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長帶着歉意說道:“他姓李,叫李貴。他這個人不太會說話,和其他人也很少交流。如果沒有什麼必要還是不必打擾他。”
劉警員見李貴此時手中拿着一個風水羅盤正一步一步走着,好像在丈量什麼事物,於是問道:“他在那裡做什麼呢?”
劉文淵淡淡說道:“他正用風水學中量位定穴之術在測量這裡。”
劉警員從未聽聞過,很是好奇,問道:“量位定穴?是什麼法術?”
“這是從周易之中演化出來的一種方法。因爲古人對於風水學很是認可。在墓葬選擇上一般不會隨便,通常都會在所選地域上尋找一處最佳穴位下葬。
所以,我們在找墓葬時候,儘管我們不知墓穴準確位置,但我們通過周邊地形地貌,還有日月星辰放入周易當中演算程式裡,就可以推算出這片區域上最好穴位所在,只要找到穴位一般就可以找到古墓。
但是天下能夠將此技學精之人恐怕也是不多。大多研究風水學的人是半瓶子水平,對周圍環境化爲數數很難做到準確。
於是便自己取數算出一個大致位置出來,將這個位置定爲一個點,從此點開始按照風水學中穴位分佈規律,一步一步推導演算出這片區域其它穴位所在,最後從而確定出最好穴位出來。
這個方法雖然比較笨,但只要有足夠耐心就可以算得出來,最後找到古墓所在。他現在用的就是這個方法。”
劉文淵在此方面鑽研要比李貴高明許多,方纔劉文淵在魚塘旁推理演算已然將此處穴位算出,只不過,那最好穴位不在這裡卻在魚塘之下,所以劉文淵纔想排乾魚塘中的水,看看下面到底有什麼。
博物館長聞聽劉文淵如此專業講解,雙目頓時明亮起來,彷彿突然之間發現一個寶貝。
不由伸手握住劉文淵的手說道:“劉先生,您真是博學多才啊。我幾乎都不敢相信您是一個警察,我覺得您應該是個考古大家,厲害厲害啊!
怎麼樣劉先生,有沒有興趣我們一起合作。我想有您這位高人幫助,我們對這片地區考古發掘工作會有很大進步。”
劉文淵掃視李貴一眼淡淡說道:“我這也是理論,一旦到具體實踐應用,我可能還不如您這位朋友呢。要不我看到您這位朋友是這方面行家,就很想和他交流一下,也多學學這些實際經驗。”
“哦,那好,您稍等,我去和他說說,難得遇到您這樣一位對風水學也有如此研究造詣高人,我想他也一定很高興。”博物館長言罷快步跑過去,附在李貴耳邊低聲商議數語。
李貴扭頭看了一眼劉文淵,搖搖頭,博物館長又說幾句,可是李貴仍舊搖頭。博物館長垂頭喪氣走將回來。
博物館長帶着一臉歉意說道:“真抱歉,我這個朋友就這麼一個脾氣。他就是對我,這話還多點,對其他人他幾乎就沒有什麼話了。”
劉文淵見李貴不想與自己談也不勉強,道:“沒關係,要是你們發現什麼古墓線索一定要和我們聯繫,畢竟保護歷史文物是我們共同責任。”此人看來已然存有戒心,此時就是去談恐怕也談不出什麼來。
“那是一定,一定。你們不會現在就想走吧?”博物館長問道。
劉文淵笑着說道:“還早着呢。水尚未排幹。”
此時魚塘中的水已經排出不少,排出的水順着兩邊溝渠流淌排出,但那溝渠容量畢竟有限,排出的水已經漫過溝渠流淌到兩側。看這個模樣,等魚塘中的水排幹,那溝渠兩側恐怕已成澤國。
正說話間,遠處傳來汽車轟鳴聲響,一輛警車快速向這裡開來。片刻,車便來到衆人旁邊,從車上跳下一個警察手裡拿着一個檔案袋。
“你就是劉同志吧,這個就是你要的照片。”那警察說着伸手將檔案袋遞給劉警員。
“謝謝。”劉警員接過檔案袋打開,從裡面取出七張照片出來。
那警察說道:“這是從網上發給我們的,我們打印出來。效果還可以吧?”
“挺好。”劉警員將照片遞給劉文淵。
劉文淵將照片接過後遞給博物館長問道:“來,你看看這裡面有沒有那個曾找過你的島國人?”
“哦,我看看。”博物館長扶了一下眼鏡,接過照片一張一張看起來。
幾分鐘後博物館長從照片中挑出一張肯定說道:“就是這個人,沒錯,就是他。”
劉文淵接過照片仔細看去,見是個五十多歲男子,這人劉文淵倒是沒見過,想來就是那個所謂陰陽風水大師。
“果然是他們。”劉文淵將照片遞給劉警員,劉警員接過照片也仔細端詳,而後將其它照片從博物館長手中收回收入檔案袋中。
劉警員低聲問道:“我們需要做什麼嗎?”
劉文淵也壓低聲音說道:“你們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人的資料,看看他們到底在找什麼?”
“好,我回去就辦。”
劉文淵目光迴轉看着那兩個擡着機器忙碌的外國人問道:“他們怎麼樣?有什麼進展沒有?”
“我去看看。”博物館長一溜小跑跑回車內。
劉文淵趁着博物館長離開時間低聲對劉警員說道:“那個叫李貴的你們最好也調查一下。李貴,李鬼。我看他這個名字也是個假名。”
劉警員低聲答應着:“沒問題,我一會就讓他們去查一下。” 劉警員轉身和送照片警員低聲交談幾句,那警員點頭答應着而後上車離去。
這時博物館長又一路小跑跑了過來,說道:“沒有發現什麼,但他們發現這裡土質層有變化,具體他們還需要進一步探查才能確定。
劉文淵笑着說道:“那好,你們先忙吧,我們就不打擾的。記得有什麼發現要和我們及時聯繫。”
“那是一定。劉師傅,有空我還想向您請教一些風水學上問題,希望您不吝賜教。”