一低智商的人,於是這個遊戲還是有魯澤昊的意思。
其實,今晚的一切魯澤昊都在慢慢的掌握着,只是有時候沒有掌握好再會有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他決定等一會兒一定好好的掌握,確定按照自己的方法走下去,走下去……
一排排用紅色綢子包裹着的箱子全部送上了高臺,高臺之上是無比寬闊的一片地方,這些小小的遊戲是最適合她們這些女生的,葉雅貞已經歡呼雀躍了,因爲上一次皇后娘娘讓她隔板財物的時候,她猜到了一串翡翠珍珠的項鍊,於是這個項鍊就是自己的了,在這個時代這個遊戲的最終目的就是將這些東西到了最後全部送給猜中了的人,沒有猜中的人自然是要有小小的懲罰的,先開始是男人的遊戲,現在呢,應該是純粹的女子游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